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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主請下榻[女尊]在線閱讀 - 第5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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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色眼底劃過絲異樣,側(cè)開身,雙手一揖,待牧?xí)x風(fēng)一陣似的將屋門開啟又闔上,這才收了禮,站到了榻旁,居高臨下的凝視許攸衣睡顏。

    桃花眼翻騰著晦暗情緒,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容色自覺腳起了麻意,這才有了動作,他輕輕的探上腰,松了暗扣,慢條斯理,極盡優(yōu)雅的褪去外裳。

    輕風(fēng)微晃過紗幔,燭火搖曳,根根分明的指節(jié),透白似玉凝,淺淺的暈黃,灑在其上,隨著它的移動,勁瘦的腰,冷白的肩,朦朧的染上了絲欲說還羞的靜謐。

    夜色清透,蟬鳴低沉,流蘇劃過絲蕩漾弧度,淡蜜色的輕紗徹底掩住了里頭光景。

    容色靜靜撫過她眉眼,一遍一遍,似是在拭去某種令他極為在意的痕跡,最后他碰上她唇,淺嘗,緊緊的擁住她腰,聞著令他極是貪戀的馨香,漸漸撫平幾日來難以散去的焦躁,沉入了香夢。

    翌日,柳云若終于趁著天光熹朦,他爹爹千里迢迢派來的守衛(wèi)與侍兒,松懈間隙,潛到了許攸衣住處,極是急切的掀開了帳幔。

    想確認(rèn)是否真如喬慎奴所言,一切安好。

    天知道,就因著菩提寺一事,云陽柳氏家主,他的祖母,聽了什么流言蜚語,非要他與她劃清界限,將他強拘回云陽,幸虧他聰明,胡攪蠻纏,裝出病態(tài),才好容易捱到她回來這一日。

    束縛了這么些日子,如今有了喜信,自然不能就聽侍兒渾說,必得自己親見人了,才能放心。

    柳云若笑容四溢,借著些微窗隙漏進(jìn)的光亮,細(xì)細(xì)去瞧榻間人模樣,隨著錦被下拉,嬌艷面容倏地僵硬,神情龜裂開來。

    這一日,府衙眾人尚在夢鄉(xiāng),隨著一聲瓷器碎裂的尖銳聲響,撕心裂肺的哭聲開始沸騰了起來,雞飛狗跳,整個縣衙都空前的蒙上了層陰影。

    許攸衣按著額,蹙著眉心,坐在榻上,再也制不住柳云若哭鬧,這可是讓太女慕芷遙,與齊王慕芷岐從床榻間一躍而起,緊趕慢趕的,趕上了場好戲。

    容色縮在榻沿,衣衫凌亂,極是巧妙的遮蓋著身軀,唯獨心口那個姒字,醒目的扎眼。

    耳畔腳步聲紛亂,漸次而來,他埋頭在臂彎里,輕顫雙肩,桃花眼徐徐彎起,笑意瀲滟。

    第35章 明路 這話算是過了明路,容色垂下眼簾……

    “許大人風(fēng)姿依舊,即便身在訣陽這小城,還是一如既往的深得郎君們歡心吶?!?/br>
    齊王慕芷岐拿扇掩了唇角泄出的幾絲幸災(zāi)樂禍,毫不避諱的依著案沿坐了下來,敲敲幾案,瞧熱鬧似的瞇了瞇眼,“本王瞧著,這侍兒,樣貌尚可,身段也風(fēng)流,尋常女子覺著受用,也是難免,只是世家顯貴大多講究身正心靜,你這身子尚虛,竟還能如此急色,實在是,哈哈,實在是別具一格啊?!?/br>
    “下官的房中事,不勞殿下cao心。”

    此時天光大亮,各家侍兒,護(hù)衛(wèi)聚在墨雨軒外,低眉頷首,隨著齊王隨性的一步踏過屋門,太女慕芷遙,與影穗也緊跟著邁了進(jìn)來。

    諸人神色各異,牧?xí)x因著睡在隔壁,早早的便出現(xiàn)在了墨雨軒中,容色心口的字跡,他算瞧的分明,心頭驀地一悶,當(dāng)即有了脾氣,揣著手,事不關(guān)己的靠著門柱,就打量著許攸衣怎么收場。

    柳云若到底知羞,有個煞神似的木頭樁子,雙目炯炯的就這么杵著,鬧騰的勁一下xiele不少,紅著眼,委委屈屈的抹淚,開始低低抽泣,腳邊一地碎瓷,粉白的蓮花瓣零落的飄散在四處,被踩的失去了顏色。

    一如司月恒當(dāng)下的心,黯淡的仿佛墜在深河里,心口窒著,難受的眼角泛酸,他側(cè)開眼,扶著細(xì)玉的手,背倚在窗棱邊的粉墻上,微低了眉眼,有些黯然神傷。

    細(xì)玉察出不好,跟著湊近窗紗,瞅了眼里頭光景,不禁眉頭一皺,只是司月恒才經(jīng)了糟心事,細(xì)玉看不得自家殿下再受委屈,到底忍著氣憤,低語寬慰,話里話外全指責(zé)著容色的不是,為許攸衣開脫。

    哪知眼見的司月恒心境好轉(zhuǎn),許攸衣竟然就在此時開了口,言辭間不見一絲難堪,眾目睽睽下,當(dāng)著太女,齊王及外朝來使,和一眾仆侍,兵將的面,認(rèn)下了她一身傷,便是力不能及,也仍按捺不住興頭,召來容色榻上尋歡,這一樁足以令人茶余飯后,淪為笑談的風(fēng)流韻事。

    “殿下……”

    細(xì)玉瞪了眼窗紗,眼底浮起絲擔(dān)憂,司月恒推開他手,冷凝了面色,“不必說了。”

    身為帝卿,司月恒不容許任何人窺見他的狼狽,近而看輕于他,他抬起眉眼,勾鳳眼滲著涼意,似是警告般的凝了眼細(xì)玉,許攸衣是個例外,但并不意味他一個下奴,也可以察言觀色,肆意揣度他的心思。

    “奴知罪”,細(xì)玉覺出他的不喜,登時跪在地上,雙肩微顫。

    司月恒淡淡垂眼,面色不怒自威,卻并不叫起,而是隨著許厲幽氣勢洶洶的動靜,微屏了氣息。

    屋內(nèi),因著許厲幽的突然踏入,原先還尚顯尷尬的氣氛,一瞬又叫眾人眼珠子活泛了起來。

    眾所周知,許氏家主寵侍滅夫,縱容側(cè)侍,通房之流,在后宅橫行,若不是許氏老太君壓著不允抬側(cè)侍為正,只怕連平夫之位,都能叫她抬出個好幾位來。

    如此行事,又偏寵庶女,無故打壓嫡女的母親,自己都未必能站的住腳,如今竟關(guān)心起被她冷落多年的嫡女房中事,還是當(dāng)著兩個知情帝女的面,不得不說,叫人覺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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