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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允和薛塵安是雙胞胎,只不過在出生時,哥哥蕭塵允很輕松就生下來了,薛塵安卻讓母親受盡了辛苦。出生后,薛塵安也癡癡傻傻的,直到五歲才學會說話。后來家里來了個算命的,說弟弟的八字沖撞母親,那時恰逢他們的姑媽失去了親生的孩子,于是將他過繼給了姑媽,帶去了港城生活,名字也從蕭塵安改成了薛塵安。自此,他就開始了唯唯諾諾,謹小慎微的人生,妥協(xié)與忍讓是他生活中出現(xiàn)的最多的選擇,學生時期永遠留著半長不長的劉海,套著松松垮垮的肥大外套,沉默寡言,不與周圍人往來,成績一直處于中等,不好不壞,從來沒有引人注目,人生的唯一愛好是做甜品,其余時間活的像縮頭烏龜一樣。 后來,蕭塵允進了國防大,履歷表上戰(zhàn)功赫赫,自律沉穩(wěn),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薛塵安卻因為落網(wǎng)的姑父,變成了逃犯。軍部委員蕭瞿,他的meimei蕭明蕊嫁給了港城的富豪薛子吟,在薛子吟當選港城的管理者后,卻被爆收受賄賂,違法亂紀,一身家底薅了個底朝天,即便是蕭明蕊在哥哥面前哭著求情都沒用,薛塵安以私藏證據(jù)的罪名被批捕,一路逃到了東北。 長大后的薛塵安只見過他哥哥兩回,第一次是他十八歲的成年禮,第二次,就是作為逃犯被追捕的時候。人和人的落差可以比人和狗還大,他現(xiàn)在只能過著見不得光的生活,當時死在雪地里也挺好的。 要不是這個女人…… 薛塵安的手臂被死死壓在她腦袋下,枕了一夜早就麻木了。他就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被她全方位的武力壓制,根本逃不出她的手心,明明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唯一神奇的是他的傷口,經(jīng)過她的親吻,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連疤痕都未留下。 她睡覺非常霸道,一只手緊緊纏著他的腰,腿也壓在他身上,就像八爪魚一樣,頭枕著他的手臂,臉埋在他的胸口,只能感覺一陣陣呼吸的熱氣,她的頭發(fā)實在是難得的好看,滿頭青絲,在他指尖散落,沒有任何枯黃打結(jié),泛著淡淡的光澤,柔順的不可思議。 懷里的女人抬起臉,桃花眼緊緊盯著他,“聽說你是甜點師?” “你怎么知道……”薛塵安這下才發(fā)現(xiàn)了她與普通人完全不同的地方。按理說,人起床時睡眼惺忪,發(fā)如鳥窩,臉龐浮腫等等都是常態(tài),而她,和昨晚沒有分毫的差別,甚至連眼神都異常清明。她到底是誰?昨天喝了他的血,難不成是吸血鬼?可是這不盛產(chǎn)吸血鬼吧……最多也是僵尸女鬼之類的,他的傷口又被她治愈了,看起來也不像是滿腦子吃人的妖怪……薛塵安快被自己的腦洞折磨瘋了。 唐織愿看著他一臉糾結(jié),他太好猜了,什么都寫在臉上,“想必你的腦海里已經(jīng)天馬行空地打完仗了?!?/br> 薛塵安又感到被看破的難堪。 “請您高抬貴手,放我離去吧?!彪m然現(xiàn)在的他自身難保,但是不能牽連無辜的人,還是要盡快脫身。 “離去?”唐織愿暗諷,“難道你不知道,你被你爺爺賣給我了嗎?” 一下子給薛塵安震懵了。 賣? 他的爺爺蕭閔,現(xiàn)在是這個的國家的老將軍,年輕時上過戰(zhàn)場,如今九十叁歲高齡,頤養(yǎng)天年。 不等他回味過來,唐織愿又問,“你可會做京果?”這下又給薛塵安問不會了,京果是有些地區(qū)的老百姓逢年過節(jié)備下的點心,用糯米粉炸制,拇指粗厚,上面有一層膩膩的糖粉,多半是老一輩的人愛吃。他做過餐廳里精致可口的甜點,卻還從來沒有做過如此接地氣的食物。 “做給我吃。過段日子我會去帝都,到時候你問問你爺爺就知道了,有我在,你可以全身而退?!毖m安聽到她滿不在乎的語氣,千言萬語都噎進肚里了,更憋氣的是后面一句,“對了,每個月放個兩叁次血給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你服從就行?!?/br> 第七科隸屬于國家特別情報部,是專門調(diào)查神鬼志怪,陰陽風水的部門,里面多的是怪人。此時部長的辦公桌上,多了份報告。 “部隊于寂月山西北部深處發(fā)現(xiàn)化形的女妖精,容貌姣姣,會使用黑色藤蔓攻擊人類,望第七科派遣人手前來調(diào)查……”結(jié)尾的落筆簽名是蕭塵安。 柳瞎子早已呼呼啦啦翻完了報告,他剛吃完飯,正在剔牙,一張嘴,上下兩排金牙,整整齊齊,金光閃閃。 “哎呦,蕭少校遇上你那心肝rou了……他一個鐵直男,偏偏還用了容貌姣姣這個形容詞,害人不淺,害人不淺啊……”終于把牙縫里的rou絲剔了出去,柳瞎子特意拿鏡子出來照了照,舒服的長嘆一口氣。 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在批復(fù)文件,戴著簡單的銀框眼鏡,薄唇抿出微微的弧度,自有一股不凡的氣魄。男人也像酒,輕輕咂摸品不出味,一口悶又嫌眼暈,最好是那不濃不淡的,喝一口燒上心頭,燎的恰到好處。到了這個年紀,既不會像小年輕橫沖直撞,也不會因為過老而力不從心,張弛有度,游刃有余。穆長玄便是這樣的男人,山水畫一樣的男人,“春水為神玉為骨”,上天定是耗費了頗多心血才創(chuàng)造出他,下筆時考究,運筆時謹慎,才點出他的一段神秀的風骨。 他很溫和,和人說話自帶叁分笑意,只要站在那,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心。 “我讓人收拾好了房子,她一回就能住,按她的脾氣,不會不來的?!蹦麻L玄將報告扔在一邊。 “你對她好,也不看看她領(lǐng)不領(lǐng)情,她爽了,留你在這坐牢嘍……”柳瞎子瞧不上他這戀愛腦的樣,酸的吹胡子,不想聽他繼續(xù)秀恩愛,隨即轉(zhuǎn)了個話題,“聽沒聽說,最近評書大家楊關(guān)雪來帝都演出了,嘖嘖嘖,他的《梵妃傳》,一票難求啊……” 穆長玄一下子冷了臉,不咸不淡地說,“我看過,結(jié)局不好,不知是誰編排的,可惜了楊關(guān)雪的功夫……” 柳瞎子覺得他煞風景,“人家這評書從晉都一路火到帝都,好評如潮,我改天一定要去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