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賴賬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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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戲做全套,知道他爸喜歡盯著他平時跟一些什么女人來往,他和盛詩檬在一塊兒的時候是表現(xiàn)得特別專一,不知情的都以為他是真栽在盛詩檬身上了,平日里對她哄著疼著,那深情款款的樣子有的時候自己看鏡子里的自己都覺得真。 每回盛詩檬看他那眼神,都像是浸著水似的,柔情萬分,看得人骨頭犯酥。 前幾天,他帶盛詩檬出去約會的時候,她不知怎么,突然特別傷感地問了句:“你覺得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溫征心中自有想法,嘴上卻漫不經(jīng)心,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你這么招人喜歡,我哪兒會舍得跟你分開?” “我也舍不得?!笔⒃娒士吭谒膽牙镎f,“不過就算我們哪天不得不分開,你也要相信,我只愛你一個人?!?/br> 溫征甚至能想象到他和盛詩檬說分手那天,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求他不要分手的可憐樣子。 心里猛地像是被針扎了下,竟然有點愧疚,還有點舍不得。 “溫征你他媽喝懵圈兒了?回神回神,你哥來了??!你哥來抓你回家了!” 第6章 薅羊毛06 見錢眼開 想象被打斷,溫征狠狠瞪了眼朋友。 “來了就來了唄,我又沒指望真能躲多久?!?/br> 他自己很清楚,只要他人還在燕城,就逃不出溫衍的視線。 朋友匆匆拿上外套:“那行吧你繼續(xù)喝,我先遁了,千萬別跟你哥說你是跟我一塊兒啊?!?/br> 溫征切了聲,眼神鄙夷:“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說是我哥們兒呢?” “怎么不是你哥們兒?就是閻王來找你,哥們兒都能擋在你前面為你兩肋插刀——”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朋友尷尬地笑了笑:“但你哥我是真不敢惹,再約再約,我從后門那邊走了。” “滾滾滾。”溫征朝朋友屁股狠狠踢了一腳,“把我哥說得跟閻王似的?!?/br> 朋友摸著屁股心想,明明比閻王還可怕好吧。 溫征歪著腦袋朝門口看過去,一個和整個酒吧氛圍格格不入的高大身影正朝他這邊走過來。 聽員工說溫衍過來了,酒吧老板立刻從包廂里躥出來迎接。 “溫總?!?/br> 溫衍:“把這亂七八糟的音樂和燈都關(guān)了。” 酒吧里本來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很嗨,就因為來個人,愉快的氛圍很快被強行打破。 “欸好。”酒吧老板立刻開始清場,“對不住各位帥哥美女,今兒我們打烊了啊,各位明兒來,到時候我自掏腰包請各位喝酒!對不住對不住?!?/br> 酒吧內(nèi)光線本來就不好,都看不出來外面還是大白天,現(xiàn)在音樂和燈都關(guān)了,燈紅酒綠頓時化為寂靜,顯得詭異和空蕩。 男人站在溫征面前,英俊的五官在陰影中越發(fā)顯得肅冷倨傲,他眼神冰涼,深色大衣加身,襯得周身都環(huán)繞著低壓氣。 溫征一手握著酒瓶,另一手搭著沙發(fā)沿,翹著腿,整個人懶洋洋地掛在沙發(fā)上,身上名貴的襯衫被自個弄得皺皺巴巴的,看著沒點正經(jīng)樣。 和眼前他哥哥那一絲不茍的著裝形成鮮明對比。 他懶洋洋地笑了聲:“不愧是我哥,這么快就找到我了。” 溫衍隨意掃了眼一桌的酒瓶,這還是只是白天喝的量。 他眼底一暗,沉聲發(fā)問:“要造反是嗎?” “我哪兒敢?!睖卣骺诓粚π?。 “爸被你氣得不輕?!睖匮苤苯用睿盎丶??!?/br> 溫征不為所動,語氣很堅定:“他不答應(yīng)我跟我女朋友的事兒,我就不回?!?/br> 溫衍也不跟他廢話,踹開地上礙事的酒瓶,一時間叮呤咣啷的。 溫征被這玻璃聲吵得稍微醒了醒酒,結(jié)果就見他哥把胳膊伸過來,直接拎起了他。 溫征一米八多的高挑男人,按理來說力氣不弱,就是日常作息十分混亂,老熬夜通宵,又喜歡喝酒,一日三餐隨便打發(fā),整個人看著都很清瘦,典型小白臉的臉加小白臉的體格。 溫衍比他還高點,又是退役軍官,溫征掙了兩下沒掙開,直接被捏著肩膀和鎖骨強行被從酒吧帶走。 老板站在酒吧門口,恭恭敬敬地送貴客離開:“溫總慢走,征少慢走?!?/br> 溫征心想,丟臉啊。 被丟上了車,他才低嘶出聲,揉著肩膀抱怨:“輕點兒成嗎?我他媽是你弟,不是反動分子。” 溫衍理都沒理他,直接讓人開車。 溫征隨意看了眼前面的兩個人。 助理他認識,另一個他也認識,那是他哥的私人律師。 “你過來抓我還帶著律師?”他一臉詫異,“這是要分家產(chǎn)了?我靠都要分家產(chǎn)了還跟管小孩兒似的管我你什么毛病啊——” 溫衍忍不住了,帶著慍怒低斥:“閉嘴成嗎?” “成。”溫征聳聳肩,“你放我下車,我立馬閉嘴?!?/br> 溫衍扯唇,不再管他,直接從車里的儲物屜里掏出降噪耳機,戴上。 接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嚷吧,接著嚷?!?/br> 溫征深吸口氣,結(jié)結(jié)實實被他哥這副拽樣氣著了。 一生氣,也就口無遮攔了起來。 “我真就服了?!?/br> “爸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當初把你扔去軍校也是,現(xiàn)在管公司也是,哦你自個活得不自在,就非要把我也拖下水是吧?” “為什么你跟爸一樣這么頑固,我不按你們說的做就是不干正事兒?咱外甥女當演員是不干正事兒,我開餐廳也是不干正事兒,只有你和爸干的是正事兒對吧?二十一世紀了哥,你作為咱家的新老大,那套過時的封建家法能不能廢除啊,睜開眼看看這個開放的新社會吧?!?/br> 事兒還得從溫征自主創(chuàng)業(yè)那會兒說起,一般富二代在進自家公司前,都喜歡拿家里錢自個創(chuàng)業(yè),說得好聽是創(chuàng)業(yè),但普通人創(chuàng)業(yè)的辛苦又豈能和他們這些富二代玩票性質(zhì)的創(chuàng)業(yè)相提并論,普通人創(chuàng)業(yè)失敗的代價太大,富二代們卻能玩到錢都虧完了,再回家接著拿錢揮霍。 溫征一開始也是玩票,開了個餐廳,誰知餐廳越做越大,發(fā)展到后面竟然成了私人會員制。 這其中有的腌臜,他心里當然門兒清。 一來二去又交上了文娛圈的朋友,父親和哥哥十分不喜文娛圈那幫道貌岸然的“藝術(shù)家”,一直想著讓他把餐廳關(guān)張或是轉(zhuǎn)手出去。 他哪兒肯啊,自個做老板多舒服,工作時間自由,想開趴就開趴,想找樂子就找樂子,快活得很,傻子才樂意再回去成天被管著。 說了一大堆,溫征嗓子也干了,他又換了副語氣,輕聲問:“哥,你每天忙著替爸到處做惡人,你不累嗎?” 問完側(cè)過頭看溫衍,發(fā)現(xiàn)他哥還是閉著眼睛裝死。 溫征低嘖,直接伸手拔掉了溫衍的耳機。 溫衍下意識蹙眉,偏過頭去。 溫征等了半天,沒動靜,這才發(fā)覺他哥此時胸口起伏平穩(wěn),是真睡著了。 他又戴上耳機,發(fā)現(xiàn)溫衍在聽輕緩的助眠純音樂。 溫征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我剛這么大聲兒都能睡著?” 陳助理開口:“溫總昨晚在外應(yīng)酬,今天早上才回的市區(qū),到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回家休息?!?/br> 溫征不解:“那他上午呢?這一上午都干嘛去了?” 陳助理當然不能說。 助理閉口不提,溫征又問律師。 律師也是欲言又止,什么都沒說。 溫征想不到任何能讓助理和律師對溫衍上午行蹤保密的原因,就只能瞎猜。 “他今天上午不會是和女人在一塊兒吧?” 還真是個女人。 不過知道真相的助理和律師依舊選擇裝啞巴。 溫衍很忙,這點溫征也是知道的。 偌大的溫氏都扛在他一個人身上,平常還得抽出空來為家里人奔波。 前不久是為外甥女,現(xiàn)在又是為他。 溫征對這個哥哥是又愛又怕,一面佩服他的能力,一面又反感他的專制。 過年的時候外甥女說要去寺廟里頭祈福,保佑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能碰上一個冤家,能讓他嘗點兒苦頭,也讓他沾上點兒煙火氣,看著像個有情緒的人,不至于成天板著張臉。 溫征也不知道這祈福到底靈不靈,反正到現(xiàn)在也沒見效。 但他決定了,甭管靈不靈,過幾天他就找時間也去祈一個,多貢獻點香火,雙重buff給它疊上,我佛慈悲,就不信沒用。 “最好是女人。”溫征眉梢一揚,輕哼道,“到時候爸給他一頓胖揍,我就等著瞧好戲。” 一般有兄弟姐妹的家庭是這樣,一個人闖了禍要挨打,其他人通常都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tài),在旁邊興奮圍觀。 車上都是溫衍的心腹,沒人敢跟著溫征埋汰他哥。 正好溫征昨晚也通宵了,索性往后一倒,靠著椅背跟他哥一塊兒在車上補起覺來。 溫衍卻突然睜了眼,此時車子駛進隧道,從外打進來隧道燈光,像是卡幀的膠卷般明滅閃爍,將他一半的臉隱在陰影里,也映得他那一雙深邃眼眸中的焦距忽明忽滅。 - 溫衍把合同給了盛檸,讓她帶回家慢慢看,等正式簽了合同后,一式兩份,溫衍的那份有律師保管,她的這份,自己還在想辦法,看藏哪里最保險。 畢竟是見不得光的陰合同,肯定要好好藏起來。 合作的事情柳暗花明,盛檸自然得把它告知盛詩檬。 盛詩檬本來也以為黃了,誰知又是一個峰回路轉(zhuǎn)。 她本來正上著課,看到盛檸發(fā)來的這個消息,興奮得直接逃了課,從后門悄咪咪溜走,開著車就直接往高翻學院趕。 燕外有兩個校區(qū),盛檸所在的校區(qū)主要都是些研究生和留學生,盛詩檬這類的本科生都被安排在了另一個校區(qū),之前沒車的時候,她每次來還得搭公車,后來溫征看她老是兩個校區(qū)來回跑,就送了她一輛mini。 盛詩檬進門就是:“沒黃?真的沒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