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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早晚得知道,我在想我要不要先坦白?!表n煊摸摸鼻子,拿了她手里的刀子逕自叉了一個送到自個兒嘴巴里。 他這樣子被沫沫看到了,原本一手抓了一個的小家伙立刻扔了手里的蘋果要往他這邊過來,韓眠知道他想干什么,抱著他往沙發(fā)上一仍,再拿了兩塊蘋果塞到他的手里,“你給我好好兒的,小孩子不能拿刀子?!?/br> 很快,趙金枝端了兩碗湯出來,一碗給了韓煊,一碗交給韓眠讓她未沫沫,她笑呵呵地說道:“放了有一會兒了,不是很燙?!?/br> “唉。”韓煊見狀忙起身弓腰把碗推到她面前去,“您喝吧?!?/br> “我那邊還有,你和孩子出去一天了,也餓了吧,先墊墊肚子,我這就去做飯,一起吃個飯?!闭f罷,她便往廚房走去,走了幾步還回頭對著韓眠吩咐道:“你好好招待?!?/br> 盛情難卻,他真的留下來吃晚飯了,趙金枝的熱情讓他膽寒,他尋思著要是她知道真相后還會不會對自己這么客氣了,又是添飯又是加菜的。好幾次他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韓眠,可她卻當沒看到他似地,只顧著喂孩子。 “多吃點兒,這個小排可是我的拿手菜,他們兩都愛吃?!?/br> 韓煊陪著笑臉接了過來,在趙金枝灼熱的視線下他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是很美味,可此刻他沒心思管這些了,幾欲出口的話在遇到趙金枝殷勤地招待時又給憋了下去。 吃了晚飯后趙金枝要回去,韓眠正在收拾碗筷,沫沫在看電視。韓煊看著也不早了就說送送她,趙金枝也沒推辭,很爽朗地答應了。 臨走之前她進到廚房里去和韓眠嘀咕了幾句,韓眠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抱怨道:“媽,你想太多了。” 趙金枝橫了她一眼,訓斥道:“你給我長點兒心思,別老是無所謂的樣子,我可是給你鑒賞過了,可以?!痹捳f到這份兒上她索性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你們怎么認識的?” “同學。” “大學的?” “高中開始的。” “真的?”趙金枝欣喜道:“那更好了,緣份啊這是?!?/br> 笑瞇瞇地從廚房出來了,她招呼著沙發(fā)上坐著的韓煊,“我們走吧?!?/br> “好。”聞言他起身,捏了捏沫沫的臉蛋兒,“我先回去了,你要乖哦?!?/br> “哦?!?/br> 出了屋子的大門,站在樓梯的轉彎處,趙金枝客氣地說道:“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這么晚了您一個人回去不方便。”他虛扶著她踏下階梯,“您慢點兒?!?/br> “好嘞。韓眠跟我說你們以前是同學,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也姓韓,韓煊,煊赫的煊。”察覺到旁邊人停下了步子,他也跟著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她。 趙金枝盯著他看了片刻,情緒復雜多變,最后她嘆聲道:“前陣子我們家老韓跟我說他打了一小伙子,我就問他為什么要打人家,他跟我說那小伙子欺負了他閨女,非得打了才解氣。后來我又問他怎么欺負了,那人叫什么,他都跟我說了?!?/br> 他靜靜地聽著,抿唇不語。 “你把我女兒當什么了?不理的時候這些對年不見人影,現在又找上門來了,你這是想干什么?” “我想娶她?!彼痤^,如墨的眸子泛著堅定的光澤。 韓眠剛解下圍裙出來就聽見了敲門聲,很急促的感覺。 她疑惑地開了門,看見趙金枝驚慌地站在門口。 “快,快打120,韓煊受傷了?!?/br> “怎么會這樣?”她頓時慌張起來,“不是剛走嗎?媽,他人呢?”這一刻她相信自己對他還是在乎的,因為他她的心高高懸起,有一種迫切見到他的渴望,想看看他怎么樣了。 “樓梯上呢?!壁w金枝怨恨地垂著自己的大腿,“都怪我!” 韓煊為了拉住一腳踩空的趙金枝摔下了樓梯,當時除了左手邊的墻壁便沒了可以支撐的東西,光滑的墻壁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他抓住,他在拉住了趙金枝之后便跌了下去,好在只有七節(jié)階梯而且都不是很高。 韓眠趕過去的時候他正滿頭大汗地臥倒在地上,她不敢去碰他。 “傷到哪里了?你忍忍,救護車一會兒就來了?!彼P切地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韓煊試著想轉動手臂,可稍一使勁兒就疼,他看著湊在他身邊的人,安撫性的笑笑,“沒事兒,不就是斷了一只胳膊唄?!?/br> 她的天空頓時暗了。 她跟車去了醫(yī)院,看到醫(yī)護人員用硬擔架抬著他的時候她急得差點兒落淚,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就這么殘了。 醫(yī)生給拍了片,確定為左手手臂骨節(jié)錯位,除了這個膝蓋上、身上還有擦傷。 掛了點滴打了繃帶韓煊就坐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韓眠忙前忙后給他用溫水擦了臉,中間不發(fā)一語。 “還生氣呢?”他觀察著她的臉色,緩和道:“我當時真的以為斷了,誰知道是這樣啊,我又不是醫(yī)生?!?/br> “喂,韓眠,眠眠,別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br> 韓眠不理他,去衛(wèi)生間把水倒了。她出來后就拿著藥端了杯水送到他床全去。 韓煊昂了昂頭,“沒手?!?/br> “唔……”他說完后韓眠就把手扣在他嘴巴上,掌心的藥全部進了他嘴巴里,看著他皺著眉她又把杯子湊到他唇邊,這次沒有剛才那么粗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