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富貴命(雙重生)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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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美,可少年總在夜里背著她偷偷的磨刀。 榆柳弱弱的:“……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在院子里做做做什么?” 少年對月看了看泛著寒光刀刃,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很滿意。 于是榆柳看著少年提刀轉(zhuǎn)過身來,冷不丁的開口:“明天想喝雞湯還是排骨湯?” “雞湯!” “可以?!?/br> “要老母雞!” “可以?!?/br> “要你哄我睡覺!” “……也可以?!?/br> 1.1v1sc架空榆柳穿書 反派重生 2.一心要做掉男主的偏執(zhí)大反派x被迫要維護(hù)主角愛情的嬌軟白蓮花 3.我明明是來干翻男主的為什么最后變成了這白蓮花的廚役?最該死的是我竟然還心甘情愿任勞任怨? 第65章 【番外·前世】 四周皆是來往宮人的賀喜之聲。 ——先帝駕崩,國喪滿月,太子登基,自當(dāng)是要普天同慶一番了。 謝春秋這空有虛名的太子妃的宮殿之中,反倒是清幽的很。 也不能說是空有虛名吧? 畢竟,太子沈明懷表面功夫向來到位,這好不容易一朝功成熬出頭來,說不定還念著她多年來治理東宮有功,繼位后還順手給她封個貴妃當(dāng)當(dāng)也說不定呢? 謝春秋輕笑了聲。 沒想到,她謝春秋馬上都要謝別春秋了,竟還有心思躺在榻上窮開心。 在沈明懷還是太子的時候,人人都稱贊他:儒雅有禮,氣度雍容。心懷天下,能擔(dān)大任。 陪太子從一人之下走到萬人之上,其間經(jīng)歷了什么,謝春秋都不太愿意去回想了. 她確實(shí)飛上枝頭風(fēng)光萬千過,但搖光一瞬,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 “您這接連幾日都未曾下榻了?!辟N身丫鬟采薇試探著問道,“如今宮里海棠開的正盛,娘娘可想去看看?” “看?”尹長晴良娣一身紅衣華服不請自來,囂張跋扈極了,她趾高氣昂道,“那還得看她今天有沒有這個命出去!” 這宮里要說哪兩位貴人最是“水火不容”,那可是公認(rèn)的是說這尹良娣和太子妃了。 這謝春秋好不容易遭了難,尹長晴自然不會放過這落井下石的好機(jī)會。 她徐徐繞過一身素衣的謝春秋,染著鳳仙蔻丹的手撩起了窗幔,一束暖光便斜斜的撒了進(jìn)來:“確實(shí)是春光大好,只可惜jiejie身子弱,享不了這福分了?!?/br> 謝春秋這大美人病了,那也是位病美人,神情風(fēng)韻猶在。 暖光慢慢暈染在謝春秋的身上,發(fā)絲染上一層微黃的光,顯得整個人更加的柔和。 乍的見了強(qiáng)光,她微微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卻也不惱:“meimei既然幫我拉了簾,不妨也幫我開開窗吧?” 尹長晴冷哼一聲,啪的一下推開窗,恨恨道:“jiejie當(dāng)初因著所謂的“天命”,嫁進(jìn)了這東宮,一時是風(fēng)光萬千,事事壓我一頭,可曾想過,會落得如今這個病死異鄉(xiāng)的凄涼下場?” 她從來都是最見不得謝春秋那副姿態(tài)的,永遠(yuǎn)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死到臨頭了還要占這一個正室的位子狠狠的壓她一頭。 “meimei這是何意?”謝春秋倒是淡定,微微一笑坐起身來,“不知meimei誤會了什么。這劇毒‘落雁沙’是我自己服的,心甘情愿的事情,下場也不算很慘吧?” “jiejie還不知道吧?”尹長晴冷笑,“陛下前些年便讓你這丫鬟給你的藥膳里加了‘繞腸柔’,你日日服用,覺得滋味如何?昨夜還親自給你送了酒,你死?自愿?你就沒有自愿的資格!早晚的事!” “你說‘繞腸柔’???”謝春秋渾然沒有巧語被當(dāng)場戳破的慌亂,“那毒不行的。就算一日三餐天天服,那也還有個數(shù)十年可活。相比之下還是干脆點(diǎn)的好。” 尹長晴嗤笑一聲,不信:“自尋死路?jiejie這是跟我說笑呢?” “是我自求的死路啊?!敝x春秋像一只懶貓似的,曬在陽光底下便懶洋洋的,她說的輕松,仿佛服毒的人不是自己。 趙良娣見說不動謝春秋,便一甩手帕昂起頭顱:“罷了,畢竟你我姐妹一場,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如說給我聽聽?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就給你圓了呢?” 謝春秋確實(shí)有一個未了的心愿:她想回去,回謝家老宅的祠堂。 魂歸故土。 “不了?!敝x春秋余光瞥見踏光而來的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揉了揉陣陣發(fā)疼的心口,嘆了口氣,“還請meimei回避一下吧,陛下來了?!?/br> 來人正是沈明懷。 許是剛下早朝,一身冗雜龍章禮服還未褪下,他雙手負(fù)在身后緘默不語,不怒自威。 到底是登基為帝的人了,如今謝春秋已無法在他身上看出在梨花細(xì)雨之下,為她輕柔的別上一朵鬢邊白梨花的太子身影了。 或許,昨夜那個逼著她喝下劇毒落雁沙,威逼利誘讓她說出謝家寶庫下落的那個帝王,才是他沈懷明真正的面孔。 謝春秋和沈懷明同在一個屋檐之下住了這么多年,可第一次真正看清他丑惡面孔的時候,已經(jīng)是無法回頭瀕臨絕路了。 沈懷明無言的望著床上的謝春秋,嘴唇微微動了動。 大概是一時之間想說的話太多,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后只好用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苦笑做了收尾。 假惺惺。 要?dú)⑺娜?,是他?/br> 這會來她床前裝深情的,也是他。 謝春秋是多看他一眼也嫌臟,她側(cè)過頭去悲慟的想: 人死如燈滅,便都算了吧,總歸是身在塵世,魂歸故土。 自此往后,生生世世,從此再也不入這宮廷半步。 正是春回大地的暖陽日,宮殿之外是一派的春意盎然染著鳥語花香,宮殿之內(nèi)卻是金碧輝映空余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沈懷明突然出聲喊了一句:“謝春秋?” 無人回應(yīng)。 謝春秋漂浮在空中,既是無法回應(yīng),更是不想回應(yīng)。 不知為何,自己明明已經(jīng)魂魄離體了,卻還是“陰魂不散”。 聽聞神廟禮教之中曾提及:未了之心愿,執(zhí)著一人事,陰魂具不散。 謝春秋便耐著性子等沈懷明說些什么,來消消她的怨氣。 只見,沈懷明對美人榻上的自己伸出手,似乎想探探鼻息,但猶豫了些許,最終還是將手收了回來,自顧自的喃喃了一句: “是我負(fù)你。” 謝春秋百無聊賴等了半天就就等來這么一句話,心中頓時不耐煩道: 您能不能說點(diǎn)有用的? 這當(dāng)然是你負(fù)我了! 這話,在我活著的時候不說,死了倒是一口一句說的順口極了。 “當(dāng)然是你負(fù)她?!?/br> 謝春秋一愣。 她是這么想的,可說這話的人卻不是她。 她抬頭,正好對上了一雙溫潤的鳳眼,朝著她似笑非笑。 正是太子太傅顧參商。 他負(fù)手而來,在她的面前站定。 謝春秋微微一怔。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應(yīng)該是巧合: 這太傅怎么可能看的見她? 果不其然,顧參商不過是盯著這個方向,看了幾眼便挪開了。 這位年輕的太傅瞧著沈懷明背在身后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漫不經(jīng)心的問:“陛下,您這海棠花枝……還沒送出去吶?” 新皇面上似乎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塌上的美人:“……送不出去了?!?/br> 謝春秋大驚:嗯?意思是這花本是摘給她的嗎? 哇,她人都死了,可就別演了吧? 這話說的好像那被毒酒不是他給的似的。 顧參商也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陛下這說的什么話?尹長晴還在外面等著呢,怎會來不及?” 沈懷明微微側(cè)頭,神色復(fù)雜的望著自己曾經(jīng)的太子太傅,現(xiàn)在的三公太傅。 他說:“你明知道?!?/br> 你明知道這花本是要送給謝春秋的。 “我不知道?!?/br> 顧參商頓時笑顏一收,語氣同謝春秋方才別無一二,冷了眉眼譏諷道:“我只知道她喜歡的是紫鳶花?!?/br> 沈懷明神色一滯,捏著海棠花枝的手頓時一僵:“……她騙了我?” 顧參商冷笑一聲,直直的邁出一步,逼近了一身黃袍的新帝:“我只知道她從對你吐露過半分真心,更從未對你動過一點(diǎn)真情?!?/br> 他一把扯過沈懷明繡著龍紋的衣領(lǐng),盯著這位新帝閃爍的目光,一字一句替死去的謝春秋說著: “我只知道,春秋的死路是你欽賜的!” 沈懷明只是被動的緘默著。 甚至連作為萬人之上的新皇,沈懷明連一句“大膽,放肆!”,都無法在謝春秋的尸身之前對顧參商說出來。 事實(shí)在前,他沒什么能解釋的,此刻不論他解釋什么,也都是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