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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誰要是沾上了陸哥哥,那可真是倒霉?!痹S霖說完,還嫌惡地用手捂著鼻子往后退,仿佛他是什么臟東西一樣。 “不可能!你在騙我的對不對!妻主明明和我說過母親他們現(xiàn)在正在燕國,怎么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假的,這一切肯定都是假的,只是為了誆騙他說出來的! “是真是假,陸哥哥的心里不是比阿霖還明白嗎,難不成陸哥哥連自己母親的字跡與妻主臨摹出來的字跡都分辨不出來嗎?!边@一句話,相當于壓死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許霖見時機也差不多了,便不好在屋內(nèi)多待,以防會被有心人抓到把柄。 面白如紙,整個人哆嗦得都要站不穩(wěn)的陸修郢在他離開后,馬上翻箱倒柜找出母親寫給他的信。 兩封信的字跡雖然一樣,要不是他從小就是臨摹著母親的字帖長大,恐怕連那一點兒細微的不同之處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母親習慣在收腕時筆鋒如劍回鞘,妻主則是鋒芒畢露。 又想到幾個月前妻主不讓他出去,更不允許任何人遞請?zhí)麃砀?,府里下人們有時候望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在他發(fā)了瘋一樣要去質(zhì)問池苒的下一秒,卻感覺到下身一熱,緊接著像是有人拿著刀子瘋狂攪動著他的腸子,并扯出。 剛從小廚房端著糖蒸酥酪回來的點墨在聞到室內(nèi)傳來的濃重血腥味,整個人瞬間嚇得手腳冰涼地推門進去,嘴里不忘朝外邊大喊。 “快請大夫!產(chǎn)公過來!” 正在刑部里與尚書等人開會的池苒聽到陸修郢提前發(fā)動后,顧不上此刻正討論到案情最重要的點,先一步告退離場,也不顧他們在她離開后會如何議論紛紛。 哪怕她當街縱馬趕回,仍是來遲了一步,半空中也淅瀝瀝地下起了一場小雨,為秋日多添寂寥傷感。 翻身下馬時,腳不小心絆住馬鞍導致她摔了個四腳朝天,顧不上狼狽撩袍就往府里跑去。 “晨晨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大…大人你回來了,主…主夫他………”早已哭成一個淚人的點墨連話都吐字不清,人就差沒有哭暈過去。 “不可能,晨晨不可能有事的?!?/br> “假的,肯定都是假的!”對,假的,都是假的。 等她邁著虛浮的沉重腳步踏進室內(nèi),鼻腔中彌漫著厚重得宛如實質(zhì)的血腥味仍是不愿接受那個殘忍的事實。 來到床邊,掀開他遮臉白布,露出那張早已失了血色的臉,變得僵硬的軀體。 臉上在笑,眼里流淚的池苒伸手將他灑落臉頰的發(fā)絲別到耳后,親吻著他額頭,低頭輕喚。 “晨晨你睜開眼,睜開眼看我一眼好不好。” “你不是說過要陪我長命百歲,還要讓我?guī)湍愫涂悼诞嬕环嫞s好了我們一家三口去看桃花的嗎,所以你睜開眼看看我,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為什么你也要離開我………” 第88章 兔死狐悲 池苒不知道在這間血腥味濃重的屋子里待了多久, 只知道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放置于零下冰點的血池中。 床上的男人只是睡著了,他等一下就會睜開眼,挽著她手臂撒嬌, 說他等下要吃珍饈閣的桂花蜜糖糕和蜂蜜豌豆糕,還要她陪他去看桃花, 放風箏。 所以你快點睜開眼好不好,只要你想吃什么, 我都買給你, 你說要離開長安, 我也隨你好不好。 青曲苑 剛午睡醒來的許霖聽到陸修郢難產(chǎn)而死的消息, 心里無不得意與快慰, 臉上卻是一副擔憂,不可置信地抓住傳話之人的胳膊亂搖。 “怎么可能, 陸哥哥昨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好端端的會提前動了胎氣。” “妻主呢?妻主知道這件事情了沒有!” 說完, 不聽傳話之人嗚咽著回話,連臉都顧不上洗的許霖提著裙擺就往落梅院跑去。 房間里的門沒有關(guān), 籠罩在落梅院上空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底下是奴仆們的小聲抹淚哭泣。 走進室內(nèi),便發(fā)覺內(nèi)里溫度比寒風呼嘯的室外還要來得風刀霜劍,甚至這種冷, 就像是從腳底升騰而起, 直竄四肢百骸的陰冷。 伸手撥動青羽白珠簾, 走過雙面繡小紅梅屏風,來到丁香紫銀鱗碧珠垂珠帷幔一半別于梨花銅鉤,一半落下遮住床帷。 原先擺放在床邊的一盆盆血水,那個都沒有睜開眼看這世間一眼的康康都被人搬了出去, 極致的風寒涌入室內(nèi),強勢席卷著內(nèi)里一切。 他看見三魂六魄皆失的池苒就像一具被白蟻蛀空的枯木,正一臉溫柔地用毛巾擦拭著陸修郢的臉,心里又是難受又是嫉妒。 更恨他死就死了!妻主為什么還要對他那么好! 手指掐得大腿青紫,淚水朦朧視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牙齒咬著下唇,語帶凝噎地瘋狂搖頭:“妻主,你告訴阿霖這是假的對不對,陸哥哥只是睡著了,他等下就會醒過來了。” “陸哥哥昨天還和阿霖說,等康康出生后,要帶康康和平安一起去看桃花,還有放風箏………”咸酸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池苒手背上,就像是被guntang的沸水炙傷。 哭得梨花帶雨的許霖見她仍是沒有反應,更不曾將半點視線施舍給他,忽從身后將她抱住,力度大得要將她從深淵之中拉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