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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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沉聲道:“這么說李公子一家是絕對不肯奉命了?” 西門琴夫道:“不錯。小姐待要如何?一把火燒了這莊園嗎?” 那女子道:“這到底是李家誰的主意?是李夫人嗎?請李夫人出來見一見,小女子要親口聽聽李夫人的意思!” 西門琴夫道:“這就是我家主母的意思。王天罡和霍山欺人太甚,修羅宮這碗水端不平,那就請恕李家上下不能奉命了。遠客不留,兩位請便吧!”那女子忍耐不住,砰地一聲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喝道:“好大膽子,修羅宮蝴蝶會下的命令,天下有誰敢不遵?”西門琴夫冷笑道:“李家便敢不遵,如何?”那女子怒道:“好,既然如此,我只好親自去見李夫人了!”西門琴夫道:“小姐自忖能過得了老夫這一關(guān),再說見主母不遲!”那女子道:“好,那請恕無禮!”幾人偷偷從窗戶里探頭出去一望,見西門琴夫已經(jīng)和那女子交起手來了。另外那個戴了人皮面具的女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只看著兩人動手。 裴繼歡暗暗生疑:“按理這個應(yīng)該是‘主’,武功想來相對應(yīng)當(dāng)較高才對,對付西門琴夫這么一個久負盛名的江湖老客,為何這人不親自動手,而只是派了一個手下出來?”此時他隱約覺得這人似曾相識,但無法判明什么時候見過,在哪里見過,但見西門琴夫縱高伏低,出手如電,竟然欺不近那女子身前三尺,不禁暗暗詫異。他曾擊敗過西門琴夫,知道以他的本領(lǐng)能和他相較的并不多,但那女子卻是身法怪異之極,不但阻擋住了西門琴夫的攻勢,抽空還遞招出去。但見她斜身上步,右掌橫掃,左掌一揮,剎那之間連還了兩招,西門琴夫急攻三掌不但未曾碰到她的身體,反而險些被她打著。 但西門琴夫功力既深,經(jīng)驗又極老到,他試了十幾招,已知那女子武功雖然怪異,但功力甚淺,不到他的四成,登時得了個主意:“這丫頭掌法雖然不弱,火候卻還未夠。久戰(zhàn)下去,我當(dāng)可穩(wěn)cao勝券?!庇谑敲恳徽贫贾皇沽叻至Φ溃苿輩s是綿綿不絕,令那女子無法擺脫。那女子依仗怪異的掌法,每一招都只能化解對方六分力道,內(nèi)功心法未能運用自如,西門琴夫掌力若有若無時斷時續(xù),反倒令她無所適從因此,過了半炷香的功夫,她已是額頭見汗,漸感不支。那女子心頭暗驚,趁著氣力未衰,飛身掠起,掌鋒斜劈而下,使出一招“白鶴亮翅”,西門琴夫乃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來她這是誘敵之計,焉能沒有準備?當(dāng)下一招“只手遮天”,左掌托她肘尖,右掌抓她的琵琶骨,這一招精妙簡潔實用狠辣兼而有之,威力大大出乎那女子的意料之外。那女子若不收手,西門琴夫一條胳膊固然要被她扭斷,那女子的琵琶骨也非壞在西門琴夫手中不可那女子也已發(fā)覺自己的形勢不妙,迫得收手,側(cè)身讓開西門琴夫這一抓,雖然讓開,裴繼歡等人一看,就知道非常狼狽,也很尷尬。因為好在西門琴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為人還算正派。 這時只聽一直坐在椅子里的那女子低聲喝道:“你斗他不過,退下!”她一說話,裴繼歡和霍紫鳶不禁面面相覷! 這聲音若似陌生,卻又極熟,她不是別人,正是裴繼歡等人入見唐太宗時,忽然出現(xiàn)的那名女子,竟是裴繼歡的小表妹云裳公主李玉顰! 但見李玉顰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里握著一把短劍,沉聲道:“我的屬下無能,不是你老人家的對手。既然如此,請讓我代領(lǐng)幾招,若是在下僥幸能勝得過西門老爺子,還是請你帶我們?nèi)ヒ娨娎罘蛉耍绾???/br> 西門琴夫雙掌一錯,沉聲道:“好!” 李玉顰緩緩拔出寶劍,把劍鞘扔給剛剛敗下陣來的那女子,道:“有僭!”而西門琴夫也從仆人的手里,接過了一對護手雙鉤,李玉顰飛身騰起,一劍斜刺,風(fēng)聲隱隱,作如金鐵,裴繼歡不禁暗吃一驚,道:“這是我的禹王劍法!” 李玉顰使的果是禹王劍法中的一招“神游物外”,這一招是從快到慢的劍法,李玉顰跳起半空,自然是慢,但半空中連人帶劍飛撲過來,卻是極快,裴繼歡不知用過多少次這招劍法,自然一看便知,她這招使得固然像模像樣,但神氣明顯不足,內(nèi)力運使也不能氣隨劍發(fā),饒是如此,還是把老江湖西門琴夫嚇了一大跳! 好在西門琴夫的護手鉤是克制刀劍的外門兵器,一抽一撤,一架一剪,轉(zhuǎn)眼接了對方三劍,倏地李玉顰短劍一鎖,錚地一聲,和西門琴夫換了一招,西門琴夫雙鉤鼓蕩,將她短劍彈開,李玉顰雙腳一撐,身形倒縱,人在半空,手中短劍,化作一道銀虹反撲回來。西門琴夫冷笑一聲,出手如電,左手一鉤,探向她的劍柄,右手鉤向外一卷,李玉顰剛剛落下,未曾站穩(wěn),小腿生風(fēng),西門琴夫一鉤已到,急忙跳開兩步。西門琴夫雙鉤一剪,正要上前,忽然聽有人喝道:“西門叔叔,住手!”窗外的裴繼歡定睛一看,原來是李少商親自出來了。 原來李少商昨天中了竇少玄的劇毒透骨釘,從張家集回來便閉關(guān)療傷,清除體內(nèi)殘余的毒素,而他的母親肖莫愁,則吃了自制的解毒藥之后,先離開川中回太白山去了。昨晚一戰(zhàn),李少商一家和修羅宮王天罡一伙鬧得不歡而散,肖莫愁只慮修羅宮派人偷襲,所以才在張鐵符的陪同下,帶病連夜趕回。 但見李少商坐了下來,沉聲道:“恭喜公主,成了‘蝴蝶會’的第一位女長老了,你跑到我這里來鬧,是王天罡那老魔頭給你出的主意吧?很好,你不用大動干戈,拿我回修羅宮請功便是,何必多此一舉?”李玉顰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溫言道:“咱們都是姓李的,五百年前是一家,我怎會拿你去請功?幸虧你遇見了我,不是王天罡和楊白眉親自來,否則只怕你一個人抵擋不住他們倆的聯(lián)手合擊吧!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算十分重大,天大的事情我去跟師父說,有我給你擔(dān)待便是。你娘呢?她不在此處嗎?”李少商突然站起來,怒氣沖沖地罵道:“何必惺惺作態(tài)!我娘在不在這里,你一問王天罡不就知道了嗎?” 李玉顰吃了一驚,問道:“令堂怎么了?”李少商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她很好,只是想起王天罡和霍山聯(lián)手夾攻,欲置我和我娘于死地這件事只怕她老人家畢生都不會忘了,嘿嘿!”李玉顰露出十分吃驚的神色,道:“豈有此理!兩位宮主根本沒有命令要對你和令尊動手,他們膽子好大,居然敢自作主張!”連忙又問道:“那么‘金精’和鍛劍訣呢?”李少商冷冷地道:“哼,原來你和王天罡這幫走狗一個心思,就是在覬覦我們李家的‘金精’和‘古泉鍛劍訣’。請恕我說句實話,若是沒有這兩樣?xùn)|西,昨天晚上就是我們喪命之期吧?這兩件東西是我們李家的傳家之寶,就不必勞‘蝴蝶會’長老掛心了!我還要閉門養(yǎng)傷,恕不奉陪!”說著,把茶碗端了起來,面不改色地道:“遠來是客,請喝茶?!彼@么做,不啻說明了古泉鍛劍訣和金精他是絕對不肯拿出來、而且已是在忍著怒氣“端茶送客”了。李玉顰大概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個地步,急忙說道:“少商,別說氣話。宮主知道鍛劍訣是令尊的遺著,說明只要借來一看,便即歸還,或者讓修羅宮派人過來抄一個副本也可以,并不是白要李家的東西呀!” 李少商淡淡地說道:“書還沒拿出來呢,我們李家人的生命已經(jīng)有危險了,若是拿了出來,豈非旦夕沒命?這是我的決定,也是母親的決定,你還是走吧!我娘說了,要拿這兩件東西,也未嘗不可,只要王天罡親自把他兒子綁來交給我們處置,什么事都好商量,如若不然,母親寧愿把‘金精’丟進大海,把鍛劍訣付之一炬,也決不會交給修羅宮的,你明白了嗎?”李玉顰一聽他的語氣雖然冷淡,但話語中所包含的敵意已是大大減輕,當(dāng)下又跨上一步,道:“少商,雖然王天罡和霍山這兩個魔頭大膽妄為令到你和令尊受傷是大大不該,但你親口答應(yīng)了我的事,怎能臨時反悔?咱們名份已定,我是你的未婚妻子(聽到這里,霍紫鳶的手在裴繼歡手心里輕輕地搔了搔,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沒說話,而裴繼歡則是一臉錯愕,他沒想到公主無故失蹤,竟然成了李少商的未婚妻子),我豈能不向著你?如果你愿意的話,你可以將我當(dāng)作你的人質(zhì),讓我把‘古泉鍛劍訣’抄一個副本回去交差了事,至于‘金精’,我可以回去說服宮主,什么時候你方便,再什么時候拿出來好了,怎么樣?” 李少商默然不語,看他的樣子似是正在思索。李玉顰再跨上一步,說道:“至于說到王天罡和霍山膽大妄為,背著宮主對李家的人不利,我回到修羅宮,自會把實情稟報宮主,請宮主裁決,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好嗎?”李少商怒氣稍豫,沉吟半晌,才道:“若是你真替我擔(dān)心??????好吧,我答應(yīng)你,把鍛劍訣交給你,不過你不能帶走,只能在這里抄寫副本,原本我不能交給你。至于金精的事,反正天下藏有三塊金精,五毒教的金精還沒到手,我家的金精什么時候拿出來,并不需要強求,等三塊金精都有了著落,我再跟母親去商量好了?!崩钣耧A點頭說道:“咱們遲早如同一體,你信賴我,我怎會辜負你的心意?鍛劍訣你帶在身邊么?”李少商道:“不錯,就在我手上,看在我們是未婚夫妻的份上,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但王天罡父子打傷我母親的事,我遲早要跟他們做個了斷!你跟我來吧!”李玉顰嫣然一笑道:“好!你放心,將來我肯定幫你出這口氣!”兩人攜手向后堂走去,剛走了沒兩步,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煙火彌漫,大門上被人炸得粉碎,四騎快馬,直闖而入,一陣刺耳的笑聲遠遠傳來,李少商摘了寶劍跑出門外,怒喝一聲道:“楊白眉你這狗賊,欺人太甚!” 李玉顰跟著出去,喝道:“楊白眉,誰給你的權(quán)利讓你到這里來胡鬧!”只聽那刺耳的笑聲一停,楊白眉尖聲道:“把譜訣和金精交出來,饒你不死!”只聽又一陣桀桀怪笑,李少商飛身退進大廳里來,一個面色黧黑的老者和一個鶴發(fā)雞皮的老太婆緊隨而入,外面只聽李玉顰一聲驚叫,就再也沒了響動,但卻遲遲不見楊白眉露面。那老者和老太婆雙劍并舉,和李少商斗得正烈。少頃但見楊白眉好整以暇地走了進來,笑道:“盤山公盤山婆,留他一條活命,我還要問他東西在什么對方呢!”但見他一張原本白皙的臉半邊焦黑,整整齊齊的白頭發(fā),也燒掉了一大半,大約是在五毒教禁地時,被葉紅花的母親混沌夫人下的劇毒燒傷所致。裴繼歡一見楊白眉,道:“我們進去!”宇文沖早就按捺不住,跳起身來,打爛窗格,跳了進去,大廳中人影一閃,西門琴夫已手拿雙鉤,殺了出來,大廳中頓時亂成一團糟。裴繼歡跳進大廳,喝道:“楊白眉,你在這里搗什么鬼?”話聲未停,手掌一翻,紫微劍青光一閃,劍鋒已劃到楊白眉面門!楊白眉驀地看見裴繼歡,不禁大吃一驚,雙掌一錯,迎接了上來,裴繼歡劍鋒一轉(zhuǎn),刺他咽喉,楊白眉肩頭一縮,左掌一拿,想搶裴繼歡的寶劍,哪料裴繼歡的劍勢看是刺他咽喉,待他閃時,劍尖倏地一送,卻突然自偏旁刺出,楊白眉憑空一躍,只覺寒風(fēng)颯然,自鬢邊掠過,一把白發(fā),已被裴繼歡劍光卷落,裴繼歡得了便利,唰唰唰連環(huán)幾劍,劍勢如虹,楊白眉左支右絀,給迫得連連后退。 楊白眉勃然大怒,喝道:“好小子,你自找死,怪我不得!”手臂一振,鐵劍翻飛,轉(zhuǎn)守為攻,左掌疾發(fā),呼呼風(fēng)響。裴繼歡暴風(fēng)驟雨般的劍點全給震歪,只見一團白光盤空飛舞,楊白眉一把鐵劍,宛若化了幾十把似的,劍影如山裹著那團白光,宛如毒龍搶珠,滾來滾去。再過片刻,寒光劍影,攪成一片,令人目眩神搖!要知楊白眉雖然連受床上,但他的功力比裴繼歡還要高出一籌,而且他經(jīng)驗又豐,一口鐵劍,忽急忽慢,止怒凝神,潛心化解裴繼歡的劍招,三十招后,漸漸轉(zhuǎn)守為攻,以掌助劍,裴繼歡身形在他的掌力籠罩之下,奇詭的無相六十四路快劍的劍招竟然受了牽制,被楊白眉那神出鬼沒的劍法掌法,迫得透不過氣來! 楊白眉正以為可以得手,豈知裴繼歡胸有成竹,雖處下風(fēng),卻是傲然不懼。楊白眉鐵劍越裹越緊,卻被裴繼歡見招拆招,斗到四十招上下,裴繼歡忽然紫微劍一伸,在楊白眉鐵劍之上輕輕一點,便借著這一點之力,身子騰空飛起,半空挽了個劍花,猛地俯沖下來!兩人在空曠的大廳中奔馳追逐,楊白眉雖占了七成攻勢,卻是無可奈何!兩人各自封閉門戶,一招一式,忽快忽慢,兩人面色都極沉重,裴繼歡目不斜視,隨著楊白眉鐵劍所指,一劍一劍,奮力解拆。轉(zhuǎn)眼間兩人拼了一百多招,楊白眉不但占不到絲毫便宜,劍鋒稍裴繼歡的紫微劍,便覺如有一股粘力把自己鐵劍吸著,自己用力愈大,裴繼歡紫微劍上發(fā)出的粘力也愈大,這一來楊白眉奇詭絕倫的劍招無法施展,且裴繼歡的劍勢漸漸放慢,變得緩慢異常,每一拐都是指著自己的要害,只要自己稍微疏忽,對方就立刻可以乘隙而入,所以楊白眉只能奮力拆招,此時連逃走也已不能。他畢生練劍,十分清楚只要自己劍招一撒,防守就會露出弱點,要害xue道,就全在裴繼歡的紫微劍攻擊之下了。 楊白眉越斗越吃驚,惡斗中忽然手起一劍,當(dāng)頭劈下,裴繼歡身形略閃,劍尖旁指,門戶大開,楊白眉腳踏中宮,逆鋒直進,冒險進招,劍勢指向裴繼歡脅下,裴繼歡忽然橫劍一封,雙劍相交,火星四濺,裴繼歡給震得倒退三步,楊白眉也立足不穩(wěn),晃了兩晃,不由得大吃一驚!裴繼歡試了一招,精神陡振,一聲長嘯,紫微劍頓時劍光飛舞,突破了楊白眉的膠著之法,劍劍反擊,辛辣異常。楊白眉余勢未衰,掌風(fēng)呼呼,劍光亂掃,也盡自遮擋得住。昔日師徒,今日各以內(nèi)力生死相拼,只見兩團劍光,此來彼往,叮叮當(dāng)當(dāng),漸漸斗成了勢均力敵! 楊白眉想不到一世“威名”,竟給這個昔日的弟子逼成平手,戰(zhàn)到分際,突然左掌護胸,鐵劍倒拖,賣個破綻,跳出圈子,裴繼歡腳步一點,身形飛起,凌空下?lián)?,但見楊白眉把手一揚,三團赤色光華,電射而來,裴繼歡已有防備,在空中一個抱膝轉(zhuǎn)身,避了開去,砰砰砰三聲爆響,煙霧四散,裴繼歡剛好躲過,但覺煙霧刺鼻,連發(fā)兩記劈空掌掃蕩煙霧,頭下腳上疾沖下來,楊白眉反手一劍,裴繼歡猛地一個反身,寶劍一彈,兩人倏地分開,裴繼歡倒躍出三丈開外,搖搖晃晃,楊白眉卻是連退五步,險些摔倒。裴繼歡神色如常,楊白眉卻是面色青白! 楊白眉稍作川西,勃然震怒,鐵劍一震,把裴繼歡紫微劍蕩開。裴繼歡退開三步,運劍如風(fēng),虎躍鷹翔,颯颯連聲,渾身上下,卷起一團團精芒冷電,楊白眉突然一躍而上,鐵劍一抖,裴繼歡橫劍一封,只聽得“當(dāng)”的一聲,楊白眉鐵劍準頭一歪,裴繼歡紫微劍順勢向前一送,利刃森森,指到了楊白眉的心窩!這幾招快如電光火石,楊白眉鐵劍橫胸,迫于無奈,百忙中沉掌一格,裴繼歡紫微劍已是自掌底穿掌而過,六十四路無相快劍劍招何等快捷,就在楊白眉突吃一驚之際,手臂一圈,回手一劍,幾乎把楊白眉琵琶骨刺穿!楊白眉吃這一劍,不禁膽戰(zhàn)心驚! 盤山公和盤山婆夫妻練的都是毒劍,饒是李少商宇文沖楚逍遙和霍紫鳶武功都絕佳,西門琴夫一對雙鉤,周宗陽一對鐵掌,也是凌厲無前,但六人畢竟投鼠忌器,兩大魔頭不但練有毒劍毒掌,武功也是非同凡響,毒劍劍法,使得凌厲無極!猛可里只聽盤山婆一聲怪笑,劍法疾展,宛如毒龍夭矯,盤旋飛舞,把宇文沖的劍光裹著,一面喝道:“老伴兒,抓人!”面對霍紫鳶李少商西門琴夫等高手,竟似傲然不懼,一口毒劍使得神出鬼沒,似實還虛,似虛卻實,招里藏招,式中套式,劍勢奇詭莫測,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宇文沖和李少商首當(dāng)其沖,聯(lián)劍合斗,拼力抵擋,竟是剛剛斗個平手?;糇哮S從旁一招“雪卷蒼山”,把盤山公迫退三步,盤山公劍法精悍狠辣無比,劍訣一捏,唰唰兩劍,腥風(fēng)撲鼻,分花拂柳,左刺李少商,右刺宇文沖,劍勢展開,不可收拾,颼颼兩劍,駭電奔雷。他掌心和劍鋒都染了劇毒,劍光舞動,氣味刺鼻之極,周宗陽武功稍弱,又是空著雙手,吸進了幾口毒氣,登時頭暈眼花,急忙躲開。 李少商唰地一劍刺了個空,盤山婆已是圈過身來,身形一起,一招“飛流倒掛”,劍光繞處,宇文沖退步不及,肩頭軟甲中了一劍,幸喜軟甲柔韌,遍布魚鱗,盤山婆這一劍是解圍之劍,力道并不精強,只將軟甲上幾片鐵魚鱗掀開,并未深及,宇文沖大怒,把三十六路大飛云劍法疾地展開,劍柄一翻,一招“李廣射石”,驟以大槍招數(shù)向盤山婆平胸疾刺,盤山婆毒劍一封,“當(dāng)”的一聲,宇文沖的長劍給震得歪過一邊,火花飛濺!盤山婆的劍招狠捷異常,身形一側(cè),毒劍直刺宇文沖咽喉。西門琴夫雙鉤搶上,奮力一磕,不料盤山婆的毒劍詭異之極,明是刺喉,劍到中途,手腕一沉,低了三寸,劍尖倏地轉(zhuǎn)向,指向李少商喉下的“璇機”要xue。李少商急忙滑步閃身,饒他躲閃得快,肩頭還是給劍尖劃過,“嗤”的一聲,衣裳破裂,鮮血沁出,一條左臂,頓時麻木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