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原來有人告狀啊
清蒸魚,香菇菜心,荷蘭豆炒臘腸,一煲湯一甌晶瑩的大米飯,家常飯菜卻是暖心暖胃。倆人對坐一邊吃一邊閑聊,“你幫我把衣服都洗了?”“是啊,你是都攢著準(zhǔn)備過年嗎?!?/br> 明容很難得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紅色:“是到時一起送干洗店啦,誰會留過年?!?/br> “好啦,以后我給你洗衣服啊”蘇楠的家務(wù)能力是引以為豪的“我看過了,有些衣服標(biāo)注了手洗的我給撿出來手搓了,很簡單的?!?/br> 陽臺上的白襯衣,餐桌上的炒菜心,電視機邊上的花。這一點一滴聚攏起來,大概就叫做家吧。 龍頭嘩啦嘩啦響著,明容走進(jìn)廚房從后面抱住洗碗的蘇楠,下巴抵在她頭頂說:“你外出要注意安全,不要去太偏僻的地方。”遲疑一下又悶悶的補充“不要和男的太接近?!?/br> ······ 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后蘇楠到了昆明,地處于高原這里太陽耀眼,滇池在陽光下閃著金光,蘇楠被菜市場里的鮮花驚住了,雖然耳聞云南花卉產(chǎn)業(yè)出名,可親眼見到買花賣花如同買菜才真實感受到了,多好的地方啊,鮮花已經(jīng)融入普通生活,這里的百姓的日子是用花朵妝點的啊。 現(xiàn)在的云南并沒有后來那么商業(yè)化,交通也沒有以后那么完善,蘇楠準(zhǔn)備在昆明好好轉(zhuǎn)兩天、看看石林、西南聯(lián)大舊址再坐火車去麗江和孫大叔他們會和,他們現(xiàn)在正在曲靖。 蘇楠滿城找小吃,她的博客大家愛看就是除了風(fēng)景以外還經(jīng)常能看到當(dāng)?shù)氐母鞣N小吃美食,蘇楠美滋滋的想自己也算第一批美食博主了。這天早上蘇楠坐在館子里吃著過橋米線的時候姚恒芝給她打來了電話,自己媽不是胡亂沒事打電話的人,蘇楠難免緊張,把筷子都碰掉了,她馬上接起來:“媽”。 這邊姚恒芝情緒低落的問她:“你花明容錢了?” 蘇楠心里一緊又一松,沒事就好,至于她和明容——蘇楠換了雙筷子咬著笑嘻嘻的:“媽,明容是哥哥,我去南市花哥哥一點錢怎么啦?難道他不該給meimei買吃買喝的?!?/br> 姚恒芝聲調(diào)卻因為她的承認(rèn)而提高了、顯而易見生氣了,她幾乎是顫抖的在質(zhì)問蘇楠:“你干嘛要花明容的錢、我沒讓你帶錢去南市嗎?還有你一個學(xué)生買什么手表要幾萬塊錢那么貴,就是想買你自己沒錢嗎?你舍不得買不能找mama要、我們家自己買不起嗎、你怎么就好意思要明容出錢、說到底他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能這樣麻煩他、你想想他賺錢容易嘛?!?/br> 蘇楠隱隱明白了什么,mama的一連串質(zhì)問讓她也有點不是滋味,她小聲說:“媽,沒那么貴,不是什么幾萬的表,就一萬還不到;回去我會把錢補給他的。我也不是硬要他買的,是他太熱情了,說做哥哥的送meimei一點禮物。我,我錯了?!笨傊€是認(rèn)錯比較好。 姚恒芝情緒平靜了點,說:“你把錢給他立即還上,mama給你打錢。要不你干脆回來吧,楠楠你學(xué)攝影哪里不能學(xué),在和市mama身邊mama還放心一些,明容那么忙也沒時間照顧你。” “我不需要他照顧”蘇楠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姚恒芝“媽,你是怎么知道明容給我買手表了?” 一提這檔子事姚恒芝氣又上來了,她哽咽著給蘇楠說了來龍去脈,果然是時慧琳找她了。時慧琳打著給兒子出頭的旗號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殺去了和市,光是衣服鞋子就裝了兩個大旅行箱。時慧琳到了和市先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才把姚恒芝約了出來,姚恒芝現(xiàn)在也是一個兩百多號員工的企業(yè)負(fù)責(zé)人,時間寶貴得很,聽留言是“姚女士您好,我是明容的mama,關(guān)于我兒子的事情我需要和你談?wù)劇边@樣才硬擠出時間來的。 姚恒芝對于時慧琳“明衛(wèi)東前妻”這個身份是有些介意的,她可沒什么興趣人到中年還來一把男女關(guān)系上的撕逼,所以如果對方是以前妻的身份來約她會一口回絕,沒什么可說的??墒菍Ψ揭运^子母親的身份出現(xiàn)、談的又是孩子的事情,這就不能不見了。 之前明衛(wèi)東也好明二奶奶也好,流露出的片言只語中都是和時家沒什么感情,時家對他們也很挑剔、更不在意。所以姚恒芝還是有點緊張的,不過她安慰自己明容已經(jīng)成年了,這個教育方面的問題可怪不到自己頭上。時慧琳見到姚恒芝是非常吃驚的,蘇楠除了皮膚白皙是遺傳了mama,長相還是非常遺憾的隨了蘇建剛的,所以看到姚恒芝的外貌比自己想像中更出色,時慧琳感到一陣微妙的不爽。 而且最開始她把姚恒芝想象成一個小葉村進(jìn)城打工的農(nóng)婦,后來打聽到她開了工廠、是一位成功的女企業(yè)家時又把她想象成一個粗壯潑辣的女人、而現(xiàn)在看對方----時慧琳垂下了眼眸調(diào)整了下情緒:“姚女士你好,我和明衛(wèi)東是離婚了的所以你們倆的事情我是不管的,但是我還是明容的mama,而且明容也成年了,您的女兒也不小了,我覺得他們可以適當(dāng)?shù)谋3忠恍┚嚯x。” 姚恒芝一頭霧水:“您有什么事情可以開門見山的說,我還有事呢。”說完還看了一下表。 時慧琳咬牙,看來這種沒禮貌是遺傳到了,她也不客氣,直接說了蘇楠去香港花明容的錢買手表了。她說到動情處還哽咽起來輕拭淚水:“明容這孩子是怎么拼到現(xiàn)在的,我聽我弟弟說起來都心痛,他書都沒念;外面的人看他賺錢是輕松,可這都是血汗錢。” 姚恒芝皺眉:“明容mama,雖然我不太明白具體是什么情況明容給我們家楠楠花錢買了手表,但是我們家孩子我了解,她不是胡亂花錢的人,再說了我們家也不至于一塊幾萬塊錢的表還買不起。您要是只有這件事的話、我知道了,回頭我讓楠楠把錢拿給明容?;蛘呶椰F(xiàn)在把錢給你?” 時慧琳臉色變青了,她是貪圖幾萬塊錢的人嗎?她只是想對方深刻認(rèn)識到自己的淺薄和貪婪,而對方似乎無動于衷。 姚恒芝起身把飲料錢付了準(zhǔn)備離開了,想了想又停下來轉(zhuǎn)身對著時慧琳伸出自己手腕上的金表、還特意晃了晃:“對了,明容媽,這表是我自己買的,我的經(jīng)濟狀況比明衛(wèi)東要好,我還可以給明衛(wèi)東買表?!?/br> 這話讓臉色本來變青的時慧琳直接變黑了。她抬起頭冷傲的盯著姚恒芝:“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