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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苒頭也沒回的應(yīng)了聲:“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自是要去守城?!?/br> 城里有她的jiejie, 夫郎,還有未出生的孩子。城的身后是黎民百姓, 天下蒼生, 也是她為官想要守護的一切。 追出來的池毓見到莫茉, 紅著眼抓住她肩膀質(zhì)問她:“你怎么不攔住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我就只有一個meimei, 要是她出了事怎么辦!你把她賠給我嗎!” “若瑜, 春醺已經(jīng)長大了,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女人, 而不是像小時候一樣躲在你身后的孩子。”莫茉自然理解她的心情,更明白在城破之前,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同時她也是個自私的人,只不過那自私只會留給一個人。 大愛之下, 小愛謂之。 “她無論多大, 在我的眼里都一直是小孩子?!弊ブ椎某刎挂仓来藭r事態(tài)嚴峻,可她仍是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小妹身處危險之中。 * 匈奴攻城的速度越發(fā)猛烈,被撞出了好幾個凹凸的朱紅城門總令人擔心, 再下一秒就會搖搖欲墜的破了。 站在城墻上, 躲在暗角充當弓箭手的顧昭月看著出現(xiàn)在她身邊張弓搭箭的池苒, 眉頭一皺道:“你怎么來了。” “自然是來給你收尸?!睆募抑谐槌鋈Ъ复钤谙疑系某剀蹖⒐翝M月,手一松。 刺破空氣的利箭,以風馳電掣之速射中兩個正欲舉刀背后偷襲的敵軍,三箭, 箭無虛發(fā)。 “我說春醺,你的嘴里就不能說點好話。”顧昭月不甘示弱地拈箭搭弦,眼睛半瞇,周身氣場凜冽。 “現(xiàn)在說什么好話都不管用,管用的是我們能活下來?!背剀蹧]有與她多說廢話的來到另一處暗角,繼續(xù)搭弓射箭。 “也是,想不到你看著白白凈凈的像個男人,手上射箭的功夫倒是不錯。”顧昭月朝她吹了個口哨,意欲緩和一下緊張氣氛。 “我要是沒有一兩樣手頭功夫,又怎么會傻到跑來這里跟你送死,難不成我是嫌活太久了?!?/br> “嘖,你說的也是?!蹦言乱娝紱]有穿盔甲,當即將她穿的脫下去扔給她,下巴微抬,“不過你要記住,敵人不只是眼前的,也有身后。” 城外巨石砸墻,撞門聲就像是回蕩在耳邊的莫府中。 “二姐,苒苒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眱蓷l腿軟得站不起來的許霖咬著自己坑坑洼洼的手指頭,本是帶著狡黠的桃花眼里卻被淚水溢滿。 “苒苒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她。”如今的池毓雖然也是如坐針氈般難受,卻不得不分神安撫許霖。 畢竟他肚子里頭,懷的是池苒的骨rou。 “朝廷的援軍馬上就會到了,只要等援軍一到,無論是我們,還是烏云關(guān)都會好好地?!敝徊贿^“朝廷的援軍”怕是巴不得城破,莫家軍全部死在鐵騎之下。 否則為什么那么久了,都遲遲不派援軍過來,就連糧草都沒有半粒。 烏云城的第一個夜里,城門雖未破,可那股子滅頂?shù)乃劳鰹踉票群谝垢獊淼灭こ?,黑暗?/br> 生平最不信佛的許霖正跪在小佛堂里,為那人祈福,也為烏云關(guān)。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城會守住,苒苒也不會有事的。 等他又重重磕下三個響頭時,忽聽院中傳來了幾句攥得他心臟發(fā)疼,又冷得如墜寒潭的噩耗。 “小小姐受傷了,大夫,大夫在哪里!” “快來大夫救人!” 被這一聲給震得完全僵硬了手腳的許霖,只覺得腦袋亂哄哄不知道要做什么。 直到被一個帶著包裹的仆從推搡,拉扯。 “池主夫,城門快要破了,你快點走!” 而在半個時辰前,正有一小支分隊借著夜色籠罩,暮色蒼茫云海間,偷偷前往敵營,再一把火燒了他們過冬的糧草。 走在后面的顧昭月突然壓低嗓音,喚了她一句:“春醺,你停一下?!?/br> “嗯?”走在前面的池苒擔心她的冷白皮在夜里過于晃眼,強忍著嫌棄用草木灰抹滿全臉。 她的腦袋才剛轉(zhuǎn)過來,便感覺到唇上一軟,在對方舌頭要撬開她牙關(guān)伸進來時,馬上打了她一巴掌,星眸中惡意冷然流轉(zhuǎn):“顧昭月,你惡不惡心!” 顧昭月舌尖抵住左頜,偏頭吐出一口血,對上她的怒不可遏反倒是笑盈盈:“我只不過是想在死之前,不給自己留遺憾。” “池苒,你說你要是個男人就好了,哪怕你成婚了老娘就算是綁,也要將你綁到我家里給我當夫郎。不過我后面想了想,你是男是女我都無所謂了,反正老娘就是喜歡你?!?/br> 而她看著雖然郎們唧唧,可行事作風無一都令她欽佩。 池苒像看白癡一樣打量了她好幾眼,涼薄的聲音輕扯:“我不喜歡女人,更沒有病?!?/br> “老娘也不喜歡女人,不過對方要是你,我倒是不介意考慮考慮?!彼媒銜矚g女人,她作為嫡親的堂妹會喜歡上女人也不見得有哪里奇怪,頂多是一脈相承。 走在旁邊的柳三見這兩人又要吵起來,忙出聲提點道:“你們倆先別貧嘴了,有什么話等結(jié)束后再說。” 臨近十一月份的夜里幾乎到了寒氣成霧,水落成冰的地步,更別提傍晚下的那一場秋雨,冷得能令人從心尖直打寒顫。 “糧草的位置,確定是在西南方向嗎?”快要接近此行目的地時,池苒的心里越發(fā)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