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瘋子能成什么大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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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籠罩著這個小城,一切顯得那么清晰簡單。 橘紅色的陽光撒在林明漸的身上,從醫(yī)院出來后,他整個人恍恍惚惚,萎靡不振。 說不上哪來的不自在,讓他感覺迷茫彷徨。 坐在公交長椅上,他呆了很久,就那樣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fā),過路的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心想,這個少年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是啊,一個少年,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啊,他自己想扛起的這個責任,真的可以嗎? 但,一想到女孩的笑臉,他就知道,這條路,怕是要走到黑了。 天色越來越暗,林明漸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五點了,剛準備再回去看看半圓,手機微信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明天準時來學習呦” 是半圓發(fā)來的,看著這句話,他眼眶有點濕潤,是什么讓小時候那么陽光的小女孩,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顫抖著指尖回復道: “ok,記得吃晚餐” 隨即,嘆了口氣,然后,心里想,看來小半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他還是聽從醫(yī)生的話,避免過多接觸吧,他不能讓半圓只依賴他一個人,對外面的世界不理不睬。 慢慢的站起身來,夕陽的余暉撒在他的身上,就像是鍍了金光的戰(zhàn)士,不畏艱難。 有一趟公交車過來了,這次林明漸終于走上了車。 然后,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車子剛準備駛離,云景匆匆忙忙的跑了上來,喘著粗氣。 他原本想留在這陪mama,可是mama偏偏不讓,告訴他要好好學習,可他真的很想留在這,就在二人爭執(zhí)的時候,吳醫(yī)生發(fā)現(xiàn)mama有些情緒偏激,所以,最后奉勸他還是離開了。 碰巧的是,剛走出醫(yī)院的大門,就發(fā)現(xiàn)了公交車的身影,于是快速的跑了過來。 巧了,在公交車上,又碰到了那個男孩,他們是多有緣分。 林明漸終于有機會仔細的打量他,第一次見面他穿的松松垮垮,今天穿著類似小西裝的衣服,來醫(yī)院,應該是見什么重要的人吧。 云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頭看了眼,心里想,記得昨天剛剛見到時候,他的眼就清澈不見底,好像藏著什么重大的心事,今天,他更是憂郁重重,都是為了那個女孩吧。 并察覺到這個男生有這少年不該有的老氣和沉重。 云景很了解此時林明漸的心情,也有些憐憫和同情。 于是,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嗨,見到你好幾次了” 林明漸并沒有感到意外,因為雖然只見了三次,但他覺得云景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他會去主動認識他,也可能去主動認識半圓。 這讓他又憂心忡忡。 二人相視了一下 “嗯,你也來這?” 云景沒有想隱瞞,因為在某一方面,他們是同類人。 “我mama” 云景這么回答,顯然林明漸并沒有感到意外,穿的這樣正式,來精神醫(yī)院見的一定是至親的人吧。 接著,云景帶著滿臉的探究和好奇追問: “你是為了那個女孩?” 林明漸點了點頭,低下眼瞼,隨即,將頭轉向車窗,不想在繼續(xù)搭話。 云景也訕訕地低下了頭。 二人各自想著各自的事,各自愁云這各自的心。 此時。 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內。 “姐,我昨天好像看見那小丫頭了” 開口說話的是臉上長著絡腮胡的男人,一臉猥瑣。 一旁,坐在沙發(fā)上的貴婦正在翻閱著時尚雜志。 用不爭氣的眼光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說道: “她爸給她又換了一所學校,就在咱們b城” 男人聽到后有這些驚訝。 反問:“姐夫不是給她送到鄉(xiāng)村療養(yǎng)院去了嗎,怎么又去上學了” “唉……你是不知道,那小丫頭雖然這些年幾乎都住在醫(yī)院,但他爸從來沒放棄過她的學業(yè),經(jīng)常偷偷找人給她補課,當我不知道呢,哼” 說到這,貴婦把時尚雜志摔倒茶幾上,宣泄著不滿。 沒錯,男人就是半圓今天見到的那個人,是這個“貴婦”的弟弟嚴野。 而這個所謂的“貴婦”便是半圓的后媽,趙新淑。 在半圓住進這個別墅半年后,就開始精神迷離。 而一年后,后媽終于將半圓以某種方式“趕”了出去。 如今,本應該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一群人分割在兩個世界。 本是不相干的事,也許終究還會再攪和在一起。 時間,常常做捉弄人的把戲。 趙新淑戴著新做的張揚妖艷的美甲,從茶幾上拿起一顆藍莓,慢慢的放進嘴里,用略帶狠毒的口氣說: “她,一個瘋子,能成什么大氣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