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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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參商可能也只是把謝春秋念的那么一小段聽進心里去了。 顧太傅只有這么一個侵犯性的動作,遲遲沒有別的動靜了。 可謝春秋一瞬間表情頓時擰巴了起來,覺得十分驚恐。 哎——! 為什么要說“遲遲”? 她內心里也沒有很期待顧參商做寫什么別的事情好不好! 謝春秋憋紅了臉。 雖然自己的心,跳的極快,她都略有有些呼吸不上來,卻依然很想把被子拉起來,把臉給蓋住。 為什么會害羞? 可能是顧參商有毒吧! 謝春秋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兩眼一閉,小嘴一噘,開始狡辯:“我不就是喝了一碗桂花湯圓兒么?你至于這么咄咄逼人……” “喲?還會用咄咄逼人了?”顧參商長眉輕挑,起身,很敷衍的拍了拍手,“看來那些書,你看得確實是不錯,挺有效果的?” 謝春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顧參商似乎把“那些書”這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謝春秋心想。 我看我的《霸道王爺?shù)膼憾九洹?,你看你的那本《嬌小姐和呆書郎》,咱們一個比一個有口味。 這半斤對八兩的事情,有必要日日夜夜都拿出來說說叨叨嗎? 你說我偷看“霸道王爺”不專心? 那行啊。 那我便揭你老底私藏“嬌小姐”! “哼?!?/br> 謝春秋原本是想高冷非常的冷哼一聲的,。然而她沒算到,自己身體沒什么力氣,那聲音也有氣無力的,跟個小蚊子嗡嗡似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也……” “是,我也餓了。”顧參商鐵面無私鐵石心腸,直接掀了謝春秋的被子,“快起床,用早膳了。” “……?” 還能這樣的? 謝春秋愕然: 答非所問也就算了,這還掀姑娘家的錦被? 什么康仁四絕,什么康仁閨中少女的夢? 這天天做著登徒子行徑的顧太傅,到底有什么好饞的? · 然而,請問比一大早上被掀了被子更讓人痛苦,更讓人絕望的事情有什么? 謝春秋從來就不講究什么閨閣小姐的習慣,要什么幾時睡,幾時起,幾時繡花,幾十學畫。 她覺得那些閨閣小姐的生活似乎很痛苦。 不僅那蓮花小腳走的步子都要一般大,手絹甩出來的弧度也得一模一樣,就連笑都得溫婉的像湖水泛漣漪。 謝春秋從小爹娘疼,養(yǎng)父母愛。 她一直以為,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是被人擾了清夢。 可顧參商卻輕而易舉的,。便讓謝春秋體會到了更讓人痛苦,也更讓人絕望的事情。 謝春秋出離的憤怒了: 說好的是來用早膳,但是她的甜湯怎么沒有了呢? 她幽怨的掃視顧參商,將面前這一碗…… 謝春秋凝噎了。 她實在是不想稱自己面前,這一碗灰黑灰黑的東西,為粥食。 甚至,都不想對這團灰黑灰黑的粥狀物多看一眼,哪怕用來盛它的瓷器是多么的華麗金貴。 謝春秋垮拉著臉,把這碗“銷魂粥”推的老遠。 然后,又繼續(xù)幽怨的仇視著顧參商的那碗,看起來,色、香、味,樣樣俱全的小米粥。 某人自己倒是吃慢條斯理,一副極其享受的樣子,渾然不覺得謝春秋這客人的用食有什么不對。 要不是謝春秋現(xiàn)在真的對顧參商的為人有了幾分好感,她八成會把這當成是豬食! “怎么了?方才在我的臥房里,不是還喊餓的嗎?這會上了桌,怎么?又不餓了?” “不、餓、了?!?/br> 謝春秋一字一句,賭氣的說道。 她也不是氣什么姑娘家的在外男的房中睡了一宿,毀了清譽,有了污名。 顧參商為她好,她心里清楚。 一時情急嘛,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 為什么她大病一場,這吃喝用度的待遇,沒有提升也就罷了,怎么還越來越差了呢??? 謝春秋一雙杏眼瞪的老圓了。 可偏偏這顧參商還裝出一副完全不知謝春秋為什么犯脾氣的樣子。 他裝模作樣的問道:“不餓?” “不餓!”謝春秋看著就來氣,死死的瞪著顧參商,有骨氣的很。 “哎……”顧參商放下瓷碗,嘆了口氣,“這昨夜呢,我又去請了張白蘇張御醫(yī)來府上為你診治,接連請了兩次,這回就連太子都問我,‘你莫不是在府中藏嬌了吧?李御醫(yī)可是杏林之首,怎么你偏就日日逮著張御醫(yī)不放?’,你說我得怎么回答太子?” 謝春秋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暗自腹誹道:那你就去請李御醫(yī)唄。 干嘛偏偏逮著張御醫(yī)不放?又不是她非要張御醫(yī)的來的。 “哎……”顧參商不知道是什么文人的毛病犯了,無病就在謝春秋耳邊亂□□,“可憐我這實誠人了,騙太子殿下說是我府中那嬌滴滴的小母貓突發(fā)怪病,只有這張御醫(yī)才有一兩個法子可以醫(yī)治?!?/br> 顧參商又道:“哎……” 謝春秋就是吃軟不吃硬,她這會頭都快被顧參商給嘆大了:“哎……” “你快別嘆氣了,跟個老太爺似的……” 她算是退讓了一步,嫌棄的瞥了一碗那不知是何物的粥:“我也不是不餓,就是,就是看著這東西,我實在是沒有食欲?!?/br> “看著這東西?” 顧參商說“這東西”的語調語氣,和他說“那些書”的語調語氣,別無一二。 震驚意外之中,帶著點怒火:“你可知,你口中的這一碗東西是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 謝春秋勉為其難的又瞥了一眼那灰黑灰黑的不明糊狀物。 但奈何實在是克服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關,這一眼看的不僅眉頭都鎖了起來,整張臉都恨不得擰巴成一團。 然而,這般不可描述,不堪入目的東西,從顧參商的嘴里說出來,卻又是另一副光景: “這藥膳里頭是,萬年的靈芝,千年的人參,百年的蟬殼,十年的荷蕊。” 一聽就都是不得了的東西。 謝春秋:“……哦?!?/br> 她突然覺得椅背有些發(fā)燙,猶豫了半晌,決定用最樸素的方法來表達對顧參商的謝意:“那我把藥錢給你?” 可惜,顧參商聞言似乎并不高興,甚至少見的,拿玉勺敲了敲玉瓷碗:“謝、春、秋!” 那一字一字里,似乎蘊含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不是憤怒,卻也不是痛恨。 是一種更為纏綿的情愫。 謝春秋不太明白這種感情,只覺得這下連椅凳都是燙的。她如坐針氈,可偏偏這腿就像是灌鉛了一般,不愿意走。 這單方面受批,可是頭一遭。 從前且不說無人敢批她,就算有,謝春秋也不會給別人留批她的余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犯了什么毛病。 謝春秋默默的想:她可能是昨天病的,順帶今天腦子都不太清醒了吧。 顧參商長臂一伸,將謝春秋早早推開的那碗又推到了謝春秋的面前。 謝春秋眼巴巴的望著顧參商,一雙杏眼里盡說是說不出口的淚汪汪: 不想吃這個藥膳。 顧參商只淡淡的看著謝春秋,一雙鳳眼里卻盡是堅定非常: 你大可以試試不吃會怎么樣。 膳廳內,兩人無聲的交流著。 最終還是謝春秋沉不住氣,先敗下陣來,猶猶豫豫的開了口:“真的,一定要吃這個……” 她是真的不想承認這是藥膳,但在內心里經(jīng)歷了一番天人交戰(zhàn)后,還是屈服了: “……一定要吃這個藥膳嗎?張御醫(yī)到底是怎么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