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英雄不如混蛋的保護(hù)
酒漢已經(jīng)近在咫尺,邪惡的yin笑在那張油光滿面的連聲漾開。 “煥雪!”我聽見白楓焦急萬分的呼喊,他試圖撲過來,但是一心顧我卻讓他后背生生遭受重?fù)?,瞬時撲倒在地,接著是被一陣拳腳相向。 我既怕又怒,隨后抓起身后吧臺上的一個燭臺,欲狠狠往酒漢頭上砸去時,突然,酒漢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后撞在兩米開外的墻壁上,彈回到墻邊的總臺烤架,折斷了烤架,碳火燒身,傳來一身嘶嘶的皮膚焦裂聲。 我木訥地放下燭臺,驚喜地看著混蛋筆直地站在我面前,兩眼炯炯有神。 混蛋比我更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他甚至來不及對我笑一笑,就立即轉(zhuǎn)過身用同樣的手段扔飛了困住白楓的四個無賴。 機(jī)器人區(qū)區(qū)一個手指的力量就是人類不可小覷的,混蛋打架一定是一流的,然而我也來不及夸贊他,我匆匆跑過去扶起白楓,他白色的襯衫沾著鮮紅的血漬,連如此完美英俊的臉都被無情地摧殘。 狼狽不堪的酒漢和他的酒友相互扶持著爬起來,雖被混蛋摔得暈頭轉(zhuǎn)向,但是銳氣未曾消減,酒漢大罵著走出店門并警告不會放過我們:“......老子會帶人來把你們宰了的!” “我們快走吧!”我相信酒漢的威脅,扶著白楓要混蛋過來攙一把手,卻突然發(fā)現(xiàn)混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又閉上了眼睛。 “混蛋!混蛋!”我叫他幾聲不應(yīng),白楓說:“可能他的電根本沒有充足,看見你有危險強(qiáng)行沖過來的,剛剛那幾下把他的能量用盡了,我們還是得把他放到陽光下去。” 我看著白楓:“我們就把混蛋放在這里曬太陽,我先陪你去醫(yī)院吧?” 白楓搖搖頭,笑道:“我受傷不重,他沒有丟下你,你現(xiàn)在就要丟下他嗎?” “那幫人說不定還會折回來?!?/br> “那你就要拉著我跑路了?這樣子你的機(jī)器人不是要獨(dú)處危險了?” “可是現(xiàn)在我們搬不動他啊?!?/br> “煥雪,你先不要急,手機(jī)帶了嗎?”白楓安慰我,他始終不肯丟下混蛋,讓我覺得自己對混蛋很自私。 我拿出手機(jī)。 “我給你婉怡的號碼,你現(xiàn)在撥給她,讓她開車來接我們?!?/br> 我照做,在電話里語無倫次地敘述了這里的情況,然后聽見婉怡焦慮的掏鑰匙和下樓梯聲,她說:“煥雪白楓你們撐住,我馬上來!” 在店外曬了十分鐘的太陽后,婉怡飛車趕到,她沖出車門,與她一同沖出來的還有一個俊朗的少年,很熟悉的陽光形象,我卻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他。 “白楓,煥雪!你們怎么樣了?一聽說有架打,我就把莫野也帶過來了!”婉怡指著那名少年說。 原來是那次舞會上相識的莫野,莫叔的兒子,我在心里暗笑自己的健忘,然后告訴婉怡:“那些人已經(jīng)走了,被我的混......機(jī)器人打跑了?!?/br> “不過那幫人似乎是這里的地頭蛇,所以很有可能會再回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白楓說。 “藎煥雪,你的機(jī)器人為什么不會動?”婉怡沒有聽進(jìn)去白楓的話,撥弄著混蛋,饒有興致的問,“這么仿真的機(jī)器人要不是沒有體溫,我還以為是真人呢!一定很貴吧?煥雪?!?/br> “我們應(yīng)該教訓(xùn)他們一番。”莫野說,他早早地卷起衣袖,準(zhǔn)備大干一番,我想依照樗羽的個性,可能會回去搗了地頭蛇的窩,但是溫文爾雅如白楓,卻不會如此沖動,他說:“這樣的往返打斗是沒有結(jié)果的,我們不要再為此冒險了,爭出一口氣就好,機(jī)器人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們了,而且?guī)е鵁ㄑ┐蛉杭?,我總是不放心?!?/br> “我拖累你嗎?”我委屈地問。 “就是!煥雪才不會拖累你,她有高科技保鏢呢!”婉怡說道,“不過藎煥雪,他到底是怎么了?真的一動不動唉......” 婉怡是在回去的路上才被告之混蛋正在充電的,她叫囂著恨我們不早點(diǎn)說,害她傻呆呆地跟失去能量的混蛋自言自語了這么久,莫野笑她:“我一眼就看出來那個機(jī)器人在吸收太陽能,就你傻!” 婉怡一聽很不服,大罵莫野,莫野死死撐住方向盤,汽車就在忽忽悠悠中抵達(dá)了婉怡家。 白楓悄悄告訴我:“他們很般配。” 孟家的別墅雖然比白家小,但是奢侈程度絕不亞于白家,婉怡吩咐一屋子的傭人忙碌,然后給白楓拿來藥箱,問我:“藎煥雪,你給白楓敷藥?!?/br> “我自己來吧?!卑讞髡f。 “讓煥雪來!你不是夸她醫(yī)術(shù)妙手回春嗎?”婉怡毫不客氣,然后湊到白楓耳邊低語,“我是在給你們制造機(jī)會,你個傻愣頭不要裝不懂?!?/br> 我笑,打開藥箱。 “煥雪,我去院子里照顧你的機(jī)器人??!”婉怡“好心”地奔出去玩弄混蛋,臨走前問我:“他叫什么?” “7763728?!蔽揖谷贿€記得住這串?dāng)?shù)字,“不過我叫他混蛋。” “好名字!” 白楓傷口全部處理好后,混蛋充電也完成了,他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眼是陌生的婉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怕生,突然委屈地喊了一聲:“樗羽?!?/br> “樗什么羽!”婉怡瞪著混蛋,厲聲問,“充壞腦瓜子了你?管我叫討厭鬼星期五!” 這時候我走出客廳來到院子里,混蛋充滿電變得很活躍,跑到我身邊,委屈地低聲告訴我,說:“真的很相似,主人?!?/br> “什么很相似?”我心不在焉地問,腦子里卻在思考著另一件事。 “她和樗羽,很相似?!被斓爸钢竿疋?,剛剛伸到半空的手被婉怡走過來狠狠打落,但是婉怡忘記了,混蛋是機(jī)器人,雖然皮膚仿真,但是皮膚下仍舊是堅硬的金屬質(zhì)材,所以這一打,把婉怡疼得大叫。 莫野幸災(zāi)樂禍在一邊大笑,但同時頗為心疼地拿過婉怡的手小心檢查。 “有這么好笑嗎?”婉怡怒視他狠狠問。 莫野輕輕揉她的手,說:“看你自不量力的可愛樣,不笑都難?。 ?/br> 婉怡一聽,陰笑著將高跟鞋底踏上莫野的腳,莫野大呼求饒。 混蛋看著他們開始樂:“看看,主人,這叫自作自受?!?/br> “混蛋別笑了?!蔽掖驍嗨?,“我有正事找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