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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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參商不動聲色的看在眼里,心中是長舒一口氣。 前幾日他問東風(fēng),如何討心上女子歡喜,東風(fēng)便回答的是帶那女子去游玩,事物越新鮮越有趣便越好。 顧參商又思索了一天,琢磨著這良辰美景才子佳人,互生情愫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 是以,他今日帶著謝春秋來了這神廟游玩。 幸好幸好。 他說的這些,謝春秋現(xiàn)在聽入耳中,并不覺得枯燥。 忽然,謝春秋手肘推了推顧參商,驚訝的近乎是想要跳起來。 顧參商心中好不容易沒有那么緊張了,可謝春秋這么一個招呼,他方才安下來的心便又提了起來:“嘶……大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不可能吧? 她這么粗枝大葉的一小姑娘,還能知道他的這些心思? 謝春秋撐著欄桿,激動的蹦了起來。 “小心點(diǎn)?!鳖檯⑸炭粗捏@膽戰(zhàn)的,生怕她一個不注意會翻過了護(hù)欄墜樓,只好長臂一攬,微微的環(huán)住謝春秋,將她護(hù)起來,“你同我說說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能激動成這樣?” 謝春秋滿目欣喜的回頭望向顧參商,頭上的金絲步搖叮鈴相撞,發(fā)出一串清脆之聲,近乎是擦著顧參商的面頰而過。 顧參商喉結(jié)微動:“到底是什么事情?” 謝春秋眼里全是擋不出的喜悅,仿佛有一汪清泉急急的想要從泉眼中噴涌而出似的:“你看——” 她又回首指了指遠(yuǎn)處的那層七層小塔: “遙望巍巍塔七層,紅燈點(diǎn)點(diǎn)倍加增,共燈三百八十一,頂尖共有幾盞燈?” “我如今知道了,是三盞!” 遠(yuǎn)處那小塔的塔尖上,墜掛著的三盞大紅燈籠隨風(fēng)而動,微微搖擺著,于無聲之中,向摘星樓中的二人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顧參商:“……” 他看著那三盞大紅燈籠,面色一時之間復(fù)雜萬分,腸子都快要悔青了。恨不得跨過時光回到過去。 一是要提前燒了這些礙眼的燈籠,二是要給過去的自己扇倆耳光。 當(dāng)初為什么要故意拿這些題目去考謝春秋? 謝春秋那時說的對啊。 這燈和塔能有什么關(guān)系? 花前月下,夜中賞景,那才是真正的應(yīng)當(dāng)! 第28章 又是她 顧參商從來都沒有這么想給過去的自己狠狠的扇一個耳光過。 可偏偏自己面前的小美人還滿臉期待滿眼激動,像是只朝自己要一個撫摸的小灰貓一般,睜著圓圓的眼,巴巴的望著自己。 他不過是略微懊惱了一下下,沒有立馬得到夸獎的謝春秋,原本眸中在一片夜色之中卻依舊閃爍著的光,便倏的暗淡了下去。 這下子,顧參商更加懊惱自己,心疼春秋了。 “對對對?!彼B忙牽過謝春秋的衣袖,亡羊補(bǔ)牢的說道,“那題中的塔便是以神廟的摘星樓為原型而設(shè)計的,你說的對,便是三盞燈?!?/br> “那是自然?!敝x春秋一被夸,像是被顧參商擼順了貓的小灰貓一幫般頓時又昂起頭來,舒心而又得意道,“我當(dāng)然是對的?!?/br> 她頭上的步搖輕輕晃動,帶起一絲泛著金色的尾光。 那光劃進(jìn)一片夜色之中,也沖入了顧參商的眼里心間。 顧參商心頭是一片壓抑不住的沖動,正想要趁著此時此刻氣氛正好的時候說些什么,忽然,一道尖酸的女聲從背后傳來,打斷了這一切。 “喲,meimei怎么在這兒?這怎么一個人來了,也不同我說一聲呀!” 尹長晴站在樓梯間,以她的角度只看的見謝春秋一人。 她明里是詢問,暗里是炫耀地問:“來這神廟也應(yīng)該去求個結(jié)緣燈,跑著摘星樓看星辰來了?meimei,第一次來這神廟一定去了很多地方了吧?不知……” 她一開口,謝春秋臉上的笑意頓時褪了下去。 尹長晴卻渾然不知,她說著說著,忽然似是嬌羞的笑了一聲: “不知meimei有沒有在這神廟中見過太子?哎……我也真是的,明明是太子約我來神廟游玩??善也皇煜み@地方,不知太子約我見面的地方是哪里,哎……只好辛苦辛苦太子把我一頓好找了。” 尹長晴自顧自的說了一堆話。 照理來說,照謝春秋往常那個脾氣,對方早就忍不住會同她掐起來了,可她方才說的那些話,傳進(jìn)了謝春秋的耳中,卻仿佛全部都是多余的廢話,甚至連她的耳旁風(fēng)都不配當(dāng)。 尹長晴來找人炫耀卻不得回應(yīng),就好似你往湖中丟了一塊石子想要看看那泛起的漣漪是怎樣的波瀾,可卻沒料到那石子丟歪了,壓根沒丟到湖中去。 “不過呢,萬幸的是……” 尹長晴也算是激靈,連忙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話音一轉(zhuǎn)又換了副親切的語調(diào): “出門時,哥哥給了我一封信件讓我交給你,本來呢,我是打算同太子回去的路上,順便將這信件交給jiejie的,可這人算啊到底還時不如天算,這太子還沒找到我呢,沒想到我就先遇到j(luò)iejie了!” 尹長風(fēng)的信件? 謝春秋聽了這話才有了點(diǎn)反應(yīng),依著欄桿頭也沒回,只淡淡的說到:“那你把信給我吧?!?/br> 尹長晴一聽,又順手將自己的衣領(lǐng)往下扯了幾分,一雙傲人香酥的弧度在衣領(lǐng)的束縛之下,若隱若現(xiàn)。 這可是她為了見太子,特地花重金做的一身打扮。一身紅衣華貴非凡,掐腰露肩的設(shè)計,更是將她的身段完美的展示了出來,甚至是為了更加的媚骨天生,她還在身上噴灑了些花露香水。 可她走近了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謝春秋的身邊還有一人,看背影還是個男人! 尹長晴卻渾然不覺得她先前的那番冷嘲暗諷謝春秋是只身前來的話有多么的打臉。 她仿佛是失憶了一般,甚至還自信滿滿的挺了挺胸脯,走到謝春秋的身后,正準(zhǔn)備拍拍對方的肩膀,將信件遞給她時。 謝春秋卻仿佛是見了瘟神一般,連連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啊……啊啾!啊啾,啾!” 她打了三個噴嚏,卻把一旁的顧參商和尹長晴都嚇了一跳。 顧參商是擔(dān)心謝春秋身體不好,哪怕他一直在用藥膳調(diào)理,也怕這更深露重的她會著涼。 他轉(zhuǎn)身冷冷的剜了尹長晴一眼。 又是她。 每次她都是一身紅衣,都打扮的像個風(fēng)塵女。 顧參商不禁微微側(cè)目,望向正捂著小嘴輕輕喘息著的謝春秋,哪怕是這樣鼻尖泛紅的樣子,他看在眼里,心中都很是歡喜。 而尹長晴先是被謝春秋那接連三個“啊啾”嚇了一跳,接著又被顧參商那狠狠的剜了一眼,嚇的瑟縮了回去。 顧參商:“沒事吧?要不我們先回去?” 這話里話外顯然都是在關(guān)心謝春秋,半點(diǎn)沒有把尹長晴放在心里的意思。 而謝春秋還沒從那幾聲“啊啾”之中緩過來,一手依舊捂著小嘴,只好用另一手朝顧參商擺了擺。 尹長晴以為謝春秋是舍不得還未游玩神廟,便因?yàn)樯眢w柔弱的原因不得不早早離開。 她得意的一扭腰肢,抓緊機(jī)會開口道:“你身體大小就不好,本就不適合夜半出行,jiejie這又是何必呢?還是早些回去喝些熱姜湯吧?!?/br> 本是些關(guān)心姐妹之間的貼心話,可偏偏尹長晴語氣尖酸而刻薄,硬生生有一種嘲諷謝春秋身嬌體弱,沒有夜半郊游的福氣,甚至還指桑罵槐,暗示顧太傅不貼心,連你身體不好這些小細(xì)節(jié)都未注意到。 “這不勞你費(fèi)心。” 顧參商本是幫謝春秋順著背的,聽了這話才舍得分出一絲目光給尹長晴。 “反倒是你。”他狹長的鳳眼微瞇,“來送信便送信,往身上噴些奇奇怪怪又嗆鼻的味道做什么?春秋本就對氣味敏感,你這么了解她,莫非……” “你是故意的?”顧參商眸光一沉,襯的月色都涼了幾分。 從來沒有對尹長晴的衣著打扮這般評頭論足過,她向來對自己的審美自信非常,聞言頓時氣的怒發(fā)沖冠,不可置信的指著顧參商吼道: “嗆鼻?這可是用的上好的香料調(diào)出來的花露香水!你這有眼無……!” “本來,看在春秋的面子上,我不想提這事,但是……” 顧參商目光更冷了,低沉著面容向尹長晴逼近了一步:“花朝宴會在即,圣上夜召太子商議國事,別說是太子來找你了,就算是你去找太子只怕都找不到,我勸你何必呢?還是早些回去閉嘴吧。” 他故意學(xué)著尹長晴的語氣和說辭,將尹長晴懟的臉色時青時紫。 是啊。 太子分明約她在申時見面,可現(xiàn)在已然快亥時了!向來守時的太子,晚約了這么長時間,甚至都沒有派來個太監(jiān)同她知會一聲! 尹長晴抖著嘴唇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什么都說不出口,她想要向前走一步,卻立馬被顧參商又逼遠(yuǎn)了些,嫌棄道:“不熟,過敏。別走的這么近?!?/br> “噗嗤!”謝春秋沒忍住,笑出了聲,卻又在尹長晴氣的發(fā)紅的眼看過來的一瞬間板正了臉,一本正經(jīng)的嫌棄道,“是這么回事,顧太傅,把信拿了我們便回府早些休息吧?” 聞言,顧參商便盯著尹長晴:“信,拿來?!?/br> 尹長晴氣的發(fā)抖,卻又無話可說。 只好抖抖索索的從衣袖中掏出一封黃皮信件,又顫顫巍巍的遞給了顧參商。 謝春秋早就轉(zhuǎn)過身來,旁觀著顧參商幫她出氣,自己笑的更加開懷了。 只見顧參商接過信件,表面關(guān)心,實(shí)則嘲諷的說道: “我看你姑娘手腳啊,著實(shí)是有些不靈活。城北有家醫(yī)館,專治此病,不過去的都是些上了年紀(jì)的老爹爹老婆婆,姑娘到時候去了,記得把自己扮的再丑一些,不然可能會顯得格外突兀?!?/br> 說罷,似乎是還嫌棄那信封帶著尹長晴身上那種嗆鼻的味道似的,扇了扇那信封,想要讓那味道散的更快一些。 謝春秋看在眼里,拍了拍顧參商的胳膊,好笑道:“好啦,你也不必這樣辛苦,我們現(xiàn)在回去,這一路上的時間,氣味不就消散了嗎?” 顧參商點(diǎn)點(diǎn)頭,將那信件替謝春秋保管了起來,點(diǎn)頭贊同道:“說的對,走吧,我們回府?” “好。” 兩人相視一笑。 只留尹長晴一人在孤寂的夜色之中,獨(dú)自凄凄慘慘戚戚。 · 太傅府邸內(nèi) “謝小姐!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