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讓我穿什么就穿什么
安初夏回到酒店,秦焰便狗腿子似的匆忙迎上前。 “怎么才回來?”他一臉諂媚地陪著笑,像條哈巴狗似的點(diǎn)頭哈腰,“為什么我打電話不接?” 為討佳人歡心,他可真是卑微到塵埃里。 只要她對自己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別說點(diǎn)頭哈腰了,讓他在地上爬都沒問題! 安初夏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臉不耐煩地說:“我在忙正事呢。你以為我像你,天天閑的沒事欠揍!” 秦焰尷尬地笑了笑,將身段放的更低了:“對了,今天的花喜歡嗎?” “扔了?!卑渤跸倪M(jìn)了電梯。 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秦焰賤兮兮地側(cè)著身子擠了進(jìn)來。 “扔了?”他驚愕地瞪大眼睛,一副痛苦的神情,“為什么?小夏夏,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啊。我這顆小心心,真的都快碎了!” “為我好?”安初夏冷眼向他看去,一臉嘲諷地冷笑道,“你知道黑玫瑰花語是什么嗎?” 秦焰一聽,立刻挺直了腰桿。 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又豈會不懂這個(gè)? “獨(dú)一無二?。 彼桓钡蒙哪?。 安初夏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它還有另一層意思?” 秦焰一臉茫然。 “你是惡魔!”安初夏冷笑著,用手指惡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為什么要罵我?”秦焰可憐兮兮地捂著頭,一臉不解。 難道,是因?yàn)樽约耗菑埍葠耗н€要妖孽的臉? 早知道美也是一種過錯(cuò),想當(dāng)初就和那個(gè)又兇又啰嗦的老女人商量一下,別把自己生這么完美了。 安初夏真的要崩潰了,恨不能將他這顆漂亮的腦袋給敲爆:“明明是你罵我好不好?黑玫瑰的另一層意思就是你是惡魔!” 秦焰這才恍然大悟:“那下次換別的?!?/br> 是他粗心了,買花時(shí)只想著要最貴的,竟然忽略了還有這一層意思! “不必?!卑渤跸臎]理他,徑直回了房間。 她覺得,自己該催催初氏在洛城的那位寧經(jīng)理了,她真的不想再住在這里,每天都得面對那張可惡的臉! 霍慎行的好心情只維持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便在前臺小姐那里看到一大束百合。 取出卡片,果然又是秦焰那只“紅毛雞”。 他目光一緊,直接將那卡片撕個(gè)粉碎:“扔了!” “那個(gè)……”前臺小姐嚇的幾乎無法呼吸,弱弱地問,“霍先生,如果初小姐過來找怎么辦?” 她覺得自己以后上班得帶著速效救心丸了,不帶這么折騰的??! “就說不知道。”霍慎行陰著臉,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電梯間。 剛進(jìn)電梯,他便撥通了秦焰的電話:“是我?!?/br> “知道?!鼻匮鎽醒笱蟮卣f,“多說一個(gè)字能累死嗎?” 霍慎行懶得和這種妖嬈賤貨浪費(fèi)口舌,多說一個(gè)字都覺得是對自己的。 他幾乎將手機(jī)給硬生生捏碎,蒼白的骨節(jié)竟然清晰可辯:“我警告你,以后不許sao擾初小姐?!?/br> 電話那頭,傳來了秦焰不滿的聲音:“靠,憑什么?我和小夏夏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有天天送花的?”霍慎行眼底劃過一抹嘲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br> 他的小女人那么純潔無瑕,被這種賤貨喜歡分明就是一種褻瀆! “知道又如何?”秦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開始頂嘴了,“這事就算你告到我媽那里,我也不怕!反正她早就催我娶媳婦了。說不定你一說,她還能樂的馬上預(yù)備聘禮呢!” 此時(shí),霍慎行真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這臭小子,怎么說他才能明白呢? 那個(gè)初夏,可是他的親表嫂?。?/br> 只不過,這話說出來估計(jì)都沒有人信。 現(xiàn)在他不禁有些后悔,當(dāng)年結(jié)婚時(shí)怎么沒辦個(gè)婚禮,把這貨拉到現(xiàn)在好好看看??! 秦焰本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qiáng),在受到霍慎行的警告后更是迎風(fēng)作浪,各種鮮花首飾輪番轟炸。 他各種送,霍慎行就各種扔。 對于這一切,安初夏一清二楚,但并沒有點(diǎn)破,她對霍慎行的反應(yīng)極為滿意。 而霍慎行,他的臉也越來越陰沉。 會議時(shí)幾個(gè)提案都被各種理由否決,最無語的理由竟是打印的墨色過淺不想繼續(xù)看! 眾人一臉無奈。 打印機(jī)的墨盒可是新?lián)Q的,哪里存在什么墨色過淺的問題? 看著眼前那張泛著冰霜的臉,誰也不敢多說一個(gè)字。 就在公司所有人都提心吊膽之際,秦焰決定放大招了,整理了一番親自上陣。 其實(shí)他也不怕禮物被扔,反正家里錢多的是。 不過,如果本人送的話,他覺得誠意似乎更濃一些。 他頂著那頭妖艷的紅發(fā),穿著一襲極為艷麗的紅色西裝,揍著一大束郁金香緩緩走進(jìn)霍氏。 “哇,好帥耶!”前臺小姐看了,不禁兩眼冒著紅心,差點(diǎn)直接沖上前去。 聽到小迷妹的贊賞,秦焰一臉傲嬌的拋了個(gè)媚眼。 “完了,我要暈了!”前臺小姐雙手捧心,只覺得天眩地轉(zhuǎn)。 秦焰這大sao包急著忙正事,沒時(shí)間再理會這小迷妹,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進(jìn)了電梯,緩緩來到安初夏辦公室前。 “小夏夏?!彼哿艘幌履穷^紅艷艷的頭發(fā),媚媚地笑著,“今天忙嗎?不忙的話,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呢?” 蘇月正站在安初夏身邊幫忙穿針引線,一抬頭看到那“紅毛雞”,惡心的差點(diǎn)吐出來。 “夏姐,有只火雞想找你吃飯!”她翻了個(gè)白眼,一臉嘲諷地冷笑著。 安初夏抬頭看了一眼,接著又低頭忙自己的:“穿這么妖嬈,分明就是想惡心我,不想讓我吃飯吧?” “小夏夏!”秦焰扭著水蛇腰走了進(jìn)來,撒嬌似的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對人家嗎?如果覺得我穿的不好,你幫我挑幾身啊,穿成你喜歡的樣子好不好?” “真的?”安初夏頭也不抬地冷笑著。 秦焰一聽,立刻跳了起來:“真的,比真珠還要真!你讓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 安初夏聽了,直接將手里的衣裳遞了過去。 “???”看著那條低胸小禮服,秦焰一臉茫然,“小夏夏,你該不會讓我穿裙子吧?” 安初夏一臉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自從秦焰進(jìn)霍氏大門的時(shí)候,霍慎行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 此時(shí),他正站在門口,陰冷的眼刀子正惡狠狠地向那只“紅毛雞”刺去。 “不穿就滾!”他再也無法忍受別的男人離他的小女人距離如此的近,冰涼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怒意。 秦焰一扭頭,看到自家表哥正如羅剎般陰森林地站在門口,氣的差點(diǎn)罵街。 “穿就穿,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一咬牙,從安初夏手中拿過那件禮服,“為了小夏夏,我豁出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解鈕扣。 “滾!”霍慎行陰著臉,眼底怒火騰騰升起,大有毀天滅地之勢。 安初夏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笑著看向秦焰:“你總不至于要在我和蘇月面前脫衣服吧?” 秦焰想了想,氣的一跺腳:“行,那我去表哥辦公室!” 霍慎行冷笑道:“我一會兒要和法國的初先生視頻,你確定要在外人面前脫衣服?” 靠,就算在天皇老子面前脫,也不能在未來大舅子面前脫??! 秦焰欲哭無淚。 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命為什么就那么苦! 不就想追個(gè)女人嗎,為什么就那么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