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蓮雙節(ji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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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辛一眼坐下,看著面前面前的桌子上放置的一個海螺,愣住。 “這海螺可以存人音?!崩险吣闷鸷B莘旁诨毙撩媲埃f道“姑娘要是對二位未來生活有什么愿望,可以在這里許下。” 槐辛拿起海螺,在手中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放在中間,問道 “有何用?” 老者也不惱,還是笑呵呵的,說道 “雖說在蓮雙節(jié)取得蓮心的人從未有分離的情況,但是在生活的瑣碎中,爭執(zhí)吵鬧在所難免?!崩险吣闷鸷B荩匦路旁诨毙撩媲?,說道“那時,聽聽現(xiàn)在的濃情蜜意時的愿望,或許,氣就消了?!?/br> 聽到這里,槐辛笑了,拿起海螺,打量許久,臉上笑意漸漸消失,自言自語道 “注定要分離的話,還是不留念想的好?!?/br> “什么?”老者沒有聽清,問了一遍。 “我說,我想好了。”槐辛抬頭,笑意盈盈的看著老者。 老者聞言,急忙施訣在海螺上,笑著做出請的知識。 “凌霄,”槐辛喚出對方的名字,接下來想說的話竟然像是哽咽在喉嚨中,一下子發(fā)不出來聲。 槐辛吸了口氣,平復(fù)了心情,接著說 “凌霄,愿你此生,永遠(yuǎn)如少年一般,張揚(yáng)恣意,沒有牽絆?!?/br> 老者聽著槐辛說的話,眉頭漸漸皺起來,這一點(diǎn)都不像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倒像是分別之語。 “姑娘,確定嗎?”老者也不顧符訣還在運(yùn)轉(zhuǎn),開口問道。 “確定,”眼睛有些濕潤,槐辛抬頭,睜大雙眼,不讓淚水流下,再次說道“我確定。” 老者見狀,收符,搖著頭將海螺遞給槐辛,指著后門開口道 “從這里下樓,有一馬車,它會帶著姑娘去獲取青蓮花的有情人準(zhǔn)備的地點(diǎn)。” 槐辛起身彎腰道謝,拿走海螺。 馬車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停下。 槐辛掀起簾子走下來,看著眼前的場景,愣住了。 一條水榭,水榭盡頭是一方形平臺,圍繞著平臺的池子上全是點(diǎn)著蠟燭的蓮花河燈。 槐辛走在水榭上,看著在平臺上等著自己的凌霄,恍惚中,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你來了。”凌霄看著槐辛走進(jìn),笑著指著身后的梨樹說“他們知道你喜歡梨花后,挺有心的,盛夏時節(jié),給你造了一個梨樹?!?/br> 槐辛走進(jìn),看見綁在樹枝上的白色絹花,忍不住笑出聲來。 書下有一案桌,槐辛和凌霄依次跪坐下,看著案桌上的點(diǎn)心和紙條,凌霄拿起來,念出聲來 “一請交換剛剛的海螺?!眲倓偰钔辏柘鼍袜坂托Τ雎晛?。 看來凌霄和自己一樣,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出,槐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 “吶,”凌霄率先將海螺放在案桌上,語氣帶著笑意“我放好了?!?/br> 槐辛放下茶杯,也將海螺放在案板中。 兩人拿起對方的海螺,槐辛猶豫著,將海螺放在耳邊。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仿若耳語,一瞬間就將槐辛的心擊碎 “阿辛,愿你生生世世,平平安安,沒有紛擾,永無煩憂。” 槐辛側(cè)過臉,飛快的拭去眼眶眼淚,深吸一口氣。 凌霄那邊聽完后,也垂著眼,沉默著。 兩人不約而同的祝愿著對方,只口不提自己,都心知肚明離別在即,卻逞強(qiáng)的粉飾太平。 都裝作毫不在意毫不知情的樣子,其實(shí),都知道,今日過后,再無今日。 凌霄笑了一聲,可是,槐辛卻聽出其中的心酸苦澀,看著對方再次拿起桌面的紙條,拆開道“二請為對方做一件之前從未做過的事。” 槐辛聽后,見凌霄久久不答,率先開口道 “我倒有一件事,一直想做來著?!?/br> “還是我先來把?!绷柘雠ゎ^,看著槐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槐辛覺得,總覺得凌霄的眼眶有些通紅。 凌霄站起來,一手捏符,一些白色的像是夜明珠的白光從符訣中冒出,像是螢火一般。 幾個符訣遍布在平臺四周,不一會兒,四周圍繞著熒光,像是仙境一般。 槐辛伸手,觸碰一個飄過來的白光,白光在觸碰到自己指尖時,消失了。 “我和哥哥當(dāng)時去江南一個村莊除妖時,看到滿山遍野的螢火蟲,微光點(diǎn)點(diǎn),很是好看?!绷柘雠ゎ^對著槐辛說 “當(dāng)時我想著,以后有時間,一定要帶你去看。” 槐辛笑著聽凌霄講述,只口不問為何不等著以后再去看。 彼此都明白,已經(jīng)沒有了以后。 槐辛調(diào)出靈琴,側(cè)放在案桌上,抬頭對著凌霄說, “我之前學(xué)會了一手曲子,一直想談給你聽?!?/br> 槐辛雙手撥弄著琴弦,一首曲子緩緩流出。 凌霄聽著這首曲子,一瞬間就辨認(rèn)出這事但是在醉歌坊看梨花落時,最后謝幕的‘無因曲’。 哀傷婉轉(zhuǎn),無因無果,鏡花水月,終是夢一場。 凌霄走到平臺前,眼中濕意終于抑制不住,從臉頰劃過,落在池水中,泛出點(diǎn)點(diǎn)漣漪。 一曲終了,槐辛雙手搭在琴上,出神的發(fā)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霄終于轉(zhuǎn)身,再次坐在槐辛身旁,看著對方的側(cè)臉,開口問道 “你是水祭司的時候,可有人和我一般,像牛皮癬一樣,甩都甩不掉?!?/br> 凌霄語氣帶著調(diào)侃,把槐辛從壓抑的心緒中拉出來。 槐辛收起靈器,和凌霄一般,靠在梨樹上,笑著說 “我是水祭司的時候,除了蔚恒,可沒有人敢靠近我身邊三尺。諾大的寒殿,除了蔚恒,就只有四五個人打理?!?/br> 凌霄扭頭,注視著槐辛,槐辛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下意識的問道 “怎么了?” “那你孤獨(dú)嗎?”凌霄問道。 槐辛聞言,垂眼想了想,最后搖了搖頭。 “哥哥成仙之前,我不知世間疾苦,除了修行就一心游玩,很是瀟灑;哥哥成仙之后,萬妖林異動的壓力一下子壓在我的面前,我一心修行,也不曾感覺到孤獨(dú)?!?/br> “凌霄,心中沒有牽掛,就不會感到孤獨(dú)。”槐辛抬眼望向漂浮著像螢火一般的光,開口 “反而如今,即使身邊許多人,我也覺得孤獨(d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