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嗆到
鄔白玉低著頭不看他,司英祁伸手想要去抬起她的臉,把個小人兒驚得后退半步,舉起手中的外賣袋去擋他。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鄔白玉探出一點(diǎn)臉,水潤潤的眼睛掀起,閃爍著看他,抖著聲音問話。 司英祁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或者說成是 不確定要干什么 更為準(zhǔn)確些。 能干的事不就那些,他想干嗎……? 他只能確定自己不想要的是什么,至少目前,他不要見不到她。 最終大手落在鄔白玉烏密的發(fā)頂上,僵硬地揉了揉,動作中難掩小心翼翼的輕柔,反而顯得有著故作親昵的怪異。 鄔白玉被他揉了腦袋,她覺得以他們兩個的……熟悉程度,絕對不是能做出這種動作的關(guān)系。 很怪。 她歪著頭躲了躲那大掌,那人就識趣地收了回去。 可能感受到他這怪異態(tài)度的軟化,鄔白玉突然壯起膽子提醒他,眼神卻還是躲閃著不敢看他,“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說……兩不啊——” 鄔白玉那句兩不相欠還沒完整說出口,突然就被面前那個男人攥著手腕拉近了距離,驚得她手一松,剛打好的飯菜都落在地上,好在打包盒落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沒有打翻。 “你做什么??!你快放開我!” 鄔白玉忙著去掰他的大手,這邊是進(jìn)住院樓的必經(jīng)小道,雖然現(xiàn)在不見人影,但只要有人從食堂或是從外面回來,一定會過來的。 如果有人看見他們兩個拉拉扯扯的樣子,她可太嫌丟人了! “有人,有人!” 鄔白玉指尖用力到發(fā)白,也弄不開那只緊鉗著她的大手,她驚惶地抬頭看他,望進(jìn)他眼中,深沉的眸色嚇了她一跳。 司英祁驀地用力一拽,幾乎要把她拽進(jìn)自己懷里,鄔白玉被這大力一扥,撞上他堅(jiān)實(shí)高大的身子,柔軟的胸脯都隱隱發(fā)痛。 有病有病有??! 鄔白玉連忙用另一只沒被攥住的手去推他,那人磐石一樣,推不動半分,只好撐在他胸上勉強(qiáng)拉開彼此的距離。 “沒人就可以了嗎?” “現(xiàn)在沒人。”司英祁凝著她抵觸自己胸膛的白嫩小手,沉聲說道。 鄔白玉聽了他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不禁瞠目,難以相信他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什么可以不可以? 什么都不可以! 她搖頭拒絕著,想要把自己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講完,努力輕著語氣,掂量著怕惹了他的惱怒,“你說的都是什么話,我上次說我們兩不欠,兩不相欠你明白嗎?” 她似乎怕他真的不明白,畢竟他們這種人腦回路都不太正常,又具體解釋了一下,“我說那個兩不相欠的意思就是,你幫了我,所以原來的……原來的那個……那個事我們就當(dāng)沒有過,你以后也不要出唔——” 鄔白玉自顧自地說著,提起原來的事情上又羞恥地磕巴起來,微微垂下眸子,目光閃躲不敢看面前的男人,也就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每說一個字,司英祁就暗下一分的眼神。 兩不相欠,這個詞他聽著可太不順耳了,不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這句話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這樣直白的拒絕,似乎只給他了這么多次,他一次次擺在她面前的熱臉就被這么個小玩意兒一次次地放在地上踩。 他給她留足余地,她卻避他如洪水猛獸,是不是只有用那些他原所不恥的方法,她才識相。 她憑什么,敢這樣一次次地,糟踐他。 大手松開她的手腕,已經(jīng)被他鉗出了一圈紅印兒,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轉(zhuǎn)而捏上她的小下巴,迅速低頭覆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把那些他不愛聽的話都堵回口中。 冷硬的薄唇棱角分明,此時緊緊貼住鄔白玉豐軟的嘴唇,動作實(shí)在太突然,高挺的鼻梁都撞到了她的。鄔白玉顯然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氣息都被他封個正著,一時怔住沒有動作,她根本不知道踩了司英祁哪根弦兒才造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的。 雙手得以自由,代價是唇被噙住,鄔白玉反應(yīng)過來之后雙手立刻推拒著他,扭頭躲開他這個突然的吻。 “你做什么!” 鄔白玉高高揚(yáng)起自己的手,想要朝司英祁狠狠扇去,才在空中劃過一半,就又被他握著胳膊制在掌中。 “你也想打我?”司英祁緊握著那纖嫩的胳膊,凌厲的眸子輕瞇,藏著些慍怒。 鄔白玉被他制住,明顯感覺到他的生氣,又被那凜冽的目光看著,鼻子酸澀起來,身子都顫抖起來。 “是不是我太縱著你了,嗯?你怎么敢這么對我的?”司英祁盯著她像要蓄淚一樣的眼眸,下意識開口道,語氣冷極。 他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個“縱”字何來,這個字由他來說顯然是不合適的,太親密了……但他確實(shí)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照撫了一只流浪的小貓,但是那小貓不僅養(yǎng)不熟,欺軟怕硬,看見他還想撓上一爪子。 鄔白玉被他嚇到,這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因著他幾次的退讓她居然覺得他是可以任她打罵反抗的了,自己剛才的舉動簡直不是天高地厚。 她害怕極了,嘴卻比腦子快,還拽著那自認(rèn)為的公理反駁道,“是你……是你先……” “是我先,怎么?”司英祁接住她的話,沉聲反問。 鄔白玉怔鈍住,答不上話。 是了,又怎么樣呢,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先的啊,她沒辦法的。 司英祁看著這小人兒被他嗆得落寞寞的樣子,桃花眼兒中的光都倏地暗淡下來。 小貓好像明白了,懂事了。 他另一只大手?jǐn)堊±w腰,把她往自己懷里帶,貼近她臉側(cè)再問,“是我先親你的,怎么了?” 冷冽的氣息突然襲近,鄔白玉卻不敢再躲閃,惹他更不快,只顫著唇兒回道,“不……不怎么樣……” 不怎么樣? 鄔白玉想表達(dá)的是——她不能怎么樣他,但那男人似乎是理解錯了,劍眉一皺,更加不滿了。 她可真行,世界上沒有比她更不會說話的人了。 司英祁皺著眉垂頭,第二次就顯得嫻熟了些,他再次噙住那一抹香唇,薄唇輕吮著她可愛的唇珠兒,舌尖劃過豐美的唇瓣,挑逗著緊閉的唇縫兒,想要進(jìn)入她的口腔,攪碎她那些只會令他不快的話語。 大手微微用力掐揉,惹得鄔白玉悶哼一聲,啟唇一隙,就被那大舌鉆了空子,立即探入她溫?zé)岬目谇粩噭右磺幌憬颉?/br> 鄔白玉嗚嗚扭頭地拒絕著這個深吻,司英祁放開她的手,壓在她的后腦讓她無法躲避,只能被迫仰臉接受著自己的強(qiáng)吻,互換著涎液。 他以為自己可以吻到彼此窒息,沒想到結(jié)束得尷尬又突然。 司英祁猛地離開她唇,側(cè)過臉咳嗽著,似乎是被嗆到了…… 接吻不太熟練,吃得太貪,被嗆到了…… 他咳嗽了一陣兒才緩住,直起身子不敢看她,鄔白玉被他親得發(fā)懵,結(jié)束突然得她也發(fā)愣,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 好怪。 她微微仰頭,能看見司英祁側(cè)過的俊臉微微泛紅,他不是很白的人,此時臉紅得卻有些明顯了,冷峻的臉都有幾分破功…… 鄔白玉不長記性,她居然有點(diǎn)想笑,她也是佩服自己,不過最后好在是忍住了。 司英祁握拳在嘴邊輕咳了一下,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半晌才看向她,沉聲問道,聲音有些不自然的停頓,“這樣,還能算兩不相欠嗎,我們?” 不管是我欠你的,還是你欠我的。 都是清不了的。 —————————— 粉紅留言:好久不見的小司先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