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古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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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子鬧事,只是一件小事。便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事情也很多很多,更何況一個帝國。雖然說,帝國的大事都是一件一件小事聚集在一起,變成一件大事。比如說,某個島國跟某個大國的戰(zhàn)爭,起因僅僅是一個士兵失蹤了的緣故。又比如說,某兩個國家打了三年,起因不過是因?yàn)猷弴难虺粤俗约易用竦牟耍瑑H此而已。 都是小事,都可以不了了之。但是他可以變得很大很大很大! 當(dāng)然了,這些跟鐘元是沒有關(guān)系的。不管學(xué)子們是干嘛的,來自哪里,他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壓著他們在桂花鎮(zhèn)做事。做好了,那是帝國的幸運(yùn),他區(qū)區(qū)一個人的臉面,無所謂丟一下不丟一下。若是做不好,一個鄉(xiāng)鎮(zhèn)而已,以武朝的天下,還真的損失得起。 安排了學(xué)子,安排了林紅月。在天黑的時候,終于等到了陳志兵等人回來。 先回來的是胡鵬。他臉色不太好看。 “陛下,路口的事情臣沒有查出來,但是得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彼哪樕娴牟惶每?。 原本,他不過是在家鄉(xiāng)一心一意練武的,練武而已,不就是一招一式慢慢練么?遇上了鐘元,也不過是受人之托。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武夫,還能做官!這是好事??!多好!多少人想要做官還沒有的做呢是不是? 遺憾的是,做官不是這么好做的。其他的他還不知道,就這么一點(diǎn)小事,他就已經(jīng)覺得心累了。 鐘元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芭叮磕皇?,他們造反了?” 胡鵬汗,皇帝什么意思?天天想著有人造反?“那倒不是。我聽說有人從北方南下了?!?/br> 有人?什么人說?又是什么人南下?鐘元心中一動。莫不是大明想要動手了? 胡鵬想了想,道:“說這些的不過是一些本地土著,他們說,北方有個和尚,帶著一個好漢還有一個女子,南下。他們也不講經(jīng)說法,也不施舍化緣。當(dāng)然了,也沒有劫道做強(qiáng)人。他們?nèi)ネ叧侨チ恕!?/br> 和尚?女子?壯士?這都什么組合?tfboy?不會吧?這是什么意思?做jian細(xì)?太顯眼了。難道還能賣唱不成?就這個組合,賣慘還差不多,還賣唱呢。 鐘元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指望胡鵬再去取得一點(diǎn)消息。 “胡鵬,你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蹤跡。北邊的人,嘿嘿,他們這些人若是刺探消息,那就慘了?!?/br> 胡鵬臉色微微一變道:“那難保這些人是逃難的呀。” 鐘元道:“你管他們是不是逃難呢?寧可錯殺一千,千萬不要漏過一個。要不然,后患無窮啊!” 鐘元這么說,胡鵬臉色變了變。沒有說話。 陳志兵道:“陛下,另一個消息,就很詭異了。桂花鎮(zhèn)的典吏死了。死在家里?!?/br> 一個典吏而已,相當(dāng)于一個派出所所長,很稀奇么?很正常啊。鐘元難以理解。 陳志兵道:“陛下,古怪的不是這里邊陲還有人做這種事情。古怪的是,這人死掉的第二天,還有人見過他!” 鐘元這下吃驚了,一個死人,第二天還上班,然后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原來已經(jīng)早就死了?這可不就稀奇了么?難道,這也是玄陰手做的?又或者是湘西趕尸?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個人做事,最重要的就是目的。毫無目的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做。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玄陰手半路截殺鐘元,最大的目的就是報仇,被鐘元羞辱的仇。還有桂花鎮(zhèn)的百姓,去找送子天王并不是因?yàn)檫@個神仙名聲大或者長得好看,而是為了生兒子或者發(fā)財。就這么簡單。 鐘元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來,湘西趕尸有什么目的。難道真的是玄陰手?可是玄陰手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頭疼啊,一個個做事都不吭聲的,你打聲招呼唄,也叫我知道知道不是?叫我這樣瞎猜,不是人?。?/br> “罷了,這里的事情你去跟汪成和顧言卿說一說,順便說一下,南下的文人,朕已經(jīng)安排他們在桂花鎮(zhèn)這里做事,除了住處,什么都不給安排。但是,人家做教化的時候,咱們能配合的還是要配合。你,去跟汪成說下吧。” 打架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你看他怎么出招,而是保護(hù)好自己的要害,然后使勁打人家要害。鐘元就是這么想的,管你要做什么呢?反正我做好我自己就可以了。 林紅月已經(jīng)睡醒,起來又換了一套衣服。這時候就忍不住道:“陛下,汐州,京城,都是您的子民,何故厚此薄彼?” 鐘元皺眉道:“林紅月,你是要教朕怎么做事么?來之前,朕就跟你說了,邊城的事情很重要,很緊急,你說你要跟來,而且不會拖后腿。你今日,可是拖了一天了!” 鐘元的肚子里有火氣,卻不知道該怎么發(fā)作。他很生氣,五年了,還有巫師這種蠢貨。他很生氣,一路不順,他很生氣汐州的事情并沒有顧言卿他們說的那么好。他很生氣玄陰手陰魂不散,竟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總之,他今天是一點(diǎn)都不順。 林紅月杏眼圓睜,就要發(fā)作,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脾氣。心里嘆息一聲,閉上了嘴巴什么都不說了。她還是愛著這個男人,所以有的時候,在發(fā)現(xiàn)男人脾氣不好的時候,她不會硬頂上去,而是順勢沉默,就當(dāng)做她錯了。都是小事情,何必斤斤計(jì)較了? 林紅月不斤斤計(jì)較,陳志兵卻很有想法,他依然只是一個護(hù)衛(wèi)。盡管如今也算是三品了。可是他不愿意只做一個保鏢。醒握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這種日子,誰不喜歡。 “陛下,這是一個好機(jī)會??!”他輕輕的說道,好似話里有話。 鐘元一愣,沉默下來。當(dāng)初說十年收益的時候,光顧著收買人心了,卻忘了,給別人容易,收起來很難。汐州,被汪成經(jīng)營得鐵桶一般,水潑不進(jìn)。這是他擔(dān)心的。甚至于,他現(xiàn)在懷疑汪成究竟是姓朱還是姓鐘。 這是有前因的。就在一年前,有大明落難的貴族帶著家丁和家將,還有一大批物資家眷進(jìn)入汐州。鐘元下令將他們剿滅,汪成嘴上答應(yīng),暗地里竟然根本沒有做。還上了一本,說是已經(jīng)解決了大明的貴族。就這樣的做派,不得不叫鐘元懷疑,他汪成還是當(dāng)年那個不得志的汪成么?還是那個一口一個王公子,一口一個主公的汪成么? 桂花鎮(zhèn)的事情雖然詭異,未必不是一個機(jī)會。 林紅月原本不在意,見到鐘元動心的樣子頓時心驚,連忙道:“陛下,圣旨最怕的就是朝令夕改。既然畢竟已經(jīng)將汐州的事務(wù)都交給他們,那陛下就應(yīng)該說到做到,就算是舍不得,或者不放心,陛下也應(yīng)該將第一批的十年收益了斷以后再說?!?/br> 鐘元冷冷道:“十年之后,月兒以為咱們收到的是現(xiàn)在這樣的汐州,還是咱們剛來時候的汐州?若是十年快到的時候,忽然有兵馬叛亂,將汐州割據(jù),然后汪成又打了回來。那時候,又該如何?再給一個十年?” 這不是不可能的。不說邊城,桂花鎮(zhèn)這些地方,就連汐州州府,都已經(jīng)有了很多中原模樣的人物,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從大明移民過來的。問題是,這些人究竟是姓朱還是姓鐘?他們來,真的只是為了活命?還是另有重任? 這一刻,鐘元將自己的多疑表現(xiàn)得明明白白。只將林紅月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陛下,您是一國之君,怎能這般斤斤計(jì)較。金口玉言,金口玉言。您比世人更需要誠信才是啊?!?/br> 鐘元忍不住道:“那么,老朱家就很講信用了?” 林紅月啞口無言。 若說中華史上最不講究的皇室,肯定是明朝朱家無疑。用的時候珍之重之,不用的時候棄若敝履。開國時期的廖永忠,徐達(dá)等人不用說了,就連老朱家自己的家事也是這樣子。一會是封國,一會又是削藩的。最沒有誠信的就是朱家。 或許有人會認(rèn)為他們是為了國家的安穩(wěn)??墒牵鬂h也是有藩鎮(zhèn)的,人家用的是推恩令,老朱家就不行了?說白了,還不是小氣。來拿區(qū)區(qū)幾十年的推恩都不愿意給。 鐘元見林紅月不說話,這才擺手道:“罷了,陳志兵你下去吧。汐州的事情,交給汐州自己處理。朕就等著,等著汪成自己跟朕說?!?/br> 還能怎么說?無非是請罪罷了!只不過,以汪成的性子,請罪是不大可能請罪的,造反倒是差不多。 陳志兵眼中精光黯淡下去。他以為,自己還有機(jī)會的?,F(xiàn)在看來,未來不知道去哪里尋啊。 “你的心思,朕知道。其實(shí)在武朝,只要會一兩手的,誰不是如此呢?可是愛卿你要清楚,朕給的,才是你們的。朕不給的,你們不能想。朕不希望,有一天,會拿著你們的頭骨做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