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桃花別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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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這兩個月,司徒羽對獨孤靈竟循規(guī)蹈矩起來,言語也不再輕浮。當然,除了那緊追不舍的凝視之外。 那雙桃花眼時而多情,時而熾烈,時而譏誚,時而深邃,穿透人海,凝視著她,大方從容,又令人費猜。 他讓她知道他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著她,卻又不進一步,也不退一步,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無端多了幾分莫測。他在想什么呢?于是,她就會情不自禁這樣猜測?;蛟S,這就是他表演的欲擒故縱的戲碼?或許,知道她已是有婚配的女子,確實令他變得有所顧忌猶豫不決? 他的規(guī)矩雖然令她松了口氣,卻沒有令她完全釋然。內(nèi)心的糾結(jié)依舊持續(xù)著,只為了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從不曾徹底淡漠! 但這兩個月,他也不曾閑著,他令她見識到了他非凡的作戰(zhàn)才能。 比如“草人取箭”。城中的箭用完了,司徒羽就將禾桿束成上千個草人,并給他們穿上黑衣,晚上用繩子拴著放到城下,尹子琦的士兵爭先恐后地射向他們,很久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草人。司徒羽得箭數(shù)十萬支。 這以后他又故計重施,在夜里從城墻上放下人來,賊兵以為又是草人,沒有理他。誰知司徒羽這次派的是真人,五百個敢死隊員出其不意砍向尹子琦的軍營,令敵營大亂,燒掉營壘逃跑,直追了十多里。 比如“鳴鼓擾敵”。麥熟之時,叛軍在城外收麥以充軍糧,司徒羽在城上看到后,召集士兵,擂鼓作出欲戰(zhàn)的樣子。叛軍見狀立刻停止收麥待戰(zhàn)。這時,司徒命軍士止住擂鼓,讓軍士作出休息的樣子。叛軍見狀放松了警惕。司徒羽見叛軍放松了警惕,趁機命南霽云和沈心率軍大開城門突然沖出,直搗尹子琦大營,斬將拔旗。 與此同時,叛軍派大將率一千余騎兵直逼城下招司徒羽投降。司徒羽在城上一邊與敵將答話,一邊暗命幾十個勇士手持鉤、陌刀、強弩從城上吊下潛入無水的護城壕中,趁城外叛軍依仗人多勢眾并不戒備時,勇士們奮勇殺出,叛軍猝不及防損傷了許多人馬。 這次大捷之后,朝廷拜司徒羽為御史中丞;許遠為待御史。 司徒羽接到圣旨的時侯,那不屑一顧的神情令獨孤靈莞爾一笑。似乎,她期待中的,也就是這樣桀傲的姿態(tài)! 他對敵的智勇兼?zhèn)?,對名利的不屑一顧,對meimei的至情至性,對百姓的撫恤關(guān)愛,都令獨孤靈漸漸對他心生好感。 獨孤靈不再冷若冰霜,慢慢地會以嫣然的笑容回應(yīng)他的凝視。 這兩個月中,他們惟一的一次交集是在那州衙后花園里。 州衙的后花園并不小,而在那僻靜的一角,許夫人種了十幾株的桃樹。暖融的春季里,某個黃昏的漫步中,獨孤靈踱到了這里,驚喜地發(fā)現(xiàn)這十幾株桃花已悄然綻放。 桃花開得那么絢麗,那么燦爛。粉色的花瓣,迎風飄舞,如霞如霧,艷麗得仿佛吹口氣就能化成水似的。 獨孤靈開心地笑著,在桃花樹下,翩然起了舞,凌空舒袖,行云流水,輕旋著轉(zhuǎn)著圈兒,如一只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忽然,耳畔悠悠傳來美妙的笛音,她知道這是誰在為她伴奏,但她并不打算停下舞步。 這樣浪漫的桃花雨,這樣難得的靜謐,就在戰(zhàn)火紛飛的忙碌里,暫且放松一次,盡情地舞一曲吧。 他們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白衣白袍橫吹玉笛的司徒羽飄逸如夢,粉衣粉裙曼妙起舞的獨孤靈翩然若仙。當她舞倦時,笛音亦歇了。他們似乎默契十足。 然而余韻猶繞,那美好的默契令倆人都覺得意猶未盡,有那么一刻鐘,兩人彼此凝視,都沉默著! 獨孤靈實在不習慣,司徒羽這樣約束自己,他的規(guī)矩,令她意外,也令她失落。 然而,這不是之前自己一直想要的嗎?為何要失落?難道是企盼在他的不拘里找到在意自己的映證嗎? 獨孤靈微微揚起月牙兒,勉強由自己打破這份僵持,柔聲問道:“這是什么曲子?好聽得緊!” 司徒羽眸底深情無限,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著她傾世的容顏,夢囈般道:“這是‘奪魂曲’。所謂‘奪魂’,是說以內(nèi)力吹奏時,可取敵人的魂魄;可是以真心吹奏時,不知能否奪取愛人的靈魂?” 獨孤靈聞言迅速垂下了如扇貝般的羽睫,不知所措。 司徒羽淡然一笑,并不如以往一般步步緊逼。 反而退一步,他轉(zhuǎn)身從桃花樹上擷取一朵桃花,輕輕將它別在了獨孤靈的鬢邊。桃花遇著她的絕美的容顏,真是美極了!司徒羽看得一瞬不瞬。 獨孤靈抬起了頭,以手撫著那朵桃花:“這……” “別動!”司徒羽柔聲制止,由衷贊嘆道,“靈兒,你真美!” 獨孤靈的心尖不由一顫,為何這樣一句簡單的贊美,自己會有這么劇烈的反應(yīng),她也感到困惑了! 司徒羽輕輕托起她那尖尖的小下巴,正要說什么,箭傷已然康復的司徒燕卻突如其來奔了過來,大叫:“哇,桃花開得這么漂亮呀!靈jiejie,怎么不叫我來看?” 獨孤靈匆忙背過身去,咬著唇,暗自責怪自己竟有那么一剎那的心猿意馬!她感到深深的愧疚。 司徒燕忽然反應(yīng)過來,責怪自己:“哎呦,我真是個木頭腦袋,我走,我走……” “走什么呀?”獨孤靈急忙拉住她。 司徒羽的唇邊抹開一絲微笑,也不說什么,顧自瀟瀟灑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