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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話是想試探什么? 她故作驚詫,“司煉護(hù)法失蹤了?什么時候的事?” 江離淮卻不答,只笑道,“管他什么時候失蹤,也許不是失蹤而是世上早就沒司煉這個人了也說不定呢,你說對么,沐沐?” 玉沐沐避開他的眼睛,“這個我怎么會知道?!?/br> 江離淮仿佛恍然大悟,“對,沐沐怎么會知道這個,是我糊涂了,怎么會問這種話?!彼笮σ宦?,“我定是喝酒喝醉了,沐沐莫怪莫怪。” 玉沐沐微微一笑,并不言語。 江離淮又道,“沐沐是要出門逛逛么,還是不要出去了,太危險了?!?/br> 玉沐沐不解看他,“為何危險?” 他小心看了看四周,像是要說什么秘密,傾過身來,模樣小心的看上去有些神經(jīng)兮兮,“聽說凌云島每到晚上就會有慘叫聲,那叫聲啊連鬼都怕,而且每隔三月,島上必死一人,上次死人正是三個月之前,如此一算,這個月怕是又要有人去死啦,沐沐,你要小心喲?!?/br> 沐沐卻是從未聽說過這件事,不由震驚的看著他。 江離淮忙道,“沐沐不要怕,我這么喜歡沐沐,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彼由髦氐狞c點頭,“這個凌云島都是些怪人怪事,比如說那大公子秋蔚,白天見的那只貓據(jù)說是他的愛寵,一人一貓那是形影不離,秋蔚對那貓兒比對他妻子還要好,再比如說次子秋序,據(jù)說三年前突然發(fā)了瘋,見人就砍呢,現(xiàn)在被關(guān)起來了,還有第三子秋添,嘿嘿,他喜歡男人,那個四子秋遲,有虐女之癖,如今正在思過崖?!?/br> 秋遲在思過崖,這個玉沐沐是知道的,可其他三子的事她卻是從未聽聞,然而江離淮卻又不像是在說笑。 此刻夜風(fēng)呼嘯,直撲在玉沐沐臉上。 因為四周的安靜,這一陣一陣忽猛忽急的風(fēng)聲反而聽起來甚是詭異,再聯(lián)想到江離淮的話,玉沐沐不由心里發(fā)毛,只覺得此地哪里都不對勁。 玉沐沐不想再聽什么恐怖故事,轉(zhuǎn)身就走。 江離淮忙跟上她,“沐沐,走這么急做什么,如此不易才見,何不再敘舊一番?” 他的聲音帶著輕笑,玉沐沐只覺得剛才那些話他都是故意說來嚇?biāo)摹?/br> 這個人看著吊兒郎當(dāng)沒個正行,可有時候比花耐寒還可惡。 她也不理江離淮,腳步更是加快。 江離淮卻是緊跟不停。 “沐沐是要回房么,不要這么著急嘛,這凌云島啊我知道的事可多了,我給你再講講好不好,沐沐,噯,沐沐,你等等我啊?!?/br> 玉沐沐這邊正往住處回去,而另一邊卻有人仍在漆黑夜色里疾行。 思過崖。 寸草不生之地。 陰寒蕭瑟,終年無光,只有深入肺腑的腐敗濕冷氣息,人踏進(jìn)來就像是身處無邊極苦之地一樣。 花耐寒身形極快,眨眼之間便來到一處山洞之前。 山洞被人下了禁制,尋常人不得隨意進(jìn)出。 然而他身為靈胎,這禁制卻對他沒有絲毫作用,輕輕松松他便踏過了洞門。 里面有一慌張又虛弱的聲音,“誰?!” 洞里很黑,沒有一絲光亮,走進(jìn)來只聽得到洞內(nèi)滴滴答答的水聲。 花耐寒沒有回答,他在黑暗里行走自如,甚至能輕易避開地面的水漬。 那聲音沉默片刻,忽然又變得激動起來。 “爹,是你來了么,你來見孩兒了,你是不是原諒孩兒了,爹,孩兒錯了,帶孩兒回去吧,孩兒再也不想待在這里了,爹!”似乎說到激動處,那人嗚嗚哭了起來。 花耐寒走到他五步之外停下了腳步,喊道,“秋遲?!?/br> 哭聲戛然而止,轉(zhuǎn)而又變得慌亂,“是誰?!” 洞內(nèi)猛然亮起。 突然而來的光亮讓秋遲不禁瞇了瞇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經(jīng)在這鬼地方待了多久了,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見過亮光了。 每日每夜里,陪伴他的只有無盡的黑暗還有那似乎永遠(yuǎn)也不會停止的該死的水滴聲。 他慢慢向面前人看過去。 眼前人站在光下,一身黑衣,氣勢冷冽,一雙眸子直直的看著他。 這張臉?biāo)坪跤行┭凼臁?/br> “你是……” 他瘋狂搜尋自己的記憶,忽然面色一變,大喊道,“那個無極門尊主!” 身為千年名派凌云島的公子,他本不會記住只見過幾面的人,且這人似乎并非出自名門,只是這人一身氣度超脫凡人給他印象實在頗深。 在鹿行山上他見過他兩次,一次是此人在眾門派面前提醒眾人魔族恐暗襲,另一次便是他被那個女人綁去認(rèn)罪,在人群里再次見到了他,而那次這個人已經(jīng)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只不過短短幾日之間,此人在眾仙門中的地位便翻天地覆。 在他爹要殺了他時,正是此人建議將他關(guān)在思過崖。 而現(xiàn)在這個人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思過崖非一般人能入。 此人卻不聲不響出現(xiàn)在這里,可見修為之高。 秋遲警惕的看著他,腳步一點點后退。 花耐寒看他一眼,嘴角緩緩勾起。 “秋四公子不必如此如臨大敵的模樣,怎么,本座很可怕么?” 他雖然在笑,可那雙森寒的眸子卻沒有一絲溫度,秋遲不知為何甚至有些不敢直視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