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賴賬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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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快速驅(qū)車開出博臣花園,偏偏今晚天氣不作美,整個燕城都下起小雪,開車不宜過速,油門沒法踩到底,于是男人只能憋著火氣老老實實按照限速牌上的指標將車開回家。 溫宅位于半山郊區(qū),這一片兒都是安靜的別墅府邸區(qū),平日白天里就靜,夜間更甚。 車子慍怒的馬達聲便在靜謐的雪天里顯得突兀刺耳。 阿姨還沒休息,見到有車子入庫,連忙披著外套出門迎接。 “您回來了?!?/br> 高大的,頭上和肩上還落著一點雪,隨著進屋的動作迅速蒸發(fā)消失。 溫衍頭一回沒有像往常那樣將外套禮貌遞給阿姨,而是脫了直接往沙發(fā)上一扔。 他沉著臉問:“溫征呢?” “……已經(jīng)回房間休息了?!?/br> 溫衍大踏步上樓,緊接著沒多久,樓下的阿姨便聽見踹門的聲音。 她嚇了一大跳,然后就聽見溫二的怒吼。 “我靠溫衍你他媽強盜??!自個兒家還他媽玩踹門這招兒!” 緊接著是溫二一聲痛苦的悶哼。 倆兄弟打架算是家事,阿姨也不敢阻止,想著要不要把老爺子叫起來勸個架。 她不知道老爺子還沒睡,就睜著眼躺在床上等著大兒子回來,跟他匯報今天的情況,誰知道大兒子一回來就踹開了小兒子的房門,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暴打。 溫興逸老爺子躺在床上,邊哼邊痛快道:“打得好!揍不死這個不聽自個兒老子話的不孝子!” 負責(zé)照顧他的護工一臉黑線,無奈勸道:“您趕緊睡吧,行么?” 家里唯一一個能勸溫衍停手的人也選擇了冷眼旁觀,溫征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只能被摁在地上接受他哥的毒打。 溫衍是軍校出身,練過不少形式的格斗,真動起手來溫征毫無還手之力,完全被吊打。 “錯了錯了,我錯了?!?/br> 溫征摸著臉頰嘶了聲,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往床上一趟,喘著氣認栽:“哥我錯了,你收著點兒,別把我打死了,不然咱媽就今晚得從地下冒出來找你算賬了。” “你讓媽現(xiàn)在就來。”溫衍又踹了腳床上的人,陰著臉說,“把你一塊兒給帶下去?!?/br> “……不帶這么詛咒親弟的啊?!睖卣魈撊醯卣f,“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再說你又不是沒長嘴,肯定能跟餐廳的人解釋清楚啊,至于么?!?/br> 反正揍也揍過了,氣也消了大半,溫衍不想跟他廢話,低聲警告:“以后老實點。” 說完就要離開。 剛挨了揍的溫征渾身還疼著,居然還敢不怕死地湊過去。 “誒哥,我聽人說你今天帶了個女人去的餐廳啊?!彼麩o比好奇道,“你換新助理了?” 溫衍惜字如金地否認:“沒有?!?/br> “不是助理那是誰?。磕阌譀]有女性朋友?!睖卣飨肓讼?,試探道,“女朋友?” 溫衍斜睨他,低哼一聲:“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不是女朋友那是誰?” 溫衍不耐道:“跟你有關(guān)嗎?” 溫征呵了一聲:“你要管我跟女人之間的事兒,那你跟女人的事兒我憑什么不能管?” “我可問過別人了,是個年輕姑娘,雖然我沒見到她長什么樣兒,但能被誤解成是你的求婚對象,應(yīng)該長得挺漂亮的吧?頭一回聽你帶女人去餐廳啊,嗯?什么目的?” “……” 溫衍狠狠揉了揉眉心,依舊保持著緘默。 他想起剛剛在公寓里,在看到洗手間里的那些情侶用品后那一瞬間的怔愣和猜想,到之后質(zhì)問她之后得到的否認答案,以及再之后兩個人的爭吵和互相諷刺。 那姑娘的極力否認和眼里堅定的抗拒之意,讓男人從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就算他真有那個意思又如何,她有什么資格拒絕,他很差嗎? 還信誓旦旦地說什么就算墮落到要找男人包養(yǎng),也絕對不會找他。 溫衍低嗤。 貪財?shù)男⊙绢^片子一個,誰稀罕。 第18章 薅羊毛18 掌控之中 有關(guān)于和溫衍一塊兒去餐廳的那個女人,即使溫征挨了頓揍,也仍是什么都沒從他哥的嘴里問出來。 早知道就應(yīng)該讓餐廳的人幫忙拍一張那女人的照片。 怪主要還是怪在他當(dāng)時太心急,一心想著讓溫衍吃癟,竟然忘了好奇那女人到底是誰。 他哥不說,大不了他自己找人去查。 最好是和溫衍有點那什么情況的女人,雖然可能性很小。 挨了打的溫征也不老實,仰倒在床上喃喃。 他是溫興逸最小的兒子,父母雖然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感情,但兩家長輩對這個幺兒卻很是寵愛,從小到大都被保護得很好,因為萬事有個長子溫衍在前頭頂著,所以沒吃過什么苦。 被這樣寵著長大的孩子通常性格會走向兩種極端,一種是開朗善良,見人就笑的討喜個性,一種則是乖戾叛逆,為所欲為的紈绔個性。 溫征顯然長成了后者。 他的身量頎長秀氣,對女人來說是氣質(zhì)和長相都剛剛好的斯文公子哥,但對上他哥這種又高又會打架而且還練過的男人就顯得有些弱雞。 “早知道當(dāng)初我也去念軍校了?!彼财沧煺f,“老頭子現(xiàn)在對付我都不用花錢請保鏢,直接有個現(xiàn)成的兒子給他使喚,真是會做生意。” “你去?”溫衍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那估摸著撐不到兩個月就嚷著要退學(xué)?!?/br> 這話有點傷男人自尊,溫征很不服氣,一連串好幾個問號:“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一個媽生的,你行難道我就不行?不就是被管得嚴嗎?你看我現(xiàn)在難道就過得很自由嗎?” “吃不了苦的人?!睖匮軟]正面回答,拍了拍溫征的大腿,起身,“就繼續(xù)當(dāng)你的天真公子哥吧,我回房了?!?/br> 溫衍要走,溫征又連忙坐起身叫住他:“今晚的事兒你會跟爸說嗎?” 溫衍側(cè)過身,斜睨著他:“說了你還有得活嗎?” 溫征勾唇笑:“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溫征往后一仰,又懶懶躺倒在床上:“你猜?!?/br> 溫衍沒有跟他打啞謎的閑心,離開了溫征的房間,再順手將門一帶。 他站在溫征的房門前靜靜佇了會兒,直到父親的護工過來叫他去父親房里談話。 老爺子這時候還沒睡,剛剛聽熱鬧聽得大腦精神奕奕。 他沒有過問為什么溫衍要揍溫征。 “求婚這事兒處理得怎么樣了?” “誤會?!睖匮苷f,“溫征沒打算求婚?!?/br> 輕描淡寫了今晚發(fā)生的所有烏龍,包括哪些令人頭疼的人和事。 溫興逸有些疑惑:“那是我誤會了?” 溫衍淡淡說:“也許是您聽錯了?!?/br> 溫興逸向來放心大兒子,既然他說是誤會,那就肯定真是誤會。 “算他還有點兒良心,沒把這事兒做太過火?!崩蠣斪拥秃咭宦?,“你就盯著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真打算為了個姑娘要跟我這個老子斷絕關(guān)系,要是真鬧大了,你也不用再浪費力氣跟他玩什么貓鼠游戲,親兄弟之間沒必要留面兒?!?/br> 溫衍蹙了蹙眉,沒有出聲應(yīng)答父親的話。 “小子丫頭們看不出來,我看得出來,你心里其實不愿搭理他們這檔子破事兒。”溫興逸見溫衍半晌不作聲,又說,“但你現(xiàn)在是咱們家的家長了,爸信任你,才放心讓你去處理你弟弟的事兒?!?/br> 溫衍:“我知道?!?/br> 溫興逸點頭,再沒多說,目光又和藹下來,柔聲道:“好,休息去吧?!?/br> 溫衍看起來手段強硬,做派向來果斷又雷厲風(fēng)行,這樣的處事風(fēng)格確實能管得住很多事兒,但對在乎的人,他始終是心軟的。 因而管不住、也控制不了的人和事也多,畢竟他又不是真從實驗室走出來的機器人。 溫興逸又怎么會不了解他的大兒子。 溫衍也了解自己,當(dāng)然知道父親話里的意思。 在和父親談完話后,他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上的事兒可算是徹底落幕。 也不知道凌晨幾點,他下了樓,把今晚家里負責(zé)值班的阿姨嚇了一跳。 “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睖匮苊碱^緊皺,語氣低躁,“麻煩泡杯咖啡給我,辛苦了?!?/br> 阿姨擔(dān)憂地看了他一眼,如此年輕的溫家當(dāng)家主人,英俊眉宇間那掩不住的疲憊和煩躁,竟讓他看上去竟然比溫老爺子還要虛弱。 喝過一整杯咖啡,那種疲憊感也沒有散去,溫衍頓感無奈,終于感覺到自己為溫征的事兒找上盛檸這姑娘是一件錯誤。 因為很多東西已經(jīng)不在掌控之中,脫離了他原本的設(shè)想,仿佛脫離了軌道的衛(wèi)星,正朝著一個荒唐的行徑越脫越遠,而他有些控制不了。 - “房東”查完房后,“租客”的心情一晚上都很差。 盛檸叫上盛詩檬,姐妹倆花了點時間,把洗手間里所有用不上的男士用品都收了起來,然后一股腦扔進了不見天日的儲物柜中。 “這些東西還挺貴的?!笔⒃娒视X得有些浪費,“與其扔在柜子里不用,拿去賣了不是更好?” 她姐對二樓的那些衣服包包就是這個態(tài)度,那些用得上的東西她不用要拿去賣,這些完全用不上的男士用品她反倒要收起來,真是很難理解。 “誰知道那男人會不會哪天又突然陰我一把,讓我把這些東西都還給他?!笔幷f,“以防萬一還是收起來?!?/br> 盛詩檬語氣復(fù)雜:“……溫總他不至于吧?!?/br> 盛檸反問:“你又不是他,你怎么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