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要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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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州城內(nèi)河,河面有有一個巨大的船舫。 船舫燈火通明,皇家的旗幟在船頭飄蕩,圍繞著船舫有幾個小船,上面表演著歌舞。 河畔邊人群攢動,百姓都爭相看著這一年一次的盛會。 河流上畔,空無一人,卻發(fā)現(xiàn)有一人沿河畔漸漸走近。 那人身著紅衣,踉蹌著腳步,右手緊緊握著一條抹額,面容冷清,眼中卻沒有什么神采,抿著嘴,漫無目的的游走在河畔。 終于,女子停下來,踩在一個石頭上,河水波光粼粼,沾濕了裙擺,女子卻絲毫不覺,低頭看著湖面。 月光下,終于看清女子的面容,正是剛剛從華清侯離開的槐辛。 槐辛微微抬起右手,手掌微微張開,抹額隨風(fēng)飄蕩,卻纏繞著不愿離開。 槐辛腳底的水漸漸翻滾起來,并且范圍越來越大。 剛剛,在華清侯府,自己感覺到就要想起前世種種了,卻在最后一刻暈了過去,再次醒來,腦海中的記憶全是混沌的了。 或許,真的如心魔所說,自己的那份記憶已經(jīng)被更加強(qiáng)大的符咒封印了。 為何自己會將這些事注入風(fēng)鈴中,自己難道早就猜到這一世,自己忘記所有的事? 槐辛記得,蔚恒說過,孟清芷曾經(jīng)受了一箭昏迷不醒,被人送回蓮城。 那個人,是莫沉星嗎? 槐辛慢慢握緊右手,整個河面開始翻滾,甚至有些河水已經(jīng)漫到了岸上。 自己上一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剛剛自己也這樣質(zhì)問著心魔,心魔卻淡淡的說,她不能說。 慕秋哥哥和蔚恒,如此費(fèi)盡心思,隱瞞的事情,是什么? 槐辛想不出答案,心中情緒急需抒發(fā),頓時收回右手,在胸口捏了一個符訣,想要控制心緒。 河水逆流而上,在槐辛面前形成一道水幕,直直的朝天空飛去。 槐辛見狀,手上的符訣加快了幾分。 “你這樣壓抑,會逆行心脈的!”槐辛聽到心魔在心底說。 “幫幫我。”槐辛語氣帶著些乞求“在這樣下去,我會喪失理智的?!?/br> 其實(shí),槐辛想說,在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去找凌霄了。 心魔在心境中,聽懂了槐辛的話,吸了吸鼻子,雙手提起,一道符訣朝自己打去。 一次又一次,終于,自己不記得幾次被打倒梨樹樹干上,準(zhǔn)備再次起來的時候,終于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樹干上。 同時,感覺到槐辛的心緒漸漸平復(fù)了。 “因?yàn)槲乙呀?jīng)足夠強(qiáng)大,加上今天故地重游,所以被封印的記憶,和我感應(yīng)到了”心魔抬起手,看著手上的鮮血。 “本想想刺激你想起來,如今看來,時候還是未到。”心魔閉上眼,這次說的話,槐辛也聽得見 “槐辛,你若不是喜歡凌霄,不會產(chǎn)生如此大的心緒共鳴。我只幫你一次,就這一次?!?/br> 槐辛聽著心魔的話,感覺到自己的心緒真的漸漸平靜下來,河水降落,濺起的水花澎濕了槐辛一身。 槐辛抬手,看著還握著的抹額。 “謝謝你。”槐辛眉頭蹙了一下,嘴角微微牽扯,喃喃道“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心境中的心魔已經(jīng)陷入沉睡,完全聽不見槐辛的道謝了。 畫舫上,蔚恒率先感應(yīng)到河流的波動,當(dāng)下不動聲色的走到河邊,觀察著情況。 一炷香后,河流逐漸平靜,蔚恒暗自松了口氣。 回頭,看著金月被太子帶著看著歌舞,蔚恒眉頭微微皺了皺,看著太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回到皇宮,蔚恒和金月拜別太子一行,回到寢宮時,蔚恒讓金月先去休息,自己使出追蹤訣查找槐辛。 終于,在上次晚宴上,賞梨花的宮殿處找到了槐辛。 槐辛一身紅衣,跪坐在梨樹前,朵朵梨花落在裙擺間,看上去有些與世隔絕的感覺。 蔚恒上前,蹲下,看著槐辛出神的神色,輕聲喚道 “師父?!?/br> 槐辛微微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蔚恒,又回過頭,默默的注視著梨樹。 蔚恒從槐辛的臉色中看到一絲蒼涼,當(dāng)下按下心中的慌亂,又輕輕喊道 “師父!” “蔚恒啊?!被毙敛]有移動分毫,只是開口問道“上一世,送重傷的孟清芷去蓮城的,是莫沉星嗎?” 只此一句,蔚恒在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蔚恒睜大了雙眼,身子前傾,問道 “師父?!” “是么?”槐辛終于將眼神從梨樹身上移開,看著蔚恒,再次問道“是莫沉星嗎?” “是,城主不見,他便闖了彌池。” 蔚恒說完后,就沉默了,槐辛今日問出這樣的問題,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嗎?還沒有待自己問出口,就聽見槐辛繼續(xù)說 “那莫沉星,最后,如何了?” “他和孟清芷在一起了嗎?” “還是,死了?” 自古以來,擅闖蓮城彌池禁地的人,還沒有活著離開的先例。 “孟清芷在蓮城呆了十五年,之后死在蓮城?!?/br> 蔚恒沒有直白的回答槐辛,反而說出了這樣一個看似不相關(guān)的事情。 槐辛聽到后,握住抹額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莫沉星若沒有去世,孟清芷應(yīng)該不會留在蓮城的,槐辛想起最后孟清芷決絕的神色,若非生死兩隔,以她的性子,絕不會分離兩地的。 “這就是,你說的,大劫嗎?”槐辛轉(zhuǎn)過頭,注視著蔚恒。 蔚恒聽到這句話,望著槐辛的眼睛泄露了自己驚訝的情緒。 “我什么都想不起來?!被毙量粗岛泱@慌失措的樣子,解釋道“阿恒,為師只不過是推測出來,若你不愿說,便罷了。” “我現(xiàn)在好累,我想一個人待著?!?/br> 槐辛垂著眼睛,交代著。 蔚恒聞言,起身離開,踏出宮殿時,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一樹梨花,槐辛一手支地,跪在樹前,慢慢的朝地上倒去,梨花鋪在槐辛身上,像是一幅畫。 蔚恒忽然想起,為何自己會覺得這個場景十分熟悉。 孟清芷,師父的上一世,在寒殿,也是經(jīng)常這樣,身披紅衣,孤寂而又沉默的臥在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