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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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作者:不知呆瓜 第一卷 奈何我天生富貴命 第1章 炮灰命 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唯有涓涓的水流聲、觸目的湖藍(lán)色以及無邊的虛空感。 謝春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她分明被太子一杯毒酒送上了西天,為何還會在水中活過來? 然而不待她多想,身體卻先動了起來: 謝春秋深深憋了一口氣,兩手一劃雙腿一蹬,迅速的朝水面的光亮方向浮去,原本彌漫開來的發(fā)絲也順著水流飄向了身后。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她還不能死,她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可要不怎么說,這人富貴的時候撿張紙都能當(dāng)錢使,倒霉的時候喝水都得撒牙縫呢? 謝春秋眼見著自己距離那光源更近了,馬上要浮出水面了,突然小腿一麻——抽筋了。 天啊,不要這樣…… 謝春秋無望的不斷拍著水,可奈何這身子依舊沉沉的往下墜,冰涼的水嗆入口鼻酸澀的不行,時間的流逝感被打亂,斑駁的光影從眼前掠過…… 曾經(jīng)聽過的無數(shù)的聲音,穿過波瀾的湖面,隨著浪潮席卷到謝春秋的耳邊: “要我說,這謝春秋啊,就是天生的富貴命!文房四藝一竅不通,論無才無德,百越城中有誰能比?嘿,可偏偏就是這位謝家的嬌小姐,命好!生了一副美人胚子,瞧著柔柔弱弱的,卻是個勾人的貨!這眼看著,都要去吳國當(dāng)太子妃咯!” “可不是嘛,謝家二老不幸過世,本以為百越城里便由不得這大小姐撒野了,可誰能想到她就被城主夫婦認(rèn)為義女,依舊做她那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咱們百越被吳國附屬了,這謝春秋又搖身一變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這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了!” “這有什么好氣的?那嬌小姐不過就是一個花瓶,這偌大一個東宮壓她肩上,她抗的起來嗎?等著吧,我倒要看看她能風(fēng)光多久!” 所有聲音,都是寵愛和羨慕。 唯有一人不同。 顧參商顧太傅一席白袍錦衣,從一片杏花微雨之中徐徐走來。 他生的一張潘安玉面,折扇輕搖,鳳眼微瞇,別有深意的說道:“……無傍身之能卻窮奢極欲,引火燒身指日可待。太子妃可要千萬小心了?!?/br> 此話,卻是一語成讖。 “聽說了嗎?謝春秋死了!沒當(dāng)上皇后!” “怎么沒當(dāng)上呢?她不是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显摰拇蟾淮筚F命嗎?” “哎呀,你這哪里聽得胡話,這謝春秋啊,命格是大兇!小時候突發(fā)頑疾,就硬生生克死了自己的爹娘,百越城城主好心收養(yǎng)她,幫她打理謝家家財,這百越城又被吳國附屬了。你品,你細(xì)品,這可不是誰沾上誰就倒霉嗎!” “哎,反正這皇后不是她我就高興了,聽說她爹娘給她找藥不幸去世了,她這沒良心的連靈堂都沒守過,這樣的人配當(dāng)我們的國母嗎?” “對,還是這百越城正牌的尹小姐來坐這后位好,那才是母儀天下的典范!” “……” 謝春秋只覺得又是心涼,又是諷刺: 原來尹長情才是民心所向? 難道她平白被太子毒殺,死后竟然也不得安寧嗎? 子虛烏有的污名她來抗,仁義禮智的佳話卻盡數(shù)全落在了太子和尹長晴的身上? 謝春秋閉了閉眼:那她這可真是死的冤枉,死無對證! 突然,不知是從哪里伸出了一雙溫暖的手,替她破開那一眾魔音,在她身后有力的托著她的腰,將她一把推上了水面。 “呼——” 大把的空氣撲面而來,劫后余生的心悸感猶在。 謝春秋被光刺的微微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凝脂般的肌膚帶著水珠,她死死的扒在岸邊,視線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聚焦……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謝春秋的腿頓時抽的更厲害了,抖著唇瓣朝蹲在岸上的男子驚恐的問道:“你你你——你誰?” 是人還是鬼? 百越城城主家的大公子尹長風(fēng)怎么會在這? 百越城不是被太子沈明懷給屠了么? 聽說城主家上上下下一個活口都沒留! 尹長風(fēng)被謝春秋一句話整的吹嘴皮子瞪眼睛,氣的跳腳:“你讓我去給你買花燈,我不給你買你還不認(rèn)我這個哥了?這一轉(zhuǎn)眼你還鬧脾氣跑了?這不,掉水里去了吧?什么叫做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你看看,這就是報應(yīng)!” “——你揪手臂我做什么!”尹長風(fēng)中氣十足,顯然是個大活人,他收回手臂,驚詫的瞪著罪魁禍?zhǔn)祝澳氵@大小姐脾氣真是沒人治得了!兇,真兇!” 天! 有痛感,還活著。 謝春秋瞪著大大的杏眼,白著一張小臉,死死的盯著尹長風(fēng): 這五官硬朗,劍眉入鬢,就是尹長風(fēng)不假。 可壞就壞在這,眉毛生得忒好了! 尹長風(fēng)的眉毛,分明在他們后來去拿藥的時候,被她不小心拿火燎去了一小段??! 莫非,她這是……重生了? “你怎么了,擱著變臉呢?”尹長風(fēng)看著謝春秋的表情似哭似笑,隨口嘀咕了一句,“這一會笑一會哭的,可別是丟魂了?。俊?/br> 不。 不是丟了魂。 謝春秋濕紅著眼眶,卻想仰天長笑:是蒼天有眼——她回魂重生了! 謝春秋記得這里是百越城和吳國交界處的郊外神廟,而她和尹長風(fēng)來吳國是為了找藥。 凡為過往,皆為序章,而吳國神廟初遇太子,便是一切噩夢的開始。 但是此時,她正值二八年華,一切都還未發(fā)生,一切都還可以發(fā)生。 尹長風(fēng)嘲笑歸嘲笑,嘀咕歸嘀咕,奚落完了謝春秋依然朝她伸出手來:“行了,你看你,身體不好就趕緊上來,別著涼了?!?/br> 聞言,謝春秋驀的想起了水中那托舉過自己的手,頓時也顧不得自己澀的發(fā)痛的喉嚨了:“水……這水里還有人,你先別管我,快去救他!晚了怕是來不及了,你快去——” 謝春秋從小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嬌生慣養(yǎng)泡在蜜糖里長大的,這會死死的扒在河岸邊上,淤泥沾了滿手她也沒在意。 說罷,當(dāng)真銀牙一咬,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力氣,硬生生的靠著自己爬上了岸。 尹長風(fēng)見謝春秋當(dāng)真是執(zhí)著,人命關(guān)天,便也不多勸說了,把花燈隨意一扔,外衫一扯,猛地扎進(jìn)水里撈人去了。 · 謝春秋一人坐在岸上,靜靜的回想著前世的種種: 她哪有什么天生富貴命? 她的命,全系在別人的富貴上。 如今回想起來,百越城城主夫婦認(rèn)她作為義女,是為了她謝家的萬貫家財;而太子娶她為妻,更是另有所圖;更別提死對頭顧太傅,那更是說叨她“無傍身之能卻窮奢極欲”,說的她耳朵都生繭了。 冷風(fēng)吹的謝春秋脊椎骨都透出涼氣了,尹長風(fēng)才把水中的另外一人給撈了上來。 尹長風(fēng)想著:自己的衣服被謝春秋這沒良心的拿走披在身上了,這水里撈上來的這位衣冠不整,春光外泄的…… 總歸是男女有別,還是丟遠(yuǎn)一點(diǎn),別讓謝春秋給看見了。 衣冠不整,是真的不整——發(fā)冠不知被沖到哪去了,墨發(fā)就那么隨意的鋪散開來,白衣錦袍也早被水流卷的松松垮垮的,奈何一上岸吸足了水,便這么不規(guī)整的貼在了身上。 春光外泄,也是真的外泄——輕薄的錦衣在交領(lǐng)之處散開,欲說還休的虛虛勾勒出一方鎖骨的輪廓,尹長風(fēng)又不需要講什么男女之間的避險,就這么一路順著看了下去。 尹長風(fēng)“咦”了一聲。 這白衣看著是瘦弱了些,但瞧著這結(jié)實(shí)肌理的輪廓,倒像是個精干的,那怎么好端端的就溺水了? 不過,尹長風(fēng)同這人素昧平生,也就是單純欣賞的多看幾眼而已。 他更擔(dān)心的,還是謝春秋:這她一人跟個小蘿卜一樣,一動不動的蹲在河邊出神,就連自己現(xiàn)在在她身后來來回回的晃了好多圈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他一度懷疑:謝春秋可能連五感都自我封閉了——就差給她一把刀,讓她羽化登仙立地成佛了。 尹長風(fēng)蹲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在她耳邊瘋狂輸出:“謝——春——秋——” 謝春秋冷不丁的被嚇的一哆嗦:“做什么?嚇我一跳?!?/br> “你還問我怎么了?”尹長風(fēng)走到謝春秋身邊坐了下來,語重心長,“你沒事跑什么跑?我們來吳國是來求藥的,萬一你出了點(diǎn)什么事,我回去怎么和我爹娘交代?” 謝春秋知道尹長風(fēng)是真的拿自己當(dāng)meimei對待,這事她自認(rèn)理虧,只好干笑了幾聲。 她從小到大干過的虧心事確實(shí)也挺多的,哪還記得她當(dāng)年是為什么會跑到這河岸邊來?。?/br> 不過,比起尹長風(fēng)的問題,她更關(guān)心的是水中的那人。 當(dāng)時死生一線,任何舉動都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那人分明完全可以不管自己是可以浮上岸的??善屏俗约阂话?,將她托向了岸上,自己卻沉入了水底。 謝春秋“唰”的站起身,緊張道:“那人呢?我讓你去救的人呢?” -------------------- 作者有話要說: 相見即是緣分呆瓜打滾求收藏咩! 第三章 留2分評論,隨機(jī)掉落2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