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虬龍和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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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行轅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三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了。半路上還差點(diǎn)被當(dāng)做賊子抓起來。好在那管事的臉面還是有一點(diǎn)的吆喝了幾聲,事情輕松擺平。 等到到了二門的時候,兩人分開。鐘元自顧自去休息,也不管他去做了什么。見他臉上鎮(zhèn)定的神色,想來糊弄一下朱權(quán)是沒有問題的。 回到房間,鐘元伸了個懶腰,正要睡覺,忽然聽到嘰咕一聲悶笑。鐘元頓時呆住。 “誰?誰在這里?” 他暗自怪自己大意。本以為這里是寧王的行轅,不會出什么事情才對。哪里知道,竟然還真的出現(xiàn)問題了。 正在他懊惱戒備的時候,一個女子從被窩里跳出來,俏生生道:“嗯,這不是算無遺策宋先生么?怎么如此狼狽?” 可不就是龔谷娘么?這小丫頭不過是一米五的個子,穿著又喜歡青春靚麗,像是小孩子甚于像是一個大人。 “不是,你,你這是什么造型啊這是?嘖嘖嘖……”鐘元一點(diǎn)都沒有生氣,被譏諷了又能如何?能夠看到母老虎一般的姑娘露出現(xiàn)在的模樣,那才是難得的。 龔谷娘呆住,連忙找了一個銅鏡過來,細(xì)細(xì)看去,只見里面一個頭發(fā)散亂,甚至可以說是披頭散發(fā)的女鬼模樣,哪里有半點(diǎn)重陽宮霸王花的樣子? “啊~~~~~”龔谷娘尖叫一聲,連忙沖回被子里,也不怕熱,捂著被子叫道:“你出去!” 鐘元無語的看著高高拱起的被子,難為她為了嚇唬自己,竟然大熱天捂著被子好久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我狼狽了?” 龔谷娘憤憤道:“老遠(yuǎn)就知道你回來了。你這樣的人,若是成功了肯定是在寧王面前夸耀得厲害,只有碰了一鼻子灰,你才會這么早就回來。難道你不是這種人?” 成事享其功,敗事委其過。這是通病,不僅僅是鐘元這樣子。可惜龔谷娘眼光很淺,只看見鐘元是這樣的,別的人,她沒有注意,所以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鐘元大怒:“這難道怪我?他自己養(yǎng)兵,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感覺自己和魯迅一樣的冤枉,明明不是自己說的,非要魯迅說魯迅說的??蓯赖氖?,寧王養(yǎng)兵明顯是兩個月不止了,怎么還怪自己? 龔谷娘也憤怒了,拿出一個枕頭砸過來! 這枕頭可不像是現(xiàn)在,都是用的羽絨啊太空棉啊什么的。那時候的枕頭是什么?一個是瓷枕,一個是谷枕。這兩種哪里有輕的?打到人那不是撒嬌,是謀殺! 鐘元充分發(fā)揮高手的身手左右一閃,就將枕頭閃過去。 “我說,你生氣就算了,勉強(qiáng)算是我的錯。可你不會就這點(diǎn)事找我吧?” 轉(zhuǎn)移話題!我轉(zhuǎn)! 龔谷娘單純,果然被轉(zhuǎn)移了話題。當(dāng)然,也有可能她也不想再在這個話題聊下去,主要是尷尬。 “都怪你,害得我忘記了!”龔谷娘埋怨了一句,然后才說道:“嗯,我想想……哦,是有個女人來找你。看她樣子,都可以做你娘了!喂,我說,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diǎn),什么人都能下嘴呀?” 下嘴?我擦……是我太純潔…… 鐘元一口老血憋在胸口?,F(xiàn)在女人都這么強(qiáng)大嗎? “我都沒見過,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的女人?就不能是我認(rèn)識的人?” 龔谷娘雖然單純,卻一點(diǎn)都不信鐘元的解釋。 “我信你個鬼!你這種色胚,還會有純潔的友誼?我看啊,上到六十六,下到剛會走,沒有你不撩的!” 這話說的,我就沒有撩你呀!鐘元搖搖頭,將枕頭撿起來,恨恨的拍拍被窩。“起來??!這里是我的房間,你這個樣子,叫我怎么跟被人解釋?!?/br> “你要跟誰解釋?”龔谷娘一下子伸出頭,好似一只隨時準(zhǔn)備咬人的烏龜。 鐘元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道:“你想什么?我說的是阿曉!她可是一直以為你是好姑娘來著!” 龔谷娘這才悻悻的起來,反手又給了鐘元一下,頗有些恨恨的意思。 “哼,你也知道和你一起的就不是好女人是吧?哼!” 鐘元無語?!澳桥嗽谀睦铮渴裁磿r候來的?說了什么?” 龔谷娘一邊整理衣裙,一邊道:“哦,我安排人叫她休息了。卻不知道她睡下沒有。要不然,我去叫她過來侍寢?” 鐘元正要說話,房門吱呀一聲推開,一個女人伸頭進(jìn)來看了看,然后就看見衣冠不整的兩人,以及散亂的被褥。臉色刷的紅了。一邊連連道歉,一邊退出去。 “抱歉抱歉,元兒,娘真不知道你有要事,你忙,你忙……” 盡管是道歉的話語,話里話外的高興誰都能聽出來。 只將鐘元和龔谷娘驚呆了。 沉默了一會,龔谷娘猛的撲過去,一口咬住鐘元的肩膀,嘴里不清不楚的說道:“我咬死你!我的名節(jié)!嗚嗚嗚……” 她這才知道,來找鐘元的果然不是鐘元的女人,而是他的母親,王艷紅……我的天!老娘的臉丟盡了呀! 鐘元哭笑不得!是你自己在瞎搞,才會落到現(xiàn)在的下場吧?怎么又怪我? 只是不等他解釋,不知為何,王艷紅又伸頭進(jìn)來看。好似在確定她是不是誤會了。然后,她滿心歡喜的看見,這個重陽宮的高人,正掛在自己兒子的肩膀上呢!瞧瞧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王艷紅滿心歡喜道:“咳咳,那個,娘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說,年輕人呢,要節(jié)制一些……不說了不說了,其實(shí)你們早日生個孫兒,為娘也是很開心的?!?/br> 龔谷娘徹底崩潰!得了,現(xiàn)在自己再也嫁不出去了!除非嫁給這個王八蛋,臭流氓! 說起來,她原本特別郁悶的一點(diǎn)是,傳說中口花花的流氓鐘元同志,見到她的時候,半點(diǎn)調(diào)戲的意思都沒有。這是幾個意思?莫非是嫌棄本姑娘姿色不好? 現(xiàn)在好了,不管姿色如何,她這個鐘家的媳婦是做定了!尤其是,看起來鐘家的主母對她很是滿意的樣子。 鐘元見狀攤手道:“喏,我一根手指都沒有動。這總不能怪我吧?” 當(dāng)然能怪!你要不站在這里,我怎么會如此狼狽?你不站在這,我怎么會變成你鐘家的兒媳?我,我咬死你! 鐘元嘴角含笑,一把抓住龔谷娘的下巴,兩根手指剛好恰在臼齒那里,龔谷娘還能將自己的rou咬下來不成? 不甘心的龔谷娘雙手啪的打過去,鐘元另一只手可不是閑著么?一點(diǎn)一收一轉(zhuǎn),將龔谷娘兩只手恰到好處的圈在一起,牢牢捏住。 “噓,不要亂動哦,說不得我娘又誤會咱們再做某種運(yùn)動了?!?/br> 龔谷娘面紅耳赤,瞪了無恥的鐘元一會,氣得胸膛起伏。良久才后退了一點(diǎn),示意休戰(zhàn)。 鐘元滿意的松手。 龔谷娘恨恨道:“我是女孩子,你一點(diǎn)都不讓著我?是不是男人?” 鐘元聳聳肩道:“我可是自衛(wèi)而已。你捫心自問,自從我進(jìn)門以后,是誰在動手來著?我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過你吧?” “可,可都是因?yàn)槟悴拧?/br> “是是是,都是因?yàn)槲?,都是因?yàn)槲?。不過,你不認(rèn)為現(xiàn)在最合適做的不是和我吵架,而是和我娘解釋解釋么?” 龔谷娘楞了一會,然后說道:“那不成!不能叫你白占便宜。如今好歹算是你家媳婦了,好處不能沒有。要不然,我這虧可不是吃大了么?” 她想要動手,看看鐘元健壯的胳膊,高高的太陽xue,明智的放棄了這個打算。哼,這個男人可沒有風(fēng)度了。 當(dāng)鐘元的母親王艷紅第三次進(jìn)來的時候。房子已經(jīng)收拾得極為的整齊,兩人身上的衣服也頗為齊整。倒是沒有半點(diǎn)不雅的地方了。 王艷紅動了動鼻子,深深吸口氣。頓時有些懊惱。都怪自己,不該這時候來的。你看,他們正要動手,被自己給搞砸了! 天可憐見,她兒子是有色心也沒有這色膽! “母親,您怎么來了?您見過齊夢楚了么?”鐘元慢悠悠說道。 王艷紅嘆口氣,臉色有些難看道:“若不是見過齊夢楚,我也不至于追到這里來。要見你的難度,不亞于再回一次大武?!?/br> 她現(xiàn)在倒是很安然了。比起家破人亡,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武。這已經(jīng)很好很好了。大武,現(xiàn)在就是她的依靠。 鐘元一愣。若有所思。他相信,齊夢楚和自己這么一點(diǎn)默契還是有的。叫王艷紅回去,一方面是洗刷自己不孝的名聲,另一個方面,也是和王艷紅和解的意思。既然已經(jīng)到了開國的地步當(dāng)初那一點(diǎn)點(diǎn)小矛盾就當(dāng)做不存在吧! 王艷紅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盡管她知道那人的死亡就是鐘元干的!也知道鐘元直到自己知道。但是,再追究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么?”鐘元微微皺眉。 “很多事情!”王艷紅咬著嘴唇,道?!鞍酌绲尿褒埵悄憬蝎I(xiàn)上來的?” 鐘元?dú)庖婚W而過?!澳牵麄冏隽耸裁词帜_?還是說,他們不愿意敬獻(xiàn)?” 當(dāng)然不可能不愿意敬獻(xiàn)。更不可能做什么手腳。相比于自由自在,相當(dāng)于自治區(qū)一樣的苗疆,可比在大明的時候總是有人跳出來指手畫腳好多了! 沒有錯!鐘元收買他們的不僅僅是一個地方而已。這種地方,誰都會給,大明會,大武會。這不是真正說服苗疆的理由。而是,自治區(qū)!盡管沒有什么高考加分啊什么的。但是一個行政自治區(qū)已經(jīng)叫白苗很滿意很滿意了。 更滿意的是,他們出來的時候,黑苗還在山里窩著。 “不是!不是!白苗的虬龍確實(shí)是送過來的。送來的時候據(jù)說是十分的馴服溫馴,天下的臣民見了都十分驚奇呢!可是,當(dāng)虬龍接近京師的時候,卻變得暴躁起來,在京師二十里地遠(yuǎn)的地方,徹底失控,不但毀滅山林,就i連人都吃了好幾個!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在京師二十五里地的一個沼澤生活下來。只是,現(xiàn)在不但是我們的人,就連白苗都不敢靠近了?!?/br> 這就是說,白苗送來的虬龍沒有發(fā)揮應(yīng)有的作用不說,還拉了大武的后腿?這簡直不可思議!鐘元瞪大眼睛聽王艷紅述說。 “傳聞,那一天,兩條耳后長著rou翅的巨蟒,只一個翻身就將山林壓平,張嘴一叫,數(shù)千人神魂不在。唉,總之,那里原本是有一個小縣城的,現(xiàn)在么,能夠修復(fù)回去成為一個里,已經(jīng)甚好了?!?/br> 這么嚴(yán)重?難道我那天看見的是一個虬龍幼崽? 那年,那日,白苗奉命前來阻截鐘元,水道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條虬龍,但是那虬龍不過是八九米長度最多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一個翻身就將山林毀得一塌糊涂不是? 王艷紅說著說著,臉色難看起來?!扒岸螘r間,有個黑苗長老來找,是一個丑姑娘,說是你的命令,許他們一個地方,參照白苗的管理方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手下人不敢怠慢,暫時是給了他們一個山林,你看這事可是真的?” 鐘元聽著,忍不住笑道:“我原本以為他們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的,現(xiàn)在看來,黑苗也是無計(jì)可施了。” 當(dāng)然說的是蠱蟲的事情。蠱蟲被苗族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也不知道是報復(fù)還是怎么的,現(xiàn)在竟然不聽話起來。 王艷紅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那黑苗人本來就不多,兩千多人,但是,自從他們安定下來以后,一直不停的死人,現(xiàn)在能夠兩千就不錯了!” 鐘元倒吸一口冷氣。這不科學(xué)!一般來說,所謂的蠱毒啊,瘟疫啊,跟環(huán)境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出了大山,他們還是老樣子? ‘其他人其他人有沒有這種狀況?’鐘元刷的站起來道。 王艷紅微微搖頭,嘆息道:“好在其他人沒有這個狀況,只是他們黑苗自己的事情罷了!只是,眼看著數(shù)千年歷史的黑苗就這么灰飛煙滅,難免有些不忍。” 虬龍,蠱毒,虬龍蠱毒……鐘元皺眉,使勁的想著辦法。但是他從未接觸過蠱蟲這一類,又怎么去想辦法解決? 要么說,人的思維其實(shí)就是一個框架,將自己牢牢的困在里面。 在鐘元沒有辦法的時候,在一邊聽熱鬧的龔谷娘忍不住說道:“好奇怪,一個是蠱蟲發(fā)瘋,一個是蠱毒發(fā)作,要是兩個中和一下就好了!” 鐘元和王艷紅頓時一起看過去。 “小姑娘,你怎么會認(rèn)為虬龍是蠱蟲呢?”王艷紅不解道。 龔谷娘不好意思道:“這都是門內(nèi)的長老說的。原本世上并沒有虬龍。只有應(yīng)龍驪龍蛟龍還有真龍。虬龍,角龍都是蠱蟲的杰作?!?/br> 鐘元和王艷紅面面相覷,真的假的?若是這樣,簡直就相當(dāng)于是創(chuàng)世主了!活生生創(chuàng)造了一個種族??! 其實(shí)是他們少見多怪。比如說鄉(xiāng)下以前很常見的騾子!干活好,吃得少,不會生……咳咳,最后一個是缺點(diǎn),缺點(diǎn)。 騾子是怎么來的?馬和驢子交那個配的產(chǎn)物!這也是一個全新的物種??! “若是蠱蟲,說不得,還真要的黑苗的人去看看了。”鐘元若有所思。只是,虬龍的事情解決的,那黑苗的人呢?他們身上詛咒一般的東西可還在啊! “對了!還有蠱毒,蠱毒據(jù)說也有辦法的!”今天龔谷娘是大爆發(fā)了。只是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原本她不是要做鐘家媳婦的?這么賣弄下去,這媳婦還能跑? 王艷紅驚訝的看了一眼龔谷娘,心中越發(fā)滿意。只覺得和龔谷娘比起來,什么林紅月,什么韓鈺,也不過如此! 若是叫林紅月兩人知道王艷紅只這么想的,估計(jì)得氣死! 鐘家的人手在無名山谷一戰(zhàn),幾乎損失殆盡!又經(jīng)歷了朝奉先叛變,哪里還剩下什么人手?若不是林紅月從紅葉寺拉來人手,白蓮教提供兵馬,哪來的大武?鐘元向來不喜歡韓鈺,若是沒有這些功勞,韓鈺是怎么坐牢皇后的寶座的?哪怕她生產(chǎn)的時候都沒有半點(diǎn)漣漪出來? 不說龔谷娘,就是林紅月想要坐坐皇后的位置,都是不可能! 無他,功勞不夠罷了! 幾乎整個大武都知道,韓鈺皇后的功勞幾乎是可以直接做皇帝的那種。林紅月要是跳出來,只會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 大武上下,也是三種勢力,紅葉寺舊人,白蓮教,青峰山故人。這三種才是把持朝政的力量。所謂的本土人士,不過是給一些湯水養(yǎng)活的狗罷了! 要上龍床?首先不是皇帝同意,而是手下這些人,能夠同意。 誰家還沒有一個兩個美女的?實(shí)在沒有,不是還有干女兒的么? “蓬萊?”鐘元懵逼,這傳說中的仙島?你是不是修道修傻了? 只可惜,這一次鄙夷的不是龔谷娘,而是龔谷娘和王艷紅一起教訓(xùn)他。 “傳說中的蓬萊,其實(shí)就是東瀛!你連這個都不清楚么?”王艷紅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