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為何如此有病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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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出來了。 沒救了。 謝星搖面上guntang,尾巴一蔫,只覺顏面盡失,人生一片灰暗。 她低著頭,沒見到少年眼尾暈開的小弧。 手中白團(tuán)蓬松柔軟,耳尖泛起桃花色的淺紅,雖然試圖用爪子拍他,奈何力氣太小,只露出兩片晃動的粉白rou墊。 溫?zé)岬挠|感在指尖溢開,不明緣由地,晏寒來舍不得把手挪開。 他極少這樣有耐心,這樣小心翼翼。 半晌,青衣少年笑出一道低低氣音,喉音散漫,指腹撫過她通紅的耳尖:“勉強(qiáng)算是可愛?!?/br> 第75章 謝星搖決定了。 等晏寒來化作原形的時(shí)候,她一定一定要把這只狐貍摸禿。 不摸禿誓不罷休! 仗著身高與體型的優(yōu)勢,他將貓咪耳朵慢悠悠摸了個(gè)遍。 謝星搖心中氣惱,奈何只能徒勞揮動爪子,動作之笨拙,連自己看了都覺得是在賣萌。 就很氣。 謝星搖恨恨咬牙,無能狂怒。 好在晏寒來的動作并未持續(xù)太久。 少年人的手指修長冰涼,被她耳朵染上淡淡熱意,移開的一剎,酥麻感隨之消散。 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當(dāng)撫摸戛然而止的時(shí)候…… 謝星搖沒出聲,耳朵動了動。 在她心底,涌上了一絲不應(yīng)有的茫然與失落。 謝星搖將這種感覺,歸結(jié)為獸類的本能。 之后他們又在府中閑逛許久,貓咪的身體輕盈靈動,能輕而易舉躍上房檐與圍墻,比起人族,視野范圍開闊不少。 臨近傍晚,傳來了月梵與王成闕蘇醒的消息。 “疼疼疼疼死我了!” 謝星搖聞訊而來,還沒進(jìn)門,便聽見廂房中哀嚎的女音:“大夫,這里的傷口——嘶!” 然后是溫泊雪的聲音:“月梵師妹冷靜!” 曇光憂心忡忡:“要不……我先把你打暈?只要失去意識,就不覺得疼了?!?/br> 不愧是他,餿主意之王。 晏寒來敲門而入,謝星搖緊緊跟在他身后,甫一入門,就有濃郁藥香撲面而來。 “晏公子?!?/br> 月梵正在被大夫處理額頭上的血痕,眸光一動,落在地上的白色貓咪。 月梵僵直片刻。 月梵雙目晶亮:“居然是!布!偶!貓!太可愛了太可愛了,搖搖快來讓我抱抱!” 曇光與溫泊雪向她告知過化妖丹之事,月梵堪堪一動,大夫冷聲輕咳:“月梵仙長,你手上有傷。” 她傷得最重,手臂血痕淋漓,一旦動彈,就會撕裂傷口。 月梵悻悻停下,謝星搖給自己下了個(gè)除塵訣,靈活跳上床邊,用腦袋蹭蹭她指尖。 棉花一樣的觸感,溫暖又松軟,手指軟乎乎陷進(jìn)去,能觸碰到貓咪單薄的軟rou。 搖搖,真好。 毛絨絨帶來的治愈感無與倫比,月梵止不住嘴角的笑意,手指輕動,撓撓她下巴。 布偶貓開始搖晃大尾巴。 “對了?!?/br> 溫泊雪緩聲道:“王成闕前輩,你怎么樣了?” 他此話一出,謝星搖順勢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房中除了他們幾個(gè),還筆直立著一人的影子。 青年劍修身形挺拔,靜靜站在廂房角落。這里是月梵單獨(dú)居住的房屋,他如今前來,說明已能下地行走。 “挺好,多謝關(guān)心?!?/br> 王成闕頷首一笑:“多虧有諸位相助,才破了九重琉璃塔的結(jié)界,順帶讓我不至于魂飛魄散——月梵道友心性絕佳,不愧為凌霄山神宮親傳弟子。” 他頓了頓:“只不過……我還真沒想到,居然會成為鬼修。” “鬼修極難修成,前輩已邁過了最大的難關(guān),之后便可汲取天地靈氣,化作己身修為?!?/br> 曇光道:“而且憑借前輩的實(shí)力,應(yīng)該有了實(shí)體吧?!?/br> 王成闕咧嘴:“你還別說,正是因?yàn)橛辛藃ou身,我才被傷口折騰得這么慘。鬼魂多好,一團(tuán)看得見摸不著的氣,哪需要受這種罪。” “當(dāng)時(shí)前輩使出斬龍?jiān)E第十式,月梵師姐也拔劍上前的時(shí)候,我著實(shí)被嚇了一跳?!?/br> 謝星搖低低接話:“九死一生,好危險(xiǎn)。” 停頓須臾,雪白毛團(tuán)主動蹭上月梵掌心:“不過師姐最棒最帥氣最厲害!” 月梵撫摸著貓貓后背,聞言展顏笑開:“就你嘴甜。” “明日就是摘星節(jié)最后一天?!?/br> 溫泊雪溫和揚(yáng)唇,靜靜看她們一眼,輕聲道:“穆幽的判決,也要到了。” * 第二日的判決,定在城主府的練武場中。 練武場呈一個(gè)巨大正圓形狀,周圍則是寬敞的看臺。穆幽被五花大綁,狼狽跪在練武場中央,身側(cè)站了幾個(gè)位高權(quán)重的掌權(quán)者,以及打著哈欠的雀知。 謝星搖等人早早到場,在雀知的安排下,坐在第一排看臺。 溫泊雪社恐發(fā)作,本想在臉上瘋狂疊加易容術(shù),奈何幽都官府盛情難卻,只好用了原本的面貌。 月梵身受重傷,但抵不過吃瓜群眾的狂熱本性,這會兒饒有興致坐在輪椅上,打量不遠(yuǎn)處的景象。 不難看出,穆幽很不好受。 他們雖然只見過他的一縷神識,但九重琉璃塔中的男人華服錦衣、居高臨下,通體散發(fā)著上位者的傲慢與威壓,殺氣鋪開,令人不敢靠近。 如今的穆幽頹然跪倒在地,雖然穿了件嶄新的單薄白衣,衣物毫無損毀,卻被血跡暈染大半,變?yōu)榇棠啃杉t。脖子、手腕與側(cè)臉未被衣物遮擋,抬目看去,處處是鞭打與燙傷的痕跡。 雙目渙散、身形消瘦,眼下浮起nongnong烏青,顯然被折磨得不輕。 謝星搖看了半晌,對此只想表示,大快人心。 曇光真情實(shí)意:“有點(diǎn)慘,建議下手更狠?!?/br> 溫泊雪只覺后背發(fā)涼:“不愧是幽都。雀知前輩誠不我欺,手段果然厲害?!?/br> “是他害人在先,比起無辜喪命的受害者,這些傷不算什么?!?/br> 月梵動不了脖頸,眼珠子轱轆一轉(zhuǎn):“幽都的老百姓,是不是來了許多?” 謝星搖向身后看一眼。 看臺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只能見到如潮人影——當(dāng)看客到齊、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也便到了好戲開場的時(shí)候。 不消多時(shí),場中一名錦袍男人冷聲開口:“諸位請靜?!?/br> 他音量不大,卻因修為極高、裹挾了沉郁威壓,讓嗓音迅速傳入在場每一人的耳朵。 看臺隨之靜下。 “百年來,幽都城中與郊外偶有修士失蹤,官府搜查多年,始終尋不見貓膩。時(shí)至今日,罪魁禍?zhǔn)捉K于伏法?!?/br> 錦袍男人面色淡淡,喉音低啞,威壓如山:“真兇即是幽都上任城主,穆幽?!?/br> 雖然早有耳聞,但真真切切聽見這句話,不少百姓還是驚呼出聲。 “真是他殺了我meimei?” 臺下不知是誰狠聲開口:“混賬,她才十歲不到!” 然后是更多嗓音。 “還有我爹!” “哥哥只是想給我買一份生辰禮物……雀知大人,殺了穆幽!” “穆幽作惡多年,對所行之事供認(rèn)不諱?!?/br> 錦袍男人說罷揚(yáng)眉,終于露出一絲破天荒的笑意:“今日……不妨由他來向諸位親自說道說道?!?/br> 他說完不再開口,倒是身旁站著的年輕男子上前幾步,劍眉星目,看樣子是個(gè)捕快。 “官府?!?/br> 謝星搖由衷感慨:“永遠(yuǎn)善后,永遠(yuǎn)來遲一步?!?/br> “穆幽。” 年輕男子沉聲:“你可知罪?!?/br> 被五花大綁的人形動了動。 “……罪,什么罪。” 穆幽抬頭,雙目猩紅猙獰:“城主府中出現(xiàn)升天的亡魂,就一定是我干的?你們這是污蔑、是——” 他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 青白電光凌空而起,紛亂如蛇,瞬間吞噬他的整具身體,激起一陣深入骨髓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