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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齊齊吧” “是啊,他下巴就有道溝” “齊齊眼睛也好看,特有內(nèi)涵的特深沉的那種” 她問:“誰是齊齊?” “就是小的齊先生”護士異口同聲的說 “愛稱都起好了啊”她裹著毛巾進桑拿房,進去又探頭出來說:“幸虧他不姓汪” 洗完穿好衣服,就剩兩個護士在吹頭發(fā),見歐楊珊出來,把地方騰開給她。 她擺擺手:“我不用,這是風口你們穿好衣服再吹,先走了” 頭發(fā)太長,很難干,一路走來都是水痕,她一手夾著盆,一手攏頭發(fā), 齊豫迎面走過來,“我?guī)湍隳谩?nbsp;伸手便拿過盆。 歐楊珊無法拒絕,與同他并肩走著,想了半天也找不出話題寒暄。 “你們醫(yī)院服務態(tài)度可真不錯”他終于開了金口,一本正經(jīng)的說:“今天至少有4個護士來問我要不要夜宵” 她沒忍住笑出來:“你要了幾份?” “一份沒要,老爺子倒是吵著都要,說只要有rou,來多少吃多少” 她笑的樂不可支。 到了值班室門口,他把盆子交給她:“以后頭發(fā)擦干再出來,會感冒?!?/br> 14 歐楊珊覺得有點別扭,可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說實話,她有點怕他,齊豫比她近十歲,在他面前總覺得怪怪的,整個人仿佛變得透明,隨時能被他一眼看穿。 晚上接到陳文的電話,問她在那,她有些煩躁,語氣不佳:“我能在哪兒啊,醫(yī)院啊” “你辦公室燈,沒亮啊”陳文說:“歐楊珊,你到底在那呢?” “你在我們科樓下?”她心情好了不少,故意逗他:“哎呀,真不巧,我剛出去” “少給我給廢話,哪呢? 糖炒栗子,老李家的,我排了一個小時,你要不要” 她笑:“您都送來了,勉強收了,看見花園右邊那條路沒有,一直開到頭,那紅色的小樓” “,趕緊下來,門口接駕” 掛了電話,她扎了個馬尾,披上件外套,把呼叫器往兜里一揣 就往外走,路上遇見巡房的護士跟她打招呼說:“歐楊大夫,干嘛去啊,那么心急火燎的” 她來不及應付,點頭微笑。 剛下樓,就看見陳文那輛鯰魚頭,忽閃著大眼睛,往停車場開。 她拽拽衣服,慢條斯理的走出去,門口站崗的警衛(wèi)沖她敬禮。 “酷啊,怎么沒帶個保鏢出來啊”陳文把副駕駛那邊的車門推開:“你現(xiàn)在厲害了,領導特醫(yī)啊” 她坐上車,側著身子看他:“栗子呢” “嘴里呢,你要么”他把頭伸過來指著嘴巴:“可好吃了” “滾,也不看看這兒是哪?怎么說發(fā)情就發(fā)啊”她推開他,斜著眼睛問:“找我干嘛?” 他不理,繼續(xù)把臉往她脖子上貼:“想老婆了,還要理由啊” 她沒說話,任他靠在身上 半天他說:“三兒,我想你了,什么時候回家啊” “就這兩天了,你這幾天都在家?” “我能去哪啊,我把家里收拾的可干凈了,咱今天溜回去住吧”他微微抬頭含住她的耳垂“好不好,就一晚上” 她一顫,渾身酥麻,可還是拒絕。 “那我今天去你值班室住”他繼續(xù)攻擊,手也往她衣服里鉆:“真香,你把家里的浴液帶來了?” “別鬧了,你進不去”有點喘,周身發(fā)熱 他的舌尖滑進她的耳廓 她躲開,又被他抓回懷里“會被人看見的” “不會的,這沒人,我就想親親你”他把座位調低側身壓住她。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幾盞路燈半明半亮的罩住車身 黑暗里,她聽得見他的心跳,還有她的,砰砰砰砰 快到瘋狂。 他俯下頭,將他們的呼吸合二為一,多久沒有這樣吻過了,她甚至忘記了接吻的味道是如此致命。 “三兒”他呻吟,引誘她的手滑進他的衣服,胸口,小腹,逐漸向下,火焰竄動,一觸即發(fā)。 滴,滴,滴 歐楊珊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從腳下響起,她反射性的抬腳,陳文哀嚎了一聲,滾到旁邊的位子,捂著□,不停抽搐。 “沒,沒事吧”她慌亂至極,顧不上許多,只是摸著他的背 不停安撫。 滴 滴 滴 第二輪催促來了,她摸索著從腳下的外套里掏出呼叫器 。 “文兒,我先走了,你還行么”她手忙腳亂的把內(nèi)衣拉回原位 “行個 屁啊”他說話聲音都打著顫 拉開車門,她想想又回身跟他說:“你先坐著歇會兒,我處理完了就回來” 他不理,只是蜷縮在座椅上,她咬牙離開,關車門的時候,聽見他咬牙切齒的喊:“你給我回來” 一路快跑到齊老爺子病房,病房里依舊安靜,墻壁下端的地燈飄著幽光。歐楊珊湊過去,老爺子睡得安祥,呼吸平穩(wěn),不時傳來幾聲鼾響。有點納悶,她看了看儀器指標 一切正常。 退出病房,到護士臺她問:“剛誰呼我?” “哦 是齊先生,他說有事和您商量,我讓他在您值班室等了,歐楊大夫,您臉怎么這么紅?” 她心理惦記著陳文,快步走回值班室,一推門,見齊豫坐在沙發(fā)上 對著筆記本敲字。 “齊先生,您找我?”她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