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賴賬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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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父女的神色同時尷尬了一小下,緊接著女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欣然接受了溫衍的碰杯請求。 即使是這樣正經(jīng)的中國男人,思想含蓄又保守,也非常在意自己的sex方面。 個高長腿的成熟男人,僅僅因為一個國外的迷信傳言重新請求碰杯,莫名又帶著點(diǎn)小男人的執(zhí)著,盛檸站在旁邊想笑又不敢笑,但為了給老板面子,還是使勁憋住了表情。 很多性格強(qiáng)勢的女人恰恰就喜歡小男人,于是德國女士被眼前男人的這種反差戳中萌點(diǎn),愉悅地又感嘆了句什么。 盛檸覺得感覺女士簡直是在為難她這個翻譯。 她有點(diǎn)說不出口,但很明顯溫衍和女士都在等她的傳達(dá)意思,于是她只能硬著頭皮,口齒不太清醒地對溫衍說:“她說你相信這個傳言的樣子很可愛?!?/br> “……” 說完她的表情和溫衍的表情同時都變得些許古怪,但是德國父女卻全然沒察覺到,因為他們都覺得這是在夸mr wen。 而陳助理和張秘書都沒聽見盛檸的翻譯,所以他們的表情都很正常。 女士對溫衍的興趣愈發(fā)濃厚,即使她的父親已經(jīng)客套完了,她仍是舉著酒杯繼續(xù)站在原地和溫衍聊天。 盛檸的德語并不算好,碰上專業(yè)詞匯和復(fù)雜語法就容易卡殼,女士為了照顧她,還是切換回了英文。 她很健談,但不會失禮地將話題一直往溫衍的私人方面帶,企業(yè)之間跨境合作方面的話題同樣也能侃侃而談,交換完觀點(diǎn)和意見,說完一大段話后,才會順便地小提一下關(guān)于溫衍的個人問題。 盛檸為溫衍翻譯道:“她問你的夫人今天怎么沒陪你一起來?” 溫衍睨著盛檸,淡淡反問:“你說呢?” “he is single(他是單身)?!弊鳛橐粋€專業(yè)的翻譯當(dāng)然要懂得隨機(jī)應(yīng)變,盛檸笑著對女士解釋。 “aha?that is so unbelievable(不可置信)?!?/br> 女士感嘆,臉上表情明顯是amazing大過unbelievable。 這句盛檸沒翻譯,反正溫衍肯定聽得懂。 此時酒會上的交響樂團(tuán)開始演奏新的曲目,是耳熟能詳?shù)男〔轿枨?,賓客們默契地向會廳的四周退開,留出了以圓點(diǎn)為中心的區(qū)域舞池。 女士聽到曲目,提著裙擺微屈膝,邀請眼前的男人共舞。 溫衍并沒有很快做出反應(yīng),盛檸以為是舞曲太吵他沒聽見女士的邀約,于是咳了聲在他耳邊提醒道:“溫總?!?/br> “嗯?!睖匮艿瓚?yīng)了聲,側(cè)眸看著盛檸,問,“她剛剛說什么?” 盛檸心想原來他真沒聽見。 “她問,有沒有榮幸和你跳一支舞?” “什么?” 盛檸又揚(yáng)高了聲音:“有沒有榮幸和你跳一支舞?” 溫衍突然勾了勾唇,盛檸不明所以,接著就看他委婉拒絕了眼前這位女士。 理由是“抱歉,我的翻譯剛剛已經(jīng)邀請我了”。 盛檸:“?” 女士明顯很驚訝,看向盛檸:“ms translation(翻譯小姐)?” 盛檸表情愣愣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會兒如果說她沒這個意思,那就是揭穿老板,會不會當(dāng)場失業(yè)? 她只好用眼神向助理和秘書求助。 助理和秘書都知道溫總明顯是不想跟這位女士跳舞,所以拉盛檸出來擋槍,不約而同地給了她一個“溫總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要跟他杠否則明天你就會因為左腳先踏進(jìn)公司而失業(yè)”的眼神。 盛檸:“……” 垂在身側(cè)的手已經(jīng)被人牽起,她被男人拉著進(jìn)了舞池。 而被拒絕了的女士頗有些無奈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爸爸,我被拒絕了?” “看來mr wen對你并沒有興趣?!备赣H說。 “那爸爸您覺得他對翻譯小姐有興趣嗎?”女士問,“翻譯小姐對mr wen的話似乎也很驚訝,她應(yīng)該并沒有向mr wen邀請?zhí)璧南敕ā!?/br> “我不知道?!备赣H瞇了瞇眼睛,“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br> 男士拒絕淑女的邀約,這在社交場合其實(shí)是一件非常沒有紳士風(fēng)度且失禮的事,可這份失禮若是因為心有所屬,為了另一位淑女,那就沒什么好介意的了。 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對自己不感興趣的男士而去責(zé)怪或是嫉妒另一位淑女,爽朗的女士朝自己的父親伸出了手,父親哈哈大笑,欣然應(yīng)下女兒的邀請。 “老外果然還是灑脫。”張秘書說,“我覺得其實(shí)溫總不用拉盛檸擋槍,直接拒絕的話人家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br> 陳助理跟著溫總來這種場合的機(jī)會比較多,所以很清楚溫總平時是怎么處理的。 溫總從不帶女伴,對于這種邀請很少會拒絕,一是禮儀,二是利益。 跳個舞而已,又不會少塊rou。 - 盛檸以前只參加過學(xué)校舞會,娛樂性質(zhì)更強(qiáng),現(xiàn)場氣氛歡樂,如果抽簽抽到個同樣不會跳舞的舞伴,兩個人就現(xiàn)場一嗒嗒二嗒嗒地跟著舞蹈老師學(xué),小心翼翼地看著地面邁步,生怕踩著對方的腳。 但這種場合,周圍都是精英,要是不會跳,那就很尷尬。 溫衍問她:“會跳么?” 盛檸不滿地反問:“你都不知道我會不會跳就拉我進(jìn)來跳?” “你這么大個人了連個交誼舞都不會跳?” “溫總,你們資產(chǎn)階級的那一套社交標(biāo)準(zhǔn)能不能別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胤旁谖疫@個無產(chǎn)階級身上?”盛檸心里吐槽資本家“何不食rou糜”,面無表情地說,“我只會第三套全國中小學(xué)生廣播體cao,舞動的青春?!?/br> “……” 溫衍沉默幾秒,冷嗤道:“還有恭喜發(fā)財舞。” “……” 盛檸不再和溫衍說話,她不能一直盯著地面,否則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她菜鳥,于是只能保持平視,盯著溫衍的下巴看。 所以她就很怕踩到溫衍穿著的名貴皮鞋。 溫衍低頭看了眼他這位突然變啞巴了的翻譯小姐,入眼的是她低垂的睫毛以及小巧挺翹的鼻梁,還有微微嗡動的嘴唇。 “你嘴里在嘟囔什么?” “數(shù)拍子。” 溫衍嘆了口氣,沉聲說:“別數(shù)了,我?guī)闾?。?/br> 曲目此時正好換成了節(jié)奏稍快的肖邦圓舞曲,溫衍抬起牽著盛檸的那只手,抬過她的頭頂,提醒道:“轉(zhuǎn)圈兒?!?/br> 盛檸轉(zhuǎn)了個圈,魚尾似的黑色裙擺尾部小幅度地在空中劃了半圈,還沒等重新轉(zhuǎn)回來面對溫衍,他就已經(jīng)放下了胳膊,牽著她的手先松開,然后抓上她的另一只手,指尖從五指縫隙中鉆了進(jìn)去。 另只手虛空地扶上她的腰,盛檸背對著溫衍,還沒明白過來這個姿勢,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就這樣,免得你踩到我?!?/br> 盛檸被他鼻息間吐出的熱氣鬧得后頸一癢,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 很快收到了他的提醒:“注意儀態(tài)?!?/br> 盛檸咳了聲,她穿的是抹胸禮服,所以后背的蝴蝶骨部分是沒有遮擋的,就那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碰到了他西裝稍硬的布料,隨著腳下步伐以及身體上的擺動,似乎還蹭到了觸感冰涼的金屬制領(lǐng)帶夾。 暖和的會廳里,就算穿著抹胸也不覺得冷,但她竟然因為這個領(lǐng)帶夾打了個顫,不自覺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她顫抖的動作引起了溫衍的注意,他順勢往下望去。 盛檸今天盤了頭發(fā),只有幾絲不聽話的碎發(fā)落下,遮不住白皙的脖頸,從耳垂往下到肩頸處的線條流暢纖薄,玉頸生香,男人比她高,稍微低頭就能一覽無遺,他又離得近,因而掠過肩膀的位置,恰好看到她正面若隱若現(xiàn)的弧度。 男人一愣,側(cè)開眼,原本從容的腳步也跟著亂了點(diǎn),緊接著腳上一疼。 原本就很緊張的盛檸更是嚇得心臟都差點(diǎn)兒停止跳動。 完了,她踩到他了。 溫衍疼得很,臉色微變,緊緊抿著唇。 “我自己拍子數(shù)得挺好的,是你非要教我?!笔幮奶摰卣f,“我不會賠清洗費(fèi)的。” 溫衍皺眉,忍著疼沉聲問她:“你沒事兒穿個鑿子干什么?要把這兒的地板鑿穿?” “什么鑿子?”盛檸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看到那可怕的細(xì)跟,了然道,“好吧,對不起?!?/br> 溫衍懶得計較她那毫無誠意的道歉,不想再被她的鑿子踩到,又讓她轉(zhuǎn)回來面對著他。 盛檸沒再平視,而是更加低下了頭。 溫衍也不再低頭看她,視線端正地停留在水平線上看不到她的位置。 “你怎么沒聽我的話?!蹦腥送蝗坏吐晢枺拔也皇亲屇愣啻c(diǎn)兒么?” 盛檸皺眉,覺得這男人實(shí)在是有夠古板。 “溫荔今天穿的也是抹胸的禮服?!彼诓粨裱缘胤瘩g道,“你怎么不讓她今天別穿這么暴露過來?” 那禮服還是他送給那女藝人的,簡直有夠雙標(biāo)。 溫衍愣了愣,問:“你突然提她干什么?” 盛檸一驚,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她突然提那個女藝人干什么。 圓舞曲結(jié)束,溫衍松開手,兩人互相鞠躬以示結(jié)束后的禮儀,盛檸說要去洗手間,先一步提著裙擺離開。 說是逃也不為過。 溫衍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落在身側(cè)的兩手僵硬地動了動,眼中劃過不明意味的情緒。 - 離開會聽后的盛檸沒去洗手間,而是去拿她的手機(jī)。 她一拿到手機(jī)就要給盛詩檬發(fā)微信,問她到底躲在哪里,酒會都已經(jīng)過半,她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她。 結(jié)果一打開手機(jī),先收到了盛詩檬的好多條微信轟炸。 盛詩檬:「哭泣jpg」 盛詩檬:「我服了人一倒霉真的什么事都能撞上溫征的車子竟然在大馬路上爆!胎!了!」 盛詩檬:「你敢信幾百萬的跑車就這么隨隨便便爆胎了???」 盛詩檬:「我跟他說打個車去,車子等保險公司過來處理,結(jié)果你猜他怎么說,他說他不能放任他的新寶貝就這么孤零零地躺在街上,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