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賴賬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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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檸:“想。” 溫征跟狐貍似的笑了笑,故意晃了晃手中酒杯,蠱惑道:“跟我喝一杯就告訴你?!?/br> 盛檸立刻給自己倒了杯酒。 溫征今天準(zhǔn)備的都是高度數(shù)酒,盛檸一口爽快地干下去,喉嚨發(fā)熱,腦子幾乎是瞬間就有些小暈。 盛檸喝完,將空酒杯面向溫征。 溫征挑了挑眉,悠悠說道:“我哥這人吧,從小到大都聽話得很,我也不知道有的孩子是天生就沒有叛逆期呢,還是我哥本來有,但因為要照顧我們幾個小的,被活生生逼得沒有了。” “后來他高中畢業(yè),聽了我們姥爺?shù)脑?,去念了軍校,我姥爺?dāng)時想的是,先看看我哥能不能吃得了這份苦,吃得了就等他畢業(yè)了以后為他鋪路,領(lǐng)他從軍從政?!?/br> 事實證明姥爺沒看錯人,溫衍仿佛是天生的軍人,遠(yuǎn)比他那幾個孫子要優(yōu)秀得多。 “我以前還給檬檬看過我哥穿軍裝的照片,她當(dāng)時眼睛都看直了,我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的。”溫征說到這兒,突然掏出手機(jī)翻相冊,“給你看看?!?/br> 去年的盛檸還不感興趣,可現(xiàn)在的盛檸簡直不要太感興趣。 溫征將手機(jī)遞給她,她拿過來一看,眼睛也直了。 軍禮服筆挺加身,綬帶從左肩斜至右肋,寬腰帶牢牢束住腰身,深眸冷目,英俊高大,身姿挺立,氣質(zhì)斐然。 如果一個男人只是臉好看,那么其他男人或許不會覺得他帥,但如果一個男人氣質(zhì)好,那其他男人也沒法不承認(rèn)他的帥。 “帥吧,所以他退役還挺可惜的?!睖卣髡f,“改行當(dāng)資本家,那檔次瞬間就下來了。” 盛檸點(diǎn)頭,挺不好意思地問:“這照片能不能發(fā)我一份?” 溫征語氣散漫:“不能,你是他女朋友,照片還得問我要?你想要自己問他要去,讓他當(dāng)面穿給你看都行?!?/br> 她撇嘴,那還是算了,自己可沒那個臉。 沒照片,那就繼續(xù)聽溫征講好了,盛檸問:“那他為什么突然就退役了?” “被陰了唄?!?/br> 溫衍一貫是少說多做的性格,再加上長得好,在他們那一屆相當(dāng)有名,他跟誰都處得不錯,有個別的甚至是稱兄道弟。 有次溫衍的姥爺來學(xué)??催^他一回,不知被誰看到,緊接著溫衍的光環(huán)又多了一層。 后來溫衍有個很要好的同期生家里出了事兒,他父母出了車禍,雙雙在重癥室,家里又有幾個還在讀書的弟弟meimei。 原本就是因為家里困難才送他來參軍,不知是受了誰的蠱惑,他以溫衍的名義開始收錢,說是給溫衍送錢就能讓他姥爺幫忙安排,調(diào)職調(diào)崗什么的都方便,被人舉報的那天,情急之下,將現(xiàn)金通通藏進(jìn)了溫衍的儲物柜。 由于是剛開始就接到舉報,所以錢并不多,但影響巨大,后果不堪設(shè)想。 溫衍直接就找上了那個同期生,失望又生氣地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而他卻破口大罵老天不公平,說憑什么溫衍的出身就那么好,他卻活得那么辛苦。 他不知道,彼時溫衍剛拿錢叫人給他朋友的老家醫(yī)院匿名送過去。 溫衍的家世背景為他帶來的光環(huán)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他的父親是拿過紅旗的實干派企業(yè)家,他的母親出生名門,他的姥爺是赫赫有名的退休干部,所以他這些年的努力和汗水全都被忽視,那些靠自己得來的獎?wù)潞蜆s譽(yù)被人說成是不可言說的潛規(guī)則。 那些曾經(jīng)要好的同期生們很多都下意識地同情更值得同情的那一方,他們理解他的苦衷,替溫衍原諒了他犯的錯,因為那個同期生家庭困難,受了處分前途就真的徹底沒了,而溫衍有他姥爺幫襯,還可以重新開始。 這事兒鬧得很大,所有人都以為溫衍一定會平安無事,可是在紀(jì)檢調(diào)查期間,溫衍自己消極對待,最后結(jié)果下來,那個同期生也負(fù)刑事責(zé)任坐了牢,而溫衍則被強(qiáng)制性退伍返回原籍。 “當(dāng)時姥爺氣得就差沒扛著一麻袋的藤條往我哥身上伺候,幸好爸護(hù)著他,為了這差點(diǎn)沒跟我姥爺鬧掰。”溫征說,“后來我哥就老實了,讓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小時候還聽話?!?/br> 到現(xiàn)在,當(dāng)年的那些同期都斷了聯(lián)系,只剩下一個在公安系統(tǒng)工作的同期,不過還有聯(lián)系也是因為溫衍跟他有些親戚關(guān)系,逢年過節(jié)免不了走動,平時的話很少聯(lián)系。 “你們女孩兒不是都有句話么,說一個男人是不是真心跟你談,就看他愿不愿意把你介紹給他的朋友。我哥是不是都沒帶你見過他朋友?你別多想,他不是不帶你見,而是壓根就沒什么朋友,非要說朋友的話,工作應(yīng)酬就是他朋友,他平時有多忙你也知道的?!?/br> 說到這兒,溫征打起趣來:“以后你倆要是吵了架,你還能去找你朋友訴苦,叫你朋友給你出主意,他可沒有,估計只能一個人煩惱該怎么辦?!?/br> 經(jīng)過這次教訓(xùn),溫衍徹底收起了他的同理心。 一出生就擁有很多人為之付諸一生的資源和財富,一輩子不愁吃穿,既然做什么都甩不掉冷血資本的刻板印象,那就不要甩了。 因為對人對事太過冷漠,以至于在家人眼中,他都是給人這種感覺。 “我以前一直覺得他不近人情,可是直到那次我?guī)拭驶丶遥野指艺f了他這些年在背后默默為我們這一家人做的事兒,我就——” 溫征說到這兒頓住,突然低頭,用力摁著眉心低聲罵道:“他媽的一個大老爺們,心智正常,四肢健全,什么都好,就偏偏沒長嘴?!?/br> “好在他沒長嘴我這個弟弟長了嘴,我們家反正我和檬檬給你們打過頭陣了,我爸倒還好,他管得住我管不住我哥,關(guān)鍵是姥爺那邊兒,不大容易。”溫征說完這些大實話,怕給盛檸嚇著,又補(bǔ)充道,“但我哥跟我不一樣,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說服他自己那老古板腦袋的,不過他既然已經(jīng)過了自己心里那一關(guān),那他應(yīng)該也有準(zhǔn)備了,你不用管別的,安心跟他談著,他會處理好的?!?/br> “別跟他那朋友一樣,他經(jīng)不起第二次背叛了?!?/br> 盛檸眼神閃爍,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 - 溫衍和盛詩檬是一起回來的。 這兩個人都回來的時候,溫征跟盛檸早聊完了,盛檸在吃菜,溫征端著酒杯獨(dú)自喝酒。 看上去什么都沒發(fā)生。 溫衍一回來就問盛檸:“他叫你喝酒沒有?” 溫征立刻給盛檸使了個眼色,盛檸搖頭:“沒有,我一直在吃菜。” 然后得到了溫征一記感激的眼神。 這頓飯吃完后,溫征的批斗大會也算是告一段落,溫衍被溫征灌了不少酒,沒法開車,于是叫了代駕先送姐妹倆回學(xué)校,自己再回家休息。 溫征今天的目的一是埋汰他哥,二是借此機(jī)會見一見盛詩檬,他想叫盛詩檬留下,兩個人再單獨(dú)說說話,然后自己待會兒再叫人單獨(dú)送她回學(xué)校,誰知盛詩檬壓根就沒這個打算,直接要上溫衍的車。 在上車前溫征拉住盛詩檬,將她拉到一旁,有些不理解地問她:“連我哥和你姐都在一起了,為什么你還是不肯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jī)會?”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笔⒃娒收f,“他們對彼此都是認(rèn)真的?!?/br> 溫征反問:“我現(xiàn)在對你難道不是認(rèn)真的?你之前對我不也是認(rèn)真的嗎?” 盛詩檬頓了頓,搖頭道:“不是。” 溫征不相信地笑起來:“檬檬,我都這樣兒了,你就別撒謊了行么?!?/br> “我沒撒謊?!笔⒃娒拭蛄嗣虼?,干脆向他坦白道,“我有件事一直沒跟你說,其實一開始我進(jìn)公司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溫衍,只不過后來我沒追上他,正好你來公司,我才和你在一起的?!?/br> “……” 溫征當(dāng)即愣在原地,從頭到腳恍如雷劈般動彈不得。 其實他剛跟盛詩檬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有聽公司的人說過,說他女朋友之前對他哥有點(diǎn)那意思。 只不過那時候盛詩檬在他眼里就是個沒談過戀愛的單純小姑娘,這種擺明了是毀她名聲的造謠他壓根就沒信,順便還給了那些說三道四的員工口頭警告。 他眼睜睜看著盛詩檬上了溫衍的車,又眼睜睜地看著車子開走。 一個接著一個離譜的信息像饅頭大的冰雹子似的往他頭上砸,在這六月盛夏的天氣里將他砸得遍體生寒。 - 盛詩檬上了車,眼看著車子發(fā)動,將溫征的身影甩在很后面。 她原本并不打算跟溫征坦白,可是她實在有些裝不下去了。 之前在餐廳里上完洗手間回來,她碰上打完電話的溫衍,兩個人站在回廊里聊了會兒。 盛詩檬很想知道溫衍對她jiejie究竟是不是認(rèn)真的,她跟盛檸有同樣的顧慮,所以也很理解盛檸的顧慮。 她很怕盛檸處在弱勢的一方,因為在感情里誰處在弱勢的一方誰就注定吃虧。 “我很喜歡你jiejie。”溫衍淡淡地說,“不是圖一時之快?!?/br>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盛詩檬卻覺得這句話比從前她交往過的那些男人和她說的每一句甜言蜜語都更令人信服。 她從前一直覺得愛情這東西不過就是生活中的調(diào)劑品,老守著一個人有什么樂趣,上一個談膩味了就換下一個,這樣就能永遠(yuǎn)保持新鮮感。 因為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會有摩擦,她不想為對方改變自己,也不需要對方為她改變什么,在最喜歡彼此的時候盡情地享受快樂,在快樂過后趨于平淡,矛盾開始顯露出來的時候及時抽身,再接著投入下一段,永遠(yuǎn)為自己留有余地。 快樂就好,她認(rèn)為這就是最舒服的戀愛方式。 而她姐和溫總并不是,他們倆日后也許會被傷得很深,會后悔自己的付出,會難過對方的辜負(fù),但還是奮不顧身一頭往未知的以后扎了進(jìn)去,毫無保留地決定去愛一個人。 盛詩檬得到溫衍的回答,放心地舒了口氣。 而溫衍似乎對她還頗有疑問,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提了出來。 “我從前對你有誤會,是因為你剛到公司那會兒的行為確實很容易讓我誤會。” 溫衍說得比較委婉,但盛詩檬知道他說的是她之前在公司追過他的事兒。 一開始溫征和她在一起,溫衍以為他們只是玩玩,所以沒有提,后來看溫征認(rèn)真了,就更不知道該怎么和溫征說。 男人的性格原本就比較刻板,對感情尤為是,知道弟弟和盛詩檬在一起后,內(nèi)心下意識就開始拒絕想起自己和盛詩檬有過那樣的瓜葛。 但現(xiàn)在如果盛詩檬要和溫征重新開,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兒跟盛詩檬說清楚。 “你如果對溫征是認(rèn)真的,那就不要對他說,我也不會跟他提。”溫衍說,“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br> 溫衍的意思就是會幫忙保密,因為讓溫征知道了只會徒增誤會。 而盛檸為了她和溫征還有復(fù)合的余地,還對溫衍瞞著房子的事兒,她甚至打算跟她親媽借錢,把那套公寓給買下來,用來抵消她們姐妹倆的負(fù)罪感。 可是他們越是這樣,盛詩檬就越覺得她和溫征沒有辦法再在一起。 一開始就不真誠的感情又怎么配得到真誠的回應(yīng),對她也是,對溫征也是。 還妄想談什么真愛。 所以她不裝了,她索性跟溫征攤牌了。 這樣盛檸也能早點(diǎn)把房子的事跟溫衍說清楚,如果溫衍怪罪下來,盛檸大可把鍋全甩在她身上,說是她出的主意,逼著她跟她合作套房子,這樣溫衍應(yīng)該就不會舍得再怪罪她姐。 不管有沒有用,盛詩檬覺得都應(yīng)該趕緊把這個主意告訴盛檸。 她從副駕駛上轉(zhuǎn)過頭,然后看到溫衍將頭靠在了她姐的肩膀上,正在閉眼睡覺。 盛檸看到盛詩檬轉(zhuǎn)過了頭,臉上一僵,頓時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伸手將溫衍推開。 “你起來?!?/br> 溫衍被她推得睜開了眼,不滿道:“我頭暈,讓我靠會兒?!?/br> “有人。”盛檸小聲說,“你靠車門去?!?/br> 盛檸語氣堅定,一副有人在絕對不給靠肩膀的樣子。 溫衍沉默幾秒,淡淡說:“我讓代駕開到你們學(xué)校,待會兒到了學(xué)校讓你妹先下車,你開車送我回去?!?/br> 盛檸不解道:“你有現(xiàn)成的代駕不用要我開什么車?不怕我給你車嚯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