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田思思讓我做的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安初夏雙眸猩紅,宛若暗夜中噬血的野狼。 看著她那瘋狂的模樣,霍慎行心中一疼:“為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不值得。如果要打的話,我來!” 話音未落,只見他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緊,眼底沉不可測的詭譎泄露出現(xiàn)在的他正處于暴怒狀態(tài)。 一看到霍慎行那雙陰冷的眼,一向膽大包天的楊逸竟然渾身一顫,駭人的寒意透過腳底拼命的往上竄,直接匯聚于心底。 他有些心慌,不敢看那雙眼。 那雙眼不似人間所有,宛若暗夜中悄然降臨的閻王,威嚴(yán)霸氣中又透著nongnong的寒意。 霍慎行將安初夏擋在身后,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突然,他一腳飛起,重重地踹向楊逸的小腹。 楊逸也算是條硬漢,可這一腳下去,痛的他五官扭曲,發(fā)出一陣極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干涸的嘴角汩汩流下。 這一腳,大有毀天滅地之勢,連慕容少白看了都暗暗驚訝。 原本他還懷疑阿江的話,有些不敢相信這男人能夠以一己之力抱著個孩子單手從地窖中上來?,F(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說,當(dāng)年為什么要害初夏?”霍慎行一把揪住楊逸的衣領(lǐng),眼底赫然升騰著兩團(tuán)憤怒的火焰。 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差點將自己的妻兒給害死,他就恨不能將其大卸八塊,丟到深海里喂鯊魚! 他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眼前這個男人生不如死。 一刀了結(jié)了性命,未必太便宜這畜生了! 楊逸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重重地咳嗽著,一臉漠然地看著他:“有些話,我要單獨和太太說?!?/br>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霍慎行目光一緊,手上再度加重了力度。 楊逸臉皮脹的有些發(fā)紫,呼吸越來越急促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窒息而死。 “你怕了?”他咧開干涸的嘴唇,露出一排黃燦燦的牙齒,一臉鄙夷地冷笑著,“有些話,我不方便當(dāng)著你的面直接說?!?/br> 安初夏勉強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冷冷地說:“慎行,你暫且出去吧?!?/br> 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話不能當(dāng)著霍慎行的面說。 莫非,此事不僅僅和田思思有關(guān)? 難道,林詩儀也有份? 想到這里,她不禁微微皺起了漂亮的眉頭。 “放心吧,這里很安全的,霍太太不會有事的?!澳饺萆侔椎卣f。 他沒有像阿江一樣稱她為初小姐,而是霍太太。 這個稱呼,足以向他們夫妻表明,從此往后自己不會再有非份之想。 聽到“霍太太”三個字后,霍慎行這才松了手。 他相信慕容少白的話。 “阿江,將人鎖在鐵柱上,之后你所有人都出去?!蹦饺萆侔紫虬⒔捅姳gS掃了一眼,淡淡地說。 阿江聽了,迅速將楊逸鎖在鐵柱之上。 這鐵柱極粗,即便楊逸打通任督二脈,也很難從這里逃脫。 霍慎行看了,這才勉強放下心。 “那我在外面等你。”他轉(zhuǎn)過身來,輕輕撫摸著安初夏的秀發(fā),“不要離那壞蛋太近,當(dāng)心有危險。還有,這個給你?!?/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掏出一柄黑漆漆的槍。 “如果有危險,一槍殺了他!”霍慎行耐心地叮囑道。 雖然楊逸被鎖在鐵柱上,自己又和慕容少白等又在外面守著,可他還是不太放心。 看著那柄槍,阿江翻了個白眼。 不過是個女人而己,她能不能扣動扳機都是個問題呢。 安初夏點點頭。 空蕩蕩的地下室內(nèi),只剩下兩個人。 霍慎行緊張地站在門外,豎起耳朵聽著里面的聲音。 遺憾的是,這門實在是太厚,他根本什么都聽不清楚。 慕容少白看了,隨手摁了一下墻上的一個開關(guān)。 很快,便聽到了里面的一切。 “說吧?!卑渤跸睦淅涞叵驐钜菘慈?,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他的憎惡,“當(dāng)初到底是誰指使你殺我的?” 楊逸靜靜地看著她,無力地笑了笑。 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并沒有任何傷痕,但慕容少白折磨人的手段卻極為高明,殺人不見血。幾天下來,他的身體已經(jīng)瀕臨崩潰狀態(tài)。否則,僅憑霍慎行剛才那一腳,他還不至于傷到如此嚴(yán)重的地步。 “霍慎行?!彼粗矍斑@個滿臉殺意的小女人,淡淡地說。 安初夏冷笑一聲,惡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她用了暗力,楊逸發(fā)出一陣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站在門外的慕容少白聽了,又是一臉羨慕嫉妒恨。 可不可以申請和楊逸對調(diào)一下呢,讓那女人的小手和自己的臉再來一次親密接觸? 霍慎行沒有留到到他的神情,依舊緊張地聽著里面的聲音。 她,會不會再次懷疑自己呢? “你以為我是白癡嗎?”安初夏沉著臉,嘴角那絲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看上去格外陰森恐怖,“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對了,我記得你曾用過一個賬號給別人打過錢,名字似乎是叫‘徐淑娟’對吧?” 聽了這話,霍慎行緊繃的臉才漸漸緩和了許多。 還好,他的小女人信他,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挑唆而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 “我媽已經(jīng)死了?!睏钜菀荒槻恍嫉乩湫χ?,“你用一個死人來威脅我有用嗎?” “誰說沒有用?”安初夏的臉緩緩向他靠近,笑容看起來極為陰森邪惡,“比如說,挫骨揚灰啊,做花肥啊……其實骨灰有好多用途的,不信的話你可以百度一下?!?/br> 站在門外的慕容少白聽了,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 這個小女人,可真狠! 同時他暗暗慶幸,自己和這小女人之間的恩怨已經(jīng)化解。否則,誰也不知道她會用什么殘忍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安初夏,你不是人!”楊逸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瘋狂地咒罵著,“連個死人你都不放過!” 他雖然不堪,但卻是個孝子。 當(dāng)年若不是因為mama尚在人世,他早就卷著錢跑到國外去了,又怎么會窩在那座兔子不拉屎的山上? “我當(dāng)然不是人!”安初夏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一臉惡毒地向他看去,”真正的安初夏她早已經(jīng)在五年前那場車禍中死掉了!現(xiàn)在的我,不過是從鬼門關(guān)中爬回來的惡鬼,這次我就是回來復(fù)仇的!” “就算我把你媽的骨灰撒了又怎么樣?楊逸,你還有資格來罵我嗎?你殺我一次還不夠,竟然還綁架我兒子!如果你媽泉下有知的話,肯定會為生了你這么個不孝的兒子而感到羞恥!” 楊逸垂下了頭。 他知道,自己真的沒有資格來質(zhì)問她什么。 “是田思思讓我做的?!背聊嗽S久,他幽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