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面具叔叔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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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 安以夏帶著兒子eric和顧知逸到了墓園,特地讓eric跟父親見面,拜別父親。 安以夏祭拜父親后,對著墓碑真情流露。 “爸爸,明天我們就要走了,回f國,這幾年我都在f國,我過得很好,您的外孫顧安星也成長得很好。您放心,我們會很好的生活,您在天上不用掛念,我們、高姨和弟弟meimei,都會好好的?!?/br> 安以夏讓eric給外公磕頭,eric表示不能理解,為什么要磕頭,他的成長中,就沒有過這種形式上的禮儀。 但在母親的要求下,還是照做了。 安以夏扶著eric站起來,花和酒都放在墓碑旁。 安以夏久久站在墓前不肯離去,eric和顧知逸站在一邊,默默陪伴,不打擾也不催促。 eric輕聲問:“媽咪跟外公感情很好?” “父親這個角色,在每個人的心中都非常重要。eric,你愛爸爸嗎?”顧知逸問。 eric點頭,“我愛爸爸,也愛mama?!?/br> “如果,有一天爸爸先走了,我相信你也會很難過,很傷心。eric,現(xiàn)在mama她沒有爸爸了,她的難過,我們都不會理解。”顧知逸低聲說著,隨后蹲下身,將兒子圈進懷里,“我們無法與mama感同身受,但我們可以理解mama,多給她關(guān)懷和愛,讓mama知道,即使沒有了爸爸,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愛著她,是不是?” eric點點頭,“那我們等著mama吧,不打擾她?!?/br> “嗯,不打擾她。”eric應(yīng)著話。 安以夏想起小時候很多的事,都是父親與她的片段。其實父親一直都很忙,但也會抽時間陪他們姐弟三人過兒童節(jié),生日是從來沒有忘記過。即便他是一位很忙的父親,他也是一位負責的父親。 安以夏說著小時候的事,淚流滿面。 她在墓前呆了很久,風將她一次又一次滾過臉上的淚水風干。 遠處,一個高大影子慢慢接近。 “要走了?” 這一聲,如同驚雷,嚇得安以夏猛地回頭。 湛胤釩偉岸挺拔的身軀昂然屹立她身側(cè),強大的氣勢懾得人心發(fā)慌。 安以夏轉(zhuǎn)身時,眼神都恍惚了下,緊跟著后退一步,眉頭緊皺,臉上表情帶著抗拒,顯然來的人是不受歡迎的。 “你來這里做什么?”安以夏問。 湛胤釩面色變沉,目光淡漠,語氣暗沉:“聽說你要走了,故人不該來見見?” “不用,我們各自安好,對彼此就不比掛念了?!卑惨韵牡木芙^。 湛胤釩語氣淡漠道:“你如此想,我卻不是這樣想的,你想抹去我們的過去,我卻短時間無法將你放下。并非要打擾你,只是放不下,今天我不來見你,難道你會去見我?” 安以夏皺眉,“不會,你想多了?!?/br> 湛胤釩嘴角帶笑,上前一步,走近安以夏。 “我……” 湛胤釩一字剛出,被安以夏抬手推開,緊跟著迅速退后幾步,黑著臉瞪他。 “你干什么?”安以夏怒問。 湛胤釩抬起的手垂下,眸色變暗。 “媽咪!” eric脆聲脆響的喊著,跑過來直接沖安以夏跟前,一把緊緊抱住安以夏,扭頭瞪著要欺負他mama的人。 “媽咪,我來保護你?!?/br> 話落顧安星轉(zhuǎn)身,指著湛胤釩,“你!不準欺負我媽咪!” 湛胤釩眼神瞬間犀利,看著擋在安以夏身前的面團子,又看看安以夏,犀利冰冷的眼神一點一點變成火,唇際,忽然拉出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小子,這是你母親?” eric瞪圓了眼,“是,叔叔,你別以為戴了張很酷的面具,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你這樣一點都不酷!” 湛胤釩面色發(fā)冷,眼神比半張銀色面具還冷,他看向安以夏,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 “安小姐,您的兒子?” 湛胤釩用的竟然是敬語“您”,一時間還真沒聽出來他話里隱藏著什么意思。 安以夏拉著兒子往身邊帶,言行間都是袒護:“對,我兒子,我和我先生的孩子,今年四歲?!?/br> 湛胤釩嘴角拉出兩分笑意,“四歲的孩子,這么高的個,吃什么長的?” 湛胤釩一步一步上前,快靠近安以夏身邊,安以夏立馬將兒子拉身后,退后好幾步。 “你干什么?你站??!”安以夏大怒,“你別再靠近。” “你和你先生的孩子,安小姐,這么緊張做什么?”湛胤釩語氣冷漠,帶著十足把握的質(zhì)問。 安以夏提了口氣,站直了身軀看著他,“你都步步緊逼了,我還不后退嗎?我緊張?呵,誰說我緊張了?為什么緊張,你以什么身份來逼問我?湛胤釩,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別再我面前晃!” 湛胤釩看著她,臉色難看。 “孩子是誰的?”湛胤釩語氣冰冷,直面逼問。 這臭小子,這小蘿卜頭,為什么他第一次見到這小蘿卜頭時那么眼熟,為什么他從未跟孩子接觸過,卻跟這小蘿卜頭一聊就親切無比。 當時只感覺這孩子與眾不同,機靈古怪,小人面孔大人語氣讓人眼前一亮,卻從沒多想一分,這孩子竟然是安以夏的兒子?,F(xiàn)在站在安以夏面前,再看這小蘿卜頭,那確實是安以夏的兒子,跟安以夏確實很像。 但再一想,除了像安以夏,是不是更像另一人? 湛胤釩眼神透出危險訊息,目光灼灼,“孩子是誰的?” 安以夏深吸氣,“當然我和我先生的,我們夫妻的孩子,還要向你解釋什么?” “小子,過來,我們談?wù)??!闭控封C招呼小蘿卜頭,“出來,我們男人面對面談話?!?/br> eric竟然真就從他母親身后走了出來,“你不準欺負我媽咪!” “你什么時候看到我欺負她了?我與她也是正常交談。小子,你今天幾歲……” “四歲!” 安以夏大聲搶話,隨后將孩子護在身后,看向湛胤釩的眼神帶著殺氣:“湛胤釩,你別得寸進尺!” 湛胤釩上前一步,“讓你兒子回答,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br> “先生?!?/br> 顧知逸出現(xiàn),語氣強勢,將安以夏母子護在他身后,他與湛胤釩面對面站著。 “不知道我們妻兒什么地方得罪了先生,還請行個方便,不要為難。這里是墓園,是逝者安息的家園,請尊重逝者,好嗎?” 安以夏拉著顧知逸,“我們走吧,別跟他多話,毫無意義?!?/br> 湛胤釩目光灼灼看向安以夏,眼神銳利又冰冷,“想躲嗎?” 顧知逸側(cè)目看安以夏,“阿夏,這位先生是你朋友還是……” “曾經(jīng)認識的故人,并無關(guān)系,連朋友都算不上?!卑惨韵牡吐暤馈?/br> 顧知逸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從那句話哪個字抓到的信息,竟然說:“原來是阿夏的追求者,呵呵可惜了,先生,阿夏已經(jīng)與我結(jié)為夫妻,并且我們有了兒子。所以,感謝先生對阿夏的厚愛,只怕這一生,阿夏注定要辜負你的厚愛了?!?/br> 湛胤釩面色淡淡,語氣冷漠問:“你確定孩子是你的?” 這話…… 瞬間令顧知逸在意起來,會問這樣話的人,必定是知道些…… “這位先生,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的兒子,不是我的難不成還能是你的?” 顧知逸并不知道湛胤釩是誰,他當初從厲尊那得知,eric的生父出了意外死了,所以安以夏才離開江城這個傷心地。 并且,厲尊當初確定的說過,知道安以夏懷孕的人,不多。 所以顧知逸推斷,面前的人或許是eric生父的朋友,今天只是來試探安以夏的。 湛胤釩聞言,朗聲大笑,笑聲壯闊,包攬?zhí)斓亍?/br> 安以夏拉了下顧知逸,“我們走吧,別跟這個瘋子說沒用的話。” eric立馬小聲說:“媽咪,面具叔叔不是瘋子,他是個很酷的叔叔?!?/br> “別跟他說話。”安以夏立馬出聲。 湛胤釩聲音從后面?zhèn)鱽?,“安小姐就是這么教育兒子的?毫無禮教!” 安以夏回頭,眼里滿是憤怒,“我怎么教兒子,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安以夏話落,跟著顧知逸大步離開墓園,eric邊走邊回頭,似有戀戀不舍。 湛胤釩一通電話撥出去,緊跟著下了山。 安以夏這邊和孩子到了山下,顧知逸開車離開墓園。 顧知逸在開車,但心里還在想剛才在墓園里那人說的話。 “阿夏,那究竟是什么人?他是不是……也知道一點什么事情?”顧知逸忍不住的問。 安以夏抬眼,遲疑片刻,“你是指什么事情?” 顧知逸欲言又止,eric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歲大了,很多事情他懂得不比成年人認為的少,所有很多話,也得注意著說,不能再不顧及還在旁。 “嗯,沒什么,只是有點奇怪,他竟然說那樣的話,我以為他曾經(jīng)跟你或者跟某人關(guān)系很好?!鳖欀莸偷统雎?。 安以夏遲疑,沒有解釋。 eric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媽咪,為什么你不喜歡面具叔叔?他不是壞人。” 安以夏沒有回應(yīng),顧知逸說:“兒子,以后不能跟陌生人說話,很多陌生人都是壞人,他們會利用小朋友的單純做一些壞事,如果他們把你綁走,你以后就見不到爸爸mama了。” “我才不是單純的小朋友,我這么聰明。”顧安星無比自信的回答。 安以夏被兒子的話逗樂,下一秒將兒子抱進懷里,僅僅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