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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要保護大家的純潔 第41節(jié)

    亓瑤瑤慶幸地長舒一口氣,她耐著性子等了一會時間,與裴允大眼瞪小眼,待確認(rèn)離焱真不在執(zhí)法堂后,她激動地?fù)溥^去,一把就直接摟住裴允和樓遠嵐兩人。

    嘴里碎碎念叨道:“其實我們琉璃宗里進了一個隱匿功法很厲害的魔族,剛才他就在執(zhí)法堂內(nèi),但好像只有李……我的妖獸能看見他。”

    “等會如果他再回來,我說哪,師叔就打哪,可以嗎?太嚇人了……”

    總算說出來了,好爽。

    第45章 大家都見過的第18天   師尊最近專職收……

    “她叫離炎炎, 是現(xiàn)任魔尊離……離那什么的meimei,及腰的紅色卷發(fā),喜歡女扮男裝?!必连幀幓貞浿x焱的特征,抬手指著自己的腦袋, 皺眉道:“她這里不太好, 說話瘋瘋癲癲的?!?/br>
    “沒必要在說別人腦子不好時, 指著自己的腦子吧?”裴允忍不住打斷道,毫無危機感。

    也是, 假如他能及時察覺危險,當(dāng)初在芙蓉湖就不會被李逸陽打暈,實在是不長記性。

    亓瑤瑤羞惱地瞪他一眼, 伸手要去戳他的頭, 嘴里嘀咕道:“是啊,就該指著你的豬腦子, 我在說正事,你插什么嘴?”

    都怪裴允,這一打岔, 她都忘了原本下一句要說什么了。

    裴允上半身微微一偏,躲開亓瑤瑤的手,他對任何危險都有些后知后覺, 何況有師叔在, 又在琉璃宗內(nèi),并不怎的擔(dān)心瑤瑤口中的魔族,非常樂觀。

    再說,要是那魔族剛才真在執(zhí)法堂卻沒有偷襲,似乎惡意也不大。

    離炎炎?樓遠嵐沉吟片刻,他環(huán)視四周, 又放出靈力仔細探查,至少在執(zhí)法堂周圍,毫無魔族蹤跡。

    那魔族修為至少在合體期以上。

    他神色凝重,緩緩開口道:“瑤瑤,你說的魔族,剛才真在執(zhí)法堂內(nèi)?”

    少女忙不迭地點點頭:“真的真的,她得了一個大能傳承,其中不乏稀世功法,所以她能如此成功地隱匿身形。”

    亓瑤瑤自己都解釋不太清楚系統(tǒng)的工作原理,索性就用大能傳承代替,這兩者大差不差,畢竟系統(tǒng)商城里兌換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借口是某位隱世大能給的。

    就連李逸陽的血統(tǒng),也可以假裝謙遜地說:“不好意思啊,我親戚是某界某族的大能,真沒想到他的血統(tǒng)那么厲害?!?/br>
    “至于她的真實實力……”亓瑤瑤黛眉微蹙,遲疑道:“大概是元嬰期,但加上傳承,應(yīng)該會比普通元嬰期厲害許多,師叔務(wù)必要小心。”

    離焱實力的上下限,都取決于貓系統(tǒng)的智障程度,倒是不太好判斷。

    李逸陽的狗系統(tǒng)犯起病來能直接白給,支棱起來和誰都能不分上下,她猜測貓系統(tǒng)至少會比狗系統(tǒng)靠譜些。

    裴允雙手抱胸,眉宇間滿是迷惑不解,奇怪道:“瑤瑤,你怎么聽上去與這個魔族十分相熟?”

    既清楚修為,又知道女扮男裝的喜好,萍水相逢也不會知道對方腦子不好使,多半還多聊了幾句,說不準(zhǔn)還相談甚歡,所以對方都找上門來了……

    裴允捂臉,為自己的怨婦想法打了一個寒戰(zhàn)。

    亓瑤瑤困惑地看著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忽然開始長吁短嘆的裴允,補充道:“這都是她主動告訴我的,她性格比較熱情。”

    雖然離焱真實舉動只有跑她面前發(fā)一通神經(jīng),但她在夢里可知道不少離焱的消息。

    比如,離炎炎,女,對李逸陽一見鐘情,熱情到抱著他啃,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到生出一個娃,中間只需要十個月。

    “你確定他是離炎炎,不是離焱?”樓遠嵐苦笑道:“我只知道現(xiàn)任魔尊離淵有一個弟弟,兄弟相殘,五年前離焱被趕出魔族,在外流浪,當(dāng)時他的修為就有元嬰期,假若得了大能傳承,實力暴漲,現(xiàn)在實力恐怕確實在我之上?!?/br>
    離焱?

    少女迷惑地眨眨眼,怎么夢里沒聽過這個名字?

    肯定是化名!畢竟夢里離炎炎見李逸陽第一面,就帶球撞人,根本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

    死腦筋的亓瑤瑤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神色自然道:“離炎炎是真名,離焱是假名,她女扮男裝時用的化名?!?/br>
    此話一出,她便見對面兩人表情不太對勁,不由有些尷尬地抿起嘴唇。

    樓遠嵐輕輕嘆息一聲,鴉睫微顫,透過長長的睫毛,能瞧見他眼中的無奈惋惜,他語重心長道:“瑤瑤,你怎么就如此輕信陌生人呢?”

    裴允亦是眉頭緊鎖,點頭附和道:“亓瑤瑤,你怎么這么容易被人騙?剛才師叔一說我便記起來了,離淵弒父成為魔尊,趕走親弟,是修真界中的大事,從前早課講過。”

    “你聽見離炎炎這個名字時,就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亓瑤瑤不好反駁師叔,她惱怒地瞪了裴允一眼,嗔怪道:“你剛才聽到離炎炎這個名字,也沒什么反應(yīng)啊?”

    裴允有些羞赧地?fù)狭藫项^,嘀咕道:“剛才不是沒注意嗎?”

    可謂是死鴨子嘴硬了。

    離炎炎明明就是女孩子!

    有夢為證!

    亓瑤瑤氣惱地跺跺腳,絞盡腦汁組織著語言,想要說服兩人她真沒被騙,這不是離焱告訴她的,而是她在夢中預(yù)見的秘密。

    不過夢沒什么說服力,因此亓瑤瑤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憋不出話,羞惱得漲紅了臉。

    見少女氣嘟嘟地撅起嘴,張開嘴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樓遠嵐哭笑不得,他打斷道:“瑤瑤,離焱的性別不是重點,在宗內(nèi)找到他,知道他的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就是,這根本不是重點?!必连幀広s緊附和道,點頭如搗蒜,又義正言辭道:“我是很聰明的,絕對不會輕易被別人騙?!?/br>
    樓遠嵐摩挲著下巴,瞇起眼,如狐貍般狡黠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對付離焱的壞主意:“我現(xiàn)在送你們回去,今晚我會在宗內(nèi)搜尋魔氣,明早……明早我會處理此事。”

    ---------

    離焱來琉璃宗究竟意欲何為?

    不用等到明早,今夜謝淮書便要知曉了。

    離開扶桑宮,他急著趕回琉璃宗,日夜兼程,速度比過去時快上不少,緊趕慢趕,總算在天光乍破之前回到了琉璃宗。

    一路上,那一道窺探、令人不快的目光如影隨形,他與那幕后兇手暗自較勁,兩人比拼著速度,他竟是有些略遜一籌。

    可不知為何,那兇手竟不敢與他交手。

    比他更快一步到琉璃宗嗎?謝淮書忽覺有些敗興。

    謝淮書御劍于半空之中,垂眸俯瞰著琉璃宗,鋪開神識,搜尋著幕后兇手的蹤跡。

    那人已經(jīng)走了。謝淮書皺眉。

    這一次血祭的地點竟在花溪月的庭院,那處散發(fā)出一股腐敗、詭異的味道,與扶桑宮內(nèi)的氣息相似,卻又似乎摻雜些別的什么……

    不知道花溪月是否還活著。

    謝淮書閉眼,凝神感受著那一股氣息。

    片刻后,他陡然睜眼,面上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愕然與憤怒。

    ------

    草木葳蕤的庭院內(nèi),妖物叢生。

    怨蟬卻罕見地安靜起來,一聲不響伏在藤蔓間,但在花溪月耳里,這些可憐又惹人嫌的蟲子,仍在不知疲倦地鳴叫,嗡嗡的聲響擾得她頭疼。

    她還沒死,卻也只是還沒死而已。

    憔悴蒼白的女子頹然跪在庭院中,跪在自己的血泊之中,腹部一道猙獰可怕的貫穿傷痕,她雙手虛弱地捂住傷口,無能為力地感受著黏稠的、泛著熒光的血液自她體內(nèi)流出。

    回憶著方才的一切,她咬牙切齒,眼神怨毒,像一條被人斬下頭顱的毒蛇,伺機而動,欲以最后一口氣息與人同歸于盡。

    “你這個廢物的血可真臟,還沒有這些魚好用?!边@樣說著,那忽然出現(xiàn)的紅發(fā)少年將無力掙扎的她從鐵鉤之上放下,粗暴地扔到地上:“滾遠點,死遠點,別污染血祭?!?/br>
    “不過你這池塘怨氣還挺足?!毕乱幻?,少年又嘻嘻笑了起來,好奇地問道:“你躲在這里殺了多少人呀?真可惜我時間不多,不然真想和你交流交流?!?/br>
    “你是不是喜歡把人推進池塘?”他像是逗弄可愛的鳥兒般,戳了戳一旁哀嚎哭泣的怨魂:“虧你這么高的修為,一直都一個法子,不會無聊嗎?”

    ……

    “你沒了那妖獸居然這樣孱弱,連魂魄都不值一文?!鄙倌曷唤?jīng)心地以刀尖劃過她的肌膚,忽然他又冷冷地“嘖”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還有半刻鐘?”

    “我走了,你就當(dāng)見面禮吧?”

    她居然以這樣滑稽卑微的方式撿回了一條命。

    花溪月嘲弄地勾起嘴角,她想笑,喉嚨中卻只發(fā)出“嗬嗬”的詭異響聲。

    一陣軟風(fēng)吹過,池塘上密密麻麻漂浮著的怪魚尸體隨著水面波紋上下浮動。

    池塘之上,鐵鉤掛著一只孤零零的蝴蝶,它的身型比尋常見到的蝴蝶大了數(shù)百倍,是蝕骨幽魂蝶的本體,與往日光彩奪目的華麗樣子不同,它此時黯淡無光,連鱗粉都被人故意刮下了。

    蝶翅僵硬地顫抖著,也不知是它在垂死掙扎,還是已經(jīng)死了,只是被風(fēng)吹動而已。

    蝴蝶是不該流血的,但詭異得很,單薄蝶翅上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液,點點滴落池塘。

    花溪月顫抖著伸出手,怔怔地端詳著青白指尖沾染的鮮血,霧柔以她的精血為食,每次進食又偷偷摸摸注入毒素,久而久之,她體內(nèi)的血不再能被稱之為血,而是劇毒的蝴蝶養(yǎng)料。

    她自知生命如風(fēng)中殘燭,卻還是想靠著霧柔茍延殘喘,沒有霧柔,她難以修煉到大乘期,霧柔被元羲的命令所約束,只能跟著她。

    她們兩看生厭,互相折磨四千多年,如今可總算是走到了頭。

    寒光一閃,飛劍破空之聲凌厲,青色衣裳的男子身量頎長,飄然若仙。

    好威風(fēng)啊……

    與她的狼狽不堪截然不同。

    花溪月勉力狼狽地抬起頭,她猛烈地咳嗽幾下,聲音沙啞,開口祈求道:“救救我。”

    果然,即便到了這種境地,她還是不想死。

    謝淮書目光冷冽,他掃一眼池塘下隱約可見的累累白骨,上面環(huán)繞著無數(shù)弟子的怨氣。

    他冷聲道:“我不會心慈手軟放過大惡之人,你配活著嗎?”

    “呵。”花溪月虛弱地笑了笑,眼眶通紅,楚楚可憐地看向謝淮書,她喘著粗氣,有氣無力道:“我,是有苦衷的呀……你現(xiàn)在殺了我,將來不知究竟發(fā)生何事,不怕后悔?”

    “我只后悔沒早日發(fā)現(xiàn)你的真面目?!敝x淮書執(zhí)劍步履沉穩(wěn)地逼近花溪月,因著憤怒,他的每一步都似有千鈞之重。

    花溪月咳嗽一聲:“有一個魔族兇手在琉璃宗內(nèi)胡作非為,作為峰主,你不關(guān)心?”

    “這便不勞花峰主費心了?!敝x淮書垂眸,語氣冰冷:“我并不是恪守道統(tǒng)之人,對你,用些像是搜魂術(shù)這類歪門邪道的功法,我是不怎么在意?”

    他又看了一眼池塘中沉沉浮浮的白骨,不再壓抑自己的怒氣,殘忍道:“我想花峰主也不會在意吧?”

    第46章 大家都見過的第19天   寶,我和系統(tǒng)談……

    一力降十會, 一巧破千斤,謝淮書與樓遠嵐這對師兄弟的處事方法從來不同。簡而言之,謝淮書選擇直接打爆,樓遠嵐還要瞻前顧后, 來點智斗。

    “……花溪月死不足惜, 只是你對她用了搜魂術(shù), 我還真不好向江珣那些老家伙解釋?!痹捠沁@樣說,樓遠嵐語氣卻是不咸不淡, 顯然沒將此事認(rèn)真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