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發(fā)布室呆了十分鐘左右，我和歐曉菲，嬈娜才告辭離開，嬈娜開車，開出電視塔廣場到了外面的街道，她立刻道：“我們這算是成功了吧？”

    我道：“難道你覺得失敗了？”

    嬈娜道：“你覺得呢？你好像少了九百八十萬的收入?！?/br>
    “嬈秘書，關(guān)于這個事情我真要教育你了，有些錢是不能賺的，你賺了就沒有了良心，你就低人一等。歐總就很有體會，她總說我人品很差，低人一等，所以我就算再想要這筆錢我都不能要，我要證明給她看，否則她不會有任何的安全感……”

    嬈娜呵呵笑道：“九百八十萬買一個安全感，陳先生你是太大方了還是太小看了歐總？”

    歐曉菲這時候?qū)ξ业溃骸耙灰湍慊厝?？你可以反悔，沒有人逼你。”

    我鄙視她道：“你真不會聊天。”

    “我不和虛偽的人聊天，什么賺了沒有良心，你敢賺嗎？你真以為歐陽勝會給你干凈錢？我告訴你，他的錢，你拿了都沒有命花?！睔W曉菲轉(zhuǎn)而對嬈娜道，“嬈秘書，我不用你提醒，這錢我是不會補償?shù)模@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聽這意思嬈娜是故意這么說的？她是希望歐曉菲給我錢？減低我的損失？我很無語，因為這個問題我自己都沒有想過，我不覺得我是損失了九百八十萬，我反而覺得我賺了二十萬，我高興還來不及。最關(guān)鍵的是，嬈娜是歐曉菲的秘書，而不是我的秘書，她去做這樣的事情基于什么理由？故意刺激歐曉菲？搞不懂！

    嬈娜道：“是的，歐總，對不起！”

    歐曉菲道：“餓了，去最近的門店，吃個飯，然后等銷售報告?！?/br>
    嬈娜道：“是的，歐總?！?/br>
    我疑惑道：“什么銷售報告？佛跳墻月餅嗎？有這么快出來？”

    嬈娜道：“是一個小時的銷售報告。”

    我再次無語，廣告投放還沒有開始，就算和開售同步開始，一個小時之內(nèi)能有多少人看見廣告去買月餅？還看報告，神經(jīng)病，這不是讓自己堵心么？

    車子在路上開了十分鐘，到了擎天集團的第二門店，路上沒有出什么意外，我也一直有通過倒后鏡留意后面的狀況，發(fā)現(xiàn)原本跟蹤我的人和車輛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大概覺得沒有跟蹤的價值了吧，又大概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誰知道呢，隨便吧，剛打勝一仗，心情正爽歪歪，我不想去思考那么多，總思考要愁死人，做人吧，有時候要懂得及時行樂才能讓自己下一次的前進跨出更大的步伐。

    走進金碧輝煌的門店，要了一個包間，隨便點了幾個菜，歐曉菲對我道：“陳賈，命運對你的宣判在下一個小時進行，如果銷售能夠達標，你就算是過關(guān)了……”

    我背脊骨發(fā)涼了起來：“不是吧？歐總，這廣告不是提前投放的廣告，這第一個小時的銷售等于和廣告無關(guān)，有銷售嗎？而且有多少才算是達標？你這不是坑我嗎？你這是過橋抽板……”

    “我就是過橋抽板你不服氣？現(xiàn)在全世界都已經(jīng)知道你和擎天集團合作，你如果不和擎天集團合作，我就告訴媒體你毀約，嗯，我還會編一個很美麗的借口，把你的人品搞香起來，你以后還想在港?；煜氯?，絕對是癡心妄想，我不會同情你的，因為這是你自找的麻煩?！?/br>
    是我自找的麻煩嗎？這女人說真話還是假話？如果說假話，她表情可是很認真的啊，但如果是說真話，這跟我們當初商討的結(jié)果不一樣啊，難道她早就想好了算計我？

    我還來不及問清楚，歐曉菲已經(jīng)從椅子里起來往門外走，大概去找門店管事的人，又或者上廁所，等門關(guān)上，我立刻問嬈娜：“嬈秘書，歐曉菲什么意思？”

    嬈娜道：“歐總和你開玩笑呢，你剛剛不是趁機在電話里罵了她嗎？而且上午那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她的車修理回來要花多少錢？”

    “要花她的錢？沒買保險嗎？”

    “這是人為的故意毀壞，你如果開的保險公司你會賠？”

    “好像不會，修理回來要多少錢？”

    “一百六十多萬。”

    “我靠，沒這么夸張吧？我就那么隨便砸了一分鐘?！?/br>
    “我沒有恐嚇你的必要，而且這還只是錢方面的損失，其它方面的損失呢？你知道她是很愛面子的人，所以肯定會……小小地報仇一番。”說到這里，嬈娜臉色突然變古怪起來，“話說潑水這個環(huán)節(jié)不是真的你事先安排好的吧？”

    確實不是真的，但是我絕對不能承認，她轉(zhuǎn)個身告訴歐曉菲，我不得去死？雖然她不太會那么做，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要保持時刻的警惕！我否認道：“不然你覺得有那么巧的事情嗎？”

    “潑水的是誰？”

    “這個不能說?！?/br>
    “呵呵，你是不信任我吧？也對，換我是你我都不會百份百信任你，不過我剛剛說的都是大實話，歐總原來非常生氣，如果不是在打仗和有很大可能性打勝仗，她早就換以顏色。我剛剛偷換概念提醒她你損失了九百八十萬，我就是不想她把這個修理費讓你負責一部份，等于是交換，大家都有損失，不獎賞，亦不要罰?！?/br>
    我靠，原來嬈娜剛剛的話是這個意思，這是不是表示嬈娜其實更親我一些？開玩笑，不可能，我是誰啊？最有可能嬈娜其實是不希望我和歐曉菲有更大沖突，就如她之前和我說的，我們齊心協(xié)力則是無窮的強大，我們四分五裂則是無盡的弱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我真要問清楚她到底給誰做事，是不是背后的實權(quán)人物？這神秘人到底是誰啊？我道：“嬈秘書，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誰？我希望你和我說的會是實話，我必須提醒你，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說實話對于我們往后的合作至關(guān)重要?！?/br>
    我說的話有威脅和恐嚇的味道了，不過嬈娜還是很鎮(zhèn)定，而且她給我表現(xiàn)出了什么叫高素質(zhì)的秘書，她的回答是：“我的老板是擎天集團的未來，大實話，只回答一次的大實話?！?/br>
    我無語，你狠，你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