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為何如此有病 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她只想好好睡覺[星際]、我的妻主又啞又瞎、老攻他比我先重生、繼承奶茶店后爆紅地府、我靠美食在娛樂圈洗白了(穿越)、盛音、草包美人絕不服輸!、穿書之成為大佬們的性奴、宮妃保命手冊[清穿]、清穿之四爺?shù)南挑~格格
撲到了地上??? 左邊那個瑟瑟發(fā)抖:“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把主意打到三位大能頭上!” 溫泊雪:? 什么情況? 右邊那個語帶哭腔:“還請紅衣大能收了手中的無上金光妙法,饒我們一條命吧!” 月梵:? 他們吃錯藥了? “紅衣大能”謝星搖同樣摸不著頭腦,循著對方視線探去,見到他們口中的無上金光妙法。 貌不驚人,通體深灰,正散發(fā)著一束澄凈亮芒,光華流轉(zhuǎn),刺目至極。 她的……手電筒? 謝星搖沉默一剎,握住手電筒,往他們所在的方向幽幽一晃。 兩只妖魔扭來扭去,身體擺成o、c、s各種形狀,拼命躲避光芒直射。 謝星搖:……不是。 謝星搖:你們有病吧? 第9章 有句古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原著劇情里,自從進(jìn)入江府以后,溫泊雪便冒著巨大風(fēng)險日夜搜尋,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終于找到關(guān)押百姓的地牢。 這段情節(jié)驚心動魄,穿插各種斗智斗勇,以如今這位“溫泊雪”的業(yè)務(wù)水平來看,要想找到地牢恐怕夠嗆。 萬幸,這兩只妖闖進(jìn)了屋子里。 他們似乎對一行人的真實(shí)水平生出了誤解,將拍立得當(dāng)作攝魂術(shù)、手電筒則是傳說中的化神之氣—— 謝星搖只想說,感謝物理技術(shù)感謝現(xiàn)代科技。 兩只妖物被嚇了個夠嗆,全然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溫泊雪試探性問起地牢,立馬得到他們爭先恐后的應(yīng)答: “就、就在府中東南角,那里有一口古井……三位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尾句方落,月梵與謝星搖同時起手,趁其不備直攻死xue。 若是正面對抗,她們定會用去不少氣力;這次的突襲毫無征兆,妖物來不及反應(yīng),很快沒了氣息。 月梵沒料到謝星搖也會動手,先是一愣,旋即與她對視笑笑。 溫泊雪被嚇了一跳:“就、就這么沒了?” “這兩只妖怪留不得?!?/br> 謝星搖輕捻指尖:“對我們示好,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千萬不要忘記,他們在窗外窺視已久,最初的目的是把我們生吞活剝?!?/br> 放走這兩只妖,意味著更多的人會慘遭毒手,淪為腹中食物;更糟的是,他們很可能回去通風(fēng)報信。 到時候不僅江承宇,整座府邸的妖魔鬼怪都將群起而攻之,如此一來,生還幾率便是微乎其微了。 月梵本以為她是個心慈手軟的嬌嬌女,沒想到謝星搖下手竟會這般利落。 想來也是,心慈手軟的嬌嬌女可不會巧舌如簧,訛走人家?guī)资f靈石。 這個隊(duì)友異??孔V,月梵越看越喜歡,睨一眼地上的妖尸,指尖稍動,心頭默念口訣。 再一眨眼,那地方只剩下青煙徐徐,漸漸散在躍動著的燭火中。 “接下來,只需等到白妙言心魔發(fā)作,我們與江承宇正面對上了?!?/br> 月梵紅唇輕勾:“我們有主角光環(huán)護(hù)體,就算實(shí)力跟不上,天道也不會輕易讓我們掛掉的?!?/br> 溫泊雪弱弱開口:“但我們不是原裝的魂魄……如果被天道發(fā)現(xiàn),不會直接劈死嗎?” 月梵:…… 月梵跳起來敲他腦袋:“晦氣,快把這句話呸掉!” * 月梵所言不錯,解決了地牢的問題,接下來最為關(guān)鍵的劇情點(diǎn),便是他們與江承宇的決戰(zhàn)。 原著將這次戰(zhàn)斗描寫得扣人心弦,主角團(tuán)九死一生,最終多虧“溫泊雪”于須臾間參透道法,修為大增。 道法的領(lǐng)悟需要日積月累,如今這位溫師兄初來乍到,恐怕很難如書中一般置死地而后生。 他們所能做的,唯有盡快熟悉術(shù)法與游戲系統(tǒng),竭盡全力去拼。 謝星搖身心俱疲,一覺睡到第二日晌午,打開房門,正好撞見一張最不想看到的臉。 晏寒來坐在院中石凳上,垂頭看著本書。幾個小侍女自廊前匆匆而過,速速瞥他幾眼,又如鳥雀般輕盈走開。 一顆槐樹籠下參天陰翳,將少年的白皙面龐染上沉沉暗色,陽光透過縫隙灑落下來,映出他冷然的雙瞳,長睫倏忽一顫,懶洋洋撩起。 他簡單易了容,靜坐的模樣安靜又雋秀,一身青衣如竹,高馬尾被隨意扎起,發(fā)帶飄搖之間,盡是少年人獨(dú)有的倨傲恣意。 倒是耳邊那殷紅的墜子刺眼了些,叫人想起沁開的血。 “謝姑娘,早。” 一個“早”字被悄然加重,謝星搖看看頭頂明晃晃的太陽,聽出他話里的諷刺,皮笑rou不笑: “我方才還納悶,究竟是誰頂著烈日悶頭看書——日光刺眼,晏公子莫要為了吸引姑娘們的注意力,弄瞎自己眼睛?!?/br> 晏寒來神色淡淡放下書本,謝星搖瞧上一眼,果然是本修行法訣。 此人除了修煉和殺戮,好像再無別的什么愛好。 他沒出聲反駁,左手倏然上抬,不知何時拿出一個方形木盒,輕輕放在面前的石桌上:“早餐?!?/br> 謝星搖一愣,聽少年淡聲解釋:“他們二人聲稱要去早市,托我將此物給你?!?/br> 這是月梵溫泊雪準(zhǔn)備的食物。 昨日得了筆意外之財(cái),三人商量著買些靈符法器,許是見她沒醒、不忍打擾,便只有他們兩個早早前去。 他們都知道,這幾天最費(fèi)神費(fèi)心的是謝星搖。 至于晏寒來,他習(xí)慣于獨(dú)處一室,之所以坐在院子里,是等她出來。 謝星搖渾身的氣焰滅了一丟丟。 “……謝謝?!?/br> 她有些局促,抿唇摸摸鼻尖,腳步輕快走上前去,小心打開木盒。 晏寒來說過這是早餐,應(yīng)當(dāng)被放置了挺長一段時間,此刻蓋子掀開,居然冒出白茫茫的熱氣。 謝星搖看著盒子里圓鼓鼓的點(diǎn)心,下意識問:“你一直用靈力讓它熱著?” 對方?jīng)]答。 以晏寒來古怪至極的性子,沉默等同于默認(rèn)。 點(diǎn)心皆是精挑細(xì)選之后的小鎮(zhèn)特產(chǎn),本身味道極佳,搭配暖呼呼的熱意更是錦上添花。 謝星搖心滿意足地吃完,合上蓋子時,又瞥見晏寒來低垂的眼睫。 他自始至終沒看她,遞過木盒以后,便聚精會神看起法訣。 這個角色一向如此,神秘莫測、喜怒不形于色,直至在原著里凄慘死去,都未曾表現(xiàn)出失態(tài)與恐懼。 尤其此刻低頭看著書,眉目如同筆墨勾畫,陰沉散去,徒留清俊書香氣,一板一眼的神態(tài)讓人想起高山雪嶺。 晏寒來越是游刃有余,謝星搖就莫名越想要唬一唬他,看看高山雪嶺陷落時的模樣。 “晏寒來?!?/br> 她聲音響起,少年不耐抬眸。 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白光閃過。 “我看看——” 拍立得慢悠悠吐出照片,她拿在手中晃上一晃,得意笑笑:“拍得怎么樣?!?/br> 一張紙片被送到他眼前,晏寒來皺起眉梢。 紙上竟是一個與他相貌相同的人,劍眉鳳眼,側(cè)臉勾出凌厲弧度,正冷冷仰頭,薄唇抿成直線。 “這是我們凌霄山祖?zhèn)鞯膶氊悺!?/br> 想起昨夜那兩個妖物,謝星搖咧嘴輕笑:“此物名為‘?dāng)z魂印’,能將人的一魂一魄禁錮其中——你想要回來嗎?” 她說得輕巧,雙眼彎開晶亮的弧,半晌,晏寒來也懶散勾起薄唇:“剩下那二魂六魄,謝姑娘可還想要?” 謝星搖怔住。 “這具身子算不得重要,姑娘若是有意,全盤拿去便是。” 他言罷揚(yáng)眉,許是見她怔忪,笑意更濃:“我來幫你?” 晏寒來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之所以這般回答,定是看出她在撒謊。 挖坑反被埋伏,謝星搖暗暗咬牙:“無聊?!?/br> “原來在謝姑娘看來,‘有趣’便是被你戲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br> 晏寒來好整以暇,冷聲哼笑:“姑娘不妨去學(xué)堂住下,尋些八九歲的稚童——他們的頭腦應(yīng)當(dāng)與你很是相近?!?/br> 冷漠,毒舌,不饒人。 她真是腦子蒙了油,才會在吃到熱騰騰糕點(diǎn)的時候,覺得這人有那么一丟丟丟好。 “這的確是種小玩具,”她一頓,“你怎么看出不對勁的?” 倘若當(dāng)真將魂魄握在手中,不會是那般神態(tài)。 她的笑容純?nèi)粺o害,宛若等待惡作劇生效的貓,真正掌握旁人生死之時,不會笑得如此純粹。 這一點(diǎn)他最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