第七十八章 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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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齊先生的話……”蔡定陽有些底氣不足。 齊夢楚做事如何他不知道,但是說話大氣磅礴,有吞吐天下的氣象,這個是實實在在的。 “便是玉帝下凡,我白蓮教也絕不服輸!”韓鈺大聲說道。 鐘元盯著韓鈺的眼睛看了一會。點點頭。他可不管韓鈺是不是太失敗了,急于給自己找到一個可以證明自己的事情。還是真的道心破裂,甘為人下。他只知道一點,說到就要做到。 韓鈺沒有叫他失望。在他點頭的時候,就送上了一個極為震撼的消息。 “大宋,沒有滅亡!” “什么?” “怎么可能?” 鐘元是驚訝。顧言卿則是幾乎失態(tài)。大家都以為自己是大宋唯一的骨血了。萬萬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一個大宋。 韓鈺對他們的態(tài)度很滿意。微微帶著得意道:“大宋當年崖山劫難后,確確實實是文武百官還有皇室一起赴死。但是,總不能是所有人都不會游水吧?他們當中有一個姓宋的武館,還有十幾個兵卒護衛(wèi),甚至還有一個大內(nèi)太監(jiān)活了下來。據(jù)說是躲在了蒙古人船底活下來的。當時蒙古人派出的水鬼,不知怎的,竟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等到蒙古人走后,這些人就找機會混進倭國的船隊,去了南洋。在南洋,這些人建立了一個國家,叫做旅宋。意思是漂泊在外的宋朝。皇帝,就是那個姓宋的武官!” 鐘元聽著,只覺得世上的事情是這般的離奇玄妙。原以為皇室茍且偷生,所有的文武都已經(jīng)殉國。沒想到,還有人活著,甚至建立了一個王朝。 “后來呢?”他不由自主的問道。 “后來,旅宋發(fā)生土人兵變。幾乎摧毀了整個宋朝。怪就怪他們太心軟。雖然語言不同,這些土人的相貌衣著跟中原幾乎沒有區(qū)別。他們僅僅是剛開始的時候防備了一下。后來幾乎就是不設(shè)防的。甚至有些土人做了他們的高官。結(jié)果就是,一場兵變,幾乎將他們殺光。現(xiàn)在旅宋已經(jīng)改名叫做呂宋。音一樣,意思卻完全變了。”韓鈺咂咂嘴。若不是如此,她們也不會順利帶著印璽出來。甚至有可能就生活在這個跟中原九成九相似的地方了。 “哦,這么說來,你們的印璽就是他們送給你們的了?”鐘元若有所思。 “是,也不是。當時他們說的是,如果中原已經(jīng)是漢人皇朝,那么就將印璽交給皇帝。畢竟,這是我漢家的東西??扇绻稍廊唤y(tǒng)治天下,那么就將這印璽交給某個有可能坐天下的勢力??傊?,他們覺得自己背負大宋太累了,已經(jīng)不想要繼續(xù)。我們就帶了回來?!表n鈺驕傲道:“回來以后,我爹覺得,得到玉璽和大將軍印,本就是天意。因此,發(fā)出黃河一只眼,挑動天下反的獨眼石人。正式撥亂反正。奈何小人告密,竟然出師未捷身先死?!?/br> 鐘元眼神一閃?!斑@么說來,劉福通其實是知道這件事的?!?/br> 實際上他認為劉福通知道的比韓鈺還多。要不然,為何他死活不自己做皇帝?呵呵,莫不是他還知道皇室有人活著? 韓鈺猶豫一下,道:“劉叔叔就是帶我們上呂宋的人?!?/br> 鐘元長出口氣。果然如此。呵呵,好一個劉福通?!皠⒏M?,沒有死吧?” 韓鈺再次猶豫起來。這次她是真的沒有說的意思。劉福通的生死,不但是明軍關(guān)注,整個天下都在關(guān)注。這是一個奇才。若是劉福通還在,朱元璋第一時間絕不是去安定南方,而是上天入地將這個猴子重新抓住,再殺一次! 鐘元了然。也沒有說什么。 “這是好事。既然當年大宋沒有真正斷絕。那我華夏衣冠就從未滅亡過。我華夏沒有亡國滅種。這,是好事?!?/br> 盡管他喃喃的說這些。心底,卻感受到了另一種悸動。這種亡國滅種的情緒,在他那個年代是感受不到的。甚至于,建國不過六十年,所有人都已經(jīng)沉浸在歌舞升平中,忘卻了威脅。包括頂層人物。這一次,親自見到了華夏子民為了存續(xù)華夏做出的努力,以及堅定的信念,他的心中,滿是感動以及懊悔。 當初,怎么就不多讀讀書呢? 這時候他倒是記起來了,書到用時方恨少,還有少壯不努力到達徒傷悲等等這些名言警句。顯然,這些是沒有用的。除非他還能穿一次。 當然了,肯定有讀者會認為,哦,他不過是十三歲,還早還早。 是還早??上?,大明可沒有多少科技書籍給他學(xué)。就算有,比如天工開物啊,還有火器概要啊,還有九章算術(shù)啊等等,真以為鐘元看得懂?他能認識字就可以了,不要要求太多哦。 韓鈺眼光一閃,暗暗壓下心中另一個秘密??粗@個鐘元不似人主。這個消息,換換自家口糧是一定沒問題了。就算是出了什么紕漏,這個消息就可以抵扣一二。 她當然不是一無所有。只是她目前有的人手,除了消息上,根本沒有多大用處。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做一個乖乖的下屬? “啊對了。方才還有第二件事來著,差點忘了!”鐘元拍拍額頭,道:“第二件事,也不用你們上殺場,也不用你們壯聲勢。很簡單的。大明的火藥倉庫你應(yīng)當能探聽出來。過年的時候,我希望能看到泰寧和福州的煙花。” 煙花?韓鈺一呆,開始還以為這位小孩子心性,然后毛骨悚然。煙花!不就是炸掉火藥倉庫?這,這不比赴湯蹈火差了吧?最低最低,點火那個是肯定回不來了。 這是事實。火藥倉庫,至少都是數(shù)千斤的藏量。炸起來沒有把整個城池掃平那是因為他威力小。可點火那位就不必說了。 “這不成。這不成。我沒有多少人了。做這種事情,我做不了?!表n鈺連連搖頭。 鐘元眼神兇狠起來?!耙茨阕约号扇巳ィ打_小孩子或者傻子去。你就說放煙花,誰會知道是炸倉庫?這還要我教?” 韓鈺只覺得阻力發(fā)苦,怎么會碰上這么一個煞星?鐘家家主那么好說話的rou頭,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魔王? 蔡定陽在邊上聽得兩眼發(fā)亮,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要的就是這樣的人主啊!他這時候才真心實意的覺得,這位才是他蔡定陽要的主公! “少主不可!”顧言卿猛地大叫?!吧僦?!” 他跪下來,趴在鐘元面前,淚流滿面?!吧僦?,福州,泰寧兩個城池,不僅僅是有大明的軍民,還有咱們自己人啊!這么一炸,多少性命灰飛煙滅!多少無辜死無葬身之地!少主!有傷天和?。 ?/br> 別看讀書人動不動就天人感應(yīng),實際上那是他們沒有辦法圓謊的時候說的。在事實上,他們首先考慮的當然是利益?;蛘哒f,大義! 鐘元微微惱怒?!跋壬?,你們是來做教書先生的?還是來做圣人的?我說去南洋,你們說不行。喏,人家大宋區(qū)區(qū)十幾個殘兵敗將,建立了一個呂宋!現(xiàn)在,我心中有了決意,要將大明弄得雞飛狗跳,傷筋動骨。你倒是跟我說起悲天憫人了?先生,我怎么才知道,原來你們都是圣人在世呢?” 他心中不由自主涌現(xiàn)殺心。若是事事都要聽下屬的,這個少主做著還有什么意思?這些讀書人,為何總是跟自己過不去? 說糧食不夠的是他們,說不去南洋的是他們。如今,在家門口動手也不行了? 顧言卿說不出話來。他固然是想要榮華富貴的。可是,就在自家家門口動手,這,這難保自家誰誰誰就死了。別沒給家人帶來享福,倒先送了命! “顧言卿你聽好。你的親友若是在泰寧和福州的,那就趕緊送遠遠的。但是,若是走漏了一點風(fēng)聲,老子拿你是問!”鐘元兇狠起來,一把將顧言卿胸口抓住,怒吼道。 顧言卿涕淚橫流:“少主,這般暴戾,有傷天和。他日,恐不利少主坐北朝南?!?/br> 鐘元冷哼一聲,一把扔開顧言卿。心中暴戾難耐,惡聲惡氣道:“顧言卿,我倒不知道,原來朱元璋等人都是做好事做到了皇帝寶座的?真是奇怪,如此說來,蒙元應(yīng)該龜縮西北,不敢南下才是?!?/br> “可正是因為那些畜生傷天害理,方才只有百年國運。莫非少主也要學(xué)這些化外蠻夷不成?若是如此,恐華夏衣冠斷絕?!鳖櫻郧鋼?jù)理力爭。就不信你鐘元不要一個萬世皇朝。 鐘元頭疼,這些老夫子怎么一個個都這么能說。索性不理他。 “韓鈺,蔡定陽。此事可能做好?” “不行!” “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韓鈺臉色通紅的反對。蔡定陽臉色通紅意氣風(fēng)發(fā)。 韓鈺瞪了一眼蔡定陽:“蔡叔叔,方才顧先生也說了,此事傷天害理,做不得!” 蔡定陽大聲說道:“少主英明至極!這等事怎么就不能做了?再說了,火器殺人未必就比火藥炸毀的要少了。怎的,難道天下人還就不許用火器了?” 鐘元聽了,心神舒暢:“不錯不錯。說起來,刀槍殺人不過是一刀了斷?;鹌鳉⑷藚s是腸穿肚爛?;鹌骱θ瞬粶\,兩位怎么不去跟朱元璋等人說不要用火器呢?” 顧言卿失魂落魄:“那不一樣,不一樣!沙場之上,從來都是你死我活,這叫各為其主。可少主這炸毀倉庫,死的可都是平民無辜?。 ?/br> “笑話!你以為,那火藥還能放在城中不成?若是放在城中,那也不是我的錯!誰叫他們沒有一點慈悲呢?須知,就算我不放火,火藥也是經(jīng)不住失火的。凡事有個萬一,若是我,絕不會將倉庫放在城中。蔡先生你說是不是?” 蔡定陽使勁點頭。“少主這話說的是。誰叫他們自己不小心呢?咱們各為其主,自然是要炸的。他們?nèi)缡欠藕昧?,自然傷不了人?!?/br> 這廝今日才覺得,以前活得太窩囊了!你瞧瞧少主,多厲害!說放火就直接炸你火藥倉庫!干凈!利落!漂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