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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的性途長征(06)父親被迫cao死yin蕩班主任

    第六章:父親被迫cao死yin蕩班主任

    2021年12月18日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位子上,周遭喧鬧不止的嘈雜聲讓我的心中的擔憂愈演愈烈。

    我的手肘抵在課桌上,兩只手掌握成了拳頭抱著自己的頭顱,太陽xue上隱隱作痛,彷佛腦子里封印的一個小鬼正在用鐵錘狠狠地敲打著我的皮膚好掙脫束縛一般。

    雖然深秋已經(jīng)結(jié)束,冬日將要來臨,但是當這冬日里的驕陽透過教室的窗玻璃照射在我的身上時,我依舊能感受到被夏日的烈陽炙烤一般的感覺,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讓我誤以為我的身體已經(jīng)灼燒了起來,燃燒到我的肌膚已經(jīng)焦黑如炭,全身上下無不被這股火焰折磨得體無完膚。

    「叮鈴鈴——!」

    上課鈴聲的突然刺入結(jié)束了我僅剩的安逸時光,我心中的不安正在完全滲透進我骨子里的每一個角落,教室里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因為大家都知道各自的末日已經(jīng)來臨。

    當聽見班主任高跟鞋踢踏踢踏的響聲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的表情上都是一副難以形容的不安感。

    有的人還在桌上雙手合十,默默地繼續(xù)著祈禱的儀式,有的人已經(jīng)覺得自己無可救藥,干脆將錯就錯地在教室里胡作非為,繼續(xù)扮演班中的壞角色。

    陳艷的冷酷的彷佛自帶寒氣的魔鬼,在她走進教室的那一刻,宣告我們死亡的鐘聲驟然響起!「啪——!」

    陳艷不耐煩地將手上抱著的一沓試卷丟在了講臺上,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其他異樣的表情,而是先拿起了黑板擦擦掉了上一節(jié)課的老師留下來的上課筆記。

    幾分鐘的安然無恙更是加劇了暴風雨前的恐怖感,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黑云壓城的可怖感正在逐漸向我們襲來。

    片刻后,陳艷終于憋不住了,她開始拐彎抹角地找大伙兒人的麻煩,毫不吝嗇地向我們展示她臉上嫌棄的表情和厭惡的眼神,只聽見她在講臺上自顧自地說道:「黑板都不擦,留個我這個保姆幫你們擦是吧!也不是!把你們教成這樣,我連當你們保姆的資格都沒有呢!」

    班長偷偷地看了一眼當天的值日生,那個值日生像是被從生死簿中抽中了一般心驚rou跳地不知所措,他猶豫再三,還是站了起來,當他打算朝黑板走去時卻立刻被陳艷攔了下來說道:「不勞駕你了!回去坐吧!」

    那值日生尷尬地回到了位子,所有人都看見了剛才陳艷對他說話時直視他的眼神,那是一種面對仇敵時厭惡又狠毒的眼神,彷佛在告訴在坐的各位,那個值日生死定了!果不其然,那值日生剛回到座位上,陳艷就開始揪著他不放道:「林光標,連擦黑板那么簡單的事情都記不住,難怪會考出這種分數(shù)!」

    林光標羞愧地將頭低下,不敢直視陳艷的雙眼。

    陳艷逮著了機會繼續(xù)說道:「林光標?。梗捣?!上來把你的試卷拿回去!」

    陳艷的語氣里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了對那張試卷的嫌棄,林光標又畏畏縮縮地站了起來走到講臺上,像是一個已經(jīng)被宣判死刑的罪犯,正在上前去領(lǐng)他往生道路上的通行證!緊接著,在座所有人的期中考試分數(shù)被陳艷一一公布,每個人都繃著一根神經(jīng)焦急地等待著自己被喊道名字,每個人在上去領(lǐng)回試卷時都行色匆匆,彷佛只要慢下一秒就會被陳艷抓住嘲諷的機會大肆批評似的!試卷的分發(fā)逐漸進入了尾聲,而我的名字還未被喊道,我開始在心里默默祈禱起來,祈禱暴風雖要將至,但請求別胡亂肆虐。

    我低著頭,不敢看向講臺上那尊高高在上的嚴厲軀體,生怕只要注視一眼就會瞬間石化一樣!就在心中的忐忑在七上八下地翻騰時,陳艷的嘴里交出了我的名字:「王小杰!」

    她沒有像喊叫其他同學一樣直接報出我的分數(shù),而是在叫出我的名字后停頓了片刻。

    陳艷舉起了我的試卷,然后幽幽地說道:「0分……你怎么考的!」

    我走到講臺上時,陳艷一把子將我的試卷丟在我面前,隨后她朝我說道:「放學后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座位上,心想著這回真是遭殃了!我發(fā)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氣聲,雖然我早已料到今日的結(jié)果會悲慘萬分,但是當事實擺在我眼前時,我竟還是害怕起來!我是什么時候預(yù)料到了今日的結(jié)果的?是在我拒絕了表哥替我補習的邀請之后,是在那天在姑姑家的別墅里醒來之后,是在看見表哥握著父親的jiba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不想讓表哥再與我家的一切有任何接觸,因此那天醒來后我毅然決然地跑去和表哥解散了我們周末補課的約定。

    當時表哥正在樓下吃早飯,見我突然出爾反爾,他一臉懵然地看著我,他以為我在向他開玩笑,于是我又重復(fù)了一遍解除約定的話語,彼時,他才真的醒悟過來我沒有再鬧脾氣。

    其實我確實在鬧著脾氣,我心想著倘若表哥周末來到我家?guī)臀已a課,那他一定再會慫恿我對父親下手,我已經(jīng)厭惡了將父親施舍給人的工作,我不想在看見自己的父親成為滿足他人欲望的工具,所以我最后做出了這一決定!也就是從那時起,我預(yù)料到了我這次的考試成績會一塌煳涂……我做好了考試后接受懲罰的準備,但是卻不知當這一懲罰實施在我身上時,我的心中卻無比后

    悔、無比疼痛!放學的鐘聲如約而至地在校園里響起,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陳艷的辦公室。

    陳艷的辦公室在教職員工大樓的三樓,當我來到辦公室時,里頭只剩下陳艷和另一個素未謀面的老師了。

    我敲了幾下門便走了進去,陳艷見了我后便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一邊讓我來到她身前,一邊對那位老師說道:「這不好意思,我這里還有個學生需要處理,怕不是會打擾到您?」

    那老師笑了笑,正要起身,便說道:「沒關(guān)系,你們請便,反正我也要走了?!?/br>
    說完,那老師便提起自己的包走出了辦公室。

    當下,辦公室里僅剩我和陳艷倆人,那老師走后,她瞬間就對著我拉下了臉,問道:「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

    我點了點頭,但是陳艷沒有看向我,他誤以為我沒有把她的問題聽進去,于是又責怪道:「你到底聽見我說的話沒有?上課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么六神無主的!」

    我急道:「我沒有,老師?!?/br>
    陳艷質(zhì)問道:「沒有?!那這次的成績是怎么一回事!」

    說著,她便指著她桌上的成績登記簿。

    我喃喃自語,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陳艷冷笑道:「不知道?!所以我才說你腦子生銹了!都不知道記下的是什么!」

    我羞愧極了,低著頭不敢言語,生怕任何一句話都會火上澆油。

    陳艷看著登記簿上的成績,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怪老師罵你!老師這樣也是為了你好!在這樣下去,你會和其他同學拉開很大的距離的!」

    我默默地點點頭,陳艷見我的模樣頗為誠懇,于是又說道:「你這樣的成績再拖下去恐怕不太行了!要不然這樣吧,從今晚后,每個周末你都來我家補習功課,你看怎么樣?!」

    說完,陳艷便抬起頭來盯著我看,一副目標達成的勝利模樣。

    我一時之間竟不知應(yīng)該如何回答,只說道:「我不知道家里人同意不同意……」

    陳艷見我仍有抵觸,便說道:「很多同學都來老師這兒補課了!像林光標、梁莎婉、董婷婷這些,老師也是見你孺子可教才叫你來的!」

    我解釋道:「我不知道家里人同意不同意……」

    陳艷拿我沒法子,只好說道:「要不這樣吧!過幾天家長會你叫你媽來找我,我親自和她說明這件事的情況!」

    我又說道:「可是我媽最近不在家?!?/br>
    陳艷聽后略感到詫異,問道:「不在家?!那去哪兒了?」

    我回道:「去廣州出差了。」

    陳艷聽后心中有些失落。

    在我的認知里,很早以前我母親就和陳艷有過深厚的聯(lián)系,陳艷是我們班里的老班主任了,從一年級到現(xiàn)在,一直從未被替換過,我記得母親在最開始便與陳艷攀上了關(guān)系,陳艷也知道母親十分看重我的教育,只要從我的母親那下手,當陳艷提出任何有利于我學習的建議時,母親總會義無反顧地去實現(xiàn),但是如今當陳艷聽到母親不在我的身邊時,心中的把握便丟了幾分!她又問道:「你媽不在家了,你爸總在吧?!」

    我點點頭。

    陳艷說道:「那成!家長會那天,你叫你爸來找我!我親自和他談?wù)劊 ?/br>
    我再三拒絕道:「老師,恐怕我爸爸來不了家長會了……」

    陳艷見我得寸進尺,臉上露出了不悅神情,問道:「又怎么了!」

    我被嚇得夠嗆,只能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爸爸那天要上班的,開家長會的時候他不一定來得了……」

    陳艷氣急敗壞地說道:「來不了就請假!我就不信他自己孩子的教育會不在乎!」

    看到陳艷如此憤怒的話語,一時之間,我竟分不清她究竟是在為我說話還是在為她自己著想……按照學校的慣例,每個學期的期中考試過后總會開一場家長會,這一次的家長會也沒有落下。

    家長會在周五的下午舉行,父親事先之前沒有請到假期,所以直到家長會快要開始的時候,我仍然沒有見到父親的身影。

    我像其他同學一樣在教室走廊的過道上向下看去,努力尋找著父親的身影,幾分鐘過去了,依舊一無所獲。

    陳艷已經(jīng)抱著一沓開會時所需的材料走向了教室,周圍的同學陸陸續(xù)續(xù)領(lǐng)著自己的家長走進了教室,唯獨見我孤身一人站在走廊上,待她走進后便問道:「小杰,你爸爸還沒到嗎?!」

    我搖搖頭,解釋道:「他沒請到假?!?/br>
    陳艷沒有理會我的解釋,只一昧地說道:「我不管這些!總而言之,我今天非得和你爸爸談?wù)勀銓W習上的事!如果他不來,你就別想回家,直到他到這里把你領(lǐng)回家為止!」

    我大氣不敢喘一聲,只能任憑陳艷教訓(xùn),我想替父親辯解,但是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理由辯解。

    陳艷和我說完了話后便徑自走進了教室,我又重新將目光投向樓底下的人群。

    突然,一股力量猛地撞擊了一下我的后背,由于反應(yīng)不及時,我的下巴不小心可在了陽臺的瓷磚邊緣上,一下子感到下巴處隱隱作痛,轉(zhuǎn)過頭來一看,原來是梁莎婉冒冒失失地跑上了樓,她的身后跟著她爸爸。

    梁莎婉

    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經(jīng)常在教室里吹噓自己的家世有多么地顯赫,他的父親多么地疼她寵她,雖然她的舉動引起過班里很多人不滿,但是由于她們家和陳艷走得近,陳艷在某些事上總是處處偏袒她,因此即便班里許多人對她看不慣,仍不會直截了當?shù)亟逃?xùn)她,甚至不乏有舔著臉巴巴地向她示好的人。

    從前經(jīng)常聽聞梁莎婉怎樣形容她的父親,今日一見,果然和其他人的父親不大一樣。

    他一身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極講究,領(lǐng)帶打得極順,腳上的皮鞋擦得程亮,看得出來是有精心準備過的。

    他見他的女兒如此冒失地撞了我,便指責道:「當心點!你撞了人了!」

    梁莎婉本不理會我,被她的父親一叫,這才停住了腳步。

    我禮貌性地向她父親打了一聲招呼,說道:「梁叔叔好?!?/br>
    梁叔叔看了我一眼后略顯得有些吃驚,他上下打量了我?guī)追?,又再三叫道:「小婉!快過來和你同學道歉。」

    梁莎婉依舊趾高氣昂,她不肯道:「爸爸~!」

    梁叔叔倒沒有理會她的撒嬌,再次篤定地命令道:「快點!」

    梁莎婉拗不過她的父親,是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來到我面前,說道:「對不起!」

    我見她那副傲慢的樣子就反胃,但是當下也不想不依不饒,便說道:「沒事。」

    梁叔叔說道:「真懂事!小婉,你可得和你同學好好學學!一個女孩子家整天瘋瘋癲癲的!像什么樣!」

    梁叔叔的語氣嚴厲,眼神也透露出著一股子兇氣,像是要立刻抽出鞭子來打他女兒似的,站在一旁的我也略感到了幾分寒氣。

    但是轉(zhuǎn)瞬間,他又立刻收回了這股子兇氣,我一看,正好和他的眼神對視。

    梁叔叔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道:「小杰?!?/br>
    說完,便又抬眼看了他,我與他的眼神又再次對視在了一起。

    梁莎婉不屑地說道:「小里小氣的名字!」

    我聽后頓時羞紅了臉,抿了抿嘴唇想辯解,但是卻沒有開口,還是梁叔叔替我教訓(xùn)了小婉。

    他說道:「你要是再在外邊兒給我惹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梁莎婉一聽,害怕地趕緊止住了口。

    忽然,梁叔叔抬起手來輕輕撫了撫我的下巴,說道:「不好!出血了!」

    我聽后便趕緊用手擦了一下,果真看見手指上沾染了一點血跡。

    梁叔叔忙說道:「先別用手擦,小心感染!」

    說罷,便叫梁莎婉拿出紙巾來。

    梁莎婉先是說道:「就一點小血,不會礙事的!」

    但是當梁叔叔把頭別過去沉默不語地看著她時,她便趕緊跑回了教室里拿出紙巾遞給了梁叔叔。

    我原是想接過紙巾的,但是梁叔叔顯然沒有打算把紙巾給我,他自作主張地在我的傷口上擦拭著,嘴里還自言自語道:「這么清秀的一張臉,要是留疤了就不好了!」

    說完,他朝我微微一笑。

    我趕緊收回了與他對視的目光,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別處,好不再與他對視。

    這時,梁莎婉嚷道:「爸爸,快點進來,家長會要開始了!」

    梁叔叔被他女兒喚了去,臨走前還對我說道:「小杰,有空來我們家玩!」

    我看著他臨走前對我拋出的最后一笑,臉上盡是不解。

    仔細一看,梁叔叔還是長得挺好看的……家長會快接近尾聲的時候,我才在教學樓上看見父親匆匆走進校園的身影。

    他敞開著工服,快速奔跑著尋找著我的教室,我在陽臺上朝他揮手,但是他沒有看見我,于是我便快速地來到樓下與他會面。

    父親見到我后先是問道:「小杰,家長會結(jié)束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還沒有,但是快了吧……」

    父親聽后,二話不說便跟著我跑上了教學樓。

    我?guī)е赣H來到了我的教室,在窗外,我給父親朝我的位子指去,隨后父親便徑自走近了教室里。

    陳艷看著眼前這個突然闖進教室的男人,先是大吃一驚,隨后便問道:「你是?!」

    父親訕訕地向陳艷賠了個不是,說道:「我是小杰的爸爸!」

    陳艷看著父親,臉上的表情逐漸木訥,她反復(fù)自言道:「原來你就是小杰的爸爸?!……」

    我和一眾同學站在教室外的過道上,透過窗戶,我看見了陳艷臉上那震驚又恍然的神情,她像是被人cao控的機器人突然被拔下了電源,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看著父親。

    待父親不好意思地穿過了眾位家長的視線去到了我的座位上時,陳艷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她連忙收起了驚訝的表情,繼續(xù)剛才突然停下的演講。

    這時候梁莎婉在我身邊對我說道:「喂~小杰,看不出來??!你爸這么帥!」

    我別過頭去,面無表情地回了她一句:「你爸也很帥……」

    父親在教室里坐下后不久,家長會便結(jié)束了。

    陳艷的結(jié)束語落下尾音后,家長們便從教室里魚貫而出,父親也夾雜在他們之中。

    我迎面走向父親,正想拽著父親的手向校門外跑去時,卻被陳艷及時喊

    住了。

    父親見身后有人呼喊我的名字,便停下了腳步,我見狀,只好放棄逃跑的計劃。

    陳艷想請父親倒辦公室談一談我最近的學習情況,父親眼看不好推脫,只好答應(yīng),而我也只能硬著頭皮雖父親一道去了陳艷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人滿為患,幾乎每一個老師的座位上都圍著一群家長,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交頭接耳,時而聽見某位家長的抱怨聲,時而聽見某位老師的嘆氣聲,這些聲音從老遠就在我們的耳邊此起彼伏地回蕩著。

    父親一向不太喜歡這樣的場面,他認為和老師打交道不是他這個人的行為作風,所以在此之前都是母親與陳艷交流我的學習問題。

    在這次家長會之前,父親曾詢問過我的學習近況,我一五一十地向他和盤托出,但父親沒有對我過多責備,反而只是云淡風輕地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也就完事了,他也并沒有想到陳艷會在家長會后與他再開一個小會。

    剛到辦公室門口,陳艷就對我說道:「小杰,你先在外面等一會兒,我和你爸爸聊聊就行?!?/br>
    她對我說話的語氣比平常時候溫柔許多,臉上還帶著微笑,我知道這是那些老師在家長面前的慣用伎倆。

    我沒有拒絕的余地,只好乖乖地在外頭等著。

    此時的學校已經(jīng)籠罩在一片晚霞的暮光之中,樓下的樹影被天邊的霞光拉得狹長,像變異了的怪物,密密麻麻地鋪滿整個地面。

    學校就像一處危機四伏的黑森林,里頭寄居著各種各樣的怪異生物,那些怪物隨時可能從草叢中竄出來把這里的人按壓在地上生吞活剝,直到折磨致死為止。

    就在我沉迷于自己的遐想時,一只手輕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我調(diào)轉(zhuǎn)回頭,發(fā)現(xiàn)是梁莎婉的父親。

    我淡淡地問候道:「梁叔叔好?!?/br>
    梁叔叔從身后走到我身邊,隨我一并站在陽臺前,說道:「小杰,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我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辦公室,回答道:「我在等我爸爸,他在里面和老師談話。」

    梁叔叔看著我笑道:「闖禍了?」

    我搖搖頭,說道:「考砸了。」

    梁叔叔又笑道:「沒事,一次失利而已?!?/br>
    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只能將目光直直地看向樓下,一言不發(fā)地打量著樓下的行人。

    梁叔叔說道:「小杰,我問你個事?!?/br>
    我側(cè)過頭來,說道:「什么事?」

    梁叔叔說道:「小婉在學校是不是常常欺負你?」

    我開始將目光移到梁叔叔的眼睛上,發(fā)現(xiàn)他正直勾勾地看著我,于是我趕緊收回了眼神。

    還未等我回答,他便又說道:「我想以她的脾氣,鐵定在學校里欺負過不少人!」

    我沉默著,表示默認了他說的話。

    他隨后便對我說道:「要是她以后再找你麻煩,你可以直接來找我?!?/br>
    我疑惑不解地問道:「找你?上哪兒找?」

    梁叔叔突然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來我家找我!」

    在我不知怎么回答時,父親隨陳艷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陳艷送父親到門口時,我仍隱隱約約聽見她對父親說道:「那我們就這么約定了……」

    說完,她便看到了站在我身邊的梁叔叔,轉(zhuǎn)瞬間,她的眼神似乎變得畏縮起來,像是不愿與梁叔叔打交道似的,還是梁叔叔先開口道:「我來是想了解一下小婉最近的學習狀況的!」

    他說話的語調(diào)毫無情感,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與剛才與我的對話形成了天壤之別。

    陳艷只好說道:「請進……」

    說完,梁叔叔便隨著陳艷走進了辦公室……兩天過后的大課間,正當我在教室的座位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從別人手里借來的漫畫書時,梁莎婉悄無聲地來到了我的跟前。

    她得意洋洋的拍了幾下我的課桌,我不耐煩地抬起頭來,問她:「干什么?」

    梁莎婉回答道:「周末來我家吧!」

    我又問道:「為什么?」

    她繼續(xù)回道:「周末我生日,你是我邀請的其中一個人!」

    說完,她便把頭往我身前湊,彷佛想貼著我的臉說悄悄話似的。

    我趕緊把頭扭向一邊,拒絕道:「我不去!」

    梁莎婉氣急敗壞地反問道:「為什么!」

    我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不想去!」

    正當她要開口罵人時,一旁的林光標忽然開口勸道:「小杰,你就和我們一塊兒去吧。」

    這陳光標是班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三好學生,梁莎婉平日里總是和這些學習成績好的人走得近,而他們也愛巴結(jié)她這個大小姐,于是這伙人就自然而然地在班里形成了一個小團體,將仗勢欺人的氣焰燃遍班里的每一處角落。

    我對這伙人極其反感,并不想與他們?yōu)槲?,也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赐蝗粚ξ胰绱艘笄冢皇请[隱覺得這伙人安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心理——沒安好心!梁莎婉見她的巴結(jié)被我當成了耳旁風不聞不問,當下她便將臉湊到我耳邊悄悄對我說道:「你要是不去,我現(xiàn)在就去把你上學期期末考試作弊的事告訴給老師,讓他們記你一個大大的處分!」

    說

    完,她得意的對我揚起了眉毛。

    我氣極了,站起來推開她道:「去就去!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樣!」

    于是在周六上午,我便獨自一人循著地址來到了梁莎婉的家。

    梁莎婉的家位于市中心的別墅區(qū),周圍是繁華的商業(yè)帶,不遠處的寫字樓高高豎立在地平線上,底下的樹林掩映著,將那些繁忙的場所與愜意的住宅隔離開來。

    我循著地址走在社區(qū)的道路上,路兩旁種滿了高大的法國梧桐樹,陽光被茂密的枝葉抵擋在外,只在地面上留下點點光斑。

    梁莎婉經(jīng)常和班里的人吹噓她的家世,我每每聽到她想大說特說時,總會頭也不回地走開,因為我看見她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樣就深感反胃,可如今看來,住在這樣的房子里,倒也有幾分理解她那種愛炫富的心理了!走了好一會兒才尋到梁莎婉的家,那是一棟三層高的別墅,白色的面墻在樹蔭的掩映下頗有幾分安靜的氣質(zhì),但是百葉窗緊緊關(guān)著,不像是要準備迎接客人的!我上前去按響了門鈴,幾分鐘后才聽見里頭的人急匆匆地汲著拖鞋走來開門,一看,果然是梁莎婉,但她面容顯得有幾分憔悴,像是剛哭過似的。

    我率先開口說道:「是這里沒錯吧!」

    梁莎婉沒心情開口懟我,她只是心平靜氣地與我說道:「你回去吧,今天的聚會取消了?!?/br>
    我雖然心中一頓狂喜,但還是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取消了?」

    她又說了一遍:「嗯……取消了?!?/br>
    我向她表示了同情,與她作了告別后,房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只聽那人問道:「小婉!還不快過來收拾!你還想逃掉今天的課程?!」

    梁莎婉嘆了一口氣,道:「是我爸爸……」

    說著,她又轉(zhuǎn)回頭去對她的父親喊道:「爸爸,我在和我同學說話呢!」

    他父親聽后似乎更加惱怒了,罵道:「不是叫你哄他們走嗎!怎么還來!到底是誰這么多事!」

    梁莎婉喊道:「是小杰!」

    我聽梁莎婉一說,立刻羞紅了臉,弄得我好像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似的。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梁叔叔卻從房屋里頭走了出來。

    他慢慢走向我們,嘴里還反復(fù)確認道:「小杰?是小杰?」

    我莫名其妙地慚愧了起來,忙問候道:「是我,梁叔叔。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空氣里有片刻安靜,彷佛時間突然停住了這個尷尬的場面,所有的事物都靜止了似的。

    隨即,我便聽到梁叔叔朝梁莎婉說道:「怎么回事!來了同學也不請人進來坐!」

    梁叔叔的這句話,令梁莎婉和我都感到頗為驚訝,隨后他又轉(zhuǎn)過身來和我說道:「小杰快進來!外頭天冷!快進來!」

    我不知所以地走進了屋子里,梁莎婉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我倆都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原來在我到來之前,梁莎婉的家里已經(jīng)來了一撥同學,但是全都被梁叔叔轟了出去。

    今日原是梁莎婉的生日的,只是梁叔叔非但沒有給她慶祝生日的機會,還仍舊逼迫她去上補習班,當我看到梁莎婉臉頰上帶有濕痕的淚跡時,便確認了她曾為此流下過眼淚。

    梁叔叔對我的熱情超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yù)料,他喜笑顏開的模樣讓人難以相信這就是方才那個把一群孩子轟走的男人。

    梁莎婉被他支開了,因為她還要收拾補習班所需要的課本,我與梁叔叔坐在客廳里,尷尬得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才好。

    我原想著只坐一會兒便打算告辭的,但是直到了梁莎婉離開了家中時,梁叔叔依舊沒有打算放我走的意思。

    偌大的房子里顯得格外冷清,可能是房中人少的緣故,使人乍一看并不像是一個完整的家。

    梁叔叔對我的招待從來沒有停止過,一會兒給我遞來一杯果汁,一會兒又給我拿來一些零嘴,我不敢放肆吃著,怕在別人家嘴里落下一個沒有禮貌的印象。

    不久后,我向梁叔叔提出了告辭的請求,但是梁叔叔依舊挽留不休,他一邊忙遞給我一些吃食,一邊說道:「來來來!小杰你先別急著走!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叫阿姨今晚做幾個菜,你就在這兒吃完了飯再回去好不好?」

    我推脫道:「可是我答應(yīng)了爸爸今天天黑以前回去的?!?/br>
    梁叔叔說道:「那不要緊!我打電話回去和你爸爸說一句不就行了?你好不容易來同學家一回,難道你爸爸還不許你和同學好好聚聚?」

    我仍想推辭,但是梁叔叔對我的熱情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他忙不迭地給我倒上一杯又一杯果汁,像是大人們相互灌酒的模樣,我忙讓他停止,他不聽,遂端起杯子來遞給我,我沒接穩(wěn),瞬間,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隨著一聲清脆的爆裂聲摔得支離破碎,杯中的果汁撒了一地,連我倆身上的衣服都被甜膩的果汁弄濕了一灘印記。

    我手忙腳亂地擦著自己的衣物,梁叔叔也迅速拿來了紙巾替我擦拭著,雖然他自己身上也被果汁淋得狼狽不堪,但他卻毫無知覺似的只在意我身上的污漬,只是不管再怎樣拯救,我的衣服也注定被淋成了花臉貓。

    梁叔叔擔心地說道:「誒!我真是笨手笨腳的!竟然連一杯水都拿不好!害得它澆得你渾身都是!小杰!你快去

    換身衣服吧!天氣這么冷,小心感冒??!」

    我聽后倒是難為情起來,說道:「不用了,梁叔叔。我回家換就好?!?/br>
    梁叔叔頗為自責地說道:「這怎么行!我可不能就這樣放你回去!你爸媽看見了會怎么想!」

    我說:「沒事兒的,我和我爸爸好好解釋就好?!?/br>
    梁叔叔還是沒采納我的意見,他連連說道:「不行不行!你趕緊去換身衣服!」

    說完,他沒有容我思考便開始起身拉著我的手把我?guī)ニ姆块g,我畏畏縮縮地跟在他的身后,對他的這一舉動仍不敢接受。

    梁叔叔的手寬大而厚重,他將我的手緊緊握在他的手心中,頃刻間,一股暖流從那只手傳遞到了我身上的每一處角落。

    梁叔叔在他的衣帽間里拿了一件襯衫放在我身前對比了一下,說道:「我們家沒有小男孩的衣服,你先穿著我的,雖然有點寬大,但是也只能先這樣了!」

    我冷得直哆嗦,聽進他說的話,他見狀便放下了手中的襯衫,走進我又摸了摸我的身子說道:「這樣下去不行!你會著涼的!不如這樣!小杰,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