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道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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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舅帶兵果然不同凡響?!碧K淺伸出大拇指輕聲贊了一句。 上官陌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輕聲笑道:“把暗道出入口弄在軒王府上,也虧你想的出來。他的壽宴上你用血神玉擺了他一道,差點氣得楚子忌罷了他的兵權(quán),他可還記著呢。那枚血神玉他還沒握熱乎了就被楚子忌得了去。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回你可得小心他找你報仇了?!?/br> 蘇淺聽他提起血神玉,心疼了疼,那樣的寶貝東西好不容易才弄到手,本來她是想借著血神玉罷了楚子軒的兵權(quán),或者最起碼也離間了楚子忌和楚子軒之間的關(guān)系,削掉楚淵的一條臂膀,但沒想到楚子軒對楚子忌和楚淵十分忠心,居然把那件寶貝主動獻(xiàn)給了楚子忌,換取了楚子忌更大的信任。一想到這里她心肝脾肺腎無處不疼。 上官陌看著她不太好的臉色,知道她是真的心疼那枚血神玉,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看這是什么?” 蘇淺感覺到她的手心里被塞進(jìn)了一件東西,清涼透骨,那種感覺極其熟悉。她一喜,驚道:“是血神玉?你怎么又給拿回來了?楚國皇宮戒備森嚴(yán),你怎么辦到的?” 上官陌一笑,道:“楚國皇宮再怎么守衛(wèi)森嚴(yán),又豈能防得住我?” “堂堂陌太子居然做了梁上君子,可嘆啊可嘆?!碧K淺抿嘴淺笑著道。 “為了美人,別說梁上君子,就是山匪流寇也做得?!鄙瞎倌靶Φ?。 崔夢雪聽不下去兩人的悄悄話,截住上官陌的話道:“別說了,楚子軒過來了。” 上官陌笑道:“放心,他過來不了?!?/br> 崔夢雪看著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楚子軒,斥了一聲,“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br> 他剛說完這一句,就看見一名傳令兵急急慌慌跑到楚子軒面前,撲通一聲單膝跪地,喊道:“王爺,不好了,乾州關(guān)有人作亂?!?/br> 楚子軒一身的風(fēng)塵,在鬼魅森林忙活了一日又半夜,也沒尋到半點楚淵的蹤跡,正一肚子火,聽到傳令兵的稟報,氣怒道:“是什么人膽敢作亂?” 傳令兵低下頭,聲音有些虛:“這個,屬下不知。來人似乎有好幾千人,都黑衣蒙面,看不出身份?!?/br> 楚子軒已經(jīng)到了自家門口,卻連門也不得進(jìn),只能帶著一身的倦意掉轉(zhuǎn)馬頭,往乾州關(guān)方向奔去。 “真是機(jī)關(guān)算盡。”崔夢雪望著楚子軒遠(yuǎn)去的身影憤了一句。身邊其他幾位閣主也深有同感的“嘖嘖”了兩聲。 蘇淺也看了一眼上官陌,挑眉問道:“你做的?” 問了句廢話。 上官陌笑了笑,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真晚了。” 蘇淺不再追問,帶頭往軒王府院中掠去。繞過層層樓閣亭宇,在楚子軒的寢殿門口停了下來。房內(nèi)亮著微弱的燈光,門口有幾名侍女在打瞌睡。幾人齊齊抽了抽,暗道的入口居然是設(shè)在兵馬元帥軒王爺?shù)膶嫷顑?nèi),不知道楚子軒楚子忌和楚淵知道了會作何想法。 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氣死。 幾人閃身進(jìn)了房間,蘇淺走到書桌旁,伸手動了一下書桌下的一塊地板,只聽咔的一聲,一個兩尺見方的洞口露了出來。她向四位閣主招了招手,輕聲道:“我先下去,你們隨后,洞口很深,要小心點?!?/br> 四人輕輕應(yīng)聲,看著蘇淺的身影消失在洞口,一個接一個的跟著跳了下去。上官陌走在最后,下去后一揮手將地板仍歸到原位才任身子往下墜去。 果然如蘇淺所說,地道極深,六人摸著黑任身體下落,約莫一刻鐘,蘇淺說了一句“到了”,她穩(wěn)住下落的身形,減緩了下墜的速度,其他幾人也都提力穩(wěn)住身形,隨她輕輕落在地上。 地面不似想象中的硬,還有些濕潤。也不似地道入口那般窄,感覺似乎挺寬敞。 “這地道怎么這么深?”晏飛問了一句。 “等會兒你就明白了。”蘇淺笑著,賣了個關(guān)子。 上官陌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亮,蘇淺不知從哪里弄出來一個火把,就著火折子把火把點著了,將火把一把遞在崔夢雪手中,命令道:“你前面帶路。”說完便挽住上官陌的胳膊,不準(zhǔn)備再帶路了。 崔夢雪哼唧了一句什么,但還是乖乖地在前面先走了起來。這一段暗道極寬敞,可容三四個人并排通過。地面卻十分濕滑,上面還不時有水滴滴落下來,滴答聲不絕于耳。水滴時而滴在人身上,清涼無比。 “這好像是在往南走吧?!币牡?。她身為兵閣閣主,對地理極為敏感。 蘇淺贊了一聲,笑道:“果然不愧是兵閣閣主,這種情況下還能辨別出方向。” 尹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在下來的時候注意了一下方向,下落的時候一直保持一個姿勢,所以落下來的時候就知道方向了?!?/br> 蘇淺“嗯”了一聲,“心思縝密?!彼澋馈?/br> 其他人還好些,唯有晏飛,似乎覺得很自豪,握住尹媚的手對她笑了笑,尹媚清寒的臉紅了起來,往外抽了抽手,卻沒抽動。 崔夢雪恰好眼角余光看見,又看了看大大方方握住上官陌的手的蘇淺,憤了一句:“真是一點女人的矜持也沒有?!?/br> 上官陌冷淡地掃了他一眼,“矜不矜持似乎和崔閣主沒多大關(guān)系吧?!?/br> 崔夢雪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鼻孔哼了一聲,腳下的步子加快了起來。 前面的道路時窄時寬,越來越濕滑,眾人都稍稍用了些內(nèi)力穩(wěn)住身形,才不至于被滑到。 再往前走,便聽見陣陣的流水聲。 “你確定這條路可以走么?”崔夢雪忍不住問,他都能感覺到腳底的水浸濕了鞋襪。他忽然明白晚間的時候為何看見蘇淺和上官陌都穿了防水的靴子了,他不禁憤道:“你為什么不提醒我們換防水的靴子?” 蘇淺擲地有聲地答道:“這個地方自打挖好了我就沒來過,怎么知道還要穿防水的靴子?” “那為何你和他都穿了?”崔夢雪咬牙切齒的道。 “我們傍晚去表哥楚淵的藥草園采藥草了,后來又洗藥草,所以就穿著防水的靴子了,后來沒來得及換就直接去了醉春樓。”蘇淺說謊不打草稿,絲毫也不覺得臉紅。偏偏崔夢雪挑不出她的毛病,只能暗自磨牙。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水聲越來越大,腳底的水已經(jīng)漫過腳踝。地底的水清涼徹骨,比冬日的冰水絲毫不遜色。蘇淺叮囑了一句:“都運功護(hù)住腳踝,別傷了筋骨,留下毛病一輩子的病?!?/br> 雖然幾人愛與她斗嘴,但心里都對她十分敬服愛戴,聽她如此說,心里都暖了暖,都運功護(hù)住了腳踝,頓時不再覺得水涼澈筋骨。 “你沒事吧?”她低聲溫柔的問了一句上官陌。他與她都有腿疾,遇到這樣的冰水,不加防護(hù)的話,只怕都會引發(fā)腿疾。 上官陌搖了搖頭,“沒事。你也運功護(hù)住腿腳吧。”他輕聲道。 這一次崔夢雪很乖乖牌的沒有出聲。他是知道蘇淺和上官陌都有腿疾的。 水聲越來越大,蘇淺喊了一句:“到了。” 眾人往前看去,見前方似乎有人有船,緊走了兩步,果然是一艘船,船上站著一名艄公,借著火把的光一照,似乎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身材魁梧?!耙娺^公主、陌太子,見過幾位閣主?!蹦敲构珮O其恭敬的一禮。 蘇淺揮了揮手,“李叔不必多禮。干糧和衣物都備齊了?” 艄公答道:“都備齊了,公主放心。” 蘇淺道:“李叔送四位閣主離開后就不必再回軒王府了,去公主府吧,墨門主會對你另有安排。” 艄公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 蘇淺對四位閣主道:“這條地下暗河極長,有兩千多里,直通九潁河,船上備了衣物和干糧,你們多加注意身體。到了九潁河要小心西月的軍隊。”她一一囑咐,如一位送子女遠(yuǎn)行的母親一般,有千般不放心。 到了真正離別的時候,四個人誰也使不出小性子來,點了點頭,語氣凝重:“公主一切小心。” “李叔開船吧?!碧K淺擺了擺手。 李叔撐開船槁,劃水的聲音叮咚,船慢慢地往前行去。 上官陌忽然輕聲喊了一句,“且慢?!彼忠粨P,一枚物事兒往船上飛去,崔夢雪站在船尾,伸手接住了物事兒,借著船上的燈光一看,是枚令牌?!斑@塊令牌可保你們平安度過九潁河,回到蘇國境內(nèi),收著吧?!鄙瞎倌暗暤?。 崔夢雪看著令牌半日,船已經(jīng)走出幾十丈,他才涼涼喊了一句:“多謝了?!?/br> 上官陌哼笑了一聲,攬住蘇淺,施展輕功往上飛去。 蘇淺挑了一下眉,“你知道還有別的出口?” 上官陌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你都能弄出這么神乎其神的暗道來,又怎會不留個備用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