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扒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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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默安聽到這般彬彬有禮的道謝,漆黑的眼眸泛起一絲傷感,但很快隱去,他拿起一杯橙汁遞給虞歡,借機靠到她身旁。 “拿好,別再被人下藥了?!碧K默安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老爺子的壽宴,絕對不能再出第二次差錯?!?/br> 虞歡知道蘇默安不會關心她,她接過橙汁,并慢慢掙脫了那只摟著的手。 “蘇先生大可放心,我不會再中招?!庇輾g嘴角勾起一抹溫和而疏遠的笑容,輕聲說,“今日蘇家和虞家的人都在,你別在這里和我鬧不快,免得被別人議論?!?/br> 蘇默安看了虞歡許久,那狐貍般的笑容僵在嘴角,他看著虞歡那清冷的面容沉思良久。 “你也一樣?!弊罱K,他收起內心的種種話語,淡淡道。 今天是蘇老爺子的壽宴,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讓虞歡成了今晚的紅人,她在蘇老爺子眼里一直是善良的樣子,大家也把虞歡當成善良軟弱的受害者看待。 借著這樣善良的模樣,虞歡才有機會在蘇家查出養(yǎng)父母的消息。 想到此處,虞歡又想起自己在夢境里看到的那個搖搖晃晃的戲臺子,還有渾身是血的養(yǎng)父母,她呼吸一緊。 “虞歡,你沒事吧?”此時余可可快步走過來,拉著她的手,一臉關切地看著她蒼白的臉,很是心疼。 “沒事,都是小傷?!庇輾g看到她之后,也從回憶中緩過神來,淡淡笑道。 余可可是她閨蜜,是虞歡在上流社會里唯一的好朋友,但虞歡始終與她保持著距離,不像普通女孩子一樣玩到一起,互相交流自己的秘密。 她從小到大,看過這么多陰暗面,對人的信任少之又少,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她都不會表露自己內心的最真實的想法。 “哎呀,出這么大事情,你怎么會沒事?虞歡,你現在別強撐著,我派司機送你回去,今晚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余可可說完,抓住虞歡的手就往外跑,但她沒能拉動虞歡,反被拉住。 “可可,我不能走?!庇輾g知道自己離開的后果,這是蘇老爺子的壽宴,她是蘇默安的未婚妻,她現在離席,免不了落下閑話。 “你是擔心被人議論對吧?”余可可黛眉一皺,“不用擔心,我來堵住他們的嘴,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可可!”虞歡見她要拉自己走,馬上喊住,“我沒事,現在我絕對不能離開這里?!?/br> 在這里,很可能會有養(yǎng)父母的消息,她絕對不會輕易離開。 余可可一臉擔憂,虞歡知道她在擔心,然后用力點點頭,安慰道:“蘇先生剛剛已經帶我去處理傷口了,我現在沒有大礙,可可你也不要擔心了?!?/br> “虞歡,你現在都是訂婚的人了,怎么還叫得這么生分?!庇嗫煽煞畔掠輾g的手,她嘆了口氣,“默安哥,你也是,趕緊讓和虞歡結婚吧,她現在沒了叔叔阿姨,無依無靠的,現在他們家的人都對蘇夫人的位置虎視眈眈呢。” “放心,我會好好對她的,老爺子可疼她了,虎視眈眈的人里又有誰敢動她?”蘇默安笑答,“她性格就是這樣,和誰都沒辦法熟絡起來,以后我會好好陪著她,好好增進感情。” 聽到這,余可可看上去是放心的,她看著虞歡面無表情的模樣,垂下眼簾喝了口酒,原本寬慰的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 如果不是蘇老爺子親自定下的未婚妻,虞歡這個無依無靠的養(yǎng)女又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嫁給她喜歡的蘇默安? 她不會把這些想法告訴虞歡,余可可相信以自己的身份和手段,一定能把虞歡扳倒,在她看來,虞歡不過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喝完酒再次抬眸,余可可又是別人眼中優(yōu)雅大方的余家大小姐,心無城府,天真爛漫,她與虞歡又寒暄一陣,便離開了。 “方才你倒是拉的及時,謝謝你?!庇嗫煽呻x開之后,虞歡又開口了。 她沒想到蘇默安會出手阻止余可可,她看著旁邊表情陰晴不定的男人,暗暗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 “我是為了老爺子的壽宴,和可可的名聲?!碧K默安說。 余可可是真正的貴族名媛,含著金湯匙降生的孩子,從小無憂無慮,家里請了最好的禮儀老師教授她各種禮節(jié),在各大場合上落落大方,從未失態(tài),這次如果不是蘇默安攔著,余可可的所作所為會遭到中熱議論。 蘇老爺子的壽宴看似平靜,沒有任何爭吵,其實這些爭吵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 “你想的倒是周到。”虞歡淡淡地笑了。 他想的周到,卻獨獨沒有考慮過她。 “默安也是,有了這個爹,以后一輩子都沒辦法安身了,還想掌管蘇家的公司也財產,真是癡人說夢?!迸赃呉粋€尖銳的女聲響起,她手里拿著一杯紅酒,臉上濃妝艷抹,和笑得虛偽的男人談笑風生,“三弟,以后管理公司的事情也帶上我吧,我看默安和他爸爸一樣,以后都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那個女人是蘇默安的姑姑,蘇韻琴,虞歡和她有過一面之緣,只記得她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做什么事都要斤斤計較一番。 “我們這次要是考古成功的話,也不會有這么大損失?!蹦翘搨蔚哪腥耸翘K哲路,現在是蘇家的主要負責人,但老爺子沒有完全把事務交給蘇哲路,只是讓他處理一些平?,嵤?。 “你也不想想那團隊里的人都是誰?”蘇韻琴說,“蘇默安,還有虞歡的養(yǎng)父母,說明什么,說明這都是命啊,一輩子成不了大事,還全死了?!?/br> 說罷,蘇韻琴發(fā)出了尖銳的笑聲,直直刺入虞歡的心里。 虞歡拿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蘇默安面露慍色,拉著虞歡走過去。 “小姑說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碧K默安佯笑著和蘇韻琴碰了碰杯,自己喝了口酒,蘇韻琴看到他的動作如此流暢,臉色有些難看,勉為其難地抿了一口酒 她的膽子還沒大到敢在蘇老爺子的壽宴上鬧事。 “虞歡啊,剛剛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啊,怎么這么善良,只讓她做你一周的仆人呢?”蘇韻琴絲毫不想和蘇默安交談,便把矛頭都指向了虞歡,“換做是我,就把她的皮扒了喂狗,你真的太善良了?!?/br> “是啊,這樣說話難聽,肆意猜測,不尊重他人的家伙,就應該扒了他的皮,抓去喂狗?!庇輾g的話讓蘇韻琴的笑容一僵,“但是我心地善良,不想看到這樣的慘劇,都是一家人,何必這么殘忍呢?” 話說完,虞歡還是保持著善意的微笑,看的蘇韻琴心里直窩火。 “我覺得這樣不行?!睕]等蘇韻琴開口,蘇默安接話了,“你啊,就是性子太軟,容易被人欺負,你應該無情一點,把她扒皮抽筋?!?/br> 此話一出,蘇韻琴感覺自己的背上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