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人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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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朝,占城,不,現(xiàn)在叫汐州。守軍大將就是當(dāng)年的汪成,四川酒神汪成。 如今的汪成可就不是醉鬼了。甚至于他頗有些以當(dāng)年為恥的意思。如今的他,滴酒不沾,每日不是訓(xùn)練兵馬就是巡查四方。兢兢業(yè)業(yè),恪盡職守。比大明那個醉鬼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當(dāng)然了,五年的生活絕不是僅僅如此。若只是這樣,他也耐不住寂寞。這時候的汪成不但有了四房妻妾,還有了兩雙子女。對,就是四個子女。這還是他嫌棄養(yǎng)兒育女太麻煩,要不然子孫還要比現(xiàn)在多。 比如顧言卿,這個老人對于子孫的念想就比汪成要大得多,雖然死了一個顧齊,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了五個兒子一個女兒。這老頭如今是整日笑呵呵的。他負(fù)責(zé)的是文官系統(tǒng)的運(yùn)作,吏部天官就是了。 汪成很多時候是比較討厭這個老頭的,總是拖拖拉拉。妨害自己收益。誰不喜歡白花花的銀子早點(diǎn)到手呢? “陳四海,陳四海!死過來!”汪成早上的脾氣總是那般不好。叫聲都很大。但是他自己覺得很好,這樣才有派頭不是? 陳四海不是華夏人,而是南越人?,F(xiàn)在是武朝人。這個名字就是他請一個大頭兵起的。出了一兩銀子請酒。這個人長得不高,但是也不矮。大約也就一米六七這樣子。人黑黑的廋廋的,兩只眼睛好像是要蹦出來一樣。 “大將軍大將軍,小的在呢!”他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樣跑進(jìn)來,半點(diǎn)人樣都沒有。 汪成眼睛瞇起來,頗為享受這個小猴子的吹捧。嘴上卻說道:“什么大將軍,大將軍只有咱們圣上一個。叫我將軍!” 陳四海笑呵呵道:“誰不知道將軍您才是圣上最信重的?圣上做大將軍,不過是玩玩。這大將軍不早晚是您的?呵呵~~” 汪成不置可否,既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說好。只是問道:“今日有什么事情么?” 陳四海手一抖。他清楚,汪成這么問不是問是不是哪里有問題,而是說找點(diǎn)問題出來,我手癢了。 汪成這個大將軍可不是吃飯吃出來的。初來占城,他殺了將近三萬人。而親手殺得就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正是他的兇名,鎮(zhèn)住了整個占城。而且他殺人沒有一個定性,高興的時候殺,不高興的時候也殺。 占城上下,被殺得膽寒! “將軍,最近咱們汐州安穩(wěn)得很。大家都很高興有了將軍您。” 汪成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他覺得,是不是最近自己太好說話了,連一個奴才都敢對自己糊弄了?還是說,這些人吃得飽了,想要造反了? “哦?這么好么?真是太平天下啊。咱們汐州,糧食充足,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說太平也可以理解??墒?,我怎么聽說,有人對大將軍不滿,說他是蠻夷之輩呢?” 陳四海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下?!按髮④?,這,這不過是一些閑人吃飽了沒有事情做,瞎說的,倒是沒有什么壞心。小的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有想到,大將軍明察秋毫,什么都瞞不過您。小的,佩服!” 陳四海連連磕頭。他是真的磕頭,將厚實(shí)的地上咚咚咚的磕頭。不過是三兩下的功夫,額頭已經(jīng)紅了。 鐘元對汪成的印象是忠實(shí)可靠。汐州對汪成的印象只有一個,殺人魔王! 汪成殺人,從來不講究證據(jù),是誰的錯就殺誰。而是是誰的錯,就將他三族九族都?xì)⒐?!性子上來的時候,屠村也是干的。說來也奇怪,他這么殺著殺著,汐州的百姓幾乎rou眼可見的富裕了起來。 所以早幾年的時候還有人說汪成這不好那不好,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什么人說了。汪成知道的這件事,就是一個特例! “說說你知道的,也叫本將軍知道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大將軍英明神武,也是這些狗屎能議論的?”汪成憤憤不平,他原來是什么樣子?這些人原來是什么樣子?還不都是窮鬼模樣?好像是八輩子沒有吃飽?是誰給自己,給這里帶來了希望?還不是大將軍?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埋汰大將軍?簡直不知死活! 汪成勃然大怒的樣子極為恐怖,那雙本來就不太好看的眼睛變得又細(xì)又長,早年喝酒留下的大紅臉更是漲得通紅,好像是要吃人一樣。額頭上的青筋又粗又長,蹦蹦的跳。 每次看見這個場景陳四海都嚇得瑟瑟發(fā)抖。不怕其他的,就怕汪將軍不小心掛了,然后自己就被誅九族。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將軍保重身體哇!”陳四??蘖耍薜南±飮W啦的。 “那個雜碎原本就不是咱們汐州人,而是從大明跑過來的,據(jù)說原本是進(jìn)士,看不慣大明皇帝的做派跑了。跑到了咱們汐州就不走了。這個,他說,咱們武朝什么都好,就是天子不好。竟然收讀書人的稅,他說,大明的讀書人和官府當(dāng)差的是不交稅的。” 三言兩語說完,陳四海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汪成怒極。你妹的,這個也不交稅,那個也不交稅,老子喝西北風(fēng)去?。烤褪抢献右彩墙o大將軍交稅的! “碰!!”汪成手中那套精美的青瓷砸了個粉碎! “稅務(wù),乃是國家根本。咱們這筆直的道路,還有那整齊的房屋,哪里來的?總不能是自己長出來的吧?都是朝廷給修得!這個不交稅,那個不交稅,朝廷拿什么給咱們修橋補(bǔ)路?拿母愛嗎??。亢喼必M有此理!你帶路,老子這就去會會這位英雄好漢!” 陳四海一呆,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看見的是汐州人出力在修,看見的是路上的皚皚白骨,倒是沒有想過朝廷在里面投入了多少。可能里面沒有多少,但是肯定多少投入了一點(diǎn)。若是大家都照常交稅,那什么都好說,可你也不交稅,我也不交稅,那成什么了?來日方才,若是有朝一日大家都跑去讀書,那哪里來的錢來修路呢?不說修路,便是吃飯都成問題了! 陳四海一個機(jī)靈,馬上醒悟過來?!皩④?,都是小的該死,竟然沒有想到關(guān)節(jié)!這可是國家大事!決不能輕饒了!大人放心,這廝住在哪里,家里還有幾口人,小的都清清楚楚。小的這就帶人去抓來,一個個抽筋扒皮,叫他們死無全尸!” 汪成冷笑一聲:“你本事不夠!少在這里吹牛!老子要他活夠十天再死!帶路!” 陳四海起來就要帶路。邊上一人卻攔了下來。 “羅倫輝!你敢擋我?”汪成一腳過去,那人立刻滾做一團(tuán)?!澳悴贿^是我買來的家將,生死在我!你竟敢攔我?好大的膽子!” 羅倫輝滿口鮮血,痛苦不堪。哪怕是這樣,他還是端正跪好,道:“將軍,不成的啊,顧大人向來看護(hù)讀書人,若是將軍就這么出去殺人。顧大人那邊發(fā)作起來,咱們汐州就永無寧日了!” 汪成正要打過去,聽他這么說,又覺得有道理,卻一時間下不來臺。不知道說什么好。 陳四海見了,當(dāng)即說道:“胡扯!將軍本來就是打算去找顧大人一起的。羅倫輝,你什么居心,你當(dāng)將軍是蠢貨么?” 他說得聲色俱厲,將汪成的樣子學(xué)了個十足十。 羅倫輝心中一喜,知道這條命保住了。他很清楚,老大最不喜歡的不是你說錯了,或者態(tài)度不好,而是你叫他下不來臺。 “是是是,都是小人的錯,小人多嘴小人多嘴!”羅倫輝揮著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甩在自己臉上。 汪成不是蠢人,只是有些小人得志心態(tài)。倒也還能聽進(jìn)去好話。當(dāng)下沒有追究羅倫輝,只是帶著羅倫輝和陳四海去見顧言卿。 他住在城外,他喜歡和自己的人馬住在一起。但是這樣一來,去找顧言卿就不太方便。雖然現(xiàn)在顧言卿就在汐州,可他喜歡住在城里。 他不知道的是,顧言卿比他還想殺人! “滾滾滾!這都什么人?咱們披荊斬棘開創(chuàng)事業(yè)的時候他們不在。哦,現(xiàn)在有了基業(yè)了,一個個跑來論親戚了?都是什么人啊這是?”顧言卿氣喘吁吁。長子顧成瑞連忙端起茶水,小心翼翼遞給他。 “父親,息怒。來來,喝水,喝水就不會生氣了。”顧成瑞兩只大大的眼睛看著顧言卿,滿是期盼。 顧言卿呼呼喘著氣,倒是真的定下心了。 罷了,如今老子也算是子孫成群了,和他們置氣,不值當(dāng)!不值當(dāng)!這些老不死,真以為少主是那大明的皇帝?哼哼,若是按照大明那一套來,咱還弄個什么?直接投降不就好了么?還說什么馬上治軍,馬下治民。我了個去的,真這么厲害,何必千里迢迢來汐州找我? 不錯,顧言卿不是孤家寡人,他老家池州,顧家也算是大族。在他做山賊的時候,家族早早宣布和他斷了關(guān)系。如今在汐州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他們倒是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