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漸漸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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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琉璃帶著白羽凰等人跟著黑貂,找到了一具帶著半個面具的黑衣人的尸體。他的脖子處有一個深可見骨的爪痕,傷口泛著紫黑色,看來黑貂那一爪,真是凌厲無比。水琉璃蹲下,從死者右手上找出一枚形狀奇異的口哨,看來,這個人就是控制尸兵與他們相斗的人。 “他是邪蠱師,不過并不是這些尸兵的主人,應(yīng)該只是一個控制尸兵的嘍嘍而已。”水琉璃站起身,看了看死尸身上的傷口,道,“真正能制造出碧尢的人整個苗疆應(yīng)該只有殷離落一人。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感覺到小貂的靠近。我本來只打算讓小貂以攻擊來阻止他繼續(xù)控制尸兵,借此得以靠近他與他交手。可我沒想到,竟然來的只是個嘍嘍?!?/br> “看他的打扮,應(yīng)該是殷離落身邊的侍衛(wèi)之一?!卑子鸹税櫫税櫭迹谟案媪舜驍_,交給白羽凰一個錦盒,白羽凰舒了一口氣,把它遞給了水琉璃。 水琉璃抬眼看著白羽凰,白羽凰靜靜地回望著她……最后,水琉璃接過錦盒,打開之后,里面,正是早上從她身體里取出的命蠱。 “你去偷自己父皇的東西?”水琉璃淡淡的語調(diào),暗藏著一絲別樣的情緒。 “不是偷,是借?!卑子鸹颂裘?,“等老子找到了命蠱,自然會還給他?!?/br> 水琉璃勾了勾嘴角,從懷里取出那個陰枕木的盒子,扔了過去,“那,還回去吧?!?/br> 白羽凰一愣,他身后的影衛(wèi)都石化成了雕像……半響,白羽凰驚嘆道:“丫頭,你找到了?怎么回事?” 水琉璃一挑眉,將盒子甩給了黑影,轉(zhuǎn)身向古府走去。白羽凰連忙跟上,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談,卻是說清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嘖……”跟在二人身后的鄧銘皇突然自言自語道,“我以為藥師是個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人,沒想到對三皇子卻少了一份疏遠。而三皇子明明那么霸氣,可跟在藥師身邊時,就……” “就像個流氓是不是?”一旁,黑影抱著陰枕木的盒子對他咧嘴一笑,“藥師只對主上不疏遠,主上也只在藥師身邊時不流氓,嘖嘖……” “只在么?”鄧銘皇望著前方那兩個并肩而行的身影,出神…… 到了古府,眾人立即在酒釀的威壓下各自回屋休息,直到第二天吃過朝食,眾人才坐在書房里,說起了正事。 與水琉璃等人的猜測相近,鄧銘皇三人果然是有把柄在李正手上,才不得不下了死保,而這把柄,卻是與當(dāng)年猝死的穆老將軍有關(guān)。 不知道是該說巧合還是其他,當(dāng)年那個十三姨太太,現(xiàn)在的日卓大元帥,竟是來自乾巫的一名毒師。毒師,是那些由于先天原因而無法修習(xí)蠱術(shù)進而專攻毒術(shù)的人的總稱。當(dāng)年這個十三姨太太隨船出發(fā),本是想找一種毒草,卻沒想到自己卻被劫了去,困在了日卓島上,成了阿里籠的十三姨太太。 而十六年前在京城,水末然重傷殷離落。殷離落在眾人的劫殺下逃往北方,恰巧遇到了李正以及這個乾巫的毒師。于是,一個更大更久的陰謀,浮上了殷離落的心頭。 他以詭異的蠱術(shù)和在十三姨太太的輔助下,幫李正立了大功,然后又用邪蠱害死了穆老將軍,奪他兵權(quán)。不過殷離落也知道李正是個庸才,為了自己精心安排的這顆棋子能長久地發(fā)揮作用,他又想出了一個惡毒的辦法。 “達蘭塔不是那個十三姨太太的閨女,更不是什么阿里籠的女兒。”鄧銘皇沉吟半響,道,“其實,達蘭塔是穆老將軍的女兒!” “達蘭塔,本名叫穆蘭?!痹诒娙梭@異的目光中,鄧銘皇緩緩地說出當(dāng)年的真相。“穆老將軍死后,那個混蛋,帶著一個全身紅衣的獨眼妖人,搶走了穆蘭,把她丟給了老妖婦。后來我們?nèi)值芷此狸J上了日卓島,從老妖婦手中奪回了穆蘭,可是我們卻發(fā)現(xiàn)她中了奇毒?!?/br> “老妖婦,也就是現(xiàn)在的日卓大元帥,她的毒,我們遍請名醫(yī)也醫(yī)治不好。最終不得不與她達成協(xié)議。我們可以見穆蘭,可穆蘭必須以她女兒的身份養(yǎng)著,而且我們保李正一日,她便為穆蘭續(xù)命一日,只要等日后她們所圖之事成功,便會交出穆蘭身上奇毒的解藥?!编囥懟士嘈σ宦暎笆裁磿怀鼋馑幍墓碓捨覀兏静恍?,但也唯有答應(yīng)才能保住穆蘭。穆老將軍對我們兄弟三人有大恩,所以即使是拼上性命與名譽,也要保住他最后的血脈!” 水琉璃與白羽凰對視一眼,在看向鄧銘皇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佩。水琉璃對達蘭塔,不,是穆蘭招招手,穆蘭紅著眼睛在她的身邊坐下。水琉璃纖長的手指搭上穆蘭的脈,同樣也牽起了所有人的心。書房內(nèi),安靜地只剩下極輕的呼吸聲,生怕打擾到聚精會神的水琉璃。眾人皆知,若是連水琉璃也解不開這毒,那么普天之下,將無人再能救穆蘭性命。 明明是很短的時間,眾人卻覺得有幾個時辰那么長。終于,水琉璃收回手,有些蒼白的唇吐出淡淡的話語,短短五個字,卻讓人有歡呼的沖動: “無妨,我能治?!?/br> 鄧銘皇激動地一把摟過穆蘭。他對水琉璃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顫聲道:“藥師大恩,我穆家軍永世不忘!” 水琉璃淡淡地揮手,卻是有幾分疑惑道:“穆家軍?” “呵呵,藥師,您該不會以為李正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奪了兵權(quán),就能讓我穆家軍改姓李吧?” 水琉璃了然地點點頭,看來穆老將軍當(dāng)年在軍中的威信,十分浩大。抬手在紙上寫下一副藥房,水琉璃道:“穆蘭所中的毒是一種混合的組毒,想要解除,不僅需要十幾種藥材,還需要正確的時間以及內(nèi)功可以在炎寒之間自由轉(zhuǎn)換的人做輔助。” 鄧銘皇一愣,隨即深深地皺起眉頭。要知道,每個人的內(nèi)功心法都是偏向一種屬性的。想要轉(zhuǎn)變成與自己功法完全相反的屬性,就必須把內(nèi)功修煉到一種頂峰,若是沒有一甲子年,是根本辦不到的…… 那廂鄧銘皇正為找不到這樣的人而煩惱,而這邊,白羽凰卻笑嘻嘻地湊到水琉璃身邊,厚臉皮道:“丫頭,想叫我?guī)兔χ闭f不就好啦,干嘛拐彎抹角地嚇人家鄧銘皇?!?/br>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有幾分無奈,可這次,還真得這個人出手…… 鄧銘皇狠狠地震撼了一把,同樣,許鵬飛也是如此。要知道,整個苗疆,大概也就只有古天狂能達到這么變態(tài)的要求吧。 出去除去眾人的震驚不提,水琉璃讓人熬藥給穆蘭服下,驅(qū)毒將在今日午時進行。這次穆蘭和鄧銘皇被當(dāng)作棄子扔來京城,殷離落本想接命蠱被盜一事令水琉璃等人對其出手,可惜他沒有料到,水琉璃極大的名氣讓鄧、穆二人起了反水之心。而在宴席之上,孔雀鎏金簪落入白羽凰手中讓殷離落不安,他直接派人去剿殺二人。只是陰錯陽差之下,水琉璃及時出現(xiàn),救了二人,也讓當(dāng)年被隱藏的真相,浮出水面。 水琉璃安排為穆蘭驅(qū)毒的事宜,而白羽凰則帶著鄧銘皇悄悄地進宮面圣,稟明當(dāng)年的一切。 果然,聽到真相的白景帝大怒,而且更讓他震怒的是,今日早朝,原本對乾巫歸服一事報有觀望態(tài)度的大臣們竟然齊齊聯(lián)名上奏,表示支持與乾巫結(jié)為友邦,并將其擺在與苗疆同等的高度。 同時,當(dāng)他略微提起立儲一事時,竟然又有三分之二的大臣表明:二皇子白羽流聰慧豁達,德才具備,可以擔(dān)當(dāng)重任。接連而來的詭異局面讓這個老道的帝王看明白了什么,他將案件交給白羽凰,命他與藥師一起,在七日之內(nèi)查明事情的真相,調(diào)查期間,二人具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力。 “先生,怎么做,我們是不是太過心急了?”陰暗的房間中,白羽流望著對面的殷離落,陰沉的臉上有些焦急的神色。 殷離落放下手中的黑子,微微一笑,右眼下的朱砂,血紅的恐怖?!芭率裁??大魚,自然要拿大餌來掉。更何況,你不會指望那幾個老匹夫的一句話,就讓你得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位置吧?” “呵呵,先生說的是?!卑子鹆麝庩幰恍Γ?,白子落。 古府,水琉璃聽白羽凰說完今日早朝所發(fā)生的一切,皺眉。獨自走回房間,鋪紙、提筆,雋秀清麗的字躍然紙上。 午時一到,水琉璃推門而出,對靠在樹下的白羽凰一招手。白羽凰挑眉一笑:“丫頭,又有什么好東西要給我?”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將一個錦囊遞了過去:“你收著,如果我突然消失,你就把它打開?!?/br> 白羽凰臉色一沉,水琉璃卻是難得地輕輕一笑,摸了摸黑貂的下巴,道:“我決不會故意離開,可與那殷離落交手,我還沒有局局皆勝的把握。你將它守著,也算是我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后路?!?/br> 被水琉璃那雙淡然卻充滿信任的眸子凝視,白羽凰點點頭,將那個錦囊貼身收好。 “也許,快到?jīng)Q戰(zhàn)之時了?!彼鹆У恼Z氣,說出極其沉重的話題,猶如冰雪中傲然的雪蓮,遺世,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