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撥開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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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谷一事,把那些被血紅獄蠱惑的人的注意力徹底拉到了已經(jīng)死的尸骨無存的秦風(fēng)身上,血紅獄想要集結(jié)中原武林消滅水琉璃,同時更是對江湖進行一場大換水,方便他以后的控制。只是白羽鄴怎么也沒有想到,水琉璃的一個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讓他這么多天的努力付之東流。 就在同一時刻,白文帝白羽靜親自昭告天下,經(jīng)過朝廷的多方排查,前段時間江湖武林上的慘案皆是由血紅獄一手造成,而血紅獄的高手絕非僅有當(dāng)日的狼天意一人。狼天意的師傅乃是五十年前的血紅獄獄主,重傷未死,如今重現(xiàn)武林為禍一方,有魔尊關(guān)山燕前輩和圣者柳輕風(fēng)前輩作證。此案天羽逍遙王已經(jīng)與苗疆藥師同時接手,血紅獄中人武功其高、心狠手辣,還望江湖英雄不要輕舉妄動,徒丟性命。 白羽鄴的詔書不得不說是發(fā)的正是時候。往日,這些武林中人一腔熱血集結(jié)于京城,即使是皇帝的詔書,恐怕也難以服眾。但是此時這些江湖中人正是被蝶谷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蝶谷的追殺讓他們心驚膽戰(zhàn),但是他們身上又的的確確背負(fù)著血債,不得不報,此時白羽靜以九五之尊的一句交代,雖然不能讓他們完全信服,卻是給了他們一個暫時放下水琉璃的借口。而這些人居住的四家客棧的水井里已經(jīng)投放了水琉璃研制出來的解藥。沒有了控制,等這些人都冷靜下來想一想的時候,那懷疑的心思,就會很自然地移到血紅獄的身上了。 京城,鄴王府。 此時的鄴王府已經(jīng)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了,甜膩的藥香從王府中穿來,帶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在聞到的一瞬間就能感覺到嚴(yán)重的暈眩和惡心,嚴(yán)重的還會窒息。水琉璃在看到這血色漫延的第一時間就讓白羽靜把鄴王府周圍的人都移走了,許鵬飛和狼允兒帶著一群京城禁軍把鄴王府圍住,晝夜不停地焚燒被水琉璃加了東西的艾草。清爽的香味讓人精神一震,艾草焚燒形成的輕煙穩(wěn)定地制止住了鄴王府血色的擴散。 “丫頭,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吧?”盯著在血色的籠罩下已經(jīng)看不清任何情況的鄴王府,白羽凰摸了摸鼻子。 水琉璃點了點頭,她倒是忽視了白羽鄴。即使是當(dāng)日的匆匆一瞥,她也看出白羽鄴身上的傷不是作假,那種惡心的病癥,正是修煉換血大法所留下的后遺癥,雖然惡心,卻不會要人性命,只要有足夠的鮮血,就可以恢復(fù)如初了。當(dāng)她把這個消息告訴眾人之后,白羽靜更是直接調(diào)動了京城二十萬禁軍,悄悄地把京城附近的村莊保護地水泄不通。而白羽凰也調(diào)動他的力量,把京城里的人的安全置于庇護之下。白羽鄴再強,可處于這種狀態(tài)的他也使不出全部的功夫,白羽凰雖然沒有把握阻擋住功夫詭異的他,可是卻完全利用人海戰(zhàn)術(shù),讓他在這急需要人血的關(guān)頭,得不到一滴血。 有的時候,人多,才是硬道理。 但是這并不是長久之策,人多,也就意味著消耗巨大,而且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維持一久,整個京城都會陷入恐慌之中。京城乃天羽之根本,絕不可亂。 水琉璃冰藍色的眼眸盯著那血色的王府,微微瞇起,手上輕撫著懷里的貂兒,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既然不能拖,那就打?!闭f完,微微后仰望向白羽凰,挑眉一笑,“你該不會把那么重要的幫手給忘了吧?” 白羽凰的臉上閃過一絲神采:“你是說明浩?” 水琉璃點點頭,玉手輕輕捋了捋被風(fēng)吹亂的銀發(fā):“秦風(fēng)那小子只不過是白羽鄴手上的一個棋子,什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但是他所知道的一個不怎么重要的消息,對我們,卻是格外有用啊?!?/br> 當(dāng)日在擒下秦風(fēng)之后,水琉璃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除了教唆這些門派中的二把手集結(jié)于京城對水琉璃動手之外,秦風(fēng)更是暗中利用對付“流月”的手段,偷取了不少心頭血。據(jù)說是白羽鄴練功需要心頭血,而這心頭血自然是越純越好,但是,決不能是血紅獄中人的血。 那能夠與所有血液相溶的母血,一旦進入了別人的身子,哪怕是一滴,這個承載這母血的人的血液對于白羽鄴而言,就從美味的食物變成了美麗的毒藥,那種雖然不會瞬間致命,卻是會讓白羽鄴的功夫從最基礎(chǔ)的地方開始崩潰……而當(dāng)日在水琉璃的控制下,明浩給白羽鄴取血的那個瓶子里的血,可是滿滿的、血紅獄之人的血啊…… 白羽凰疑惑地摸了摸水琉璃的頭發(fā):“可是如果是血紅獄的血的話,白羽鄴應(yīng)該能夠自己感覺的出來吧?” “如果是以前,我敢肯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被白羽鄴發(fā)現(xiàn)那瓶血是他們血紅獄的血,但是你忘了,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同了?!彼鹆u了搖纖細(xì)白嫩的手指,冷笑道,“我讓明浩回去之后不要立即把血給白羽鄴,而是等我的吩咐。在那瓶血上,更是覆蓋了一層我的血液。今日的白羽鄴,恐怕已經(jīng)被沒有鮮血折磨的慘不忍睹了,此時他對鮮血的渴望,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頂峰?!?/br> 說完,水琉璃緩緩抬起右手,白皙精致的手腕上,情絲手鐲在夕陽下散發(fā)著奇異的光輝,冷清,妖冶,又危險。水琉璃輕輕搖了搖手腕,對白羽凰勾起一抹嫵媚又冰冷的笑:“下面,就是棋子發(fā)揮作用的時刻了?!?/br> 明浩拿著那個小巧的玉瓶,緩緩走過長長的走廊。 整個王府里除了他和白羽鄴之外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人了。在沒有鮮血的情況下,白羽鄴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品質(zhì)的問題,即使是平時最下賤的傭人,也成了他的口中餐,但即使是這樣,也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白羽凰不組織他出去,可是在那千軍萬馬之下,他沒有半點取血的機會。換血大法要求的是母血,取不到血,他又如何能夠去提煉母血呢?因為沒有鮮血,那惡心的斑點已經(jīng)覆蓋了他整張臉,此時的他面容幾度的恐怖,哪還有當(dāng)年在朝堂之上激昂文字的瀟灑模樣? 不過白羽鄴此時已經(jīng)沒有半點其他的想法了,他還記得,明浩曾今跟他說過,給他弄來了蝶谷的大小姐的心頭血,那樣純美的鮮血幾乎不用怎么提煉就成為了母血,而這些母血絕對可以讓他的癥狀消失,到時候即使是千軍萬馬在他的面前,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門外已經(jīng)傳來了明浩特有的腳步聲,白羽鄴勾起嘴角,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喝下母血之后癥狀全消功力大進的模樣,到時候他定要把水琉璃和白羽凰都踩到腳下,狠狠蹂躪,如果不是他們的百般阻撓,他白羽鄴也不至于受這么大的苦。 “主子。”明浩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那樣難聽的聲音在此時的白羽鄴的耳中卻是分外動聽?!斑M來吧。”白羽鄴非常高興地答道。 “吱呀——”門開了,血色在白羽鄴的房間里最為濃重,可是白羽鄴卻覺得分外舒服。不過血色對白羽鄴同時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影響的他看不清明浩此時慘白的臉色——一個被取了心頭血的太監(jiān),如果不是水琉璃用蠱吊住了他的最后一口氣,憑借一個小小的明浩如何能活到今天? “這就是從蝶谷的大小姐身上取下來的心頭血?!泵骱菩⌒囊硪淼匕延衿糠诺阶郎希p輕打開了瓶蓋。 頓時,濃郁的幽香傳到了白羽鄴的鼻子中,讓白羽鄴頓時舒服地舒了一口氣……這個血的香醇甚至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美味。 白羽鄴的手已經(jīng)開始興奮地顫抖,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挑起一滴瓶子上的鮮血,放到嘴里品嘗。 甘美的味道從舌頭傳來,直接擊潰了白羽鄴的最后一絲理智。此時的白羽鄴盯著那瓶鮮血,眼神中完完全全都是炙熱,沒有了半點的懷疑。白羽鄴非常隨便地對明浩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此時他的全部念頭都放在了這瓶鮮血上,明浩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好用的奴隸而已,已經(jīng)對他沒有半點的吸引力了。 白羽鄴完全沒有注意到,剛剛踏出屋子的明浩的身體里鉆出一直黑漆漆的小蟲,而失去了小蟲之后,明浩的身子開始變得搖搖晃晃,終于,一頭栽倒在鄴王府中那已經(jīng)變成血色的水池之中。這個曾經(jīng)在宮廷之中叱咤風(fēng)云的太監(jiān),就這么死在了鄴王府的水池里,更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屋子里的白羽鄴用一種又興奮有虔誠的樣子拿起了桌子上的玉瓶。小小的瓶口散發(fā)著讓他瘋狂的味道,顫抖的手彰顯著他此時的興奮,而白羽鄴的雙眼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血紅,嗜血,興奮,還有瘋狂。 拿起那小小的玉瓶,白羽鄴仰頭一飲而盡。剛剛?cè)肟诘孽r血的美味讓他的臉色是幸福和滿意的神情,可是就在下一秒,他的臉色已經(jīng)變成了憤怒和痛苦,可是因為變的太快了,白羽鄴的上半張臉還保持著興奮,而下半張臉卻是痛苦,整張臉,已經(jīng)扭曲地恐怖了。 白羽鄴猛地吐出口中的鮮血,伸手摳向自己的喉嚨,努力地干嘔著。可是他剛才實在是太急切了,而他這長期服用鮮血的身子又太過于熟悉血液的味道了。此時他再怎么努力,那吞下去的鮮血也沒有辦法弄出來了。 那是明浩的血,屬于血紅獄的血。白羽鄴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丹田升起一股熱氣,不是往日充滿力量的感覺,而是一種焚盡一切的痛苦。那種痛苦讓他開始在地上打滾,可是卻絲毫沒有辦法減少,也沒有辦法阻擋自己體能能量的潰散。 鄴王府外,水琉璃冷冷地勾起嘴角,對白羽凰招了招手,抱著懷中的貂兒轉(zhuǎn)身就走:“走吧,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