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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沐沐心道她如何敢介意啊,就是介意也不敢說出來,她老老實實將發(fā)簪遞過去,還不忘做了個嬌羞的神色,“有勞尊主?!?/br> 發(fā)簪被花耐寒輕輕扎在她的發(fā)間,玉沐沐透過一旁的鏡子看去,花耐寒正背對著梳妝鏡,她看不見他的臉,可他為她戴上發(fā)簪時她的心還是咚咚響個厲害。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還真是讓人心癢癢,要命! 玉沐沐暗罵自己太沒骨氣,可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就是忍不住就勢往花耐寒身上靠去,而他竟然也摟過了她,輕輕撫著她的后背。 玉沐沐靠在花耐寒的懷里,不禁笑了起來。 她現(xiàn)在是不是算守得花開見月明,終于讓這個男人心里有了一絲她的位置? 玉沐沐越想心里越是甜滋滋,聞著花耐寒身上的清香,她滿足一嘆,只覺得要是時間在這一刻一直停留下去倒也挺好。 然而,驀地,她腦子里想起了什么,忙離開花耐寒的胸懷,道,“尊主,妾身有一事相求。” 花耐寒還是很好說話的模樣,“沐沐但說無妨。” “瀟瀟jiejie入無極門多年卻一直未得尊主恩寵,如是尊主真對瀟瀟jiejie無意,不如讓瀟瀟jiejie留在凌云島如何?” 花耐寒只是看著玉沐沐微笑,并未言語,一雙眸子暗波流轉(zhuǎn),也不知在想什么。 玉沐沐沉吟一番,心中也頗為忐忑,這畢竟是花耐寒的私事,她讓他放的還是他的妻妾,雖然看上去他如今對自己頗為寵愛,可這寵愛又有幾分,是深是淺? 她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想,花耐寒突然開口,“沐沐說放她離開那便聽沐沐的便是?!?/br> 玉沐沐不為震驚,就這么簡單?她剛還準(zhǔn)備再勸說勸說一番。 “尊主,真的愿意?” 她驚疑的又問了一遍。 “只要沐沐開心就可,為討沐沐一笑,本尊何樂而不為。” 玉沐沐仿佛覺得自己身處夢幻一般,短短幾日之間,她說得話竟也在花耐寒面前有了分量。 變化之大,不知為何竟讓她生出一絲不安。 可花耐寒能放了胭瀟瀟,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玉沐沐將心里那層莫名的疑慮壓下,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溫柔笑意,“多謝尊主成全?!?/br> 花耐寒的回應(yīng)是將她一把抱起,走向床榻。 層層帷幔放下,這一晚自然是春色旖旎。 待到第二日啟程回?zé)o極門時,玉沐沐才發(fā)現(xiàn)了不同,他們這一行人上竟多出了幾人,正是魔尊赫連飄雪與江離淮。 赫連飄雪向花耐寒方向走來,她身邊的江離淮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跟上來。 待到花耐寒身前,赫連飄雪似無意中看了一眼玉沐沐,又把目光轉(zhuǎn)到了花耐寒身上,笑道,“接下來幾日,便要勞煩花尊主了?!?/br> 花耐寒淡淡點頭,便牽著玉沐沐上了車輦。 車輦徐徐前進(jìn),玉沐沐詫異道,“尊主,魔尊與江公子他們是要與我們同行?”她此前竟從未聽花耐寒提起此事。 花耐寒道,“本尊與魔尊有要事相商,接下來一段時日,他們會去無極門做客。” 玉沐沐卻是驚詫,她從未聽過花耐寒提起過赫連飄雪,何時花耐寒與魔尊赫連飄雪關(guān)系如此密切了?畢竟在她看來,花耐寒似乎還沒有表現(xiàn)過對誰有相交重視之意,甚至他此前也從未有邀人回?zé)o極門的盛情。 玉沐沐對赫連飄雪并不熟悉,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魔尊對她似乎并不喜。 剛才赫連飄雪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受到了敵意,雖然只是一瞬,可赫連飄雪的目光冰冷又帶了一絲說不清的嗤笑不屑,玉沐沐印象里自己卻并未得罪過赫連飄雪。 她為何會那樣看她? 察覺到玉沐沐的沉默,花耐寒似撫慰一般拍了拍她的手,“你不要多想?!?/br> 玉沐沐好奇看他,而花耐寒顯然也并未多解釋的意思。 既然同行,必不可少會與赫連飄雪碰面。 每次赫連飄雪看她的眼神絕對稱不上友善,玉沐沐是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既然赫連飄雪對她不喜,她便也無意與赫連飄雪結(jié)交,同行幾日,兩人竟從未相談過一句。 按理來說,既然“寵愛”自己,對于她莫名遭受的委屈,花耐寒該安慰一番,然而對于她與赫連飄雪的形同陌路,花耐寒竟什么也沒說甚至從不過問,玉沐沐不禁心有疑惑,花耐寒到底對她是上沒上心? 可偏偏除此之外,花耐寒又對她甚是體貼,除了與赫連飄雪相談事務(wù),與之前獨乘不同,大多時候花耐寒都陪著玉沐沐,與她共乘一輦,他看她的目光一直溫柔寵溺。 玉沐沐有些看不懂花耐寒了。 可每日里都能看見一個對自己冷眼嘲諷的目光,玉沐沐如何能完全不介懷,這日她終于忍不住向花耐寒吐了苦水,“尊主,妾身實在不記得何時曾得罪過魔尊,她好像不喜歡妾身呢?!?/br> 花耐寒正在閉眸打坐,聞言動也沒動,只道,“你不想見她,不見便是了,當(dāng)她不存在即可?!?/br> 玉沐沐不由看著他,正常情況下他不是應(yīng)該去委婉的提醒魔尊以免她這位“愛妾”受委屈不是么,她一時怔楞,只覺心里空落落的,一時竟無話。 車輦里甚是安靜,而花耐寒似乎也沒察覺到氛圍的古怪,只繼續(xù)閉眸打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