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那個征婚的女人
一聽這話,霍慎行心里酸溜溜的。 這是給沐子塵買的?她怎么可以給別的男人買東西? “不好看?!彼淅涞卣f。 對,不好看,沐子塵那貨戴什么都不好看! 安初夏想了想,點點頭:“那再換種顏色?!?/br> 霍慎行終于忍不住了,面無表情地說:“買領(lǐng)帶送男人不大好?!?/br> 唯恐她不解,又補充了一句:“領(lǐng)帶只能送給自己的男人?!?/br> 安初夏一臉茫然。 混設(shè)計界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那送什么好呢?”她決定征求他的意見,畢竟他們是朋友,“沐醫(yī)生幫了我很多,我得送點禮物表示一下啊?!?/br> 早就聽秦焰說,那貨是個不折不扣的鐵公雞。這段時間自己欠了他不少人情,不知道那貨會不會心疼的睡不著覺呢。 “不用送?!被羯餍嘘幹?,極為霸道地說,“你欠的人情,我來還?!?/br> 他不喜歡她和任何男人接觸,哪怕是性取向存疑的沐子塵也不行! “為什么要你還?”安初夏眼波流轉(zhuǎn),故意笑道。 她知道,他在吃醋。 或許,可以考慮吃點醋溜白菜了。 她在笑,目光卻從他臉上那微微泛青的血管上掠過。 那里,有著小包子所需要的東西啊! 如果不是對方太強大的話,她真想立刻將其摁到病床,抽干他所有的造血干細胞! 他做的孽,自然得他來償還了。 霍慎行的目光久久落在眼前這張絕美的臉龐上,恨不能向全世界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如果換成五年前的安初夏,只需要這一句便足以為其赴湯蹈火。 遺憾的是,如今的她早已百毒不催,不可能輕易相信他任何一句話了。 他的女人? 呵呵,他的女人早已經(jīng)在五年前那場車禍中死掉了。 “好啊,那我就不買了?!卑渤跸男α诵Γ抗饴湓谒砩夏羌椦a過的西裝上,“那我給你買。沐醫(yī)生那邊的禮,就由你負責(zé)了?!?/br> 既然想要他完全跳進自己設(shè)下的陷阱,那么她只能忍耐,與這惡魔虛與委蛇。 對這個建議,霍慎行表示非常贊同。 她只能給自己買東西,沐子塵那貨,又怎么配有這種待遇? “那你需要點什么?”安初夏嫣然一笑,媚態(tài)橫生。 本就極美,又精心妝扮了一番,再加上商場那柔黃色的燈光,越發(fā)顯得傾國傾城,渾身隱隱散發(fā)著一股勾人攝魂的氣息。 看著那張絕美的臉龐,霍慎行突然覺得心臟“砰砰”亂跳,宛若一位情竇初開的少男。 雖有些忐忑不安,但某人還是鎮(zhèn)定自若,極為厚顏無恥地說:“什么都需要?!?/br> 安初夏一聽,氣的真想找把尺子丈量一下某人臉皮的厚度。 堂堂的洛城首富,竟然無恥到要敲詐一女人的地步,還好意思什么都需要!卡里的每一分錢,可都是她的血汗錢! “那我還是自己買禮物還沐醫(yī)生的情吧?!彼室獬料履槪€氣似的說。 一見她沉下臉,霍慎行薄唇微勾,冷酷的臉龐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微笑著走上前,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我是開玩笑的。要不,你給我再買套衣服。” 突然覺得,哄老婆大概是世上最難的事情了。 小包子不乖,大不了扔那晾著就行了??衫掀挪恍?,萬一晾的時間過長,被別人給搶跑了怎么辦? 想想相親大會那熱鬧的場景,他后背就有些發(fā)涼。 不敢想像,如果沒自己盯著,她身邊該有多少狂蜂浪蝶啊。 還有那個初奕丞,貌似那貨才是最危險的人物。自己的老婆孩子,一提起他簡直就是幸福滿滿,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太貴?!卑渤跸臄嗳痪芙^。 作為一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還會缺錢?鬼都不信。 霍慎行并不生氣,決定降低要求:“領(lǐng)帶?!?/br> 領(lǐng)帶是送給自己男人的,他要她送。 安初夏被氣笑了。 她真不知道,眼前這男人到底是真的霍慎行,還是被人偷偷給換了個芯子,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算了,不和你計較。”她拿了條領(lǐng)帶,又替他挑了一套墨藍色印有豎條紋的西裝,“免得你整天只穿這一身,讓人誤會霍氏窮到這種地步了呢?!?/br> 她一邊數(shù)落著,一邊拿出黑卡遞給了售貨員。 “稍等,把卡先給我一下。”看著那張卡,安初夏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的卡一直放在包中,被包內(nèi)香水的氣息熏染上淡淡的香氣。 這張,似乎干凈的很。 售貨員微微一愣,隨即遞了回去。 雖然心里有些不滿,但對于這種刷黑卡的客戶她們還是不敢得罪的。 安初夏拿過卡,卻見背面赫然寫著“霍慎行”幾個字。 她臉一沉,徑直走到他面前,將卡遞了過去:“為什么會這樣?” 霍慎行瞟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以后用我的卡。” 每次看到她拿出那張黑卡的時候,他都會想到初奕丞。 如果不是他,單憑初氏首席設(shè)計師的身份,她也不可能辦的出黑卡。畢竟這卡可不僅僅是有錢就能辦的出來的。 在她挑選衣服的時候,他就暗中換了她的卡。 “為什么要用你的?”安初夏故意冷笑道, “我又不是沒錢!” 婚后那一年中,她并沒有用過他一分錢。 如今突然這么豪爽,這讓她心中極為不安。 難道,他的吝嗇薄情僅僅只是針對當(dāng)年的自己? “我喜歡?!蹦橙藰O為霸道地說,“從今以后,你只能花我的錢。” 安初夏問:“那我的卡呢?” 某人似乎有些害羞,猶豫了一會兒,才厚著臉皮說:“我用?!?/br> 你用? 安初夏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花她的錢? 等等,這是什么節(jié)奏?養(yǎng)小白臉? 雖同是黑卡,但安初夏可以確定,霍慎行卡中的錢遠遠要多于自己的。 當(dāng)年,為了配合初家千金的身份,她不得不繼續(xù)用初小姐的卡。當(dāng)然,原先的錢她都碌碌續(xù)續(xù)轉(zhuǎn)給了初奕丞,現(xiàn)在里面的錢都是自己這些年來的工資和分紅。 “小姐,這衣服您還要嗎?”看在那張黑卡的面子上,售貨員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安初夏想了想,再度將卡遞了過去。 要,必須要,反正是他的卡! 他虧欠了他們母子那么多年,又豈是區(qū)區(qū)一張卡就能夠彌補的。 付過錢,霍慎行便極其自然的從售貨員手中接過了手提袋。 安初夏繼續(xù)挑著衣服,某人便如守護神般緊緊尾隨其后。 幾個年輕售貨員聚在一起,她們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指指點點。 小包子那場相親大會,在洛城掀起了軒然大波,大概也唯有不經(jīng)常上網(wǎng)的安初夏不知道了。 “看,就是那女人!”售貨員甲一臉鄙夷地低聲說,“一邊相親,一邊和男人約會,真是不要臉!” 售貨員乙笑道:“相親是想嫁有錢人吧!約會的可就不一定了。你們看那男的身材那么好,腿那么長,長的又好看,八成是她養(yǎng)的男?!,F(xiàn)在這些千金小姐啊,簡直比交際花還要混亂!” 她們的聲音并不大,卻絲毫不差的落在了安初夏耳朵里。 她臉一沉,徑直向那幾個售貨員走去,冷冷地問:“你們在說些什么?“ 一看安初夏走來,幾個咬耳朵的售貨員立刻慌了神,一臉尷尬地笑道:“沒什么,真沒什么,我們只不過是閑聊罷了!“ “什么相親?“安初夏陰著臉,聲音不怒自威。 經(jīng)過五年的歷煉,她早已脫胎換骨,不是當(dāng)年那個可以任人欺凌的小女人了。 售貨員甲眼睛一轉(zhuǎn),隨即笑道:“小姐你聽錯了,哪里有什么相親??!” 霍慎行見狀,心微微一緊,也走了過去。 小包子這事鬧的太大,即便有心隱瞞,遲早也會傳到她耳中。 “不說是嗎?”安初夏冷笑一聲,直接取出電話,“我找你們經(jīng)理投訴!” 一聽這話,幾個售貨員立刻慌了神。 商場管理極為嚴(yán)格,一旦被像安初夏這種身份的豪門千金投訴,她們再傻也知道未來的命運是什么。 “我說,我說!”售貨員甲最為機靈,連忙笑道,“初小姐昨天辦的那相親大會,聽說場面很是盛大呢!我們都好羨慕呢。” “昨天?”安初夏微微一愣,隨即向霍慎行看去。 難道,昨天他把小包子送回來并不僅僅是湊巧? 看著他那一臉平靜的神情,她冷冷地問:“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