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各自的目的
云霧公主就那樣笑盈盈的站在戰(zhàn)王府的大門口,門口的守衛(wèi)正好轉(zhuǎn)身想要進門通報。 此時和江六月正好面對著大門口,此時正對上云霧的眼睛,江六月正暗自琢磨,便見云霧已經(jīng)自來熟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本宮隨父皇出使北狹,便想見一見老友,這便過來了,你不介意吧!” 江六月眨眨眼,頓覺好笑。 老友?誰和她是老友?就算是也算是夾古裂的舊情人。 更何況她此時說話,哪里有對她身份分尊重?她是戰(zhàn)王王妃,是這府中的女主人,人家卻只字不提這些,只續(xù)起家常,目的昭然若揭啊! 夾古裂看向云霧,臉色更不好了。 “你該知道,本王的王府不納女客。” 云霧朝著門內(nèi)走著的腳步一頓,隨即又恢復(fù)如初,一步一步的走著笑道:“王爺實在是好生絕情,且不論我云霧是不是您的女客,卻也曾做過王爺一段時日的準(zhǔn)王妃,這一點,王爺難道忘了嗎?” 江六月微微皺眉,心底帶上了一絲不耐。 對懷金花,她可以無動于衷,甚至是忽略她所有的話,那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和夾古裂沾上半點關(guān)系。 可是眼前的云霧不同,她和夾古裂曾經(jīng)差一點成親。 似乎是感受到了江六月的不快,云霧眼神微微閃爍,持續(xù)笑道:“瞧我這話說的,實在是該打,當(dāng)年我倆的事情也不過是一次合作,如今王爺喜結(jié)連理,云霧還如此,卻是該打。 至于女客么,王爺怎么還猛墨守曾經(jīng)的規(guī)矩?如今王妃都有了,這府中若是連個伺候的婢女都沒有,連個聊天的女眷都沒有,豈不是讓王妃孤寂?” 說完,她已經(jīng)走到了二人的身邊,看了看他們兩個,就看了看站在一邊還在低頭裝柔弱的懷金花,隨即驚訝道:“這位姑娘是誰?到是有些面善?!?/br> 懷金花低著頭,咬著唇,看向云霧,行了一禮嬌柔的說道:“民女懷金花,是王爺?shù)谋砻?,懷太妃的親外甥女?!?/br> 說完,還偷眼看了一眼江六月,似是欲言又止,看的江六月心頭亦真惱火。 云霧聞言,狀似了悟一般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本宮覺得姑娘非常眼熟,這眉宇間到是和王爺有些神似。不過市井傳聞,懷家的懷金花修為高深,卻身材愚笨,體胖肥碩,卻不是眼前這樣子。” 懷金花聽了,羞澀一笑,垂下頭去道:“卻是如此,只是當(dāng)初我因為私欲,惹惱了表哥,被打出了戰(zhàn)王府,之后便茶飯不思,就成了這般樣子。 如今,我想通了,這才來給表嫂道歉,卻是還沒得到表三的諒解,公主這便來了,讓公主看了笑話?!?/br> 夾古裂回頭,冷著臉看著懷金花說道:“既然知道是個笑話,你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懷金花的臉色猛地慘白,抬眼看向夾古裂卻見夾古裂已經(jīng)回過頭去和云霧說道:“本王不知你來此何意,但是想要從本王這里拿到好東西,就給本王記著你的身份?!?/br> 云霧柔柔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夾古裂散發(fā)出來的徹骨寒意,只是點頭道:“王爺放心,云霧縱使依舊對王爺有意,卻無法讓王爺回心轉(zhuǎn)意,如此,云霧可不會自毀前程,壞了云霧的身份。 王爺放心,云霧此次前來,卻是敘舊,只不過還有一些突然的發(fā)現(xiàn),便想著和王爺商討一番?!?/br> 說完,她斜眼瞥了江六月一眼,又看了看懷金花,江六月見狀,眉頭深鎖,雙眼中染上了蝕骨寒霜,不過也只是那么一瞬間便煙消云散。 她忽的走到了懷金花的身邊,神獸挽上了懷金花的手臂說道:“公主既然有事要和我相公談,那本宮便給兩位行個方便,金花妹子剛剛恢復(fù),身體還有些柔弱,此時離開到顯得本宮小氣,這便隨我五后院歇息,等一會兩位便一起在府中用膳便可。” 說完,她又笑著看著夾古裂說道:“王爺,臣妾先帶著表妹去后院了,王爺商討完事情便差人來說,臣妾好準(zhǔn)備晚膳?!?/br> 夾古裂皺眉看了一眼心尖上的人,見她眼中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思索片刻,只能點頭。 江六月便拉著扭捏的懷金花朝著后院走去,眼中帶著惑人的笑意。 既然想進來,那便都進來,我倒要看看,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戰(zhàn)王府?她的男人?呵!總要有個目標(biāo)才是。 江六月帶著懷金花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房間里已經(jīng)點上了好聞的熏香,屋子整潔,懷金花就像是做夢一樣被江六月拉了進來,恍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就是表哥住著的房間?這就是表哥喝茶用的茶杯?這就是表哥做過的凳子?還有那張床。 想到此,懷金花的雙眼中猛然少過猙獰,死死盯著那張床。 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夾古裂在這張床上的事情,和眼前這個女人的事情,想著想著,她就覺得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直接將身邊的人撕碎。 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一直到江六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表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去客房歇息一下?” 江六月笑瞇瞇的關(guān)心著,心頭卻因為懷金花方才釋放出來的戾氣疑惑。 懷金花確實恨著她,甚至是認(rèn)為她使了狐媚子手段搶奪了夾古裂,可是就算是如此,懷金花身上的戾氣也尤為的清淡。 默默的看著自己被這段的指甲,又看了看指甲斷裂處的那一抹血痕,懷金花 可是此時,她只是稍微的刺激,便見懷金花釋放出來的戾氣那么濃重,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奇怪氣息。 那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懷金花突然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為什么她要來戰(zhàn)王府?僅僅是因為要和自己道歉嗎?這若是真的,打死江六月都不相信。 懷金花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依舊是扭捏的樣子,搖頭羞澀道:“表嫂客氣了,金花不累,就是想著有生之年能進入表哥的臥房,實在是金花的不敢相信?!?/br> 說完,她癡迷的看著房中的一切,暫時忽略這個房間中還有其他的人。 江六月聞言,卻是一笑,道:“這有什么?不過是你表哥脾氣古怪了一些,現(xiàn)在好多了,這房中除了我和你表哥,便是那婢女過來收拾,他也不會責(zé)罵了,怎么會不準(zhǔn)許你過來。 以后啊,這府中便是你的家,你可以住在這里,也可以每日過來,就當(dāng)是陪我說說話,你也知道,我沒什么朋友,一直在這里長大,每天除了在這屋中睡覺,院子里撲蝶,你表哥便不許我干別的了。” 說完,她的眉梢甚至是揚起了一絲特有的神采,看的懷金花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她擰了擰手指,僵硬的扯出一絲笑容道:“表哥對表嫂真好。” 這屋子,居然進入了除了她之外很多的女人,這如何能忍? 默默的將左手放到身后,握成拳頭,懷金花依舊笑著,只是這笑容中摻雜了更多的怒意。 江六月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樣,只是一把握住了她背過身后的手驚叫道:“哎呀,表妹,你這是怎么了?丹蔲都斷了,疼嗎?” 懷金花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卻無法做的那么直白,只能說道:“無妨的表嫂,應(yīng)該是方才不小心,嗑到了門邊,以后我會小心的?!?/br> 說著,她就想要把自己的手從那惡心的人手中拿出來,可是江六月卻不放開,只是皺著眉頭滿眼的擔(dān)心道:“這怎么成?都流血了,女孩子的手,可是第二張臉,若是做了疤痕,可如何是好?” 說著,江六月朝著外面喊道:“巧玉,趕緊拿藥匣子過來,表小姐的丹蔲斷了?!?/br> 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斷裂的指甲,又看了看指甲斷裂處那一抹血痕,懷金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便依言不再動彈,被江六月半推半就的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丫鬟巧玉不多時便拿來了藥匣子,非常自然的進入了這個房間,將藥匣子放在了江六月的身邊,這些看在懷金花的眼中頓時無比的諷刺。 她居然真的連一個婢女都不如,一個婢女都可以肆無忌憚的進入表哥的房間,表哥,為什么你如此不公? 江六月給她的手擦藥,雙眼一錯不錯的看著她纖細(xì)的指骨,嘆道:“你這雙手實在是好看,想當(dāng)初看見你的時候,真的不曾發(fā)現(xiàn),你這底子這么好。 若你始終是如此模樣,想必是那些富家子弟,便要踏破你家的門檻了?!?/br> 手指包扎好,懷金花抽回自己的手指,聽江六月說完,便又是低泣道:“金花對著表哥一顆芳心暗許幾十年,如今表嫂入門,金花本不該再有任何遐想,可是金花控制不住自己,心底除了表哥再無旁人。 可是,縱使如此,表哥心有所屬,一顆心全都在表嫂的身上,金花終究無緣嫁給表殼,可卻終究一顆芳心無法收回,還請表嫂見諒,不要和金花一般見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