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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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罡又怒又驚,心中想道:“這死丫頭的劍法怎的厲害如斯?”他本來是個絕頂?shù)母呤?,受傷之后平心靜氣一想,立即明白了其中道理,這不是霍紫鳶的劍法忽然厲害了很多,而是他自己心浮氣躁,給了霍紫鳶可乘之機。只聽王天罡雙掌一拍,仰天大笑道:“對付你這死丫頭也用我多費心嗎?死丫頭,我在三十招之內(nèi)若不將你擒下,王天罡三字倒過來寫!”笑聲未歇,掌法一變,東拍一掌,西點一指,暴風(fēng)驟雨般的掌勢瞬間變化,變得慢吞吞的,比起交手之初那種攻擊大大不同。原來他深知霍紫鳶的幽冥十二神劍劍法精妙,在劍術(shù)上要贏她大為不易,故此以己之長,攻敵人之短,力透掌背,掌力發(fā)出,把霍紫鳶的劍勢緊緊壓著,教她縱有精妙的劍法,也難以發(fā)揮出來。果然不過十幾招,霍紫鳶的劍招發(fā)出,便漸漸覺得力不從心,但覺對方的掌力奇大,紫霞劍的劍尖上好似粘上了一層難以穿透的油脂似的,不論怎樣變招,卻總是施展不開!霍紫鳶暗叫不妙,王天罡哈哈大笑,一面以內(nèi)力壓住霍紫鳶的紫霞劍,一面施展空手入白刃的手法,抓、拿封、閉,硬搶霍紫鳶的紫霞劍。 正在吃緊之際,忽聽得馬蹄聲響,有一個人大叫道:“那不是霍姑娘嗎?”霍紫鳶心頭一喜,立刻應(yīng)道:“是宇文大哥嗎?”語聲未畢,但聽得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欲聾,來人半空拔劍,飛身下馬,從裴繼歡手里接過了林蒼山和張一威的招數(shù),叫道:“兄弟,快去把我弟妹給我搶回來!”霍紫鳶雖然被王天罡壓得喘不過氣來,聞言笑罵道:“你這個當(dāng)哥哥的當(dāng)?shù)每烧嬗谐缮 眽毫σ凰?,裴繼歡已然分身來到,讓過霍紫鳶,和王天罡交手。 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宇文沖,一個是在五毒教大鬧了一場、尋裴繼歡他們不到的楚逍遙。楚逍遙在五毒教惡斗時受了一點小傷,即便如此,和宇文沖雙劍并聯(lián),也登時把林蒼山和張一威殺得狼狽不堪。張一威在五毒教搗亂的人之中,楚逍遙認得他,冷笑一聲道:“小白臉兒老不死的,公子爺今兒好好伸量伸量你,看你的狗屁點蒼劍法厲害,還是我江南楚家霸王劍法厲害?”飛步奔前,把寶劍當(dāng)作大刀來使,一劍猛劈下來,張一威正要橫劍接擋,陡覺金刃劈風(fēng)之聲猛惡之極,急忙飛身斜竄,哎喲一聲,小腿中劍,登時鮮血橫流! 原來楚逍遙的霸王劍法原本就是走的剛猛和靈巧并濟的路子,加上他深得所傳,又年輕力重,一劍劈下有百斤氣力,張一威的劍法論及高深程度,至多能算二流手段,如何抵擋得???那邊宇文沖見了這一劍,大聲贊道:“楚公子果然好劍法!”反手一揮,和林蒼山雙劍相交,火花飛濺,林蒼山的長劍缺了一個大口子,給震得身形搖晃不定,不禁吃了一驚,心道:“這人內(nèi)力修為好厲害!”他不知宇文沖的劍法雖然未到一流之境,但內(nèi)家功力卻是從小就練,論功力的純正與精到,只怕裴繼歡也是不如他的,但林蒼山是習(xí)州苗人,生性剽悍,雖是驚奇,卻也不慌,一聲大喝,劍招連環(huán)遞出。猛聽宇文沖大喝一聲“著!”反手一劍,劍氣如霜,林蒼山的一招剛剛遞出,便垂了下來,嘴巴大大張開,好像“啊呀”那兩個字還在舌尖打滾,沒喊出來,就已給宇文沖的劍尖連刺了四處要xue!楚逍遙見了大呼一聲“好呀!”長劍一格,破開對方的劍招,猛地連環(huán)起腿,砰砰砰三聲,張一威連中三記,一個筋斗跌出丈外,肋骨也斷了幾根,登時口吐鮮血! 王天罡正與裴繼歡惡斗,猛見連輸兩人,自己沒了幫手,已討不了便宜,來的兩個又不知是什么人,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主意打定,忽地強攻兩掌,轉(zhuǎn)身便跑。 霍紫鳶見王天罡逃走,喝道:“老不死的想逃!”追上去疾刺兩劍,哪知王天罡明是走勢,卻留著極厲害的后著,只聽得他一聲怪笑道:“老子想走,你攔得住我么?”掌風(fēng)一起,忽地反手一拍一抓,冷焰刀掌力發(fā)出,寒氣逼人,霍紫鳶百忙中橫劍一立,只聽“當(dāng)”的一聲,劍鋒被王天罡彈了一指,招里套招,式中藏式,幾乎把霍紫鳶的紫霞劍奪出手去。裴繼歡緊隨在后,一劍刺出,王天罡被霍紫鳶阻了一阻,又料不到裴繼歡來得如此之快,還未來得及運內(nèi)家真力,紫微劍已到前心,霍紫鳶也是唰唰兩劍,緊刺而來,王天罡見雙劍合璧,正是單打獨斗的大忌,急忙不再戀戰(zhàn),飛身一掠,搶了一匹坐騎,也不管張一威和林蒼山的死活,飛馬走了。 那個被踢斷肋骨的張一威早已逃走,還有一個被宇文沖刺了xue道,不能動彈的林蒼山,霍紫鳶把寶劍放在他脖子上,威逼一番,知道王天罡獨自逃跑,多半是跑到楊白眉療傷的那個盤山公家里去了,楊白眉雖然現(xiàn)下也在盤山公家里養(yǎng)傷,幾人不知底細如何,而且那個盤山公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若是貿(mào)然進擊,只怕有失。問清楚情況之后,只聽怪叫一聲,林蒼山登時哭爹叫媽,原來是霍紫鳶一把抓碎了他的琵琶骨,廢了他的武功,讓他不敢再出來作惡,給了他幾腳,放他跑了。 宇文沖問明了情形,道:“看來王天罡和楊白眉乃是一丘之貉,總之是要想盡辦法來搶‘金精’?!痹瓉砥叽竽ь^分頭動身前往云貴的消息,也傳到了太玄真人的耳朵里,彼時宇文沖正在山上閉門苦練劍法,被太玄真人差遣,下山來尋裴繼歡和霍紫鳶合力拒魔的,只是太玄真人得到消息的時間太晚,宇文沖從武當(dāng)山上下來,裴繼歡和霍紫鳶已經(jīng)在五毒教的禁地里了?;糇哮S笑道:“殺了一個方谷涵,楊白眉受了重傷,王天罡孤掌難鳴,暫時不必再怕這幾個魔頭了?!庇钗臎_聽得大敵已除,“金精”的藏匿地點又到了手,此行無虛,歡喜無限,立刻和三人一道動身回峨眉山。 四人四騎,馬不停蹄,大半天工夫趕了百多里路,黃昏時分,趕到了一個市鎮(zhèn)。 這個市鎮(zhèn)名叫“張家集”,離峨眉山百余里,宇文沖道:“似這等腳程,明天中午之前,就可趕回峨眉山了。”裴繼歡和霍紫鳶想到自己這番冒險,終于給他們達成目標(biāo),阻止了楊白眉這干魔頭獲取金精的企圖,心中大為快慰。但想到混沌夫人之死,卻又不禁黯然神傷、同時也在為葉紅花和玄子魚暗暗擔(dān)憂了。 進入市集,已是掌燈時分,宇文沖道:“要不要我和小楚去周圍走一圈,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楚逍遙笑道:“別怕。這里有我們家投資的產(chǎn)業(yè)在。有一間客店是我家族人和一個朋友合開的,不但安全,老板還是一位內(nèi)家高手,我們前去住宿,不但分文不收,還有人替我們望風(fēng),可謂方便到極。再說王天罡給咱們擊敗,暫時不該會卷土重來了,我們奔波這么遠,還是早點吃完飯好好休息休息吧!” 這間客店雖不及全國連鎖的悅來客棧歷史悠久,規(guī)模雖小,但收拾得干干凈凈,十分合霍紫鳶的心意。掌柜姓周名叫周宗陽,是兩湖劍派一位記名弟子,一路“無極掌法”練得爐火純青,穿上錦袍,大腹便便,抽著玉石煙桿噴云吐霧,一臉“jian商”的表情,人們都不知道他其實也是一位西南武林中有數(shù)的內(nèi)家高手。周宗陽是楚家的老友,一旦回到江南,一定會去拜望楚家的老太爺,并在楚家小住幾日,私下和楚逍遙也是不錯的朋友,只差沒稱兄道弟了。此時他正在門外抽煙筒喝茶,看到暮色中來了楚逍遙,十分驚喜,連忙把人都讓了進來。 周宗陽和楚逍遙的關(guān)系交情自不必說,楚家在江南地面上財雄勢大,宇文沖家也是揚州首富,周宗陽不肯收房飯錢,宇文沖立意要給,楚逍遙兩邊作和,逗得霍紫鳶和裴繼歡哈哈大笑,幾天來為混沌夫人不幸去世而沉積心頭的不快,也漸漸消散開來。最后由霍紫鳶做主,房錢照單全給,飯錢給一半,酒錢給一半,算是賣周宗陽面子,由宇文沖買單,沖著楚逍遙家的面子,周宗陽無可奈何,只好笑著去準(zhǔn)備吃食,安排洗漱。二樓拐角,是客店最好的房間,周宗陽忙上忙下,安排飯菜,不過四人而已,倒安排了二十個大小菜式,水陸皆有,葷素齊全,自釀的野梨酒芬香撲鼻,未嘗先醉?;糇哮S好酒,才開席不多久,就鬧著要和宇文沖開拳,宇文沖連輸三拳,連喝三杯,楚逍遙是個中好手,分曹射覆、猜拳行令,無一不通,這回輪到霍紫鳶不是對手,也喝了兩杯。酒至微醺,楚逍遙又和裴繼歡行令,這個卻是裴繼歡的拿手好戲,把楚逍遙連吃四杯,五人哈哈大笑,極為快意。 幾人正在鬧得歡,忽聽樓下小二唱客,楚逍遙坐在窗邊,打開一巴掌寬大的地方向下一望,不禁“咦”了一聲!周宗陽道:“是什么人來了?” 楚逍遙噓了一聲,道:“看,那人手里拿的兵器古怪。我還很少見過有人用獨腳銅人的呢!”裴繼歡聽了“獨腳銅人”四字,想起王天罡請來的鳩魔法師和仁巨法師,仁巨法師在巨鯨島上那場夜斗,用的兵器就是一個獨腳銅人。心中一動,來到窗邊向下一望,果見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宛若半截鐵塔一般,手里拿著一個黃澄澄的獨腳銅人,肩上一個大包袱,他身前兩人,一個竟是張掖郊外賈蘭村遇見過的張鐵符,另外一個則是李少商。 三人坐下,那大漢向李少商瞅了一眼,沉聲說道:“李公子,你想獨吞那件東西?譜訣你拿去也就算了,至于那件東西,是主公點名要的東西,請你還是把它交出來吧!”李少商道:“這就沒辦法了,譜訣和東西都是我家祖?zhèn)髦?,我為什么要老老實實交給你?”那大漢厲聲道:“李公子,你別跟我玩這一手,主人下的命令,讓我把這兩件東西都繳回去,看在往日情分,譜訣我不要你的,但那件東西你必須得交給我才行!否則我孫天霸認得你,我的獨腳銅人卻認不得你!你拿不拿出來?” 李少商是蒲山公后裔的身份,那大漢看上去不過是個仆人,兩者身份懸殊,李少商聽對方咄咄逼人,當(dāng)下冷冷說道:“孫管家,你不用向我橫眉怒眼,這件事我自會向修羅宮主人說去?!蹦菍O天霸本來已很生氣,這一下更加火上澆油,立即桌子一拍,怒喝道:“李少商你敢看不起我,我和你說話還是給你面子呢!你不客氣,我也不客氣了!‘金精’不交出來,我這獨腳銅人就只好問你要了!” 李少商大怒道:“孫天霸,你不過是修羅宮主人身邊一條狗,焉敢欺我太甚!你有獨腳銅人,我也有家傳寶劍,你當(dāng)誰怕誰不成?!”話猶未了,孫天霸的獨腳銅人已橫掃過來,李少商長劍一展,當(dāng)?shù)匾宦暎鹦秋w濺,李少商虎口酸麻,怒道:“姓孫的,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不留情面!”倏地騰空飛起,飛到門外,喝道:“別打壞人家吃飯的家伙,有種出來斗幾手!”孫天霸喝道:“怕你不成!”幾步搶出門去。張鐵符喝道:“自家人不可火并!”也跟著竄了出去。裴繼歡滿腹狐疑,道:“哪里又來的‘金精’?難道這幾個人又去了找葉紅花不成?”霍紫鳶眼睛一轉(zhuǎn),道:“不會。他們從北面來,我們從南面來,此處只有一條路南北相連,在此相遇,這三個人應(yīng)該還沒去過葉紅花那里。也許世上并不只五毒教藏有‘金精’吧???”楚逍遙和周宗陽道:“三位這里先坐著,我們出去看個虛實?!庇钗臎_道:“我也去,他們大概也不知道我也參與進來了吧?!迸崂^歡倒是對李少商有一種奇異的想法,道:“這人非正非邪,看似也并不是很附和楊白眉等人的所作所為,我們偷偷地站在宇文兄身后去看看如何?”霍紫鳶最好熱鬧,忙道:“好呀好呀?!比饲那难谙聵莵恚娋频觊T口空地上,李少商和那名叫孫天霸的人斗得正激烈,張鐵符在旁插手不進,正不知如何是好。孫天霸的獨腳銅人勝在重量,一連幾個猛沖外加一輪的潑風(fēng)潑打,把李少商沖得連連后退。 李少商勃然大怒,心道:“一條狗腿子也在我面前放肆,蒲山公家的家聲豈能壞在我的手里?”當(dāng)下沉著應(yīng)付,將苦練多年的家傳蒲山劍法施展出來。要知當(dāng)年的蒲山公李密可曾是官府中有數(shù)的劍法高手,虬髯客也對他的劍法贊嘆有加,李少商深承家學(xué),出道時武功已自不凡,又跟著西門琴夫苦練了十多年,孫天霸的獨腳銅人橫沖直掃,雖然兇猛絕倫,但競是奈不了李少商幾何!孫天霸吃驚不小,施展了渾身本領(lǐng),亦不過僅能化解李少商的反攻之勢而已。他原意是想讓李少商吃點苦頭,逼得他拱手服輸便即作罷,哪知李少商劍法縱橫飛舞,越來越狠辣,光影飄忽,宛若在周圍砌起了一道鐵壁銅墻,孫天霸天生神力,不識高深內(nèi)功的奧秘,狂攻猛打,哪里攻得進去?他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李少商的對手!心想:“我只道做官的沒什么真功夫,想不到這姓李的看似紈绔,劍法卻的是名不虛傳?!钡珜O天霸一向強橫慣了,他所怕的只是兩位修羅宮的宮主,何況他認定李少商藏了“金精”,未分勝負,哪肯善罷干休!李少商以他的蒲山公后裔的身份,更不甘心輸給修羅宮的一個管家。兩人誰都不退讓,這一來更是形同拼命一般。 孫天霸神力驚人,李少商劍法辛辣,兩人八兩半斤,乒乒乓乓一場大打,張鐵符和走出去的楚逍遙周宗陽等人見打得如此兇猛,也不敢上前勸架,反而遠遠避開,由他們?nèi)ゴ?。不過張鐵符到底和兩人同路而來,趁著兩人交手換招的功夫,飛身一掠,拔出商因?qū)殑P空一劃,正好在兩般兵器之間插了一劍,只聽叮當(dāng)叮當(dāng),孫天霸和李少商各自分開,連退幾步,張鐵符身形微微一晃,便即站住。宇文沖見他貌似平淡無奇,劍法上的修為卻如此了得,暗暗贊了一聲好字。只聽張鐵符喝道:“兩位不要再打了!都是同事一主,何必鬧得不可開交!” 兩人剛罷手,正在怒目相向,忽聽石板街上,馬蹄聲響,宇文沖對楚逍遙使個眼色,幾人悄悄溜回二樓雅間,把窗戶關(guān)了大半,留下一個巴掌大小的空縫,宇文沖和楚逍遙故意大聲說話,裴繼歡和霍紫鳶則悄悄地瞅著門外。周宗陽點頭哈腰,將幾個人迎了進來,看見為首那人,霍紫鳶幾乎失聲驚呼! 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已經(jīng)“死”掉的霍山老人!霍山老人的背后,還跟著王天罡和杜天潼以及王少崖竇少玄等人! 這一驚非同小可,裴繼歡只覺背心一涼,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雙眼! 川中道上,霍紫鳶和裴繼歡聯(lián)劍將霍山老人和卡麗絲殺敗,卡麗絲被霍紫鳶殺掉,裴繼歡施展千古神龍和八駿西來兩招,重創(chuàng)霍山老人將他“殺死”,這不但是兩人親眼所見,一旁還有傅青衣和紅拂女兩大高手,喀麗絲后來趕來“收尸”,往事不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世上真有“借尸還魂”的邪門法術(shù)嗎??? 只聽霍山老人沙啞聲音,問道:“李公子,這是怎么回事?” 李少商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霍山,這話你不該問我,應(yīng)該問孫管家吧?” 霍山老人咳嗽一聲,道:“我不問這件事,我只問宮主交代的事,三位辦得如何了?” 李少商哼了一聲,道:“《古泉鍛劍訣》是蒲山歷代相傳的秘譜,李某可以抄一份副本交給主人,這個沒什么問題。但‘金精’收藏在李氏族墓深處,非是蒲山李家子孫,未經(jīng)允許不得進入墓室。這件事想必宮主應(yīng)該是知道的!” 霍山老人又是一聲咳嗽,道:“為了宮主的宏圖偉業(yè),老夫失去了一個女兒尚不足惜,進入李家密道取出‘金精’,又有何不可!難道李公子對宮主有異心么?”李少商冷笑一聲道:“霍山,不用想著給李某頭上栽贓,李某加入修羅宮前曾宣誓效忠宮主,決無二心,自宮主動心起意發(fā)動九天翔龍大陣,李某鞍前馬后盡心盡力,何曾有半點狐疑慢待?李某不是不愿把‘金精’交給宮主,而是希望選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能進入密道,不至于驚動李家歷代祖先英靈――這難道也有錯么?” 霍山冷冷地道:“有沒有錯,不是我說了算,在場各位,沒一個有資格說了算,主人既有安排,這樣的安排,就必然有主人的道理,你不遵從主人的吩咐,主人怪罪下來,這個罪責(zé)請你一個人去承擔(dān),可別把別人拖下水!” 李少商冷笑連聲道:“霍山,你不用拿主人來壓我。主人吩咐的事,李某自然領(lǐng)令而行,不用你來教我做事?!豆湃憚υE》和‘金精’,我遲早會交給宮主,至于幾位想要教我做事,先做好自己的事再來管我吧!哼哼!張老大哥,我們走罷!”霍山老人忽然一個飛身,搶到前面,攔著了李少商和張鐵符的去路,孫天霸將銅人一擺,將兩人夾在當(dāng)中,只聽霍山老人哈哈笑道:“想走?現(xiàn)在主人不單單是要你的鍛劍訣!進入墓室地道的秘圖在哪里,趕快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李少商怒極反笑道:“我家的東西,該怎么安排是我的事,霍山你一個域外的流亡之徒還管不著!”霍山老人勃然大怒,喝道:“好,既然你不肯交東西出來,那我只好執(zhí)行修羅宮的家法,把你抓回去見主人了!王天罡,把這兩個叛徒給我拿下!” 王天罡一聲怪嘯,長劍一展,一招“平地風(fēng)雷”,劍掌一分,立即分點李少商的左右“肩井xue”,王天罡與他切磋過一次劍術(shù),知道他劍法高絕,劍尖刺xue的功夫也已練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因此不敢輕敵,一下手就是殺手絕招,要知肩井要害,事關(guān)武功存廢,李少商是個中行家,一見王天罡的劍法,立刻劍交左手,右手拔劍,一招“乘龍引鳳”,將他招數(shù)化開,劍鋒震顫,一切一封,猛切王天罡的手腕! 王天罡的長劍揚空一閃,刃口藍艷艷的透出一層流轉(zhuǎn)不定的光采,李少商只是一眼就看出這是喂過劇毒的長劍,心頭一凜,寶劍一揮,當(dāng)?shù)囊宦?,早把王天罡的長劍封出外門,陡覺腦后風(fēng)生,背后王少崖和竇少玄雙劍齊出,同時刺到他后心,李少商身體滴溜溜一轉(zhuǎn),使出了移步換形的功夫,早繞到了王少崖的背后,喝道:“就憑你也敢暗箭傷人!”力透劍尖,振臂一揮,“鐺”的一聲,將他啪地一聲,竟將王少玄的長劍震斷,冷冷地道:“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行走江湖,不懂規(guī)矩,那就給我滾開吧!”劍尖晃動,瞬息之間,連襲王少崖上身九處大xue。休看他年紀(jì)還不是很大,但劍法手法的奇詭,足可稱得上一流的名家,王少崖震得虎口發(fā)麻,兩耳嗡嗡作響,急忙退后,不敢再上前。 王天罡勃然大怒,使出真力,長劍一劃,但聽得一片金鐵交鳴之聲,李少商的雙筆在這瞬息之間,已與他的長劍連碰九下,這等同于兩大內(nèi)家高手硬接硬拼,兩人同時立足不穩(wěn),踉踉蹌蹌,分頭退出了幾步。王天罡長劍一指,喝道:“李少商,你來這里,是不是想背叛主人?修羅宮的規(guī)矩,你不是不知道,你最好不要生心外向!《古泉鍛劍訣》和密道地圖是不是在你身上,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