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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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的光愈閃亮, 肖羽的心就多暗。 在她七、八歲的時候, 她的母親就逝世了,她的父親毫不猶豫的陪著她母親一起離開了,留下她一個人。 她的父母皆為血脈純正的吸血鬼, 兩只血脈純正的吸血鬼生孩子的成本是很大的, 一旦生了孩子, 其中一只吸血鬼會在某一天突然安靜的死去,而另一只吸血鬼的壽命從此變成普通人。 天要亡她血族。 還記得那個時候, 她雙眸含淚的父親對她說, 孩子, 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原因了, 我和你母親愛你, 所以我們渴望你的到來, 請你不要因此悲傷。 也請你原諒我我要去陪你母親了, 在這黃泉路上, 我不舍她一個人走著。盡管我不能跟你母親不能一起老, 但是我會一直陪著她的。 小肖羽看到, 他一向優(yōu)雅而好強(qiáng)的父親落淚了。 小肖羽咬唇,極力控制自己的淚腺, 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不哭,她不能哭。 她要讓父親安心的去陪著母親。 最后小肖羽的父親就隨她的母親一起離開了, 她這才哭了起來。 肖羽想到這里,眼眸暗淡下來。 這段往事,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每到深夜,她總會想起來。 不過她早已走出這段日子,因為她知道,她的父母肯定希望她能好好的,希望她要不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 如今她來尋找她的同伴,只是想找到些慰藉感,并且,她已經(jīng)不想再看著自己在意的人離去。 畢竟她的壽命很長,除了自己的同伴,沒有誰能在時光的沖洗下一直陪著她。 可如今,幾百年了,她還是沒有找到。 連蛛絲馬跡都沒有。 每天夜里,她都會瞬移到各個城市,看著人家的喧嘩熱鬧,感受著高空的冷清,期待著另一抹在空中翱翔的身影。 一日復(fù)一日,也正是因為這樣,她與楊言笙相遇了。 那個時候,正是月圓之夜。 再次兩種血脈發(fā)生沖突的楊言笙為了不使自己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便跑到高處獨自一人縮在角落。 忍忍就好了,只要過了今夜。 楊言笙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無聲的忍受著身上的疼痛感,她死死的咬住唇,沒想到還是低低的嗚咽出聲。 肖羽正好從此處飛過,五感靈敏的她聞到了空氣中那股淡淡的,甜甜的血味,也聽到了那輕微的哭聲。 肖羽自空中飛下來,漆黑的翅膀還未收起。 楊言笙抬起頭,淚光中看到了那模糊的,帶著翅膀的身影。 我?guī)湍恪Kf。 千年難遇,甜甜的血。 肖羽這樣想著,悄悄的在心底笑了起來,可是面上卻依舊面無表情。 走開楊言笙從嘴中低低的扯出這兩個字。 肖羽站在原地,等著痛苦不堪的楊言笙向她求救。 吸血鬼吸血,也會吸得有尊嚴(yán)。 吼!楊言笙瞪大眼睛,琥珀色的眼睛泛著綠光,白色的狼毛隱隱約約的開始生長,她的虎牙開始變長。 狼人一族? 肖羽佇立在原地,離著楊言笙不近不遠(yuǎn),心底好奇得緊。 又是圣血血脈,又是西方狼人血脈的一個人,她可從來沒有見過。 血族楊言笙的臉上滿是汗水,她壓著嗓子,好不容易再次擠出這幾個字。 肖羽抱胸站在楊言笙面前,并沒有表示什么,可臉上卻是滿滿的驕傲。 她身為一只血脈純正的吸血鬼,她自豪。 邪惡的東西楊言笙按住自己顫抖的手,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給我離開。 肖羽嗤笑起來,不過眸中還是沒有什么情緒,她反問道,邪惡? 楊言笙拼命的忍著自己想將面前這只吸血鬼徒手撕掉的沖動,繼續(xù)挑釁道,滾! 肖羽一臉冷漠的放下手,上前了幾步,拉進(jìn)了兩人的距離,她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這只不知好歹的混血狼人,剛想說些什么,狼人卻昏迷了。 圣血包裹在血管里,散發(fā)著香味。 肖羽忍住自己想將對方吸干的沖動,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提住楊言笙的衣領(lǐng),然后將她帶去自己在郊外的公寓。 最后楊言笙是在肖羽家沙發(fā)上醒來的,她剛醒,肖羽便拿著兩份條約走過來。 狼人。肖羽站著,低頭俯視腦袋還脹痛的楊言笙,合作么? 她問。 楊言笙沉默,她盯了肖羽好一瞬,這才將肖羽放在桌子上的條約過來,開始瀏覽。 一番比較后,楊言笙在上面添加了自己的要求,便同意了這個條約。 此后,兩人的生活有了交集,卻視對方為一個認(rèn)識的陌生人。 肖羽在飛行中突然想到了這些往事,不由的放慢速度,最后暫停在空中。 她想起了楊言笙現(xiàn)在的模樣。 軟萌又喜歡撒嬌的現(xiàn)在的她,跟之前真的是差太多了 肖羽心底其實早就有些疑惑的,只是她不敢往那方面想。 殼子還是這個人,靈魂卻換了?她是個吸血鬼,她見過狼人,可她從未聽說過這種秘術(shù)。 況且,那只人類的身上看起來也沒什么可圖的。 阿羽...... 阿羽~ 阿羽羽~ 肖羽想起楊言笙,就想起了她對自己撒嬌的模樣,就想起了她用她聽起來軟綿綿的聲音曖昧的叫著自己的名字的模樣。 于是她就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肖羽: 肖羽在空中沉默了一下,默默轉(zhuǎn)身回到楊言笙的家中。 畢竟現(xiàn)在這只人類還是只巨嬰,要是她離開太久,這只人類發(fā)生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肖羽明知不會有什么意外的,不過她還是快速回到了楊言笙的家中。 阿羽 肖羽一進(jìn)門,就隱隱約約的聽見那只巨嬰人類在叫她的名字。 肖羽毫不猶豫的走到楊言笙的房門口。 阿羽阿羽此時睡夢中的楊言笙正做著噩夢,她臉上出了許多的汗,眉頭緊皺著。 肖羽推門而入,走到楊言笙的床邊。 阿羽楊言笙動了動手指,眉頭越皺越深。 肖羽:原來是做噩夢。 于是肖羽打算悄悄的出去,畢竟噩夢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一會兒就好了。 阿羽,別走楊言笙無意識的說道,在睡夢中,有些微弱的哭腔。 轉(zhuǎn)身中的肖羽頓住,然后又轉(zhuǎn)了回來,面無表情的蹲下。 人類真麻煩。 肖羽這樣想著,卻將自己的手放在楊言笙的手上,還將楊言笙的被子往上拉了一點。 冰冰的。 楊言笙感覺到了溫暖,便用力握住,之后也沒有繼續(xù)喚這肖羽的名字了,眉頭也松了下來。 肖羽:人類真的好麻煩。 這樣想著,肖羽卻是陪楊言笙一個晚上。這一個晚上,楊言笙沒松手,肖羽也沒將自己的手收回來。 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楊言笙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自己身邊的肖羽。 阿羽?你怎么在這?楊言笙微微瞇著眼睛,意識還有些迷糊。 肖羽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眸,看著兩人緊握的手,反問,你說呢? 楊言笙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兩人緊握的手。 楊言笙:? 是是我夢游了嗎?楊言笙坐起身,一臉不可置信,我我我夢游了? 不是。肖羽見楊言笙沒有一點自覺性,便抽出自己的手,你做噩夢了。 喔,原來是這樣啊楊言笙點點頭,然后還是一臉驚訝,那你怎么會在這里? 肖羽:這只人類怎么沒點兒自覺性? 楊言笙見肖羽黑著一張臉,便自己是自己下意識的問了一個很智障的問題,所以她不再問了,而是對肖羽甜甜一笑,謝謝你~ 肖羽點點頭,然后按照之前那般開始了新了一天。 洗漱完的楊言笙逐漸想起來她昨天晚上做的噩夢是什么了。 原來是這樣啊 楊言笙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等著自己的肖羽。 肖羽見狀,便上去問道,好了? 楊言笙搖搖頭。 她搖頭,不僅僅是在否認(rèn)這個。 身體是疼痛從剛開始難以忍受,到后來的能自己動手吃飯,但是走動還是有些困難的。 已經(jīng)當(dāng)了五天巨嬰的楊言笙:這可何時是個頭。 系統(tǒng)推算了一下,便如實的告訴楊言笙,宿主,根據(jù)我的推算,這些酸痛要完全好,還需要三天左右。 楊言笙看了看窗外的太陽,整個人都蔫了下來,還有好久呀。 系統(tǒng):反正不是我的鍋。 肖羽在一旁看到楊言笙看著窗外一臉渴望的樣子,便知道這只人類想出去看看了。 也是,人類不出去會悶壞的。 于是肖羽站起身,去到自己的城堡,將城堡中不知道從哪來的豪華版輪椅搬運過來。 看到金光燦燦的輪椅的楊言笙:?? 肖羽看到楊言笙臉上的疑惑,便解釋道,給你的。 楊言笙瞪大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她還能動啊誒喂! 坐好了。肖羽很自覺的上前,將楊言笙放在輪椅上,然后將人連這輪椅一齊帶著 穩(wěn)穩(wěn)的從窗口跳了下去。 完美落地 在輪椅上不知所措的楊言笙:??? 第137章 發(fā)怒 肖羽推著輪椅上的楊言笙, 慢悠悠的走在小區(qū)中。 此時的陽光正好,正是夕陽西下, 太陽曬得人不會感覺熱, 而是有著一股愜意。 楊言笙沉默的坐在輪椅上,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不開心么?肖羽走著,突然主動問道。 沒有呢。楊言笙搖搖頭, 看了看自己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 可能是因為常年待在家, 原本是有些蒼白的,可如今在陽光下, 它顯得有些黃, 帶著陽光。 真的?肖羽沉默一下, 開始分析這只人類到底怎么了。 是她剛剛的舉動太粗魯, 讓這只人類感覺害怕, 還是自己擅作主張將人用輪椅帶了出來, 這只人類不愿意? 肖羽是想不到的, 所以她只能開口問。 我只是很開心楊言笙一改之前的微妙, 笑了起來。 陽光, 藏在她的眼眸里。 肖羽沉默。 原來有時候, 人類開心看起來會像很傷心的樣子。 謝謝你。楊言笙直直的坐在輪椅上,她沒辦法動太大的幅度, 不過她還是極其努力的僵硬的轉(zhuǎn)頭。 肖羽低頭,與楊言笙對視,這一瞬或許是陽光的效果, 肖羽的眼眸看起來不似平常那般冰冷。 第一次她見到她時,她的眸中中滿是不失禮貌的疏離,之后變成不溫不火的義務(wù)關(guān)心,而現(xiàn)在,她看她時,竟有些柔和了。 嗯。肖羽應(yīng)了一聲,推車的速度更加慢了起來。 肖羽空出一只手輕輕碰了碰楊言笙的臉頰,示意她轉(zhuǎn)過頭。 因為這樣對視的角度,還真是有些奇怪,而且這樣子,楊言笙看起來很艱難的樣子。 楊言笙連忙轉(zhuǎn)過頭,臉頰上還殘留著肖羽的溫度。 肖羽的體溫比平常人要低一些,惹得楊言笙的臉頰的一小部分有些冰冰的,在這有些燥熱的夏天,顯得舒服極了。 肖羽的溫度,像極了她的為人清清冷冷的,但是不會寒到她人。 肖羽繼續(xù)推著楊言笙走在小道上,說實話,她并不明白楊言笙為什么要與她道謝。 不過應(yīng)下就對了。 肖羽這樣推著楊言笙漫無目的的走在,便有些無聊了,不過好在楊言笙又與她扯起了話題。 你厭我嗎?楊言笙坐在輪椅上,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突然這樣問道。 肖羽一愣,下意識的搖搖頭,然后發(fā)現(xiàn)楊言笙看不到便簡潔的開口,并不。 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楊言笙小聲說了起來,她有些心虛,我知道你不喜歡麻煩的,可我在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個麻煩。 所以我怕你厭我。她直白的說道。 肖羽張了張嘴,并不知道要說什么。 不厭是真的,但是有時候嫌棄這只人類麻煩也是真的。不過或許是因為習(xí)慣了,肖羽現(xiàn)在覺得這只人類看起來還是蠻順眼的,于是她再也沒有嫌棄這只人類麻煩了。 阿羽我很在乎你。楊言笙不安的用食指用力的按壓著扶手,她喃喃開口,似乎要傾述到底,那日我所做的噩夢 她開始描述起來,肖羽靜靜地聽著。 一句話總結(jié),便是她夢到肖羽厭她,棄她而去。 肖羽聽完楊言笙的夢,沉默起來。 她在世百年,除了自己的父母,她竟然沒想到會有其他人在乎她。 楊言笙呼出一口氣,拉回了肖羽的思緒。 我還在。肖羽低聲說道。 她自己也害怕孤獨,她知道人類也是一樣的,所以她覺得,她應(yīng)該給這只人類一些安慰。 我還在。 肖羽她告訴楊言笙的不僅僅是我不厭你這件事,還包含著她的承諾 或許你會太麻煩,但我不會棄你的。 肖羽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句話中所包含的含義,所以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覺得她自己似乎有些瘋了。