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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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呼呼的刮著,比冰雪覆蓋時的風,還要冰冷。 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自己的身上,生疼。 父皇抽出了自己隨身的佩劍,指向了自己。我看到了劍刃上的自己,還真像是一直流浪許久的喪家之犬。 “陛下息怒!”我聽到,紛紛下跪的聲音,還有給自己求饒的聲音。 “看在吳妃娘娘的份上,就饒過五皇子殿下吧!” 我看到,父皇的手開始顫抖,他的眼眶,瞬間變紅了。 但是只維持了幾秒,他再一次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中的兇狠,又一次浮現(xiàn)出來。 “你,不配做她的兒子,更不配做我皇室的子孫。皇室,沒有你這么丟人的子孫?!?/br> 我被嚇得不敢說話,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父皇。 我原以為,父皇是來接自己的,可是我沒有想到,父皇原來是來打我的。 要是母妃在,他肯定不敢這樣打自己,更不敢這樣,用劍指著自己。 我爬起來,推開了他:“我要去找母妃,我不要你這樣的父皇?!?/br> “站住!” 我聽到了劍落在地上的輕響,我不敢跑了。 他幾步過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瞬間呼吸不過來了,伸手拍打著他的手。 他雙眼猩紅,手上更用力了,惡狠狠的看著自己:“你不配做她的兒子,她也不會想要你這么窩囊的兒子?!?/br> 我聽不得窩囊兒子,更不知道自己哪里窩囊。手死死抓著他的手臂,充滿泥垢的指甲直接穿進了他的手臂。 他的手吃痛,瞬間就松了手,我被丟在了地上。 我爬起來,惡狠狠的看著他,怒道:“我母妃才不會像你這樣,我不想當你的兒子?!?/br> 他看著自己已經(jīng)被抓破的手,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兇狠了。 聽自己說完以后,他更生氣了,沖過來,一把抓起了自己的衣襟。粗暴的將自己丟在了一處雪化了聚集出來的小水坑。 大力的壓下自己的頭,水塘上映出了自己的樣子。 “好好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點皇家該有的風氣,哪里有一點吳家的風骨?!闭f完,將自己丟下。 水坑里的水,瞬間濺在了自己的臉上,脖子里——雪水,冰冷刺骨。 我怒了,我不明白,他一直沒有來看過自己,更沒有照顧自己,憑什么這么侮辱自己。 我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握緊了拳頭,朝著他揮去。 “你不配這么說我,我要告訴母妃,我要找我的母妃?!比^一拳一拳的落在他的腿上,我像是在泄憤。 他出奇的沒有像剛才那樣打我,反而一言不發(fā),我抓住了機會,手上的力,越來越大。 “五皇子殿下,您不要打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近侍看不下去了,上來拉開了我。 “放開我,他憑什么這么說我,我要找我的母妃?!蔽覓暝?,還要沖向他。 “五皇子殿下,吳妃娘娘已經(jīng)歿了——”近侍不敢松手,緊緊的抱住自己。 我以為我聽錯了,我停止了掙扎,偏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近侍。 我看著他已經(jīng)紅了的眼眶,不知所措。母妃是那么厲害的人,怎么可能會…… “你騙我,你在騙我!”我推開近侍,看向仰頭看天的那個男人。 “不是的,五皇子殿下,吳妃娘娘的靈體,現(xiàn)在運回來了,就在宮中?!苯踢煅实?。 “騙子,你們都是騙子?!蔽颐偷挠昧?,推開了近侍,跑回了房間。 門外,傳來了父皇的聲音。 “不要管那個逆子,你們給我看好他,不允許他踏出宮門一步。” “陛下,吳妃娘娘——” “住口,與惡犬搶食,自甘墮落,不準他去污了她的眼睛?!?/br> 腳步聲遠去,院子,又重新被重重的鎖鏈鎖上了。 我坐在冰冷的角落里,房間很快就暗了下來,越來越冷。 我病了,可是沒有人知道,更沒有人管我。我就躺在冰冷的床上,一直昏睡著。 很多時候,我不知道我是醒著還是已經(jīng)睡著了。 只記得,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一段一段的哀樂,忽近忽遠。 我見到了母妃,在陽光燦爛的日子里,我撲進她的懷里,緊緊的抱著她。 我就知道,他們是騙我的,連父皇都不敢惹的母妃,怎么可能會死呢。 我沒有告狀,只是跟母妃笑說著,我是如何大敗那些惡犬,如何戲耍它們的。 母妃聽著很高興,一個勁的夸我厲害。 “憾兒,你知道母妃為什么要給你取名憾兒嗎?” “母妃說過,希望我一生無憾!” “是啊,母妃希望我的憾兒,做一個無愧于自己,無愧于他人,一生安樂順遂,無憂無憾的孩子?!?/br> “母妃,憾兒會的。” “你知道嗎,你的外公,給母妃取名吳盼,希望他的女兒,能夠得到想要的所有,一生吳盼,母妃卻終是辜負他老人家的美意了。” “母妃,你所盼為何?”我不懂母妃這樣的人,還有什么需要去期盼的。 “母妃所盼啊,”母妃站起身,豪氣千云而又溫情款款:“山河安穩(wěn),百姓安樂,我兒無憂無憾!” 刺眼的陽光照在母妃的身上,我不得不瞇著眼睛看她。 “憾兒,母妃對不起你,不能陪著你長大了?!?/br> 母妃表情哀傷,看得我我心里一慌,頓時沒有了笑意。 “母妃,你為什么要這么說?!?/br> “母妃要離開了,我的憾兒已經(jīng)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已經(jīng)可以直接照顧自己了,對不對?” 陽光越來越刺眼,我感覺,母妃整個人似乎都已經(jīng)融進了光里?!澳稿?,你要到哪里去?”我沖向母妃,卻直接穿過了母妃的身體。 “母妃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憾兒已經(jīng)是一個男子漢了,會自己照顧好自己,對不對?” “對,憾兒會照顧好自己,”我追問著:“可是母妃,憾兒要是想你了,該去哪里找你。” “憾兒不用找母妃,母妃會在一個地方等著我的憾兒,時間到了,母妃和憾兒,自然而然的就相見了。” 說完,母妃的身體,就在光里消失了。 我對著母妃消失的地方,忍不住大喊:“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