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合一

    顧奶奶開始無腦吹孫女了：“乖寶哦, 你果真是最孝順的，我們家乖寶啊，有什么好吃的都想著我?！?/br>
    顧靈把桃子塞給馬翠蓮，又對顧奶奶道：“我今天運氣好賣了一幅畫, 得了些銀子, 又念著家里的稻谷要豐收了，爺爺和爹爹翻地太辛苦了。再者, 您經(jīng)?；剜l(xiāng)下, 不管是走路還是坐別人的牛車也是不方便的，所以就買了牛車?！崩咸暗昧肆畠摄y子, 都不敢買地, 怕引來別人的妒忌和借錢。所幸這回顧靈就把牛車的事情說了一遍，也說了自己運氣好。畢竟他們家有牛車的事情是掩不住的, “這回買牛車的時候，還是老季大叔找的路子，他可厲害了，我聽說他還是鎮(zhèn)上頂頂厲害的人物呢?！奔傺b不懂事的透露出自己有后臺。

    顧奶奶眼睛揪著馬翠蓮手中的桃子, 嘴巴又噴出驕傲的話：“你們看看，這乖寶就是體諒我鎮(zhèn)上鄉(xiāng)下兩頭跑辛苦, 還給我買了牛車。這孩子喲, 一幅畫也就一二十兩銀子, 還是運氣頂天了才有人買的，這眨眼間就花了,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哦?！?/br>
    馬翠蓮趕忙道：“哪里的話, 乖寶這是孝順您，是她應該做的。”顧老太的孫女變成了乖寶。

    “可不是嘛，顧老太, 你這是享福了，有這么好的孫女?！崩畲蠓虻南眿D也開口。

    “顧老太啊，你是我們村里最有福氣的人了。”

    “顧老太……”

    從前看不起顧奶奶寵愛孫女的人也開始拍著顧奶奶的馬屁了。他們從剛才顧靈的話中得知，顧靈竟然都認識鎮(zhèn)上樓家酒樓的人，還認識鄉(xiāng)紳家的，這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人，所以他們確定，顧家真是飛起來了。這樣的人家，他們自然要順著點的。

    顧奶奶很享受大家的馬屁，想她顧崔氏好強了五十年，當姑娘的時候，別人說她太潑辣沒人要，嫁人后就算婆家嫌，鄰里嫌，但那又怎么樣？她養(yǎng)了一個有出息的孫女啊。

    顧靈看著一眾拍顧奶奶馬屁的人，又從馬車里拿出四個桃子，把兩個給李大夫的媳婦：“嬸子，這次多虧了李大夫給我爺爺正骨?！庇嘞碌膬蓚€桃子給了顧大田，“大田叔，謝謝你及時送我爺爺來正骨?！?/br>
    顧奶奶：“……”她就享受了一下，乖寶又送出去四個桃子了，這再享受下去，她看了看周邊還有不少人，趕忙道，“啊呀，我還不知道老頭子怎么樣了，我得去照顧了?！闭f著，拉起顧靈的手就走，“咱們先回家看看你爺爺。”再下去，桃子就要被乖寶分完了。

    顧靈勾了勾嘴角，老太太的命門，她握的緊緊的。老太太有兩條命門，其一是她，其二是小氣。

    只是，到了牛車邊，顧奶奶又犯難了：“乖寶啊，咱們都不會趕牛車?！?/br>
    顧大田趕忙走了過來：“二嬸，我來拉牛車，我們家耕地的時候用牛，我會拉牛?！?/br>
    顧奶奶一聽，一個健步上了牛車：“大田啊，辛苦你了?！?/br>
    顧靈：“……”

    顧大田的確會拉牛，還拉的挺穩(wěn)的，但是村子就這么大，從李大夫家到顧家，顧大田沒拉上一會兒就到了：“二嬸，牛車我放在這里了，回頭你們家做個牛棚才好關(guān)牛?！闭f起來，還有些不舍得放手，想再拉一會兒，要知道這可是牛啊，“對了乖寶，這牛買來多少錢？”

    顧靈跳下牛車：“全套十五兩，還是熟人介紹的才給了這個價錢，據(jù)說單一頭牛都不只這個價格，這車廂也貴。我還聽說如果是不懂牛的去買，說不得買來不好的?！?/br>
    顧大田點點頭：“確實是，買牛的一定要懂牛，不然買到好壞全看牛老板的良心?！?/br>
    顧靈又笑嘻嘻的道：“十月稻谷豐收后，大田叔家如果要耕地，盡管來家里借牛?！?/br>
    顧大田哈哈大笑：“乖寶大氣，那到時候如果你們家牛不用，叔就來借牛了。”說著，他很是愉悅的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牛車，然后大步離開了。

    顧靈是真的覺得借牛沒什么，而且顧大爺和他爺爺怎么都是嫡親的兄弟。就像這回，她爺爺摔了，顧大爺和顧大田趕忙放下手里的活急沖沖的抱著她爺爺去李大夫那里，也就兄弟會這么著急。

    更何況，有兄弟、有家族，才不會被人欺負，出了個事情也好有個照應。再退一步，顧家和村民的關(guān)系好了，就算將來顧蘭要對付顧家，也得掂量掂量，畢竟朱策要走科舉，最是在乎名聲的，不似小說里，顧家是人嫌狗嫌豬嫌的。

    顧大田一離開，顧奶奶就心疼的差點叫起來了：“乖寶哦，那么稀罕的桃子你怎么就隨便分給人家了呢？還有這牛車，你怎么就買了呢？你的畫又賣錢了嗎？還有，你咋又買rou了，還買那么多？還有這糕點的，顧森和顧木也不小了，犯不著三天兩頭吃糕點?！?/br>
    杜嬤嬤假裝沒有聽見，把一干東西拎了進去。

    顧靈挽著顧奶奶的手撒嬌道：“我的糕點可不只是給顧森和顧木吃的，主要是給奶奶您吃的，他們啊只是順帶?！?/br>
    顧奶奶知道孫女哄她呢，她無奈的瞪了孫女一眼：“你可別拍馬屁，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說說這牛車是怎么回事？”

    顧靈解釋：“前幾天我想去孫家書齋買書，發(fā)現(xiàn)身上沒銀子，之前掙的銀子都給奶奶了，所以臨時畫了一幅畫，賣了二百兩?！?/br>
    “二……二……”顧奶奶一手伸出兩只手指，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精明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怎么都不敢開口。

    顧靈一邊點頭，一邊抿著嘴笑。

    顧奶奶差點跳起來：“我的乖寶喲，你……你……”

    顧靈道：“不過，我改明兒要去縣城買書，我要買的書可能比較貴，所以這銀子就先不給奶奶了，等下個月從李家拿了銀子再給奶奶?！?/br>
    顧奶奶趕忙道：“先緊著你的書，如果不夠的話我這邊的四十兩銀子你先拿去用。”

    顧靈道：“應該夠了的，如果不夠的話，我再費心畫幾幅，就是畫畫傷神，不能經(jīng)常畫，一個月只能畫那么幾幅，我聽說傷神的人不長命，我想長命陪著奶奶的?！鳖欖`之所以這樣說，是不想讓顧奶奶以為她畫畫掙錢很容易，誰知道老太太思想會不會又左？或者又想起其他的事情。用她的壽命嚇一嚇老太太，免得她被銀子給洗腦了。

    還別說，就在前一刻顧奶奶還覺得孫女厲害，隨便畫畫就能掙三十兩、二百兩的，她都覺得發(fā)財了，可是這會兒聽孫女說傷神會短命，她就嚇得冒冷汗了：“乖寶，那咱們不畫了，就這些銀子咱們家也夠用了，不畫了。大不了奶奶多養(yǎng)豬多養(yǎng)雞的，也不會缺銀子花。”

    顧靈安慰道：“那倒是不用，每個月畫個幾副還是沒關(guān)系的，就是不能多，畫好后修養(yǎng)半個月，就能養(yǎng)好神了?！?/br>
    顧奶奶松了一口氣：“那敢情好，乖寶啊，你可不能拿自己開玩笑啊，不然那就是要了老婆子的命啊。”

    顧靈知道奶奶被嚇住了：“不會的不會的。”可這嚇一嚇也是必要的，不然她也不會這樣說。“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的，您就放心吧。”

    顧奶奶仔細看著孫女，見她說的是真的，就放心了。“啊呀，快去看看你爺爺，這老頭子，嚇的我魂都沒了，我還沒找她算賬了。一個半只腳踏進棺材板的人，還要逞英雄，美的他……”

    見顧奶奶氣呼呼的進去，顧靈趕忙叫住她：“奶奶，我還有件事要跟您說呢?！?/br>
    顧奶奶頓時停下腳步了，在屋子里嚇的趕緊閉上眼睛又裝暈的顧爺爺也松了一口氣。

    “奶奶……”顧靈上前幾步，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這次賣了畫，得了二百兩銀子，就給我娘買了一支銀簪子，我想著我們都在鎮(zhèn)上，平日里家里的事情都是我娘一手抓的，我爹和我爺爺也要我娘照顧，所以就給她買了一個銀簪子，這樣她照顧家里就會更加細心了，您說是不是？”

    顧奶奶點點頭，卻道：“是要給你娘買一個，好歹是你娘，不能太寒酸，不然丟了你的臉?！?/br>
    顧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沒想到顧奶奶是這個理由，早知道她上次來就可以拿出來了?！澳棠?，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了?！?/br>
    顧奶奶聞言，白了孫女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個不害臊的小丫頭，你都沒嫁人，還知道婆婆的事情?！?/br>
    顧靈：好委屈。

    “好了，奶奶去看看你爺爺，這個老頭子……”說著，又急沖沖的進了屋子。

    顧爺爺安靜的躺著，并且面朝里面，就怕面朝外面一個沒忍住，被老婆子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不過，顧爺爺心里頭很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對老婆子撒謊，欺騙老婆子，害的她擔心。可是他也沒辦法，他都一把年紀了，面子總要顧著的。

    顧奶奶進了屋子，看見老頭子還躺著。她嘆了一聲氣，嘴巴里念叨個不停：“都一把年紀了，還在孫女面前逞英雄，誰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br>
    顧爺爺心想，他也不僅僅是在孫女面前逞英雄，而是想著趕馬車回到家，讓老婆子高興高興，他只是想在老婆子面前逞個英雄。

    顧奶奶繼續(xù)道：“這下斷腿了吧？疼死你。逞英雄哪有身體重要？真是個不知羞的老頭子。”

    顧爺爺心想，疼是疼了點，但是如果能讓你開心，疼一點也沒關(guān)系。

    顧奶奶過去，見顧爺爺還彎著身體昏迷中，她拉了拉他的衣服：“還裝什么暈呢？起來，別以為你裝暈我就不知道，都跟你一張床睡了三十多年了，你屁股一緊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顧爺爺睜開眼，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著顧奶奶露出憨厚的笑：“你咋知道我裝暈呢？”有點尷尬，被老婆子發(fā)現(xiàn)自己裝暈了，他家老婆子就是厲害。

    顧奶奶是個孫女吹，顧爺爺是個媳婦吹。

    顧奶奶又沒好氣的道：“你瞧著你那姿勢，是暈倒的姿勢嗎？之前在李大夫家就不是這樣的，老大抱你過來能是這個姿勢嗎？一到家就這樣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虛就這樣？”也不是顧奶奶觀察仔細，而是因為這個是她老頭子，所以才格外注意，如果是別人，顧奶奶就發(fā)現(xiàn)不了了。

    顧爺爺嘿嘿的笑：“等我腿好了，一定好好的學趕牛車，回頭就載著你在村里逛一圈，讓你也風光風光。”

    顧奶奶心里嚇的一慌：“還是算了，我也沒膽子坐，臨老了給我來一次遭罪的，那可怎么好？”老頭子的面子還是自己的命重要。

    顧爺爺又道：“我這輩子啊，沒出息，最有出息的就是娶了你，生的孩子也沒什么出息，好在孫女出息。你老了才讓你享福，是我沒用。但好歹福也享上了，孫女也是我的子孫，所以也算我有出息了。這輩子……也總算沒有對不起你。”

    顧奶奶眼睛一紅，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你瞎說什么實話？咱們?nèi)謇镎l有我這樣痛快的？年紀輕輕就分家，嫁給你三十多年也沒受過家里一份氣，咱們女人這輩子，能像我這樣的，就已經(jīng)頂天了。”

    顧爺爺看著她，他的眼中，她永遠在最年輕的時候，最美麗的時候，那一年她才十六歲?？v使過了三十多年，可在他的眼中，她永遠都沒有變。他看不見她因為歲月而變得蒼老的臉，也看不見她因為生活的艱難，而變得尖酸的性格。

    杜嬤嬤從書房里拎著一個水桶出來：“姑娘，咱們家里的水是從哪里拎來的，奴婢去拎桶水，把牛車擦一擦?！眲偛排＼嚨惯M稻田里，現(xiàn)在車廂的一側(cè)都是泥土。

    顧靈道：“我?guī)闳??！倍艐邒邚膩頉]去過溪邊，就是她指了路，也不好找。

    “多謝姑娘?！?/br>
    兩人從顧家出來，在路上碰見了崔氏。

    崔氏是顧奶奶的手帕交、好搭檔，按照現(xiàn)代的話來說，兩人就是物以類聚，都是極品。崔氏姓崔，顧奶奶也姓崔，兩人的友情是從做姑娘的時候就開始的，她們還是一個村的姑娘，那個村叫崔家村。崔家村的人基本都姓崔，崔姓是村里的大姓，這些人往上是同一個祖宗的。

    顧奶奶極品，是寵愛孫女。

    而崔氏極品，是因為她是桃水村里出了名的后娘，同樣偏心，她偏心自己的兒子，偏心的理直氣壯。

    年輕的時候，顧奶奶看中了顧爺爺，是因為他老實又勤勞。而崔氏之所以給人當后娘，是因為她男人是個獵戶，家里有錢。

    不過，崔氏和顧奶奶是真友情。小說里，顧家被顧蘭針對的時候，崔氏是站在顧奶奶這邊的。所以像她這樣和女主作對的極品，自然是被夫家休的份。

    崔氏聽說了顧爺爺斷腿的事情，又聽說了顧靈買牛車的事情，所以專門跑到姐妹家去看個究竟的。途中看到了顧靈，她就喊住她問了：“顧家丫頭，老婆子聽說你爺爺趕牛車倒進人家稻田里還斷了腿，是不是真的啊？”

    不知道她性情的人，還以為是來幸災樂禍的。但作為顧奶奶的手帕交，自然是來關(guān)心顧奶奶的男人的，可沒有看笑話的意思。

    顧靈喊了聲：“李奶奶好，是真的，我爺爺這會兒躺在床上，約莫著個把月不能下地了?！贝奘系恼煞蛐绽?，叫李鐵。

    崔氏一聽：“啊喲，這節(jié)骨眼兒斷腿了，可真不是時候，你們家里還有三畝水稻要割了?！?/br>
    顧靈笑著道：“不礙事，還有我爹他們呢。也能請我大田叔他們幫忙，回頭稻谷豐收了，要耕稻田的時候，把我們家的牛借給他們。”大爺家?guī)兔Ω畹咎?，他們家借牛，有來有回，剛剛好?/br>
    崔氏一聽，眼珠子一轉(zhuǎn)：“哪里要麻煩別人，叫我們家的去幫忙割稻谷，回頭牛借給我們耕地就行?！?/br>
    顧靈想笑，比起顧大爺一家，他們家才是別人吧？不過：“那您跟我奶奶去商量，我們家我奶奶才是當家做主的人?！?/br>
    “對對對，我還是去找顧老太……”崔氏說著就往顧家跑，她跟顧奶奶差不多的年紀，嫁給鰥夫李獵戶后日子過的挺好的，所以身體很硬朗，跑起路來虎虎生威的。不過跑了幾步，她又停了下來，“顧家丫頭……”她喊住顧靈，又往回跑，“顧家丫頭，你真的買牛車了？”

    顧靈很是無語，感情前面說了那么多，崔氏還不相信她買了牛車。顧靈點點頭：“買了，今天大伙兒都看見的呢?！?/br>
    “顧家丫頭啊……”崔氏憋出一個自以為很慈祥的笑容，“你偷偷告訴李奶奶，買牛車的錢真是你賣畫的錢？”

    顧靈天真無邪的道：“是啊?！?/br>
    “那你一幅畫可以賣多少錢??？”崔氏見這顧家丫頭傻兮兮的，問出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嗯……”顧靈假裝沉思了一下，“我一共畫了十八副畫，只賣出去兩副，還有十六副畫沒人要呢。兩幅畫中，一副賣了二百文錢，前頭給家里買了豬rou和豬蹄?！闭f的就是上次?！斑€有一幅畫賣了三十兩銀子?！?/br>
    “三十兩？”崔氏吸了一口氣。

    顧靈又道：“但是人家先付了十兩銀子的定金，然后拿到府城去賣了，賣了之后才回來補給我二十兩銀子的。不過三十兩銀子也花完了。給我大伯家還了九兩銀子，買牛車用了十五兩銀子，還給我奶奶和娘買了銀鐲子和銀簪子呢?！狈凑I了牛車大家都知道，所幸把九兩銀子的事情也說一說，再有，她奶奶有了銀鐲子都不敢戴出去，就怕人家知道他們家有錢。顧靈看著都覺得老太太委屈，現(xiàn)在她說清楚了，也讓老太太出去樂一樂。

    “三十兩？”崔氏不由的放大了聲音，“顧家丫頭，你可真會下金蛋啊，你這是發(fā)財了啊?！?/br>
    顧靈：“……”說話能文明點嗎？她一點都不想被夸下金蛋。“謝謝李奶奶夸，我會努力掙錢的，給我奶奶過富貴老太太的生活，讓家里每天都能吃rou。就是有時候畫不出東西，畫就沒人要了?！?/br>
    崔氏不以為然道：“那是自然，如果每幅畫都能賣高價錢，那不是發(fā)財了？你都能當鄉(xiāng)紳了。”崔氏再無知，也知道不可能顧靈一個丫頭片子，去了私塾才一個月，不可能每幅畫都賣得出去。不過，就是一年能掙三十兩銀子，她也滿意的很啊。想到這里，崔氏朝著顧靈眨了眨眼睛，“顧家丫頭啊，你看你小春妹子、小夏妹子有沒有這個天賦？”

    顧靈心想，這比你想放個香屁還不現(xiàn)實。

    崔氏口中的小春和小夏是她的兩個孫女，一個家李小春、一個叫李小夏，李小春是崔氏繼子家的，今年十四歲，估計親都定了。李小夏是崔氏自己嫡親的孫女，今年十二歲?！袄钅棠?，這個你得送她們?nèi)ニ桔?，私塾里的先生教了之后才知道有沒有這個天賦，我們私塾里有專門教畫畫的先生，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有先生教哦。不過，每人一年得要四兩銀子?！?/br>
    崔氏聽到每人一年要四兩銀子，她呸呸呸了幾聲：“她們那兩個都是榆木腦袋，哪有什么天賦，還是你這個丫頭聰慧。啊呀，我得去看看你家的牛車?！闭f著，邁開大步子又跑了。

    顧靈笑著搖搖頭：“杜嬤嬤，我們?nèi)ゴ蛩伞！?/br>
    這顧靈一走，有幾戶人家從家里的圍墻腳下出來，剛才顧靈和崔氏的談話，他們可聽了不少的墻角，原來顧家丫頭的畫賣了三十兩銀子啊，原來顧家丫頭給顧老太買了銀鐲子啊……這事兒不用等顧奶奶去炫耀，估計馬上就會傳開了。

    ……

    “顧老太……顧老太……”崔氏到了顧家，一眼就看見了在院子里的牛車，她怎么看都覺得這頭牛怎么就那么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