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給你包藥
“可是,你不是說那女人是想把我給養(yǎng)廢嗎?”霍緯拼命地?fù)u著頭,他還是不敢相信安初夏會害自己性命,“既然養(yǎng)廢了,那么我也對初綸沒任何威脅了,她又有什么理由要?dú)⑽野?!?/br> 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就算那女人沒按什么好心,叔叔也一定不會允許她這么做的! 安詠兒陰森森地冷笑著,慘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爍著凄冷的寒光,宛若一柄柄最為鋒利的尖刀,每個字都仿佛被寒冰包裹,冷的駭人。 “你知道我jiejie是誰嗎?” 霍緯一臉茫然。 認(rèn)識這么久,他連大jiejie的名字都不知道,哪里會知道她jiejie是何方神圣呢? “我jiejie叫安初夏?!卑苍亙豪湫χ蛔忠活D地說。 她的聲音并不高,卻宛若一顆顆重磅炸彈,對眼前這個胖嘟嘟的小朋友進(jìn)行一通狂轟亂炸。 霍緯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耳道里仿佛鉆進(jìn)了千萬只蒼蠅般嗡嗡作響。 安初夏? 那個漂亮的狐貍精,不就是叫安初夏嗎? 她,竟然是大jiejie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jiejie? 霍緯他只不過是個寶寶,除了玩之外,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根本就不關(guān)心,對安初夏的家人更不了解。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還有個meimei? “你沒聽錯,她確實是我jiejie。”見魚兒已經(jīng)上鉤,安詠兒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信的話你去打聽一下,她是不是和你叔叔聯(lián)手毀了安氏,并將我們?nèi)叶稼s出家門,流落街頭?” 見她如此確定,霍緯心里不由的信了幾分。 可是,那個女人真的惡毒到這種地步,連家人她都肯不放過嗎? 如果她連家人都不肯放過,又怎么可能放過自己這個仇人的兒子呢? “那……那我該怎么辦?”他那雙大大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水,一臉恐懼地向欄桿外那個黑衣女人看去。 安詠兒見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便故意嘆了口氣:“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來看你了。這樣吧,我給你樣?xùn)|西,你可以趁她不注意偷偷放進(jìn)她的飲食里?!?/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那袋老鼠藥。 除了幾個簡單的數(shù)字,其他字霍緯一概不認(rèn)識,只覺得這包裝太過簡陋。 他伸出胖胖的小手,將藥接了過來,好奇地問:“這是什么東西?吃了會不會死人???” “死不了人的?!卑苍亙貉鄣组W爍著惡毒的寒光,“吃了這藥,整個人會渾身沒力氣。那女人身體不舒服,自然不會有空再找你的麻煩了。對了,這藥你可千萬不能吃,也不能聞?!?/br> 霍緯“哦”了一聲,直接將藥塞進(jìn)口袋里。 見霍緯一直在花園那站著,正在院內(nèi)巡邏的保安隊長一臉警惕地走了過來。 安詠兒目光一緊,立刻說:“我有事先走了。記著,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還有,千萬不要把見過我的事告訴任何人!” 話音剛落,她便搖著輪椅迅速離開。 “你在這和誰說話?”保安隊長走上前。 他抬眼向欄桿外看去,只看到一個黑衣女人正搖著輪椅緩緩離去。 霍緯的目光有些飄忽不定,他迅速低下頭,胡亂掐了朵花在手里玩弄著:“一個問路的阿姨?!?/br> 大jiejie說過,不能告訴任何人的,他必須做個守信用的好寶寶! 見那女人坐著輪椅,保安隊長也沒多想,只是叮囑道:“記著,不要輕易和陌生人接觸,萬一是大灰狼呢?” “見我rou多,所以大灰狼便要吃我?”霍緯小手使勁地拽著花瓣,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不安,“看來我得減肥了?!?/br> 紅色的花瓣散落了一地,猶如他那顆無處安放的心。 一邊是大jiejie,一邊是那個笑起來特別好看的狐貍精,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 保安隊長聽了,立刻笑了起來:“放心吧,有我在,大灰狼不敢來的!” 大灰狼不敢來,可狡猾的狐貍卻未必不敢。 安詠兒就這樣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輕易地忽悠住了霍緯,將藥交到了他手里。 放學(xué)時,唐林和蘇月這兩冤家又一起站在了幼兒園門口接孩子。 他們彼此盯了一眼,便迅速轉(zhuǎn)過頭去,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真不知道霍慎行和安初夏是怎么想的,非得讓這兩個一見面就吵架的家伙一起接孩子。難道是因為,他們夫妻最信任的唯有他們倆個? 清脆的放學(xué)鈴聲響了起來,老師帶著小朋友們陸陸續(xù)續(xù)走了出來。 小朋友們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胸口大都貼著各色的貼紙。 “為什么要貼這個?”蘇月一臉不解。 每次來接孩子時,好多小朋友都貼著漂亮的貼紙,可小包子身上永遠(yuǎn)是干干凈凈的。 唐林一臉鄙夷翻了個白眼,冷笑道:“那是老師給表現(xiàn)好的小朋友的獎勵!” “表現(xiàn)好的獎勵?”蘇月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難道小包子在幼兒園表現(xiàn)那么差勁,竟然連一張貼紙都得不到?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貌似那霍小胖好像也沒見過有。 想到這里,她心里終于舒服了一點(diǎn)點(diǎn)。 “蘇阿姨!”一看到蘇月,小包子便揮舞著白嫩的小手撲了上去。 一看他衣服又是干干凈凈的,蘇月還是有些失望:“你怎么沒得到貼紙?” 不會吧,難道她的鐵哥們就差勁到這種地步,竟然連大多數(shù)小朋友都比不上? “啊?”小包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和媽咪不都讓我在幼兒園要注意衛(wèi)生嗎?萬一我把衣服弄的臟兮兮的,你們生氣怎么辦?。俊?/br> 好吧,這理由,她無法反駁,誰讓以前自己嘴賤說過這話呢。 不過她才不相信,這小混蛋是因為怕臟才故意不得貼紙的,肯定又是做什么壞事了。 霍緯走在隊伍最后,磨蹭了半天才走了過來。 一看到他,唐林也下意識地往他胸口瞟了一眼。 果然,他也沒有。 看來,霍家的下一代都不是些省心的主兒。 想想自家霍先生讀書時,那可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學(xué)生。 學(xué)習(xí)好,表現(xiàn)好,長的好,妥妥的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完美的無可挑剔! 再看看眼前這兩個,一個調(diào)皮的跟只猴子似的,一個胖的跟八戒似的,再加上那個啰嗦的蘇月,簡直都能整出一出《西游記》了。 上車后,唐林充當(dāng)司機(jī),蘇月坐在副駕駛,兩小只坐在后排的兒童坐椅上。 后面還跟了輛車,車上坐著幾個黑衣保鏢。 自從上次小包子出事之后,每次上學(xué)都整的跟皇帝出巡似的,浩浩蕩蕩。 “唐叔叔,安阿姨和前幾天破產(chǎn)的那個安家是一家人嗎?”霍緯沉默了良久,突然問。 一聽這話,唐林立刻變了臉色。 一直在嘰嘰喳喳的小包子和蘇月也立刻閉上了嘴,不肯多說一個字。他們倆倒不是怕,而是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和外人說。 “你……你聽誰說的?”唐林一臉尷尬地笑著。 蘇月唯恐他說出真相,一個勁的沖他甩眼刀子。 如果這貨敢說出來的話,她真不介意當(dāng)著孩子的面恃強(qiáng)凌弱。 唐林裝做沒看到,繼續(xù)開著車。 霍緯故意裝出一副輕松的模樣,甕聲甕氣地說:“在幼兒園聽洗碗阿姨說什么安家破產(chǎn),我一想阿姨也姓安,所以猜他們會不會是一家人?。俊?/br> “小孩子好好上學(xué)就是了,別的事就不要問了?!碧屏钟行┎淮笞匀坏匦α诵?。 他不說,倒不是怕蘇月的威脅。而是萬一說錯一個字,霍先生不把他撕成碎片才怪呢。 透過反光鏡,霍緯清楚地看到了唐林那尷尬的笑容。 此時,他的心中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判斷。 果然,大jiejie說的都是真的! 那個漂亮的狐貍精,果然和叔叔一起滅了自己的娘家! 想到這里,他不禁遍體生寒,渾身汗毛如刺猬般根根豎起。 一個對自己家人都能痛下毒手的女人,她又有什么理由對自己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