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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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頃刻之間,兩人的目光隔著這紅木長桌對視上了。 四目交接。 不知道顧參商是什么心情,反正謝春秋心里突突直跳,后勁又上來了: ——我完了。 ——我剛剛給顧太傅喂了蔥姜蒜。 ——他下一秒……會不會把我趕出太傅府?。?/br> 顧參商閉了閉眼,仿佛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部藏了起來,喉結(jié)微微滾動:“你……” 謝春秋花容失色:“我——”錯了! “……的手沒事吧?” 謝春秋呆愣了:“……啊?” 這是什么峰回路轉(zhuǎn)后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嗎? 顧參商見謝春秋不答話,心里有些著急,緊繃著臉起身朝謝春秋走了過去:“給我看看,有沒有事?紅了沒?腫了沒?” 顧參商走的太快,太急,以至于謝春秋婉拒的話還未從喉間冒出來,自己的手就被顧參商給捧走了。 謝春秋:她好想問一下顧參商味覺和腦子到底有沒有事。 兩人一坐一站,謝春秋只好揚著頭解釋:“我這就是不小心掰了……” 聞言,顧參商眉頭皺的更緊了:“掰了?!” “難怪……你看你這關(guān)節(jié),這都紅腫了?!鳖檯⑸膛ゎ^,滿眼的心疼,很是克制著自己的語調(diào),“要不要我去給你招位御醫(yī)來給你看看?” 兩輩子沒有接受過來來自顧參商如此明目張膽的關(guān)懷的謝春秋,此刻受寵若驚,甚至懷疑顧參商是硬要在在雞蛋里面挑個骨頭出來。 她有頑疾在身,手上能有多大力氣? 能把自己給掰紅腫? 她剛才看的可仔細了! 她這手絕對比那一坨蟹rou還更細、更滑、更嫩! 顧參商見謝春秋滿臉的不可置信,以為她是抗拒見御醫(yī),輕聲安慰道:“別擔(dān)心,我給你招個靠譜的女御醫(yī),” 謝春秋:“……”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果你把我又細又滑又嫩的小手松開,這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謝春秋想也沒想就要拒絕,可這一抬頭,同顧參商的視線又撞了個正著。 謝春秋突然被這眼神給深深的吸住了,張了張嘴,卻仿佛失語了一般。 一時之間,窗外風(fēng)聲停,樹上鳥啼止,萬物失色。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顧參商那蹙起的眉眼,抖動的長睫,微潤的眼框。 看著那雙眼,謝春秋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 他好像……是真的很擔(dān)心我。 謝春秋心想:可是,這是為什么呢? 顧參商目光灼灼的盯著謝春秋的眼,又固執(zhí)的重復(fù)著,輕聲詢問道:“我們?nèi)フ矣t(yī)來看看,好不好?” 謝春秋沒辦法看著那雙眼說出一個不字。 良久,她唇瓣微微抖動,半晌才吐出一個: “好?!?/br> * 宮中的御醫(yī)是難請的很,更別提女御醫(yī)了。 且不說女醫(yī)的數(shù)量少,就算是有,那也大多是專門為后宮里的妃嬪準(zhǔn)備著的,鮮(一般)少(不會)出宮診治。 謝春秋本以為依照著顧參商現(xiàn)在的身份,請來一位初入宮中名不見傳的候補醫(yī)女出宮就診便已經(jīng)算是不得了了,哪知,這一大桌子的吃食剛剛被撤下去,這女御醫(yī)就來了。 張御醫(yī)風(fēng)塵仆仆的挎著一個大藥箱,身后跟著一眾小醫(yī)女,氣喘吁吁的奪門而入:“太,太傅,您受傷了?” 說完,這位年過半百閱人無數(shù)的中年女御醫(y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謝春秋看。 顯然,她知道來為太傅診治這理由不過只是個幌子。 謝春秋揉了揉眼:她沒認(rèn)錯吧?這來的是張御醫(yī)? 前世被先皇專門賜給自己的那位出身杏林之家的張白蘇張御醫(yī)? 這派頭也太大了點吧? 先帝賜這名女醫(yī)的時候,太子還未徹底撕下他那張做偽裝的人皮。 她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這名張御醫(yī)自然也不例外。 可問題是…… 顧參商現(xiàn)在是怎么把這位大佛給請出宮了呢? 還來的這么急這么快? 謝春秋當(dāng)然是安居太傅府,兩耳不聞窗外事。 謝春秋這半頓飯的功夫,全康仁城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趙大嬸子,您早上去街市的時候,有沒有瞧見顧太傅的那位小姑娘哦?” -------------------- 作者有話要說: 謝春秋每日深思:這個顧參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城里套路深我要回農(nóng)村。 顧參商:媳婦給吃的,大丈夫不能不吃! 什么?誰不吃姜蔥蒜?這么好吃為什么不吃? 又是顧太傅為愛麻木失去味覺的一天。 第12章 程咬金 “看見了啊,咋的啦孫家丫頭?酸了?” “顧太傅向來是不近女色,突然身邊冒出了位女子,那可不得酸一酸嘛!不過,那姑娘長得怎么樣?是哪家的嫡出大小姐?” “那我哪曉得哩?一身上下穿的貴不貴重我看不出來,被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倒是真的,總之,寶貝的很就是了?!?/br> 孫家丫頭不依不饒:“那你看身形總可以猜猜是哪家的姑娘吧?” “那身板穿個月白衣,瞧著就跟天上仙子差不多,我哪能曉得是哪家的?”趙大嬸子搖搖頭,“但我瞧著是從春風(fēng)拂欄里頭,手牽手走出來的。” “你仔細想啊,康仁四絕里頭,這二絕說的是婉香飛上了五皇子的高枝。嘿,巧了!婉香是春風(fēng)拂欄里出來的人,今日那姑娘也是從春風(fēng)拂欄里出來的?,F(xiàn)在……說不定,這日后的太傅夫人,也是今日這位姑娘了?” “……” “你聽說了沒?”孫家丫頭轉(zhuǎn)頭對自己的手帕交道,“春風(fēng)拂欄里要出第二個婉香了!” 然后這消息傳進宮里,張御醫(yī)聽到宮中的粉衣小侍女們是是這么說的: 一身材瘦小的侍女悄咪咪的:“你聽說了沒,顧太傅不近女色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給自己春風(fēng)拂欄里的那位守身如玉?!?/br> 另一位身材豐腴一些,心也寬:“什么守身如玉?。渴裁创猴L(fēng)拂欄的那位?你開玩笑呢!就算我真的不能嫁太傅,你也不用編這樣的假話來騙我死心吧?” “真真的,沒騙你,大家都看見了,手牽手一起走過的西街,感情好得很,指不定……” “指不定什么?” “指不定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互生情愫,苦命多年終得圓滿?!?/br> 那豐腴的侍女宛遭雷劈:“……你你你,你說慢點我沒聽清。” “接受現(xiàn)實吧,把你碎了一地的芳心好好的拼一拼,準(zhǔn)備著去喝咱們太傅大人的喜酒吧?!?/br> “……” · 謝春秋沒有讀人心的本事,哪能猜到這張御醫(yī)此刻心中凈想著她在宮中那些子虛烏有的桃色流言去了? 但這張御醫(yī)的手,搭在自己的腕上卻已經(jīng)是久久未動了。 雖然謝春秋也知道,這中醫(yī)都講究一個望聞問切,但…… 她遲疑了片刻,看著這張白蘇渾然沒有要繼續(xù)動作的意思,最后還是掂量著開口問道:“張御醫(yī)這望聞問切……也望的太久了些吧?” 張御醫(yī)這才驟然回神,收回手來,后退兩小步揖了一禮,不緊不慢道:“姑娘福澤深厚,未曾傷到皮rou經(jīng)骨,并無大礙,臣稍后開些補身的藥,姑娘按時服用便好。” 雖然謝春秋很懷疑這“傷筋動骨”的事情,把脈到底能不能把出個所以然,但還是配合著點點頭:“只需按時補身的服藥便可?” 張御醫(yī)遲疑了一下:“是?!?/br> 謝春秋納罕極了,一挑眉:“沒有氣血不足,身體虧空的癥狀?” 前世張白蘇來診自己的脈,那什么氣血不和,舊疾入骨,郁結(jié)于心……雜七雜八的噼里啪啦說了一堆,就差沒直接說謝春秋這個人命不久矣。 “不過是近來倒春寒,寒邪肆意了些,貴人身體安康,怎會氣血不足呢?” 謝春秋皺了皺眉,沒再問了,擰眉看向顧參商。 “怎么?”顧參商仿佛是故意曲解了謝春秋眼中的深意,他眼帶戲謔,“都這么大的人了,還怕喝幾副藥的苦么?” “放心,你都住在我這太傅府上來了,藥材我來找,萬事我來擔(dān)?!彼α怂σ滦?,繼續(xù)道,“你就只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回清云院好生養(yǎng)著吧,啊?!?/br> 謝春秋撇撇嘴。 行吧,這回答還真夠敷衍的。 不過,謝春秋本也沒什么耐心坐在這里聽這張御醫(yī)閉著眼睛同自己瞎掰扯,于是拍拍衣袖麻溜的會清云院了。 清云院同顧參商的主院僅僅只有是一墻之隔,可她這才剛踏出主院一步,便隱隱約約聽見一群鶯鶯燕燕在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