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117 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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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我與桃花依舊成了朋友。 她是一個心無城府的人,這在她的日記里也可以看到,但你要是以為她是一個特別沒有個性的人,那你就大錯而特錯了。 我與她無論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還是網(wǎng)上,都沒有那么好運得到關于孔蒂的蛛絲馬跡,她一句也不曾說過。 這天上午十點多,她打來一個電話,在電話里她甜甜地問我怎么這么久沒來美容了?我以為她又要推銷,結果她說今天人不多,你不是喜歡清靜嗎?如果沒什么事,我給你好好做做。我正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就馬上答應下來。 我去的時候,她正站在美容院的門口翹首以待,每次她只要是我們電話預約過,如果手頭上又沒有其它客人,她總是如沐春風一般在門口等待著我,讓我心里很受用。 我進去一看,美容院里只有幾個人,其它人睡的睡看手機的看手機,她正好給我做臉,她的手法輕柔,呼吸就在我耳邊,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心跳的聲音。 “姐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我好好給你做,你休息一下?!彼彳浀碾p手開始在我的臉上敷面膜,面膜敷完了,接著還是這雙手,開始按摩我的脖頸處,而柔軟之中又加了一些力道,那感覺是恰到好處,讓人舒服得靈魂出竅。 我點頭,瞇著眼睛想要好好享受一番。 “姐,你這么好的人,怎么不找個大款嫁了呢?”她輕輕地拍打我的臉,柔和地說。 我笑了,白了她一眼說:“不嫁,女人自己過也挺好的。”我心想,這個世界上的男人總有一個是屬于自己的,等待的結果也許是沒結果,管它呢,順其自然吧,我總是看電視的采訪里,有人把工作或者愛好稱作是自己的情人或愛人,我原來還覺得這樣的話有點像笑話,我現(xiàn)在理解這里真正的含義,其實我現(xiàn)在的生活并不算寂寞,這些小說里鮮活的人物,他們或她們每天都陪伴著我,我有時為了他們甚至吃不好睡不好,真到了思念之苦的境地。 “我倒是也覺得女人不嫁人也不錯,但就是在社會上太麻煩了,家里這關也不好過。”她是一個喜歡按著你的思路去說話的人,但又有自己的觀點。 “你算嫁得好嗎?”我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念頭,無非也是想知道她的真實情況,于是打探著說。 桃花依舊歪著頭,也和我一樣瞇著眼睛說:“還可以,至少我是說了算的,老公嘛特老實的。感情嘛,一般一般,和大家也沒什么兩樣。反正就是過日子唄。” 她離過婚,而且還有情人,我們交往時間還不算長,我不敢冒然問她一些隱私的問題,只好從外圍往里滲透。沒想到,我不問,不等于她不敢,她竟然沒有任何遮擋地問我:“姐你有情人吧?我不相信你這么漂亮,事業(yè)又好,還有房子的女人會沒有情人,男歡女愛,連孔夫子都說是人之常情?!?/br> 我心里長舒了一口氣,看樣對于這樣的話題她并不排斥,我先是說自己比較傳統(tǒng)而且對男人有諸多挑剔。我開玩笑說自己是夢醒了,青春老去,疼痛長存,沒辦法,誰讓自己這輩子喜歡上寫書這個職業(yè),成全了自己也害了自己。 她先是呵呵地笑,我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于是我大膽地問她:“你呢?有情人嗎?”我的直截了當讓她沒有一絲反感,她竟然點頭。我心里一樂,想事情終于走上正軌,沒想到接下來她說的情人,與孔蒂沒有一點關系,而是她的那個昔日的同學,也就是與孔蒂同時期存在的一直有聯(lián)系的同學。 “你的情人有錢嗎?他比你大很多吧?!蔽也凰佬?,想她總不至于連孔蒂的影子都沒有吧。 “與我同歲,是我的同學,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比我的兩段婚姻都長。”她說的好像就像回答你吃飯了嗎那么平常。 “既然比你的婚姻都長,你為什么不選擇他呢?”我聽楊慧君好像說過,但記不太清楚了。 桃花依舊開始給我做胳膊,她面無表情地說:“不是沒錢嗎?他太窮了?!?/br> “你們是大學同學?” “我沒念過大學,連高中也沒念完,我們是初中同學,我們在初中的時候就好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曾經(jīng)離家出走過嗎?就是跟他,可是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我們根本沒有生存的能力,沒辦法,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們就回來了,當時我們也算分手了,因為兩家已經(jīng)反目成仇,尤其是我家,我媽甚至帶人打到他家,說是他把我拐走了?!?/br> “你們后來又來了一個美麗的邂逅?”這種情景對我來說不難,我的小說里經(jīng)常有這樣的場面。 她坐在我身邊,開始給我捶腿,說:“我和他真的有大約十年的光景沒見面了,在我結婚快一年的時候,我們同學把分散到四面八方的人都找齊了,他哪個時候去了國外打工,聽說賺了一些錢,才把媳婦娶上。我們見面的時候,都挺有感覺的,畢竟我們當時分手并不是因為感情,而是敗給了現(xiàn)實?!?/br> “就這樣你們舊情復燃了?”這是一個老套的故事,但殺傷力卻極強。那種流行坊間的語言,還是有它的一定道理: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她許久都沒有吭聲,室內(nèi)的彩燈落在她眼睛里,紅紅的。這無聲的悲哀更加重了某種戲劇效果,我的心總是無法集中在她與這個同學的交集上,而是總打岔在那個叫孔蒂的男人。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越軌的舉動,只不過是吃了兩次飯,我那個時候懷孕都快七個月了,就算我想怎樣,我又能怎樣?”她張開雙手,有一種無可奈何的隱諱。 我也挺詫異地覺得不可思議。 她用手順勢擦了一下眼睛,掩飾著說:“別提了,我第一任丈夫我們是真心相愛,我們戀愛一年的時間里,基本沒吵過,我連肚子里的寶寶的性別都知道了,是個男孩,可就是因為他,我們……我們不得不分手……” 我覺得有些荒唐,就問:“就因為你們在一起吃了兩頓飯?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你跟他分手也沒什么遺憾的,以后也過不長。” 她搖頭否定了我的說法:“不是。他是知道我曾經(jīng)跟他在一起的過往。我和他的事,我的同學很多都知道,畢竟我們也都是鄰居,我老公一開始沒太在意,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這件事告訴了他,這下他不干了,他說自己無法忍受一個女人在成為自己妻子之前,與一個男人同居一年的情形,他怪我沒跟他說實話,你說這樣的話,我能告訴他嗎?” 我有些氣憤地說:“就算這樣,你的孩子都多大了?為了孩子,他也不應該這樣呀?” “他說正是因為孩子,他才不能和我在一起,他說如果孩子出生了,我們又不能給他一個平靜的生活,那我們更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父母,反正他是鐵了心的要離婚,他說如果就算我能原諒你們,你還敢和他約會?說明你們舊情難忘。反正那會也年輕,我看他一個心眼的要離婚,也特別沖動地說,離就離,孩子我才不要呢?!?/br> 我有些膽顫心驚地問:“你真把孩子做了?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呀?!?/br> “我能怎么辦?當時也太小了,我結婚的時候才二十三。我家和他家都不打算要這個孩子,我媽說了,如果真有一個孩子跟著我,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本來就是離婚的女人,再帶個孩子?他家也不要,如果我硬要拖下去,他們是沒辦法的,因為我的特殊時期,她是不敢提離婚的,但他的心不在我這里了,我又能怎樣?他和他的家人是軟硬兼施,后來給了我家一筆錢才算了事。我現(xiàn)在都不敢想當時的情形,太亂了,兩家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br> “是做的引產(chǎn)?”我想讓她直接進入主題。 “對,是引產(chǎn)。姐,你不知道那滋味,現(xiàn)在想想都害怕,比生孩子都痛。” 我知道這是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打擊,感覺她年齡不大,經(jīng)歷卻不少。其實我是知道引產(chǎn)的,因為曾經(jīng)寫過一個小說,正好碰上去醫(yī)院看望一個切除zigong囊腫的同學,沒想到鄰床就是一個引產(chǎn)的女孩兒,那痛苦的經(jīng)歷和表情,現(xiàn)在想想都害怕。 “離婚之后,你和同學就好上了嗎?” 她繞到我的另一邊,拿起胳膊說:“沒有,他知道了原委特別內(nèi)疚,而且他在外地還有事情沒辦完,扔下一千元錢就走了。后來,我就遇到了現(xiàn)在這個男人,他也是離婚的,只不過她是因為老婆不能生育而離的?!?/br> “你們感情怎么樣?” “不如第一任,湊合吧,感覺年齡大了,而且是離婚的,我媽天天愁得連飯都吃不下,可算有人給介紹了這樣一個,年齡、工作都挺好的,我沒辦法就答應了,但他脾氣還好,我們是我懷孕了之后才結的婚,他的目標非常明確,如果我不能有孩子,他是不會跟我的?!?/br> “那你跟那個同學是什么時候又聯(lián)系上的?你不怕重蹈覆轍嗎?” “沒有這個擔心了,因為他人比較老實,而且心都用在了孩子身上,我不太管孩子的,但他不行,對孩子特別好?!?/br> “你和同學的感情現(xiàn)在好嗎?他在經(jīng)濟上能幫你嗎?” “他和過去一樣,也沒太多的錢,但還是能幫一些的,主要是我和他還是投脾氣的,跟他在一起,心情特別好,所以堅持了下來。” “你有可能離婚跟他在一起嗎?” 她非常果斷地搖頭說:“不可能!折騰不起了?!?/br> 我看她就要做完了,但我還是有點不死心,就問:“你就這一個情人嗎?” 她很驚異地反問我:“一個還不夠嗎?難道你有好幾個?”我立刻笑著掩飾自己的急切說:“感覺你太有女人味了,很多男人都會喜歡你這樣的類型的?!?/br> 我想她怎么著也得謙虛一下吧?可她不,說真的有太多男人圍著她轉(zhuǎn)了,但她沒這個心思了,她說有一個就夠累的了。 桃花依舊用自己的習慣,也就是最后的流程,為我按摩胸前,我仔細地盯著她的眼睛看,這是一雙明艷又動人的眼睛,雖然說膚色有些黑和粗糙,但眼睛卻是漂亮迷人的。這溫柔和迷人,曾經(jīng)迷惑過多少男人?這目光曾讓多少男人像她敞開心扉迷醉其中無法自撥?我有些出神,想像著那個叫孔蒂的男人,曾經(jīng)深深迷醉其中,那里的晶瑩和光潔是否是孔蒂曾經(jīng)的最愛? 桃花依舊被我盯得有些害怕,她疑惑地問:“姐你怎么了?我快被你盯毛了?” 我有些難為情地說:“我走神了,我在想,如果我是男人,就讓你做我的情人,然后我養(yǎng)你。” 她一怔,好像也有點走神。我故意用孔蒂曾經(jīng)說過的話來掩飾我的失態(tài),結果她說:“可惜你不是男人,我是無福消受了?!?/br> 可能是因為聊得好,也可能是她因為我聽從她的話,買了她推薦的兩張卡,反正中午時分,她非要請我,我沒辦法推脫,只好答應了,在她要去一家規(guī)模大的飯店的時候,我還是拒絕了,覺得她也不容易。 我們吃的是烤rou,在席間她又把自己的故事講了一些,但都是關于她第一任丈夫和情人同學的,偶爾說一句現(xiàn)任丈夫,但對于孔蒂她是一句沒提,這跟楊慧君提供的日記形成鮮明的反差。我想這和我是女人或者是面對面交往的不同,讓她多少有些放不開,但她最終能不能與我交流有關孔蒂的事,我心里沒底,因為我感覺她好像特意讓我感覺她很癡情。 對第一任丈夫是愛情,對同學是癡情,對現(xiàn)任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