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時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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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人握住,不重。 時堯沒怎么使力,只是虛虛地攏了一圈。 趙小舟跟在他身后進(jìn)了房間。 顧淮明的床上空無一人,薄被半掀著,堆起來。 “顧淮明呢?” “你腿怎么了?”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問出了口。 趙小舟低下頭看看,徑直站立久了,更加難受,于是便輕輕踮起了腳。 手上跟著用力,怕站不穩(wěn)。 腕骨突出的那一小塊骨頭,抵著他的手心,稍微有些硌。 時堯牽著她慢慢走。 趙小舟腳下一蹭一蹭,拖鞋摩擦地板在靜夜里發(fā)出低緩的沙沙聲。 好不容易在他床沿邊坐下,卻不好再往里。 時堯笑了,給她留出來的位置變得更大:“往上一點,不怕掉下去?” 趙小舟乖順地往上坐了坐。 “腿怎么了?” 時堯目光順延下去,落在她小腿。 趙小舟伸手去揉,一碰有點疼:“白天好像走路走多了,有點酸?!?/br> 身后的窗稍稍開了半寸,露進(jìn)來一些風(fēng)和月光。 他借著對面隔一條馬路的酒吧街映照出來的燈紅酒綠的霓光,抬起她的腿到床上。 “你——” 趙小舟被他順理成章的動作呆住,話出口又停住,不曉得接下來說什么,只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時堯的聲音淡淡的:“不揉開明天你別想走路了。” 趙小舟抿唇點點頭,過了半晌,遲疑著叮囑:“那你輕點?!?/br> 時堯垂眸,找了找位置:“一會兒我手重了你告訴我?!?/br> “會很疼么?”趙小舟問。 “很怕?” 趙小舟使勁點點頭:“高叁的時候我們要去做高考前體檢,抽血的時候巨疼?!?/br> 她想起什么,撇著嘴:“大夫還說我嬌氣,那分明就是很疼。” 趙小舟略微湊近一點,自說自話:“嬌氣一點有什么不好?” 很輕微的一聲笑,隨著柔和而透明的月光一齊傾瀉。 “沒什么不好。” 他說。 趙小舟凝著他的眼睛,唇角彎彎。 想起白天喬稔看他的眼神,她臨時起意想要一探究竟:“我覺得喬稔好像喜歡你。” 小腿被他的手掌覆蓋著,指腹在緩緩用力,似乎格外怕捏重了她會疼,時堯一直很專心。 聞言,手上不小心重了一分,聽到她很輕的一聲悶哼,他又拉回了思緒。 溫柔的觸覺還在繼續(xù),陣陣發(fā)熱。 “你的腦回路。” 時堯無奈地笑。 “怎么?” 趙小舟撐著臉看他。 “我沒有很在意。” 很篤定的,他說。 “我聽說,之前的那幾臺新年晚會也是你們有負(fù)責(zé)組織和主持的?!?/br> 他點頭:“學(xué)生會的任務(wù)?!?/br> 頓了一下,他問:“還想知道什么?” “嗯——” 一個字拖了好長的尾音,而后忽然轉(zhuǎn)變成了短促的顫抖。 “疼疼疼?!?/br> “忍一下?!睍r堯騰出一只手讓她抓,“很快就好,疼就抓著我?!?/br> 趙小舟放棄了表情管理,痛苦異常地皺起眉,握住他的手臂:“我承認(rèn),嬌氣確實還挺不好的。” “好了。”時堯抬起手腕,“感覺好點沒有?” 趙小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果然比之前要好很多。 “真的好了。”她笑笑,“再說謝謝會不會顯得我們很生分?” 時堯揚起眉:“好像有一點。” “那不打擾你休息,我先走?!?/br> 才要邁腿,卻被人拉住。 她疑惑地回過頭,對上他的視線。 時堯有點不太知道怎么說,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那個,顧淮明去你們房間了?!?/br> “啊。”趙小舟應(yīng)一聲,視線環(huán)顧四周,“這樣啊。” 明眼人都知道他今晚肯定是不會再回來了。 時堯讓趙小舟躺自己的床,自己去了顧淮明那邊,陷入身下的松軟,胳膊墊在腦袋下面,困意全無。 趙小舟不敢閉眼,怕眼前又出現(xiàn)什么有的沒的,靜靜地蓋著被子,睜著眼睛望天花板。 “睡不著?” 時堯朝向她這一邊。 趙小舟呼口氣,為自己找理由:“換床了好像有點不習(xí)慣?!?/br> 時堯坐起來,想起來她過來的時候什么也沒有帶,下床走到她床邊,把自己的手機數(shù)據(jù)線拔下:“那要不要看個電影?” 趙小舟接了過來,在屏幕散發(fā)著的微弱光線里,登上了自己的網(wǎng)盤號,從片庫里調(diào)出來一部小松菜奈和山下智久合拍的《近距離戀愛》。 “困嗎?” 趙小舟看了一眼屏幕頂上的時間,兩點十分,而后轉(zhuǎn)頭問他。 時堯把數(shù)據(jù)線塞進(jìn)抽屜,轉(zhuǎn)頭問:“還好,怎么了?” “要不要一起看?” 時堯盯了盯屏幕,趙小舟連忙補了一句:“不是上次那個類型?!?/br> 時堯笑了,在她身側(cè)坐下來:“是也沒關(guān)系?!?/br> 趙小舟舉起一只手:“這次是青春愛情,我發(fā)誓。” 日系純愛風(fēng)格的電影曲調(diào)很綿長,日語更加催眠,全片除了講臺桌下那經(jīng)典的一吻,其他的說不上來有多精彩。 手機原本剩余不多的電量消耗殆盡,自動關(guān)機。 趙小舟回味著剛剛電影里的情節(jié),忽然接上了剛剛?cè)嗤葧r候的話題:“你不喜歡喬稔嗎?” 時堯的眼里從這個角度看上去蘊著光,不知道是窗外對街的投射還是他本身就有。 趙小舟聽到他滌蕩的聲音:“小舟,你好像很關(guān)心這個問題。” “我八卦嘛?!?/br> 她訕訕笑出聲,盯住他的眼眸里有很多情緒。 試探,玩味,獵奇,肆意。 時堯一一分辨。 “同學(xué)而已?!彼谅暋?/br> 繼而向她靠近一點,低下頭,呼吸中有若有若無的淡香。 趙小舟給他的感覺,和其他人很不同。 他說不上來哪些具體的細(xì)節(jié),只是一些稍縱即逝的感知,逐漸聚攏形成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白天的時候,有些東西好似被她刻意藏起來,對于任何人都可以很親近平和,沒有攻擊性。 但到了夜晚,隱藏的部分被釋放,帶著驕縱的邪氣,深深侵入她想要去往的領(lǐng)域。 她很懂得掌控這之間的分寸。 時堯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 趙小舟靜靜地呼吸,胸口有節(jié)奏地起伏。 “這么直接就告訴我答案?” 時堯不置可否:“禮尚往來?!?/br> 趙小舟仰頭,對上他的視線,眼神里的詢問意味明顯:“哪一次?” 時堯沒有想很久,只是略微思忖片刻,答道:“我們一起吃早餐那次,還有——” 他停一停,沉下聲音:“前一晚。” 他的呼吸均勻綿長,趙小舟的呼吸卻輕微地停滯了一秒。 片刻后,重新恢復(fù)流動。 確實禮尚往來。 那一晚,在廚房狹窄的空間里,昏昧的琉璃黃色燈影催著她說出來那一句“我們沒有在戀愛”。 今晚,月光皎皎,微涼的夜風(fēng)吹進(jìn)他心里,將他想說的話悉數(shù)吐盡。 還有那話里底下一層的意思,呼之欲出,慢慢被他壓住了。 他俯低一點身體。 欲吻未吻,呼出的熱氣通過空氣的傳送噴灑在她的唇角。 在她略顯迷茫的眼神下,時堯微微偏過頭,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側(cè)臉。 心跳漸漸跳亂了節(jié)奏。 呼吸聲聽起來,都加注了曖昧的砝碼。 第二天一早,不出意外的,兩人頂著同樣碩大的黑眼圈一前一后來到客廳吃早飯。 顧淮明精神抖擻,看著他們笑了:“喲,昨兒晚上干嘛去了,一宿沒睡?” “你還好意思說?” 趙小舟拿起手邊的勺子,緩緩攪動著碗里的白粥,沒好氣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老張也過來搭腔,目光在餐桌眾人的臉上掃了一遍,控訴道:“昨天夜里是誰在我耳邊放《聊齋奇女子》的片頭曲,讓我做了一宿噩夢,不是狐妖就是女鬼?!?/br> 顧淮明拍拍他:“你看得挺全啊,還知道《聊齋奇女子》呢?!?/br> 老張哼笑一聲,語氣頗為自豪:“你懂什么。” 他又轉(zhuǎn)向趙小舟:“舟姐,你昨天不會是被嚇得睡不著吧?” “嚇你個鬼。”趙小舟搡開他,“我看《山村老尸》那會兒你還看《彈珠警察》呢?!?/br> 老張一臉崇拜:“不愧是我舟姐?!?/br> 程嘉柔沒什么胃口,象征性喝了幾口粥就拿餐巾紙抿了抿嘴,托著下巴看趙小舟:“舟寶兒,昨天你跟哪屋睡的?” 趙小舟拿著叉子吃水果的手登時就顫了一下。 “我橋洞子底下睡的?!?/br> 她皺著眉說與程嘉柔。 程嘉柔呵呵笑,俯到她耳邊悄聲:“時堯不行啊?!?/br> 趙小舟都懶得去看程嘉柔的表情,恨恨地說:“我現(xiàn)在特別想用我手里這叉子扎你,就像海王那樣?!?/br> 程嘉柔枕在她肩頭,搖搖手指:“你別忘了,拿叁叉戟的不只有海王,還有袁華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